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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不已。
“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下次真的要注意,被你撞到比被狂奔中的野马撞到还要痛上千百倍哪!”野风见悦桐哭得伤心,不忍对他发脾气,努力扯动嘴角,撑起笑容,虚弱地安慰道。
“呜……阿风哥哥,你真是个好人。”悦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野风非但不责怪他,还安慰他;他对他的好,让他铭记在心,暗暗立誓,从今尔后将对野风绝对忠诚。
“你站得起来吗?”悦晨担心地伸手搀扶躺在地上的野风。
“别!先别动我!我要再躺一会儿。”她的碰触使翟野风当场痛得龇牙咧嘴,若非真实的脸皮隐藏在人皮面具下,她肯定能看到他整张脸揪拧得比风干橘子还要皱。
闻言,悦晨连忙松手,不敢再随意碰触,脸上写满对他的同情。
“假如你走不动,千万不要硬撑,我可以背你,没关系的。”弟弟闯下的祸,就该由她这个做姐姐的出面收拾。
“你要背我?别忘了我是个大男人,你怎么可能背得动我?”野风惊愕不已,她的骨架纤细,哪有办法背他。
“你别小看我,我是悦桐的姐姐,你瞧悦桐他力大如牛,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也不容小觑。”悦晨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谎,要他相信她。
“好,那你先推倒旁边那棵大榕树给我瞧瞧,若能推倒,我就相信你。”野风下巴扬了扬,指向一旁盘根错节的大榕树。
“呃?”悦晨瞪着那棵大榕树,不得不承认,她完全没有办法推倒那棵大榕树。
“如何?”
“我……”
“你怎样?”野风扬高声儿,非要她亲口承认,悦桐力大如牛并不表示她也力大如牛。
“我办不到。”她沮丧地垮下双肩,这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嘛,呜……
“我可以!”一旁的悦桐忍不住插嘴,不管是要推一棵大榕树,或是十棵大榕树,他都没问题。
“我们都很明确地知道你可以,所以你不用去摧残大榕树了。”野风出声制止急欲证明自己的悦桐。
“喔。”悦桐垂头丧气,好不失望。
看着悦桐失望的表情,野风于心不忍,安慰地摸摸他的头。
“不然这样好了,阿风哥哥,由我来背你。”悦桐突然灵光一闪,姐姐背不动,就由他来。
“不用了,我没事,你们别当我真的爬不起来,我只是想躺着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必要时野风可以很厚颜无耻,但要他让女人或小孩背着走,实在有损男子气概,他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
“那我们等你。”见他如是坚持,悦晨对弟弟使了个眼色,要他别再自告奋勇。
悦桐接收到姐姐的暗示,才没大胆直接扛起野风一路狂奔,以兹证明他真的有办法背着他上京。
“有人来了。”听到有大匹人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野风神色一敛,语气严肃。
“会是谁?”他突来的严肃,使悦晨也跟着紧张起来。
悦桐则好奇地东张西望。
“你们两个听我说,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爹,是悦桐的爷爷,你们就当我病倒在路边,不管来人是谁都要镇定,别露出马脚,明白吗?”野风认真交代两人,就怕他们会自乱阵脚,或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反应,反而被旁人识破。
“好,我会全力以赴。”悦晨坚定地颔首。
“我也是,爷爷!”悦桐为了表示他的认真,立刻改口。
“这是个考验,以后能不能顺利掩人耳目,就看你们待会儿的表现了。”说实话,带着他们两人易容改装上路,他很担心他们会露了口风,毕竟姐弟俩是从纯朴的余家村出来,总是坦率待人,不像他从小到大谎话连篇,早已练就一身说谎时脸不红、气不喘的功夫。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只要他们别犯太大的错误,他自有办法圆回来。
两姐弟有志一同地表示明白,他们等会儿绝对会好好表现,不让人察觉异样。
第5章(2)
“他们来了!哭吧!”野风下好指令后,马上奄奄一息地闭上眼睛。
姐弟俩互望一眼,把口水沾到眼睛下方,遵照他的指示,开始呜呜咽咽地伤心啜泣。
“大声一点。”野风嫌弃他们演得不够认真。
悦晨一怔,再把音量放大,为了让野风瞧清她的决心,她可是咬着牙拚了,开始哭得呼天抢地。“爹啊!您千万不能死啊!”
