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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开始她的很怕他,很怕他看起来一副聪明狡猾的样子,以至于只要听闻他接近的风声,她总是反射性地立刻想闪身躲人,但在行动尚未开始之际,学长一定有办法将她生擒活逮。因此,身为大一新鲜人的她,在他的淫威之下,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这个男人实在是坏透了。那,为何自己会对这样的坏男人渐渐地、无法控制地着了迷,失了魂呢?
这个疑问,始终无解。她只能任由自己爱上了他,直到耐不住思念的折磨,在大二一开学准备鼓起勇气表达爱慕之意时,却在最后一秒紧急退缩了……
“你这个小鬼,我还不知道你把郁巧藏得这么好,老阙找郁巧找了五年都没找到,看来我真的把你变聪明了,你实在是很了不起。”看来学妹是学到了他聪明精髓的千分之一了。
说着说着,林启凡一个响头又敲在侯瑜茹头上,只是这次敲的力量小了,却多了浓浓宠溺、得意的味道。
思绪被打断的侯瑜茹抬起头,没好气地一笑。“学长您真是太客气了,有道是愈危险的地方愈安全。”
“没错,你能骗到老阙,学长我还真是感到骄傲啊!”他笑着,灵巧地转了个弯。
“学长客气。”
毕业的那一年,她连毕业证书都还没拿到,就让学长给安插在他父亲集团旗下所附属的小科技公司里,当个快乐的进出口船务。这五年来,学长承继了家族事业,他忙于工作,同时也忙于一堆的绯闻恋情中,两人见面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而她的生活也在繁忙的工作以及郁巧和龙凤胎的陪伴之下,过得忙碌而满足。
“看来,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侯瑜茹无力地扯开嘴角一笑。“学长您太客气了。”
也许是天高皇帝远,再加上隐藏的工夫得当,所以郁巧离家五年,他们虽曾猜过她会是个共犯,但却在她的完全否认之下而信了她。因此这五年来,她倒是没受过任何的胁迫和逼供。
她凝视着他,岁月让他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举手投足皆充满着一股自信。他蜕变得让人目眩着迷,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学生时代和自己打闹成一片的男生吗?
“工作还顺利吗?”他问着,好心地没忘记她还是他集团旗下的一名员工。
侯瑜茹挥去杂乱的心绪。“托学长的福,一切安好。”
红灯,林启凡停住了车子。
他侧身打量着自己宠爱的学妹。同系家族里的学妹多得数不清,但唯独对于这个小自己两届的学妹,他特别的“溺爱”。
至于原因是什么?他没花太多时间去细想,直接不负责任地归咎在她的好欺负。
“怎么了,太久没见面啦?怎么对学长这么生疏!学长很不习惯你这么正经八百的样子哦!”
他挑起她的下颗,深邃的黑眸邪魅地凝视着她。
“呃……”
侯瑜茹茫然地眨眨眼,只能盯着学长炯亮亮的眼睛,整颗心全揪了起来。他的眼睛好黑好黑,好深好深……
她只能看着他,连呼吸也跟着变慢、变沉重……
“我还是喜欢你腻在我身边的样子,那样子多小鸟依人啊!”
“学长……”她语窒。
突然,一个顺势,林启凡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双臂紧紧拥住,装腔作势地哭诉着他的苦涩与悲凄。
“呜,学妹翅膀硬了,不要学长了……只是一段时间没见,竟和学长变得这么陌生。呜,学长好伤心啊!”
他抱着她,侯瑜茹茫然地再眨了眨眼。他抱着她……
“学、学长……”
天啊,她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闻到他的味道,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她知道这只是他一时的玩笑,他老爱这么逗弄她。她知道他不是认真的,她知道他抱她绝对不具任何意义……
她又眨了眨眼,浓浓的雾气沁满了眼眶。
老天,她可不可以回抱他一下?只要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她就可以满足自己满坑满谷的思念……
她双臂欲抬高收紧之际,林启凡突然放开了她。
“你看学长够不够有良心?这么多年了,还是把你放在心上。”他朗声大笑挪揄着,炯亮的黑眸皆是打趣的神色。
绿灯,车子启动,仿佛刚才的拥抱只是自己的一场幻影。
顿时失去怀抱的温暖,侯瑜茹原欲脱缰的情感瞬间冷却下来。
她皱紧眉头,瞪着自己的双手。
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她不去克制自己的思念,那这些年来,为了延续和他的友情而隐藏自己的情意,岂不是白费?
