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官司领自己的人回宫,浮叶跟在最后时不时看白瑶脸上的伤,下力三分,显得红肿,眨眼一看确实狼狈,其实不然,只要用冷水打湿的方帕服半个时辰就可好。
玉紫也退到最后,靠近浮叶,伸手推去。
浮叶直直扑向白瑶,两人狼狈不堪的摔在地上。
浮叶看着被自己压住的白瑶急急忙忙让开,待回头看,队伍已经要走远,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们两人。
玉紫回过头,隔着几里向浮叶表达自己的话。
“三天已经过去,这是最后的机会,她死还是你死,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把她留下就是为了实行下一步嘛。
“你干了什么。”
白瑶出声冷喝。
“妹妹不小心踢了石头害得姐姐和我一起绊倒了。”
“走路就不会看着些嘛,冲撞了我是小事,要是别人你不一定说的清。”
“谢姐姐教诲。”
白瑶一声轻笑: “教诲,教诲,是什么。”她可不会像皇后那样教诲人。
“姐姐还是起身追队伍吧。”说完伸出手想要拉她起身。
白瑶退开她的手,自己站起,但身子有些不稳又摔在地上。
“你怎么了。”浮叶拉住她问。
白瑶动了动脚,却疼得直抽气。
“应该是伤了脚踝,找御医来看看。”
浮叶扶着她坐下,白瑶看清她的面容,惊讶不已。
“是你。”
浮叶不明,难道她认识自己。
“你说什么。”
“练兵场,是你在喊我的名字吧。”
那日在练兵场,情急之下她确实叫了白瑶的名字,不明白她今日怎会想起。
“姐姐应该是看错了。”
白瑶低下头看自己的脚踝说 :“是我看错了还是。“
”你在撒谎。”
白瑶一把抓住她的手怒不可遏。
浮叶挣脱不得,只得辩解 :“就算那是我能说明什么。”
“那你就是承认那个人是你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你,我就知道害我的人是谁了。”
“何以见得。”
白瑶不愿明说,反倒是转移话题: “我倒是好奇你不想知道谁把你推下了围栏。”
想起自己被挂在城墙上的恐惧,忍不住问:“你知道是谁嘛。”
“真是不巧,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自然要知道是谁,倒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那个人是谁。”
白瑶抬头对上她的目光问:“想知道嘛。”
“说,到底是谁。”
她绝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在背后致自己于死地的人。
白瑶目光一寒,继续开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说你知道嘛。”
“我是知道,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想要我死的人,你和另一个联合来压倒我,我告诉你,这里可没有那么好的人,除了你自己,谁也保护不你。”
“说够了就告诉我。”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还诬陷于我,我为何要告诉你那人是谁。”
事到如此,多说无益。
“白小姐不愿明说,那我也不能强求,我就先走一步。”
浮叶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白瑶以为她至少会和自己盘旋一段时间,等到磨光性子,自己再和她谈谈条件,但是她却太不在意反倒是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皇后,是你在背后散布谣言,治你的罪。”
“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和我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诬陷你。”
“你嫉妒我。”
“妒忌你的家世嘛,要是在这皇宫外我很有可能会愤愤不平,但是这里不是宫外,你拥有的就是你必须死的理由,你以为我还会嫉妒。”
浮叶的一番话如梦惊醒她。她确实想着自己是白府的小姐可以一跃龙门,何曾想过站得好的人掉下来时比别人痛一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你帮我,我就帮你除掉害你得人。”白瑶做了决定。
