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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子已经打开了,里面装的是奶粉,好几罐奶粉,也难怪她会紧张他问起袋子里的东西。
他的心一阵起伏,黑眸死死的瞪视着在地毯上玩绒毛玩具的孩子。
孩子大概有两岁的模样,背对着他,帮着两条辫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粉红色的,是个小女孩。
“是啊,我是未婚妈妈,不行吗?”迅速收起叹气的心,她没好气地说。
这个可恶的男人,永远不把情况搞清楚就给她乱安罪名。他究竟把她当成多随便的女人了?可以随便红杏出墙,随便当单身妈妈,随便再生孩子?
三年前,她认了,因为那时的她也不够成熟,赌气跟他离婚,一走了之。
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二十六岁,不会再给他冤枉自己的机会,相反的,她要让他知道,从过去到现在,他错的有多离谱。
“你当然可以当未婚妈妈。”他阴沉的问:“但是你想过加恩的感受吗?还是,你根本就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尉律蓦然闭嘴,因为地毯上的小女孩转过身来,陡然对他展颜一笑。
她拥有玫瑰般的双颊,笑容比天使可爱一万倍,说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也不为过。
他整个心弦为之崩裂,不是因为她的笑容好纯真好美,而是因为她的五官。刚才他没看清楚孩子的脸,现在看清楚了,受的震撼远比刚才大。那孩子竟和加恩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他僵着身子,好半响才缓缓转身瞪着白允芃。“怎么回事?”
“我还需要说明什么吗?”她完全不想吊这该死的男人胃口,直截了当的说:“她是加恩同父同母的妹妹,我叫她惠儿。”
尉律感到有颗炸弹在他脑海中瞬间炸开,他久久不能思考。
白允芃叹了口气,弯身抱起孩子,温柔说道:“惠儿,你该睡觉喽~”
把孩子哄睡后,她轻轻带上房门,看到客厅里的尉律依然呆立着,看来多个女儿的打击好像很大。
她忍不住对他的背影扮个鬼脸。
活该!谁叫他从来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她,她就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不过,毕竟夫妻一场,她慈悲为怀煮了一壶咖啡,分了一杯给他。
这种时候,他大概会希望她给他一杯酒吧?不过很抱歉,她家没有酒,她从来不靠酒精麻痹自己。
“喝吧。”她把马克杯递给他。“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接过马克杯,他却转身粗鲁的搁在茶几上,动作大到咖啡都洒出来了。
他猛然拉住要去替自己倒咖啡的她,把她紧紧地锁在怀里。
白允芃到抽了一口气,惊疑不定。
她想推开他,但他的唇已经压下来,手移到她腰上并收紧,他的唇一下子附上了她的唇。
自制力几乎是在瞬间就瓦解了,他的双唇火热,舌尖甜蜜,他抵着她的感觉引发她无限渴望,尽管他的胡子很烦人, 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颈子。
然而她就是气不过,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的老婆呢?
虽然她知道,他父亲令他对人性彻底失望,但是,难道在他眼中,她是那种会背叛婚姻誓盟的女人吗?