她刻意低垂着头,以免让人发现脸上除了两滴口水外,并无泪水。
“爷爷!”悦桐见姐姐如此卖力,便趴伏在野风身上,卖力嘶吼。
王贯财率着一帮人自朝凤镇追来,远远便听到有人鸡猫子哭叫个不停,他不耐烦地蹙起眉,骑马过来,便见两个浑身脏污的乞丐围着躺在地上状似昏迷不醒的老乞丐哭得伤心欲绝。
“喂!乞丐,你们先别哭,本大爷有事要问你们。”马背上的王贯财不屑地看着乞丐们问道。
“呜……爹……”糟了!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简直与王贯财如出一辙!
虽然已戴上人皮面具,悦晨依然担心会被认出,她不敢看向王贯财,只能紧压着悦桐的背,趴在翟野风身上痛哭,以免悦桐不小心抬头露了馅。
野风同样认出王贯财那骄傲的口吻,他屏气凝神拉长耳朵留意四下动静时,身上突然又多压了一个人,震痛了胸膛,他闷哼一声,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申吟,继续扮演垂死的老乞丐。
“爷爷,不要死!”忽然被姐姐压着,悦桐的背脊不舒服地蠕动了下。
“你不要乱动。”悦晨在他耳边以气音说道。
“喂,本大爷刚刚说的话你们是听见了没?本大爷有重要的事要问你们,你们就别哭得惹人心烦了。”王贯财受不了他们难听的哭声,双手插腰,粗声粗气道。
“爷,我瞧这乞丐想要钱,只消打点赏,甭说乖乖听话,他们可是会连自己的爹都卖掉。”机灵的家丁马上来到王贯财身畔提出建言。
“啧!我是要问他们话,要那个倒在地上要死不活的老乞丐做什么?”王贯财居高临下,不悦地用手拍打了下家丁的头。
“不是的,爷,我的意思是这些乞丐为了银子什么事都肯做,当然不是要您带个老乞丐回家当菩萨供着。”被打的家丁痛得双眼含泪,委屈地解释。
“既然是这样,为何不直接说清楚?”王贯财不快,再打家丁一下,要他记取教训,下回说话别这样拐弯抹角。
“小的错了,下回不敢了。”他哪里晓得王贯财会蠢到听不懂他的话,实在是有够倒霉。
“待会儿王贯财会给你钱,你要垂涎三尺地走过去拿,明白吗?”耳尖听见王贯财与家丁对话的野风,趁着王贯财教训家丁时,以气音交代上方的悦晨。
“什么?要我去拿?”悦晨不认为自己做得到,登时惊慌失措。
“你不去拿,难不成要我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乞丐突然健步如飞地去拿银子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浑身上下仍旧疼痛不堪,很难马上就跃起,奔向白花花的银子。
“我去好了。”悦桐自告奋勇。
“你很容易会被认出,还是由我去。”悦晨可不想让弟弟身陷险境,野风说的没错,她才是拿赏银最适合的人选。
“喂,乞丐,你若想得到本大爷手中这一贯钱,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本大爷。”王贯财自怀中掏出一贯钱,叮叮当当作响,引诱着。
“快去!”野风低声道。
为了悦桐、为了四神镜,没有什么事她办不到的,对!她一定可以办到!
悦晨不断深呼吸,告诉自己王贯财绝对看不穿她的伪装,才能凝聚足够的勇气,她遵照翟野风的吩咐,露出一脸贪财模样,像在其他城镇所看过的乞丐一样,快速地来到王贯财身边。
“不知爷儿有何吩咐?”悦晨刻意压低嗓子,扬起讨好的笑容,搓着双手问。
“别靠本大爷这么近。”王贯财厌恶地皱拧着鼻子,如赶苍蝇挥着手中的马鞭。
“是,是,小的这就站远一点。”悦晨粗哑着声陪笑,连忙闪开,以免被马鞭打中,心里则不满的嘀咕,虽然她的外表看起来很脏,但一点都不臭好吗?王贯财那厌恶掩鼻的举动,大大刺伤她的自尊心。
“大爷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老男人带着一名小姑娘和男童从这里经过?”王贯财满意地颔首后,这才不再掩鼻,问重点。
“呃……”果然王贯财要问他们的下落,悦晨在心里琢磨究竟该怎样回答才好。
一直留意着她的野风,发现她的迟疑,双眼悄悄睁开一条细缝,苦于两人有一段距离,让他无法指导她如何回答,心中焦急不已。
趴在他身上的悦桐偷偷抬起头来看着姐姐。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不快点回答,莫非是不想要这一贯铜钱了?”等不到回答,王贯财心里老大不爽。
“爷,我瞧这个臭乞丐是嫌一贯铜钱太少,所以不愿回答。”家丁机灵地附在王贯财耳边说道,像这种藉机敲竹杠的乞丐,他看得可多了。
“本大爷肯给这臭乞丐一贯铜钱,没对他饱以老拳,他就该偷笑了,居然还想要更多?不要命了是不是?”王贯财可不愿多给这乞丐钱。
他们左一句臭乞丐、右一句臭乞丐,使她从原本的困窘羞赧转变成怒火中烧,想要挥舞着拳头大声咆哮,她到底是哪里臭了?!
