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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开始,你就忍不住了,真是高看你了。”
他每说一句,江遇之的匕首便进一份,鲜血染红了外袍,宫女吓的大叫。
南延站直身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看着江遇之一字一句道:“好戏现在才开场,你可要看到最后。”说完身形一顿,硬生生向前了几分,在别人眼中看来就像是江遇之手上在用力刺进去一样。
“遇之,快松手。”
江南城抓住江遇之的手,却被身后赶来的侍卫拦开,利剑架在江遇之的脖子上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是加重力道。
“你要是现在就死了,你的棋局可就破了。”
南延只是笑,一抹身影掺进两人中间,南诏推开了南延,对着江遇之伸手握住了那柄滴血的匕首。
南延被推开就有大夫从后面接住了他,他看了一眼南诏,大声呵斥道:“二哥,快住手。”因为说话太过用力,嘴里都开始咳出鲜血,更让人觉得看不下去。
而皇上一直都只是在冷眼看着一切,侍卫压住江遇之后才问罪。
“你可知罪。”
江遇之跪在地上却一言不发,江南城立刻跪下:“皇上,臣妹无知。”
“皇宫重地私藏兵器,还重伤了南朝的皇子,真是胆大包天。”皇上加重了语气,那是一种不威自严的气势,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是臣妹莽撞,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江遇之看着自己的哥哥,在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她把头低下,不发一言,等着皇上的裁决。
“江将军一家可都是我朝的忠臣,遇之又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要真是让我惩罚可不不知该如何做了,匕首也是由我的许可才放在身上的,但是伤了三皇子,真是不好办,既然是伤了三皇子,就让三皇子来决定如何。”
恩威并施。
这只是一个皇上的小小手段而已。
他的手段绝不会只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浮华惊梦(五)
“我即是认定了她,那就不会舍得让她怎样。”
皇上坐在上座是毫不掩饰的笑出声。
“还请皇上恩准我与二哥的亲事。”
皇上点头。
“卓加付月。”
浮叶推了推还在神游的付月,她跌撞的站起身向前跪下,“臣女在。”
“抬起头来。”
付月抬起头,可是焦距却落在一旁的人身上,他还在笑着和身边的人搭话,一眼也没有看她,她失败了,她的第一步就已经失败了,他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不过就是看过一眼的人,为什么会被他的冷漠觉得伤透心,她为何感觉到如此难受,如此难以呼吸,上面的人又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的耳边是如此的安静,以至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被撕裂,眼前这个笑面如花的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对自己伸出手。
她在哪里,这个人又是谁,上面的人又是谁,她不想要离开,她宁愿做他行宫里的一个侍女也不要去南朝。
“皇上。”
付月惊叫出声,上座的人看向她。
“我不要和亲,我不想去南朝。”
所有人都在看着付月,皇威在前,也要用身躯犯,付月想要大声拒绝,可是口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什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身边的太监宣旨。
“朕封你未云梦郡主,嫁往南朝。”
她想要站起身却浑身都不能动弹,她身边的人,她回过头看着身边的角色男子竟然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他眼里住着一条毒蛇,已经伸出芯子和利齿咬住了他,她勉强挣脱回自己的手,看向浮叶求救。
“浮叶姐姐,她不要嫁去南朝。”
浮叶却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唯有自救才可以。
付月已经失去了冷静。
唐沐年倒是看了一眼浮叶,他的眸子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里面深不见底,却又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微微动了动嘴唇。
留下了三个字。
太医院。
一场百花宴就要如此落场,进宫的秀女变成云梦郡主,南朝的皇子却求亲于将军的妹妹,把自己的弱点放在别人的手上。
南朝的人想要用江遇之来牵制江府,而皇上却是看准了江遇之对南朝三皇子下的手无动于衷,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必有一伤,最后坐收渔翁之利,无论如何都是皇上在这其中得利。
宴会的人渐渐开始散场,受封的秀女由各自准备好的领回宫,未得封的跟着各自的官司回行宫,等着管事的嬷嬷来领人。
玉紫从面前走过,她的嘴角勾起笑意。
“想知道谁推你下的校场或者是白瑶是怎么死的嘛。”
浮叶停下脚步,看着她脸上陌生的面容心惊。
一朝得势。
浮叶不怒反笑,看进她的眼。
“那些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的生死同样在我手中。”
她说出这番话,自是不必多说,她将所有都放在了明处。
浮叶不愿多搭话,看向失魂落魄的付月,她的样子显得古怪,几乎同时南宁也向她看来。
他的嘴角含笑,和身边的男子。
和身边的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
是那天和他搭话的人,浮叶心跳了跳。
木白露。
那个人。
南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来是认出了南延。
真是不该留不留下你了。
浮叶收回视线,不再看他,木白露带着人离开,却被苏良阁的人占了一头,矮人一分。
浮叶伸手护住被推开的木白露。
“木官司,小心。”
木白露站直身子立刻推开了浮叶。
她只是看着元子彦的方向。
她的情深所托非良人,浮叶也看过去,蛮子和逐月站在一起,很般配的人也一直在一起,却不能清晰的对待彼此。
这座皇宫里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付月被封了云梦郡主,江遇之也被紧足,之后便是等着婚期到来,南朝的大皇子与三皇子回朝请旨,留下二皇子与云梦君主相处,浮叶离开了露兰格,她把自己留下的值钱的东西都给了管事的公公。
她想进太医院。
浮叶被门口的宫女叫了出去,付月站在门外,一身华服,全然不像当初的样子。
她的脸上愁云惨淡,全然没有该有的高兴,同样的平步青云,可偏偏不是她想要的。
“父亲昨日寄来了书信,想来是我当上郡主的事已经传了回去。”