“这句话很多人都给我说过,但做到的人一个则没有。”
“我不是那些人。”
“何以见得。”
“我是白瑶,白府唯一的小姐。”
浮叶想出口反驳,却有人插进她们的对话。
“白瑶。”
浮叶和白瑶同时看向那人,是南风院的官司,浮叶在南风院外遇见的那个女人。
“南官司。”白瑶对着她行礼。
“伤了脚就不要随意乱动。”
“谢官司。”
她打量着浮叶问: “你何时与露兰格的人有了联系。”
白瑶不紧不慢答道: “进容后相互照应的妹妹,今日见了有些念想,便留她和自己说说话。”
“在宫里还是省去那档子事,你回露兰格去,白瑶等宫女来接你。”
浮叶恭敬的点头,附身离开,白瑶不合时宜的咳嗽。
浮叶抬了抬眼,看清她的嘴型。
“还不走嘛。”
“奴婢马上就走。”
浮叶与迎面而来的宫女擦肩而过,身体一寒,身边起了冷风,两旁的花草多数已经开始枯萎,伸手接住飘下的落叶,想来今年的冬好像比往年要来的更早了。
秀女们为了最后几天的时间,如今整天待在练习的地方,废寝忘食,浮叶坐在角落里,时不时吹响几声横笛,相对来说,又太过悠闲。
想起白瑶,心里又多了几分掂量,虽说白府的势力不能小觑,可是皇后的那矛头已经放在她的身上,自己现在和她联手,无疑就是把自己也当成皇后的活靶子,杀一儆百。
这可是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作者有话要说:
☆、缘起之浅(四)
浮叶愣神时,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卓加浮叶。”
“是。”她抬起头,看着站着眼前的侍女不解。
是早时那个骂她的宫女:“木官司让你去内堂。”
木白露。
“姐姐可知道官司找我去是有什么事。”
那宫女极为不耐,催促道:“让你去就去,多打听些什么。”
浮叶点头,撑着身子站起跟在她的身后向内堂走去,屋内的人纷纷侧目看着她,眼里的意思却不明而语,猜忌的,疑惑的,羡慕的。
但是没有一个善意的。
内堂里,香雾袅袅。
木白露隔着珠帘坐在貂毛榻上,身边的侍女给她按摩。
“参见官司。”
浮叶轻轻出声,提醒她自己已经到了。
木白露让自己身后的人先退开,慢悠悠地睁开眼看她。
“皇后所说你的画像有何不妥。”
浮叶不明她问自己的画像是为了什么,心中疑惑,只得如实相告。
“进宫那几日,被台阶绊倒破了相。”
“哦,是吗,破了相。”
“是,如意馆的画师怕奴婢脸上的伤口在百花宴上也未痊愈,落得欺君之罪,就将奴婢脸上的伤口也留在了画像上。”
“露出你的伤口给我看看。”木白露淡淡的开口。
“是。”
浮叶撩起额前的发丝,脸上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倒是好的极快。”不仅是脸上的伤口好的很快,嘴上的伤口更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痊愈,应该是那个神秘人给自己敷的药起了作用。
“你是知道皇后不会让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进后宫,所以先发制人想要借机让她忽视你的存在。”她说的不紧不慢,却莫名衍生一种寒颤的感觉。
浮叶弯下腰跪在地上,“奴婢并未这样想过,奴婢也不敢。”
“不敢嘛,这里可没人会不敢。”
“官司。”
浮叶着急的大喊一声,眼睛两旁落下泪珠。
“都走到这里还敢哭哭啼啼的,真是一点用也没有,你这种人看来也不过就是和她们一样,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子。”
浮叶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可不敢争辩。
木白露看着心烦让她自己退下:“你下去吧。”
侍女带着她退下,木白露在她身后闭上眸子,侍女也明显不想和她相处太久,出了内堂就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浮叶一双眼睛通红,看上去如同哭了很久的样子,回了练习场就被秀女团团围住,无非就是问她去干什么,平日里就算遇见也不见得说一句话的人反倒是自来熟的问东问西,无非就是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离不开,付月也走到她的身边。
