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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应孤鸿忽地浑身一寒,觉得他这句话是一种诅咒。
冷笑不已又意味深沉的看了他铁青的脸色一眼,沈云生这才转而对那正偷偷摸摸朝竹屋潜行的新郎伯厉声大喝,“蠢货,你想上哪儿去?女婿不用陪丈人喝酒的吗?给我回来!”
话落,将早已准备好的陈年好酒一字排开摆了出来,颇有要将新自眄倌当蟋蟀灌之势。
偷溜失败,华丹枫无声泪流,只能乖乖的回来陪陪丈人与宾客拼酒。
于是竹舍外,小院子里,就见三个男人你来我往,互相灌酒,其乐也算是融融;屋内,新房处,华妙蝶趴在窗边看着三人拼酒,不由得撇嘴猛摇头。
“师姐,今晚我们不会多了三个醉醺醺的酒鬼得照顾吧?”
沈待君轻轻笑了起来,迳自起身朝灶房走了去。
“咦?师姐,你要干嘛呢?”急急迫了上去,华妙蝶一脸纳闷。
“准备些醒酒汤,否则明天可有他们好受的了。”柔声解释,她动作俐落的忙了起来。
华妙蝶看着她还穿着一身的红衣嫁裳,却在灶房里忙着熬煮醒酒汤,当下不禁摇头叹气。
“唉……师姐,你会宠坏师爹和师兄的。”
呜……怎么办?她突然觉得自己就算身为女人,也好想娶师姐当妻子喔!
可恶!让师兄占尽便宜了啦!
是夜,凉风阵阵,玉免高悬,已经喝得脚步有些虚浮的新郎倌终于被放回新房,行使他的权利与义务,享受属于他与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
檐廊下,两男一女并排而坐,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的赏着天上的明月。
“那蠢货想必正在放肆了……”带着醉意,沈云生忽地有些恼、有些怒的说道。
挑起眉梢,应孤鸿嗤地一声笑了。
“若他不放肆,师叔才该担心呢!”
闻言,沈云生懊恼的往后一躺,似笑似叹的掩面喃喃自语,“醉了……我醉了……真的醉了……”
哈哈一笑,应孤鸿也跟着往后躺下,很是豪气又狂傲的对着天上的明月举杯相邀。
“我没醉,再来!”话落,一口饮下。
放肆?担心?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瞪着两个以大字形瘫在檐廊下的男人,华妙蝶听得满头雾水。
“师爹,你们在说什么啊?”
“呵……小丫头不懂,别乱问!”捧起酒坛,他狠狠的又灌了一口。
“是啊!小丫头不懂,别乱问!”眯眼邪笑,应孤鸿应和的又重复了一次。
他们打哑谜似的说话,谁能听得懂呢?
没好气的嗔瞪一眼,华妙蝶觉得这两人其实都醉了,于是拍拍屁股起身,慢悠悠的朝灶房晃去……
醒酒汤还在灶上热着呢!是该端来让他们醒醒酒,免得醉得胡言乱语,净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儿来。
尾声
春暖花开,惠风徐徐,紫云峰上托紫妈红,百花争妍,周遭净是一片蝶舞蜂喧,景致甚是缤纷美丽。
“爷爷……爷爷……抱……”粉雕玉琢的三岁女娃儿摇摇晃晃的扑向竹榻上的亲人,高举着胖胖短短的小手要求抱抱,可爱得让人不忍拒绝。
果然,竹榻上的瘸腿男人没有拒绝,一把将她紧紧抱到怀里,在女儿精心调养不已经长肉且气色红润的脸庞亲呢的蹭着孙女柔嫩的面颊,用那才刚冒出头的点点胡碴子搔得她禁不住发痒的咭咭直笑,短短的小手臂试着想捧住那作恶的脸庞,最后却还是以失败但却源源不断的笑声告终。
“嘻嘻……爷爷……不要……不要了……”小女娃边笑边躲,只能以简单字汇不断求饶。
“好!爷爷最喜爱的小欢儿说不要,那就不要。”宠溺笑道,男人抱着小女儿往竹榻上躺下,眯着慈爱的眼眸柔声道:“小欢儿陪爷爷一块儿晒晒太阳,好不好?”