“怎么啦?学妹?”林启凡抚着学妹的眼眶,学妹的双眼内盈满着茫然无措的泪意。
侯瑜茹扯开了笑容,吞回心中的苦涩。“没什么,因为车内空气太干燥了,所以学妹的眼睛干得有些不舒服。”
“是吗?”林启凡瞄瞄仪表上适温的温度,接着怀疑地蹙紧了眉头。
“真的真的!”
“学妹,你看起来怪怪的。”
侯瑜茹故作镇定地耸肩。“不会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所以你忘了我的个性。”
“是吗?”林启凡看着身旁刻意疏远的学妹,眉头是愈皱愈紧。
车子抵达侯家,停住。
侯瑜茹拿起皮包准备下车,但脚步却留恋地踌躇了下。
安静的空气中有股沉重的气息,隐约透露着些许莫名的诡异感。
“谢谢学长送我回家,再见。”她打破沉默,礼貌地致意。
林启凡拉起手煞车。他双臂环胸地打量着她,不笑的嘴角微噙着怒气。“说清楚,我那个爱笑迷人的学妹跑到哪儿去了?”
她浅浅一笑,但笑意并没传达到眼里。“谢谢你,学长认为我迷人,实在太让我开心了。”
学妹柔柔的笑容消去了他的怒气。“你本来就很迷人,要不然你以为我以前帮你赶那些蚊子苍蝇是赶假的吗?”他打趣地说道。
侯瑜茹无奈一笑,这就是她大学四年没交半个男朋友的主因。大一有他的阻扰,大二开始则是自己对他的迷恋,导致现在已年近三十,她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
“谢谢。”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因为自己在学长的心中是个“迷人的学妹”。
“对了——”他灵光一闪,突然领悟到学妹怪异的举动所为何来。
“嗯?”
“你这么奇怪,不会是要跟着郁巧一起落跑吧?”
她一愣,心虚地撇开视线。虽然久未联系,但绝顶聪明的学长还是一下子就猜到她和郁巧刚定案的落跑计划。但,这当然不是她刚才心情转变的主因。
“学长想太多了,我、我怎么可能落跑,我能去哪?”她咧开嘴笑,但笑容却很无力。
侯瑜茹低头打开车门,回避学长犀利的审视目光。“我先走了,学长byebye!”
“等一下。”
侯瑜茹停住脚步,深呼吸,回头,笑问:“学长还有什么事吗?”
“你,不要让我找不到人!”他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她惊讶地指指自己,然后摇头笑开。“学长是指郁巧吗?不会啦!这你放心。呵……”
林启凡冷眼望着学妹费心解释的笑脸。“我是说你。”
“我?!不会啦!呵……学、学长真的想太多了……再、再见!”她实在是再也撑不下去了,只能挥着双手,夹着尾巴,仓皇落跑。
林启凡望着娇小的学妹狼狈地跑进一幢公寓里,他沉思片刻,然后拿起了行动电话,拨了一组号码。
“老阙,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顺便跟你提一个新的计划……”
林启凡的目光炯炯发亮,像头狩猎的豹。
昨晚林启凡的警告言犹在耳,但答应郁巧的事,她还是得两肋插刀,力挺到底。
因此,今天一早,侯瑜茹依约去到郁巧家,参与郁巧的落跑计划。郁巧想赶在事情没闹大之前再度搬回以前和瑜茹一起租赁的房子,避离那个负心的男人,而她这个好友兼孩子的干妈,当然得请假全力帮忙。
只是,落跑才跨出没几步,这个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却因为阙东尧的意外出现而立刻宣告破灭!