“你也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吗。”
付月脸上一白,大概是她没有想到浮叶当着这么多人会这样直接的问自己,一点余地也不留,“我只是担心你。”
浮叶阴阳怪气的道:“多谢你们的关心,我不需要。”
说罢,假意擦了擦眼睛下的泪水,推开围在身前的人,坐回了角落里。
浮叶彻底被排挤出来,付月跟着那群秀女交谈的样子落入她的眼帘,她反倒觉得清闲,想起木白露会特意把自己传去问话,肯定是从人哪里听了什么,这个女人的手段绝对会比任何人都要凶狠。
付月最后坐过来,但始终和浮叶保持着距离。
“刚才的事,对不起。”浮叶还是觉得有必要对刚才的事情解释下。
付月苦笑:“我知道,你想要摆脱那些人的盘问,自然是需要一个可以帮你的人,虽然我不认为我可以帮你,但你还是巧妙的利用我解决了自己的困境。”
她的语气低沉,心里憋了很多气。
浮叶看了看她又移开视线问:“我并不是在利用你。”
付月嘲笑的问:“是吗。”
“因为那些本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你不也是看见我进了内堂后好奇来问我发生什么的人吗,也许你会说不是,但是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吗,绝对不是吧,想要知道官司对我究竟说了什么,对于你来说是好还是坏,你想说你都不想知道嘛。”
“我。”付月看着她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
浮叶看不下去,“不用回答我或者辩解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什么都是多说无益。”
她知道自己如今和付月的关系如同风筝,只要有人扯断那条线,两个人就永远走向不同的地方。一人向着天上而去,一人直直向着地底下而坠。
付月不再多言,便起身走开。
晚膳又有许多人未去,浮叶用了食便直接回休息的地方,云冬不知何时跟在自己身边,把她吓得不轻。
她不知道原来云冬也是可以在白天里出来的人,只是一身黑衣太过怪异。
“你怎么在这里。”
云冬低眉不看她说:“我家小姐让我来找你。”
浮叶反问:“你家小姐,玉紫。”
云冬点点头,想要说些什么。
“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大可直接说,不必藏着掖着。”
云冬得到特赦,不断发问。
“玉紫小姐让云清来找我,说你和她的交换的条件失败了,也就是你和小姐的交易失败了。”
浮叶想到被皇后饶恕的白瑶,也不解释,看着而云冬点了点头。
云冬的心一慌。
“你知道你点头代表的是什么嘛。”
浮叶摇头。
云冬忍不住颤抖,一字一句说:“那就代表我们两人都活不过今晚。”
“你说什么。”
浮叶一阵耳鸣,只看见云冬的脸动了动,用面纱遮住的嘴说的什么根本看不清。
四周袭来一阵风,吹散了发丝,迷了眼。
云冬突然站到浮叶身前伸手推开了她,挡在她的身前,而她不久前站的地方落下几枚银针插在地上泛着银光,浮叶看向护着自己的云冬,拉了拉她的手,云冬警惕的看着四周,凉风停下,才敢蹲下身,云冬伸手从浮叶的耳上取下一支极小的针,耳边有了些声音。
云冬挡住她的视线,语气慌乱:“云清来了,你先找地方躲躲。”
浮叶拉住她的手问:“云清是谁。”
“我的师姐。”
“玉紫带来的人。”
云冬点头,思考片刻后开口:“我拖住她,你先去人多的地方。”
浮叶想了想开口:“这里是皇宫,她不敢贸然出手的。”
云冬却不赞同她说的话:“我学的是缩骨功,师姐学的轻功,她的轻功没有内力的人是绝对察觉不到的,要杀手无寸铁的你轻而易举。”
云冬把她向后推,可身体一直挡在她的面前,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浮叶没有动,反倒是拉住云冬的手一起向后退:“你留下来也只是死,倒不如跟着我。”
云冬想要挣脱她的手想要大吼:“你是疯子吗,我们两个人都会死的。”
“谁死都说不定,我的命绝不允许别人决定。”
云冬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耳边有了声响,云冬小声提醒道:“她来了。”
浮叶拉着云冬向身后跑,边走边问:“你的缩骨功是不是多大的洞都可以钻进去。”
云冬点点头。
“那你先找地方躲起来,不要和她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