“好!”可爱的小脑袋瓜点啊点,粉嫩小脸紧贴着爷爷胸膛,好似那是全天下最舒适的地方了。
于是,就见暖洋洋的春阳下,一对祖孙相亲相爱的窝在竹榻上,像两只一大一小的猫儿相依而卧,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打起盹。
不远处,柔雅女子凝目而笑,心中顿时想起了久远前的一段回忆……
“娘,你可想过爹若回来,你们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你长大了,你爹却从没抱过你,也没见过你婴孩粉嫩的模样。我希望有一天,你嫁人生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小女娃,然后我和你爹坐在这儿一边晒着暖暖的阳光,一边含饴弄孙,那就心满意足了……”恍惚回想起娘亲当时朦胧而美丽的微笑脸庞,柔雅女子的眼眶微湿,可嘴角却漾起了笑。
呵……娘当时的心愿,如今也算是实现了吧?
娘,你可开心了?
“在想什么?”蓦地,清朗的嗓音扬起,一双健臂自后方抱住了她,亲呢的直蹭着她脖颈上的凝脂嫩肤。
“在想现在真是幸福呢!”轻轻低笑,她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
“是挺幸福的!”将脸埋进沁着清香的颈窝,顺便偷亲了一口。
畏痒的缩了一下,她微笑询问:“师妹呢?”
一大早就不见她人,真不知是跑到哪儿去了?
“她啊……”闷声笑了起来,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昨夜被姓应的绑走了。”
“应师兄?”诧异惊呼。
“没错!”点点头,他的脸上满是坏笑。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她都没发现?
仿佛看出她的疑问,俊朗男子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若真是如此……”想了想,柔雅女子若有所思的笑了。
“下回见到师妹,我得好好提醒她该怎么治应师兄。”
“嘿!”怪叫一声,俊朗男子抗议了。
“你知道怎么治我就好,干嘛还会知道怎么治那姓应的?我吃醋了!”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轻啐一口,嘴上笑骂,心儿却是甜滋滋的。
“这当然得吃醋!你注意我就好,干嘛还去注意到别的男人……”
“胡说八道,不理你了……”
“嘿!师姐,你这样,我可要不依了喔……师姐……我不依了喔……”
“行了,别吵醒爹和欢儿……”
无奈的安抚声夹杂着故意撒娇的欢笑声,紫云峰上,风中、雨中、云中、雾中,净是满满幸福的味道。
番外篇 属于她的纸鸢
“师姐,再几天后就是你的生日了,我做只纸鸢送你好不好?”将大半个身子探近窗内,男孩欢欣鼓舞的笑问着。
“纸鸢?”靠着窗口的书桌后,少女微微一愣。
“怎么?你会做吗?”
“是啊!”用力点头,男孩笑得有如金阳般的灿烂。
“我学会怎么做纸鸢了,师姐你要不要?我做一只送你当做生日礼物好不好?”
微笑点头,少女温声道:“那我就等你做好纸鸢送我。”
“没问题!”信心满满的拍拍胸口,男孩非常开心。
“师姐,你等着,我做好就拿来送你!”
猛然从梦中惊醒,华丹枫倏地转头往身旁看去,当那张酣眠中的柔雅脸庞映入眼帘时,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掏口急促纷乱的心跳也才渐渐平歇下来,可另一股盈满歉意与愧疚的情绪却慢慢弥漫全身……
方才,他梦见了幼年时的一些片段景象,醒来后只觉难过得想哭——因为他记得当年那只纸鸢最后并没有送给师姐,而是师妹瞧了喜欢便开口讨去了,而他竟也没拒绝,就把那只纸鸢先给了师妹。
直到后来,三人都长大了,他也一直忘了自己还欠帅姐一只纸鸢。
以前,当他和师妹两人开心的放着纸鸢玩耍时,师姐就只是微笑的在一旁瞧着,却是始终都没打算加入。
原本,他以为师姐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孩子气的玩意,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她是不是一直都在等着他送的,真正属于她的纸鸢呢?
想到这儿,华丹枫的脸渐渐发红,手臂往身旁酣睡的人儿搂去,一点一点的将她往怀里紧紧抱住,只盼此生再也不松手……
“唔……师弟?”察觉到身子被人紧紧箍住,在睡梦中,她有些被吵醒的迷迷糊糊轻唤。
“……没事!师姐,你继续睡吧……”低声呢喃着,他的嗓音温柔至极。
“嗯……”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她又再次沉入梦乡。
“对不起……”轻轻的,华丹枫在嫩白耳壳边低哺致歉,纵然她已再度入睡,完全没听见他的这句道歉。
“爹,你在做什么啊?”檐廊下,五岁的小女娃蹲在爹爹身边,张着一双明亮灿烂的澄透眼眸,满心好奇的看着忙碌的他。
“做纸鸢呢!”奉送一记炫目的笑容,华丹枫手中工作不停歇,特别仔细认真又专注,就盼能做出他这二十多年来所扎过,飞得最快、最稳,又最牢靠的一只纸鸢来。
“纸鸢?”小女娃漂亮的双眼在瞬间发亮,满心雀跃的又问:“给我吗?”
