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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在古代后宫的幸福生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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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只看对面美丽的女子缓缓走上前来。
  略高她一点儿的女子从上往下的俯视她,一脸高深莫测,完全让人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怎、怎样,莫非你还想逼x不成?!   
  就在海棠努力和她对视的时候,史飘零忽然笑了。
  那一笑,仿佛春风拂面百花初绽,竟让海棠也看呆了。 
  她淡淡说道,“算了,必然你也不愿意侍寝的……就这样做了罢。”毫无预警,史飘零伸手在她胸前轻描淡写的一拂,海棠倒退一步,眼前白影一闪,史飘零已消失不见!  
  好骇人的轻功,这女人果然武功了得。    
  不过,她到底是过来做什么的呢?  
  被史飘零这一搅,海棠也没兴趣去冷宫探险了,她爬回房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等到第二天一早搬迁的时候,昨晚被史飘零拂过的胸口忽然一疼,她还没什么感觉,一张口,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中午时分,一张御医院递上去的帖子送到了德熙帝的面前:才人杜氏体虚身亏,不能承恩。
  德熙帝看了之后,只吩咐御医好好调养,略思忖了一下,便向史宝林住处而去。
  此后月余,杜才人身体未愈,德熙帝也未踏进后凉殿一步。
  在海棠和如花被丢到后凉殿继续发霉一个多月之后,内廷里又颁下了一道晋封令,宝林史氏才貌兼备,晋为五品才人——于是,后宫的焦点再次转移向了那个入宫三月不到,连升两品,芙蓉花一般淡雅美丽的女子—— 
     
  史飘零为什么要打伤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分薄德熙帝的宠爱?那这样她不如一掌打死自己来的更好。凭她的武功和当时的情况,把她拍成渣又不被人发现,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躺在院内布置成阿拉伯式随意躺卧的凉亭里,海棠想着。 
  院子里很安静,她脚边是一炉安息香,从白玉的罩子里袅袅的蔓延着。  
  她现在的状况,御医的意思是要好生将养着,太后一向宽简,顺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海棠自然乐得逍遥自在,这日里如花照例去太后宫里请安,海棠把她们打发出去,一个人靠在榻上研究工尺谱。
  宅女么,那还不是逮着个东西就能宅的?没有动画小说漫画同人,就算是学习音律用的工尺谱也是能看出攻受的嘛。  
  不过想想,事实上每天除了灌大把药之外,受伤也没什么坏处,至少那只狼暂时不会来扑她。
  至于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多想徒增烦恼。
  海棠慢慢翻过书页,倏忽有乱花迷眼,她下意识的用袖子掩了面,觉得有柔软的花瓣拂过。
  然后,她便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踉踉跄跄跌进她的院子,墨一样黑的头发,金冠玉簪,身上是明黄的袍子,有金龙欲飞,却又缱绻在软白的云里。 
  有寂寞庭院。
  有那样一个少女,黑的发,素的衣,长长的袖。庭院里有早开的花儿,安静的可以听到日光里花苞悠闲的吐蕊声。 
  她对面是龙袍的男子,苍白清隽的眉眼,额头上有几丝乱发,拂过颊边,掠过细长的眼,忽然就带了几分极多情又极无情的感觉。
  有不知道名字的白花扑簌簌的落下,落在他的肩头她的发。 
  那一刻,海棠心里几乎是疼的。她只觉得,天底下一切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存在,她穿越了时空来到这时代,都是为了和面前男子,以这样的姿态见到彼此的样子。   
  只可惜……  
  TMD老娘不是攻啊!宅女同学海带宽泪中……
  此外,我靠,在自己家院子里晃荡还能遇着狼,这到底有没有天理了啊?
  (天音云,同鞋,这整个一大片地方都是人家家好不好?)   
  好吧,其实这些现在都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可以用这样的三段句式来形容:
  帅哥!!皇帝??快死了?! 
