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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不让人起疑,不敢直接过来找你,在厨房那晃了好久,听到有人说要送糕点过来,我赶紧自告奋勇,这才有办法名正言顺过来找你。”迟迟无法过来找他,她心下也是很慌,老是害怕他会被人识破不是七姨太。
野风啄吻了下她的发心,低哑说道:“我差点就不顾一切杀出去找你了。”
“其实我机灵得很,你根本不必替我担心。”她开心地搂着他的腰杆,享受他浓浓的关爱。
“你再机灵也没我的机灵。”他不快地咕哝出声。
“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在你怀中吗?你就别为不会发生的事穷担心了。”她撒娇地磨蹭他的心口,娇声安抚。
“你喔!”他的语气既无奈又爱怜,就算有再多的抱怨,也被她的撒娇一点一滴地蹭光。
她开心地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下巴,仰望着他浓妆艳抹的脸庞,觉得好笑地掩唇娇笑。“嘻!”
“你笑什么?”她的笑容看起来怪怪的,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在笑自己好像亲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明知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可现下他易容成容貌娇艳的七姨太,就是会让她产生错觉。
“刚刚我看你和范老爷拜堂,莲步轻移、婀娜多姿,绝对不会有人看出你是男人。”她忍不住赞叹,他出神入化的不仅是易容术,连对方的举手投足也仔细注意,完全让人看不出破绽。
“看来我唯有用吻让你记起我是粗犷的男儿郎。”啧!真不知该不该为自己高超的易容术沾沾自喜。
骨节分明的长指勾起她的下巴,他俯下身,狂野攫取粉嫩如玫瑰花瓣般的唇瓣。
“啊……”急切、炙烫的唇舌迅速侵入她粉嫩唇间勾引,她倒抽了口气,轻申吟了声,双手攀附在他肩头,理智瞬间飞驰,与他灵活的舌尖旋转共舞。
野风万分喜爱她的唇、她的吻以及她身上自然散发的清雅香气,拥她在怀中,全身宛如笼罩在春日暖阳下,舒畅快意。
过去种种苦涩、黑暗的日子已云淡风轻,不再如恶梦纠结、缠绕。
他是幸福的,他是快乐的。
悦晨自从看见他的真心,了解他的过往后,便不再计较他以何种面目亲吻她,因为她明白烙印在他心版上的始终是她。
她喜爱他的珍视、喜爱他的怜惜、喜爱他的关爱、喜爱他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她都喜欢,好喜欢。
正当两人吻得难分难舍之际,门板忽然遭人从外用力打开。
受到惊吓的两人立即分离,弹跳开来,佯装无事状。
“哟!七姨太,今儿个是你的大好日子,你不乖乖坐在床沿等老爷回房,在做什么?”来人正是带着贴身丫鬟特意前来下马威,满身呛鼻香气的六姨太。
“我坐得有些累,所以起来伸伸腿。”野风细着嗓子,娇滴滴陪笑,一脸乖顺,内心却已是骂翻天。
一是痛斥自己不够机警,差点功败垂成,二是痛骂眼前来意不善的女人,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挑他和悦晨吻得天旋地转之际闯了进来,害得浑身火热的他只能压下满腔渴望,与眼前的女子周旋。
“既然要伸伸腿,又何必费事把红盖头拿下?”六姨太瞪着眼前比她年轻姣好的容貌,恨不得伸出利爪抓花,让七姨太尝尝她的厉害。
“因为有点闷。”虽然不晓得来人身分,不过由对方的装扮与仗势欺人的态度依稀可猜出,对方应是范老爷的妻妾之一。
“是吗?”六姨太狐疑地看着她,目光一转,溜向一旁蹲在地上的小厮,不悦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回夫人的话,小的是奉大厨的命令送点心来给七姨太填肚子,可是糕点不小心打翻了。”低垂着头,蹲在地上捡拾四色糕点的悦晨听见来人问话,心虚地被口水呛了下。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六姨太娇声命道。
悦晨深吸了口气,遵照她的命令。她告诉自己野风易容的功夫炉火纯青,一路上没人看出她是女儿身,想必眼前这盛气凌人的女子也瞧不出端倪,所以将头抬起。
“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真不知道你把饭吃到哪儿去了。算了,这儿没你的事,下去吧!”六姨太挥手斥退她。她是来寻七姨太晦气的,这丑小厮倒是称了她的心意,先挫挫七姨太的气焰,她才没严厉斥责。
悦晨犹豫了下,见野风不着痕迹地对她轻颔首后,便躬身退下。离开新房后,她不敢走远,偷偷躲在转角,若里头有什么不对劲,她才能及时救援。
新房内的六姨太眼神刻薄地盯向七姨太,美丽的容颜阴沉拉下,嗓子尖锐阴狠。“我说老爷的眼光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差,长得一点也不美丽讨喜,老爷竟然会把你娶进门,啧!”