“是嘛。”
浮叶没觉得奇怪,付月和她本就是送到宫里来为他们搭建云梯的,不是皇上的妃子,却成了皇上的义女,这背后的权势远比妃子来的更多不是,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付月她自己还不能明白而已。
付月让身边的宫女的退下,留下了浮叶。
“浮叶姐姐,我不想要去南朝和亲。”
“可是那已经由不得你了不是嘛。”
浮叶只是说出了实话,那些人现在她一个也不想惹,付月身后的人是十王爷没错,浮叶想要帮助的人也是十王爷,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一个人有牵扯,就算是付月,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南朝和亲,她不得不去。
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翻盘,想要翻盘,只得逆天而行,她不认为自己有那种本事,所以她只想保护自己就好。
因为人就是如此奇怪的生物,阴晴不定。
付月掩面而泣,心中是无法言语的悲伤,她看着浮叶唤出声,“浮叶姐姐,帮帮我,请你帮我。”
“我也无能为力,如今你已经是郡主,而我则是一个卑微的丫鬟,我们之间的选择到这一刻真正走到了头,从此陌路。”
“浮叶,你真要如此嘛。”
看吧,已经开始毫不掩饰。
开始变了不是嘛,浮叶瞥见一旁离的不远的宫女皱起眉,对着付月做礼要退下。却被付月拉住了手。
“那我就与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浮叶停下步子,看向她,“你何时也学会与人做交易。”
“这不是你逼的嘛。”付月从脖子上取下锦囊窝在手中,露出里面的东西,“这里面的东西,你应该不会不认识,相反应该很熟悉,我想娘亲给你说过的不是嘛。”
浮叶脸色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
☆、浮华惊梦(六)
浮叶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早就没有了开始的冷静。
那个女人果然把自己的解药给了付月,而付月也从进宫时就瞒着自己,真是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女儿。
“你想如何。”
浮叶打破僵局先开口问道。
“我不想去南朝和亲。”
“你说不想去就可以不去嘛,皇上已经在那么多大臣面前应下了你的婚事。”
付月已经听不进她说的任何话,只是重复着:“你会有办法的。”
皇恩之下,她又能如何。
她不觉得帮付月的少,这就是一趟浑水,只要进去绝不能全身而退。
进入太医院,她也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
浮叶已经不想多言,避开她想要离开,付月却拦在她的面前。
“你应该知道自己毒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只要帮我我就可以把解药给你。”
付月已经显得声嘶力竭。
双目中都是悲凉。
“我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把我当做工具利用,难道你不懂。”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再明显不过。
付月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鲜血。
“付月。”
浮叶蹲下身去看她,突然后颈一疼,再也没有知觉。
付月去了竹林,元子安在哪里等了很久,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说不出话。
若是可以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回眸,
看着身后出神的付月,脸上毫无笑意,相反一个女人成为棋子的那一刻,就只得跟着执棋的人走,但是棋局乱了,棋子可以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可就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
不过。
付月走上前,挨着他的身后: “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你不用留在我的身边,你现在有了更重要的事。”
他慢慢靠近她的脸庞,微微的热气从脸庞经过,红了脸。
“只要你记得,我便会去做。”
付月看着他离开,最后支撑不住的摔在地上。
如今前方万般荆棘,也不能阻挡她。
元子熙在外面等着他,见人出来便向后走。
“七哥。”
“你还打算利用她做些什么。”
“七哥看着就知道了。”
他迈开大步走到他的前方,抬头便是意料之中的雪花。
已经入冬了。
浮叶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上被蒙上了黑布,后颈上的疼痛一阵阵刺激着她。
“付月。”她张嘴想要大喊,可是口中被帮着布条,她动了动才发现不止是眼睛看不见,嘴巴喊不出来,全身更是被绑的结实,只要一动,就会让自己更难受。
浮叶慢慢静下心来,观察身边,有很明显的滴水声,身体也会觉得发凉,仔细一点。
有轻微的脚步声。
布条下的眼睛可以看见人影在面前,浮叶挣扎着动起来。
面前的人笑道:“醒了嘛。”
浮叶在脑海里回忆这人是谁却一无所获。
尖锐的疼痛在身上蔓延,是鞭子,上面抹了辣油的长鞭,让伤口比一般的鞭伤疼上十倍。
浮叶被绑住,一点反抗的余力也没有,眼前的人出手落在实处,完全没有一点留情,更有落在脸上的鞭子。
直接破了皮,辣油顺着伤口,泛起红肿。
江府也早已闹翻了天。
江老将军坐在上座看着跪在身前的江南成,百花宴上发生的事他已经从下人口中知道一二。
为人臣子。
当以皇恩为重。
江遇之躲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疼爱她的父亲的意思已经明了。
她注定被嫁往南朝,她从来就不怕死,可是被这样嫁做人妇,自己的名字上冠上别人的姓,她绝对不要。
“大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外。”
江南成的侍卫从外回来,看着站在门口的江遇之觉得疑惑,不免出声,江南成察觉到门外有人立刻开口:“遇之,进来。”
江遇之没有听他们说话,越过侍从跳上了围墙,她站在上面看着自己待了十几年的地方,却觉得第一次这般难过。
江南成推门出来,看着她。
“遇之,你要是跑掉了,整个江府就算是完了,你可以逃掉,但是江府这上下几百口人,你认为她们逃得掉嘛。”江南成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遭到江遇之的反驳。
“但是是要我嫁给那种人吗。”
江南成皱眉。
“遇之,你是江府的大小姐,在你身上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整个江府。”
江遇之早就从南延的刺激里失去了理智,她看着院子里的哥哥冷笑:“既然我逃不掉,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