  当这七个字在她脑海里打转的时候,那个男人身形一晃,美艳一倒—— 
  
  海棠第一次知道自己除了对流浪猫和流浪狗之外的生物,对人,尤其是男人,还是随时有权力吃掉她的男人会有爱心。 
  好吧,会救他最大的原因是不希望这男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院子里。
  她可不想被个死鬼皇帝拖去陪葬。  
  看起来,他应该是失血过多。
  龙袍上靠近颈项的部分,几乎已经被血浸透,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灰败不堪。
  海棠解开他的衣服,淤积在里面的鲜血顺着领子汨汨的淌了出来。
  看到伤口的一瞬,海棠倒吸一口冷气!
  德熙帝的胸颈上,赫然是一道被活生生撕咬扯裂开的伤口,边缘吊着些已经开始转黑的碎肉,隐约都能看到染着血的骨头露了出来。 
  海棠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脚底升了上来。   
  这绝对不是一次撕咬就能造成的伤口,必然要反复长时间的撕咬才有可能,面前这个昏迷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这偌大宫殿的最高主宰,谁能这么伤他?
  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看到了某些自己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海棠犹豫一下,还是取过了干净的布条擦净伤口,稍作处理之后急步去拿药箱。  
  她们这些妃嫔按例都配的有一些寻常药物,用来应付一些小病的,这样的伤口,不知道应付得来么……
  在药箱里一顿翻找,能用的什么都没有,堵在男人伤口的布却渐渐殷红起来。
  咬了一下牙,海棠豁出去了,走到庭院的草地里,找出了几株丁香寥——如果不是这阵子都在和如花研究花草,她也不知道这路边到处都有的野草有止血的功能。
  快手打烂药草,轻轻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勒住,片刻之后,布条才缓缓泛出一点粉红,她松了口气:终于止血了。 
  快手快脚的把院子和房间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等海棠小心的为他又换了一次药的时候,男人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眼,倒映着海棠微微汗湿的脸。
  海棠却不寒而栗,那双眼在睁开的瞬间,毫无情感,却在看到她之后,立刻笼上了一层极多情的温润水色,仿佛她是他一生挚爱,他眼里再无他人。
  德熙帝比了个手势,示意她扶他起来,海棠却摇摇头,平板的说道:“陛下现在最好不要动。”
  他想了想,点点头,缠绕在伤口上的布条又多了一点儿血色,他却似乎完全不疼的样子。
  皇帝懒懒躺好,向海棠伸出手,示意她低头。  
  海棠犹豫了一下,靠近了他,男人有些艰难的抬手,揽上了她的颈项。   
  因为失血而冰冷的指头穿过她的发,按在了她柔软的肌肤上。 
  那双手冷得让海棠几乎以为抚摸自己的,是一具尸体。 
  德熙帝唇角微微上弯,声音优雅动听,“朕从来都没有受过伤,杜才人,明白罢?”
  这男人想杀了他!
  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很显然,这男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受伤了——换个角度想,他受伤的原因和让他受伤的人处理起来都必然十分棘手,不然他不会这样遮掩!
  而让一个秘密消失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掉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知情人。
  要怎么才能逃过命去?海棠脑子飞快的转着,面上却不变色,反而淡淡一笑,道,“陛下放心,臣妾不会让别人知道的,陛下的伤势臣妾会亲自照顾的。” 
  说完,她盈盈一笑,一双眼却紧紧的看着男人,生怕自己漏掉一点细节。
  这个女人在威胁他吗?
  德熙帝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面前容貌仅仅只是清秀的少女,眼神里泛起一丝玩味。
  她现在正在告诉他,如果他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他受伤的话,那最好就暂时留着她,由她来照料伤势。   
  呵,先发现了他的杀意,然后反过来要挟他吗?   
  有趣。   
  他温柔一笑,手指卷起了她垂下的一缕长发,“自然要拜托才人照顾朕了。”
  两人此时贴得极近,几乎呼吸相触。 
  海棠眼皮一跳,知道自己暂时保下命来,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是白瑟的声音传了进来,“呀,门口怎么有血?贵人你怎么了?!” 
  糟糕,居然有遗漏!   
  海棠来不及说话,护主心切的白瑟冲了进来,她只来得及抓起旁边的锦被盖在皇帝身上,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手疾眼快,把她向上一提,一手撑住她的腰,一手虚抚着她的脊背,淡淡笑道,“怎么了?笑儿,卿这儿的宫女,倒真是喜欢大惊小怪哪……”
  看到海棠身下一截明黄纹龙的衣袖,白瑟立刻顿住了脚步,看着屋内两人暧昧纠缠在床上的样子,她一张俏脸红了红,挡在门口,不让其他人看到房内情况,她声音细弱的问道,“陛下……今日……可要记档?” 