这种女人之间的吃醋争宠戏码,野风倒是头一回遇到,觉得新鲜有趣,若非不想惹人起疑,他真想和对方玩一玩,况且他心头记挂着刚离开的小女人,也不晓得她是否真如她自称的机灵百变。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服吗?”六姨太柳眉一挑,脑海已开始盘算怎么恶整七姨太。
“没有,姐姐说得是,秋香的确不如姐姐美丽动人。”野风低垂着头,抬起手来以袖掩鼻,佯装羞怯自怜,以免被过于浓郁的香气给呛到打喷嚏。
六姨太自满地扬唇,语气依旧尖酸刻薄,如刀般狠利。“你知道我比你美是最好,就怕你心口不一,误以为自个儿飞上枝头变凤凰,老爷图的是一时新鲜,甭以为你在老爷心里占有分量,妄自尊大。我告诉你,顶多三天吧,老爷就会对你烦腻了,所以你若想在府里过得舒心,最好了解一下什么叫先来后到。”六姨太大气不喘一下,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
“是,姐姐,妹妹完全明白。”强忍下打哈欠与挖耳朵的冲动,野风嘴上虚应着。
咦?就这样?不委屈地哭哭啼啼,也不蛮横地撒泼撂话?这七姨太的性情像颗软柿子,随随便便就让她一脚给踩扁了。
“总而言之,老爷的心头肉是我,你最好给我安安分分,不然有你苦头好吃。”原本还打算狠拧七姨太手臂,让七姨太尝尝她的厉害,结果七姨太过乖巧,让她的恶毒计划毫无用武之地。
“是。”好烦,这个女人狠话已经撂完了,可以离开了吧?
“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是最好,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赢得太过简单,让六姨太没啥成就感,带着小小的空虚,领着贴身丫鬟甩袖而去。
扑鼻香气飘然离去,野风松了口气,大幅摆动衣袖,扇去周围惹人厌烦的浓郁气味,撇了撇嘴角。
“妻妾成群的范老爷平时日子一定过得精采万分。”这齐人之福可不是人人都有福分可享,光是为了应付妻妾争宠吵闹的问题,就够教人头疼了。
所以说,将心专注放在心爱的女人身上,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像他就是无比聪明,简直可说是天纵英明啊!哈!
一道纤细的身影倏地闪了进来,快速掩上门扉。
“你还好吗?”悦晨双眸晶灿地问着有感而发的野风。刚才她躲在外头,依稀听见另一个女人凶狠教训他的声音,暗暗为他捏了把冷汗。
“这句话该是由我来问你才对吧?”堂堂一个大男人,如果被一个女人口头威胁就吓得浑身发抖,岂不是笑掉旁人大牙?
“我刚才就躲在外头,一点事也没有,反倒是你,没被她吓着吧?”希望他不会觉得女人一吃起醋来,就像只凶狠的母老虎。
“她哪吓得了我?若非有正事在身,我真想回她个几句,让她闹个天翻地覆。”仔细想想,他似乎是太善良了。
没关系,下回改进。
她揶揄地笑弯了眼。“她看起来很凶悍,难道你不怕被她扒掉一层皮?”