想到这里,她的胃部纠结成一团,猛然推开了他,气自己轻易对他的魅力投降。
“不要想用吻来征服我。”他的热吻让她的脸庞发热,相形之下,她说这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说有室友也是骗我的吧?”看着她殷红的双颊和被他吻过的唇,尉律的信心回来了。
他确定她对他还有感觉,更别说她还偷偷生了他的女儿,他竟然亲手毁了他们的婚姻,他真该死!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三年。
“没错,我是没有室友,不过你最好去找间旅馆,因为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由预感,他不会走的,他会赖在这里。
“我去洗个澡,我会睡沙发,我们明天再谈。”他根本不理她,提着旅行袋,走进了浴室。
第四章
隔天早上,白允芃把早餐从厨房端上餐桌时,尉律已经坐在桌边了,他抱着惠儿,令措手不及的她一阵砰然心跳。
昨晚他把整脸的胡子都刮干净了,她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也才发现他把自己晒得黝黑。
她定定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不曾一日离开过她脑海的男人。
他看起来比过去健硕,屋里有暖气,他穿着简单的白色棉背心,肩膀跟胸膛都很厚实,肌肉贲起的手臂有道长长的伤痕。
不过,他的五官仍然俊美迷人,跟当年一样,是个可以轻易吸引女人眼光的祸水男。
那时明知道自己跟他不配,明知道他是大财团的继承人,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而此刻,他的眼神仍能轻易地令她心跳加速,皮肤紧绷发热。她拼命命令自己不许再看着他。
“惠儿自己醒的吗?”她清清嗓子说。
把白色餐盘放在桌上,那是她的早餐,有她喜欢的松饼和炒蛋,以及一些切片火腿。
“我听见她在哭,所以把她抱出来。”他盯着盘里的食物。
“可能我刚好在后面晒衣服,没听见。”他的眼神太明显了,她就识相的把盘子推到他面前。“吃吧!我再去做一份。”
把惠儿从他怀中抱走,让她坐在另一张椅子里,给她涂了乳酪的贝果面包,白允芃才转身去倒咖啡给他。
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尉律正把糖浆倒在松饼上,在炒蛋上洒了胡椒和盐。
“你现在也入境随俗了。”他朝她扬起唇角。“你一向喜欢吃的早餐是咸粥。”
她喜欢干贝粥,他就经常派人从日本空运新鲜大干贝给她熬粥,那时,他对她宠到了一个极致。
“有时熬了一锅,忙得没时间热来吃,只好整锅丢掉,后来就懒得煮粥了,再说对味的食材也不容易找,烤份松饼炒个蛋,方便多了。”她不在意的说。
“你上班的时候,惠儿怎么办?”他看着挥舞贝果的可爱女儿问。
“她到对面去,对面的张太太一家也是台湾人,白天她老公上班,儿子、女儿上大学,她就替我和另外两户人家照顾孩子,赚点保姆费。”
他的表情一顿。“所以,我昨天看见的猛男是张太太的儿子?”
“猛男?”白允芃噗哧一笑。“阿杰要是听见会很开心的,他女朋友嫌他太胖,正要求他减肥。”
尉律蹙起了眉心。
看来嫉妒真的蒙蔽了他的眼睛,居然把胖小弟看成猛男?
“吃完早餐之后,你收拾一下你跟惠儿的行李,还有时间可以去见你的老板跟朋友,我们晚上的飞机回台湾。”
他要尽速把他的妻女带离这里,如果他爸妈知道他们还有个孙女,一定会乐翻,他父亲也会把她答应离婚的不满一笔勾销。
“我不是说过,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事情。”她讶异的看着他,蹙起了秀眉。他依然不懂为别人着想。
“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跟我上飞机就可以。”
她对他严肃的摇头。“没那么简单。”
她知道,这一走,自己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她打算长期待在加恩身边,弥补她没尽到的母亲责任。
所以,在回台湾之前,她不但要先去见大麦克,告知她不能再去上班了,还要退租,以及处理掉屋子里的家具,当然还要去向俐颖一家告别,他们帮她太多了。
“你不想早点看到加恩吗?”他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直捣她的死穴。
他扰得她的心揪成一团。
她当然想尽快看到加恩,处理那些事免不了要花一些时间,或者会比她计划的更久……可想到加恩不会说话了,她的心又是一阵痛。
“好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听你的。”
她知道这太疯狂了,但为了加恩……她决定疯狂一次。
尉律说的没错,他一切都安排好了。
吃过简单晚餐,他们下楼的时候,有部休旅车在等着,司机为他们把行李提上车,还有个中年男子在一旁等候。
“少夫人,别来无恙?”男子对她微笑。
“呃……你好。”
她想起来了,自己见过这个人,有一次尉律奉派来美国参加商用展,她跟着来,当时接机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把公寓的钥匙交给小周,他会和你的房东联络,也会处理屋里的物品,有纪念价值的,他会寄回台湾。”尉律道。
车子往机场开去,四周景物不停掠过,惠儿在尉律怀里睡得恬熟,他抱着惠儿的姿态那么娴熟,就像常这样抱着她似的。
“生下惠儿后,我曾忍不住带她回台湾一次。”她幽幽地说起。“我远远的看着加恩,心里很激动,很想告诉他,他有妹妹了,但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没去打扰他。”
“都过去了。”他的手滑过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以后不会再有人分开你们。”
她瞬也不瞬的看着他,这正是她祈求的幸福,然而他心中的阴影呢?那个她背叛了他的莫大耻辱呢?难道会是一笔勾销?