两个女人艰辛地抬着厚重的大纸箱走到三楼时,正巧遇到了房东王太太。当然,寒喧客套的话是不能少,只是没想到,王太太会爆出让两个女人当场快昏倒的话——
王太太眉开眼笑地介绍着从她身后房子走出来的男人。“这就是我的新房客,阙先生。”
她的房子装潢新又附家具,通常出租红单贴出去一、两天,就会有新房客前来承租。这位阙先生就是三楼的新房
客,至于孙小姐刚退租的房子,她相信也会很快找到新房客的。
孙郁巧和侯瑜茹望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当场傻眼。不会吧?!
“你、你、你……”孙郁巧开始口吃。
天啊,侯瑜茹浑身发毛,她震惊地想要放声尖叫!
“在忙吗?才七点就赶着落跑,真是辛苦。”
“你、你……你是新……房客?”孙郁巧大惊失色地问道。
侯瑜茹无法置信地摇着头,任谁也想不到,阙东尧会租下郁巧楼下的房子,打算就近“照顾”,来个长期“抗战”。
猛然间,她想起了昨晚学长诡异的眼神和对话。
不会吧?莫非她们要落跑的计划,学长早就有预感,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安排?!
侯瑜茹的神色瞬间立刻刷白。
王太太轮流看着眼前三个表情很奇怪的人。“你们认识啊?真是巧呢!”
“我、我……我不认识他……”孙郁巧迅速摇头撇清。
听到她的回答后,阙东尧脸色当下一沉。他望着咬唇的妻子,和妻子一旁惊讶万分的侯瑜茹。
他缓缓开口道:“对了,瑜茹,你学长找你,他说要把你由关系企业转调回总公司当他的秘书,他好就近照顾。他还要你今天立刻销假上班。”
啊?!侯瑜茹宛如中枪般,在心里发出一声闷哼。
接下来,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理会部巧和负心汉在楼梯间当众对骂的事,脑袋几乎一片空白,直到郁巧发出那将她心神唤回的一声——
“瑜茹,我不搬了!”
最后,两人再辛苦地把重死人的纸箱搬回四楼……
正在机车店修理摩托车的侯瑜茹,想起了今早发生的事。
没错,她的确是按照学长的命令销假上班,并一路骑着小摩托车往总公司飞驰而去。
但,也许命中注定她回总公司一定会是一场大灾难的开始吧!一向安分听话的小摩托车,竟然示警般地在半路抛锚!所以,就算她整颗心已经领命地飞回总公司报到,但她的人只能在机车店里干着急……
“请问要修多久呢?”
机车店内的年轻师傅露出大大的笑容。“很快很快啦!你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嗯,谢谢。”侯瑜茹点着头,坐回门口的椅子上,无神地凝视着红砖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呼!”
她用力吐了口气,感觉心头好沉重。
回到总公司,贴近在自己朝思暮想的对象身旁工作,和他天天面对面,她应该开心的,不是吗?为何心头那股闷气,沉得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呼!”
答案只有一个——对学长的爱慕有了变化。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天天都想见到他的女生,现在的她,只想孤单地思念他,暗暗地让这没有结果的爱慕思念继续下去。因为,至少这样的暗恋情况,是她可以控制的……
但,如果待在他的身旁,那思念的狂潮就会泛滥到无法收拾,最后的结果只会有一个——她会自己的思念给淹死!
没错,她一定会死掉!
手机响起,侯瑜茹接了起来。“喂?”
“收到消息了吗?我亲爱的小秘书。”
“学、学长?!”侯瑜茹瞪着自己的银色手机,一时之间无法回话。
林启凡在电话那端满意地笑着,像是头刚饱食一顿大餐的豹,他懒洋洋地打趣着,深信学妹一定不敢违逆他的指令。
“学长……”她轻唤着,鼻头酸溜,有股想哭的冲动。
“你还在郁巧家吗?”
“没有,我……”
“笨学妹要准时上班,你已经迟到快两个钟头了。”
“我今天原本是请假的。”她的声音里有着小小的怨怼。
“那是学长的不对喽,临时取消了你的休假?”
“本来就是……”她小小声地抱怨着。
林启凡大笑。“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赶快来公司,让我好好欺负你一下,学长对你犯了相思病啊!”
如果学长这种相思痛是那种“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的爱恋,那她保证自己绝对会开心到昏倒。只可惜学长所谓的相思病,只是手痒,想欺负她而已,侯瑜茹哀怨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