  听到记档两个字,海棠眼皮一跳,只觉得气血上涌,刚要说话,那只虚抚她脊背的手掌警告一样在她背上一拍,皇帝优雅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自然是要记档的,还有其他事吗?”
  听到皇帝的声音里时分慵懒缠绵入骨,白瑟脸上红晕又添几分,立刻应声出门,还为他们把门锁上。
  然后,春情婉转的房里,立刻死空气。
  “……记上起居注的档……就这样,我就算被陛下临幸过了?”少女的声音干干巴巴。
  “自然,莫非杜才人认为朕是那种吃了不认账的人?不然,杜才人比较希望怎么解释刚才的局面?”    
  海棠只觉得一口气就好玄没上来,她看着男人一脸似笑非笑,沉默片刻,再度开口,“……地上的血迹,陛下要怎么搪塞过去?”
  “处子召幸,自然应该有血罢?”   
  好,原来还是野合,敢情还是从门口一路做上床的。 
  看着脸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红的杜笑儿,德熙帝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眼波轻动,“不仅如此,朕既然宠幸了杜才人,便不能辜负,不知才人有没有兴趣到朕的御前来侍奉?” 
  这么说着的时候,他低低的笑了,呼吸触到了她的颈窝,温温的酥麻着,“到了御前……自然就是……朝夕不离的……为朕侍奉伤势了,对罢?”  
  然后根本不用这个男人杀她,她就会被后宫那些嫉妒的女人撕成碎片了。
  先把她弄到翔龙殿里去照顾他的伤势,然后再兵不血刃的利用后宫其他的妃子杀了她,这男人的主意打得真是如意。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海棠只觉得一股冰寒澈骨。   
  但是即便他已经把陷阱说的如此明白了,她也不得不往里跳,不跳?不跳的结局就是现在就挂在这里!
  男人的眼睛洞悉了一切的看着她,唇角含笑,仿佛在看一只被迫不得不走入陷阱的小兽。
  海棠僵硬的点了点头,“陛下的吩咐,臣妾自然要惟命是从了。” 
  男人的指头却有趣似的点上了她的唇,有一点冰冷的触感,“朕许卿叫朕的名字,萧羌。”
  我倒真的觉得你是小强。海棠扯了扯唇角,“臣妾不敢妄称御名。”要怎么叫?蜣螂?我还屎壳郎呢……   
  显然萧羌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结的意思,他点点头,松开手,早已撑得手麻的海棠赶紧直起身子,身边男人这时唤了她一声,“笑儿,朕记得卿身体不适,一直在喝药对罢?”
  她没说话,只是警觉的点点头,萧羌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儿,男人的眼睛从漆黑的发下看着她,温柔多情。
  “那就顺便让御医再多煎一副止血疗伤的药好了。”
  海棠只觉得心口一窒,她按住心口,艰难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以什么理由?”
  男人若无其事的回看她,“说卿初次承恩,身虚力软,娇不负荷如何?”
  靠,野合也就罢了,现在敢情还变成做出来的大出血了? 
  海棠憋了大半天,终于忍住了问候这男人娘亲的冲动,她憋住一口气,“陛下学富五车,应当知道妇科内出血和外伤出血不是一个治疗法吧?”
  萧羌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那卿可以考虑一下外出血嘛。”说罢,手指轻佻在她下颌上一滑,“为卿,朕不惜担下禽兽名声。”  
  担什么担,丫就是一禽兽!   
  这是关于这场飞来横祸,海棠唯一的注解。
    
  德熙七年六月,才人杜氏初次承恩,娇弱柔怯,德熙帝宝爱之,进为四品美人,特许其不必晨昏定省,随时侍奉御前。 
   
  她一定会被那些女人钉草人钉死的。 
  替萧羌换下纱布,看着开始愈合的伤口,又看看不小心滴到明黄床褥上的血,海棠理都不理,径自为他换药。   
  有什么好理的,反正她“身娇体怯”嘛,所以侍寝了一整晚之后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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