“相信我,真让她闹个天翻地覆,会被她扒掉一层皮的人肯定是范老爷。”关于兴风作浪,他可是很有自信。
“瞧你,愈来愈会说大话。”她受不了地翻白眼。
“我这不是说大话,而是说实话。”他故作严肃地纠正她。
悦晨以手肘轻推了下他的腰际。“啧!少贫嘴了,别忘了咱们是来找四神镜的。”
“也对,得找到四神镜,我才有办法抱得美人归。”他戏谑一笑,朝她眨眨眼。
她脸上的神情既娇羞又欣喜,眉目间柔情荡漾。
心荡神驰的野风叹了口气,现下时间与地点都不对,唯有压下向她索吻的欲念,将心思放在寻找四神镜一事上,等拿到四神镜、离开范府后,他便可以将她搂在怀中,尽情品尝这小女人的甜美滋味。
“我来帮忙找,快点找到,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看穿他的心思,同样想与他好好独处的她,如是建议。
“来吧。”野风扬唇一笑,精锐的眼眸再次打量卧房内所有陈设,连最细微的地方都不放过。
“依你猜,范老爷会将四神镜放在哪儿?”悦晨弯身打开一个黄梨木雕花五斗柜。
“这两年来,范家茶庄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可说是一帆风顺,兴许范老爷认定是有四神镜庇佑的关系,因此不愿让人晓得四神镜在他手中,连对妻妾们都小心翼翼防着,就怕走漏风声,所以他肯定是将四神镜藏放在隐密处。”他屈起指在墙面上轻敲。
“我光是用听的,就替他觉得累了,连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都要小心提防,难道他不累吗?”黄梨木雕花五斗柜里没有,再找!
“或许他喜欢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吧。”野风耸肩,嘲讽一笑。
叩、叩、叩,他沿着壁面,敲、敲、敲。
她皱皱鼻子,不苟同地哼了声,趴到床底下找。“真是奇怪的嗜好。”
“小心你的头,可别撞到床板。”他低声提醒,就怕她还没找到四神镜,先把头撞出一个包。
第9章(2)
“好。哈——啾!”床下的灰尘弄得她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过度用力的结果是,咚的一声巨响自床底下传出。
她的头无法控制地撞上床板,痛得她眼冒金星,泪花乱转,一张脸趴在地面,吃了一嘴灰。
突来的巨响教野风吓了一跳,他不舍地快步走到她身边,将趴在床下的她给拉出来。
他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大掌急切中不忘带着温柔,抚向她的后脑勺,寻找痛处。“撞到哪儿了?很疼吧?”
“嘶……就是那里。”她痛拧的小脸委屈地埋进他的胸膛,泪水被他身上的嫁衣吸尽。
他大掌轻抚,果然摸到一个肿包,教他的心揪结在一块,恨不得那个肿包是在他头上。
悦晨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襟,闷声抱怨。“好痛……”
“可怜的丫头。”他万般怜惜地亲吻下她后脑上的肿包。
沉浸在他的温柔好一会儿,她才吸吸鼻子说:“我没事了。”
尽管仍痛得厉害,可是为了正事,后脑勺的肿包可以暂且搁置。
“你跟着我一块儿找四神镜好了。”他可不想她又不小心撞伤哪儿了。
“我会撞到头,全是地上的灰尘惹的祸,算是意外,我没事的。”范老爷随时都会回到新房,他们已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跟着我就对了。”野风不容置疑地决定,牵着她的小手,继续以指关节到处敲敲打打。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咕哝抱怨。
“你是个美丽的大姑娘,当然不是小孩。”他揭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里面什么都没有,再找。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当我是小孩这样护着。”他说她是美丽的大姑娘,却又将她当成刚学会走路的幼童牵护着,她实在不晓得该不该生气。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明明是小心翼翼守护我的心肝宝贝,和护小孩截然不同,你若是不信,等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儿,就会晓得其中的不同了。”他转头对她露齿一笑。
悦晨开心地笑扬了唇。他一下子说她是美丽的大姑娘,一下又说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又提到两人的孩儿,醉人的甜言蜜语不断朝她袭来,很难不让人心花怒放。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她娇嗔地睨了他一眼。
“我是认真的,怎会说我胡说八道呢?”野风心情愉悦地和她斗嘴,指尖轻搔她柔软掌心。
“别闹了。”掌心的搔痒直达心房,教她全身酥麻。
“好,不闹你了。”她娇媚的眼波差点让他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可理智再次提醒他办正事重要,他这才收敛,以免引火上身。
当他指尖摸到贴墙而立的多宝格上的一尊躺卧的弥勒佛时,蓦然僵住。
“怎么了?”悦晨的视线狐疑地越过他的臂膀,停留在弥勒佛上,暗自猜想他的手指不会是抽筋了吧?
“这弥勒佛怪怪的。”他深幽黑眸严格地审视。
“哪里怪?特别丑?还是笑得不够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