“本大爷问你,你究竟是要这一贯钱,还是要吃拳头?”王贯财凶恶地瞪着她。
“我……”实话说,悦晨两者都不要,只想对王贯财叫嚣出心中的不满。
“当然是要一贯钱。”躺在地上装病的野风发现她的迟疑,担心她无法应付王贯财,因而受到伤害,于是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痛,倏然起身,驼着背一脸贪相,步履蹒跚地走向王贯财。
悦晨惊愕地看着他不顾身上的痛楚,硬是起身走过来替她解围,体内高涨的怒火瞬时消弭,清亮的眼瞳布满感激,内心激荡澎湃。
悦桐没人可趴,呆愣得不知所措,想着是否要轮到他躺下装病?
“你这老乞丐不是病得快死了吗?”王贯财见到原本半死不活的老乞丐突然跳起身且朝他走来,心下吓了好大一跳,屁股下的马儿感受到他的惊吓,也焦躁踱步。
“嘿!大爷有所不知,您手中这一贯钱可比华佗再世还要厉害,让老乞丐我一听见那清脆悦耳的响声,什么病都没了。”野风贪婪地伸手想要拿取王贯财手中那一贯钱。
“大爷我说了,想要这一贯钱,得老实回我话。”王贯财见满脸疙瘩、长相完全不讨喜的老乞丐安然无恙兼连篇鬼话,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一切全是老乞丐带着徒子徒孙装病招摇撞骗的大骗局,难怪小乞丐脸上没啥泪痕,天纵英明的他差点就上当受骗了。
“是是是,大爷说的是。”野风赔着笑,不断点头称是。
一旁的悦晨看得啧啧称奇,野风将嗜钱如命的老乞丐扮演得唯妙唯肖,教人完全看不出破绽,相较之下,她所扮演的乞丐实在是太生嫩了。
“如何?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头儿带着一名小姑娘和男童自这里经过?”王贯财不想再浪费时间,要他快点说。
“大爷说的可是一名像说书人的老头儿,带着笑容很甜美的年轻姑娘和看起来颇为圆壮的男童吗?”野风说出他们三人的特征来。
“没错!你果然见过,他们往哪儿去了?”王贯财焦急地追问,这一回他非得逮到这三人雪耻不可。
野风摊开右手掌心。“嘿嘿!不好意思,老乞丐贪财,请大爷先打赏。”
“啧,拿去!快点说。”王贯财不耐烦地将一贯铜钱丢到老乞丐手中。
野风将这一贯钱塞进怀里,不疾不徐地说道:“老乞丐瞧他们一行三人行色匆匆,暗自猜想他们定闯下大祸,急欲逃走,果然没错。”
“大爷我不想听废话,你只消快点告诉我,他们往哪儿去就成了。”王贯财烦躁地哼了声。
“大爷,您也瞧见了,老乞丐我呢带着两个不成材的小乞丐,三餐不继乃家常便饭,您就行行好,再多给点赏银吧!”野风嘻皮笑脸,再摊开右手掌心讨赏。
悦晨看得瞠目结舌,王贯财这人脾气暴躁,他再厚颜向王贯财讨赏,难道不担心王贯财发火痛打他一顿?
“你这老乞丐拿了我一贯钱还敢再要,不怕我打死你?”王贯财火大,咆哮威胁。
野风抓着胳肢窝,赖皮地笑道:“如果大爷要打死我,请您也顺便打死我那两个不成材的子孙,省得他们俩过不了多久也会活活饿死,比较可惜的是我们祖孙三人死后,大爷您想要找人,恐怕是得多费一番工夫。”
“你简直是找死!”王贯财怒目咬牙,扬手挥舞马鞭,一副准备打人的模样。
“老乞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