手下一顿,他微笑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不是的,这是给你娘的呢!”
“哦——”失望的垂下了粉嫩小脸,她很是难过的用胖胖的小手指在地上胡乱画。
“真的不能给我吗?”
“不行的!”摇摇头,华丹枫柔声哄道:“你娘等爹爹扎纸鸢给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你若把属于她的纸鸢给抢走,她会很伤心难过的,等爹爹把该给你娘的纸鸢扎好后,再做一只新的给你好不好?”
“好吧!”严肃的点着小脑袋瓜,她认真说道:“等爹爹做好纸鸢给娘了,再扎一只小的给我,要粉色的,有漂亮蝴蝶的。”
“好,要粉色的,有漂亮蝴蝶的。”同样严肃的点头,华丹枫举手保证。
得到保证,她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小胖手拍拍爹爹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样。
“爹爹,你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让娘等一只纸鸢等那么久?我光只是等这么一会儿就很难受了。”
“是啊!爹爹真是不应该,都是爹爹的错!”自承错误,装模作样的打着自己,然后抬头轻声道:“你说你娘会不会原谅爹爹呢?”
“会的!会的!”重重的点头,她奶声奶气叫道:“娘最温柔了,不会生爹爹的气太久的,而且爹爹已经认错了。爷爷说,知错能改,善莫……善莫……”突然陷入苦恼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后面的词。
“善莫大焉。”暗笑提醒。
“对!就是善莫大焉。”苦恼获得解决,她开心的笑眯了眼,继续又道:“等你扎好纸鸢送给娘,娘一开心就肯定不气了。”
“好!那爹爹就赶紧扎好纸鸢。”笑呵呵的加紧动作,华丹枫觉得全天下没有一个小娃儿比自家女儿更可爱了。
一时间,就见父女俩蹲在檐廊下,大的那个忙动手,小的那个只动嘴,齐心协力的终于扎好一只漂亮又牢靠的纸鸢。
“哇——爹爹,你扎好了呢!”欢喜大叫,她忍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很是羡慕娘就快要拥有这么漂亮的纸鸢。
“漂亮吧?”得意的炫耀。
“漂亮!”点头如捣蒜。
“喜欢吗?”继续诱问。
“喜欢!”毫不犹豫的大声回答。
“想要吗?”孔雀尾巴愈翘愈高。
“想!”握拳大叫,已经完全被迷去心魂了,早忘了这是要送给娘的。
“可是不能给你!”恶劣的摇着食指,华丹枫嘿嘿贼笑。
“这是要送给你娘的,记得吗?”
“哦——”再次垮下脸,她想起来了,有些有气无力。
“记得。”
“你们父女俩蹲在这儿干什么呢?”蓦地,一道轻柔嗓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娘!”欢叫一声,飞快站起,转身飞扑,整个过程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已经被扑得很习惯,沈待君抱接住那香香软软的小小身子,忍不住笑问:“你和你爹在忙些什么呢?”呵……专注得连她来了都没发现。
“忙着做纸鸢送给娘呢!”毫无心机的,她大声说道。
纸鸢?送给她的?
沈待君诧异的抬眸瞅去,就见华丹枫早己站起身来守在一旁,手中提着一只新扎好的美丽纸鸢。
“你……”她有些迷惑,不知眼前这对父女是在玩什么把戏?
“师姐,送你的。”轻轻的将手中礼物送到她眼前,华丹枫忽地微红着眼眶,低声道歉。
“对不起,这只纸鸢,你等了很多年了是吧?是我不好,说要做只纸鸢送给你当礼物,可这么多年来却始终没有实现承诺,唯一的那一次,还是你在伤心绝望下亲口向我讨的,可是那不算!这只才是我真正想送给你的。”
“你……还记得?”有些恍惚的接下礼物,沈待君怎么也没想到在两人成亲多年后,他竞突然忆起这件事了。
“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华丹枫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