他亲手毁了她的幸福,她没办法原谅他,那跟依然爱着他是两回事,他的不信任深深伤害了她,这令她夜夜心痛,不是几句柔情的话可以抵消的。
“大肚子的时候,生产的时候,你靠什么生活?”感觉到她的抗拒,他也不再试图握她的手,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纵然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但她的背叛仍是他心中的痛,他爱她,但原谅他还做不到。
“我把结婚戒指卖掉了。”她轻描淡写地回答。
尉律浑身一震,瞪视着她。
戒指是他订购的,当然知道价值,七位数字的钻戒,也是他们婚约和爱情的象征,她竟卖掉了?
“一个离婚女人保留婚戒做什么?”他错愕的表情令白允芃觉得很开心,她就知道他没想过这个可能,他大概以为她会永远保留婚戒吧。
要卖掉戒指时,她确实挣扎了许久,可一想到他可恶的怀疑令她失去了幸福的一切,就认为自己没必要留恋。
“做得好。”他冷冷的说,生气的别开脸,不愿再看她。
这女人……是因为不爱他了,所以可以轻易卖掉婚戒吗?那么她大可以拿掉孩子,为什么要生下来?
难道是因为……她以为那是骆康德孩子,所以生下来,而生下后,发现时他的孩子,所以没办法跟骆康继续交往?
“该死!”他感到喉头一片紧缩,不由得低咒。
“哇哇哇……”
怀里的惠儿忽然哭了,尉律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把怒火传给孩子了,连忙拍抚她。
“惠儿不哭,乖……”他哄孩子哄得手忙脚乱。
“我来抱吧。”她好笑的看着脸罩寒霜的他,没想到卖掉婚戒可以让他气成这样,真是太值得了。
他紧绷着俊颜。“不需要,我的女儿我自己抱。”
她又忍不住笑了。“随便你。”她乐得清闲,反正他都没尽到爸爸的责任,现在他多尽一些也好。
飞机已经平行飞行十五分钟了,白允芃有点担心,频频起身看向后面座椅的女儿。
“惠儿不会有事,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吗?”尉律握住她的手,用了点力道,强迫她坐下来。
“我尽量试试。”她坐了下来。干涩地说:“毕竟我已经上紧发条三年了,一时之间要放松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没那么多时间给我放松。”
尉律安排了一名专业保姆和他们一起登机,负责照顾惠儿。
她觉得没必要,但他坚持,理由是,惠儿有可能因为不习惯长途飞行而吵闹,会影响到其他旅客,那位保姆则有一百种安抚小孩的办法。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不该隐瞒我。独自生下惠儿。”他硬声说道。
该死的,她大可以拿他的赡养费过好日子,但她一毛都不要,这算什么?
“当然——”她把手握紧,压抑心碎的感觉,倔强的回道:“这当然是我的错,在你的字典里,有”自我“以外的字吗?”
尉律瞪视着她。“一想到你独自在异乡生孩子,我的心就会发痛,你就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惩罚我吗?”
她伤神的看着他。“生下惠儿绝不是为了惩罚你,而是……你说过,你想要一个女儿,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乎你的感受,但一想到你有多么期盼女儿,我就无法狠心把孩子拿掉。”
他的心滑过一阵悸动。
为了他想要女儿,所以她咬牙生下……
这样的她,又为什么背叛他和骆康上床,让他发狂,粉碎了他们的幸福?
“给我们两杯红酒。”他面无表情的向路过的空姐吩咐,掩饰心中的波涛汹涌。
她立即说:“我不要喝酒。”
她要保持清醒,不要酒精让自己流露出脆弱。
尉律看了她一眼。“你喜欢红酒。”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冻结般。
她真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