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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茴香和稚儿八卦兮兮地问起清欢昨日战况时,清欢小脸一红,默默喝粥,欲哭无泪。宁书涵走进来,好笑地看着凑在一起唧唧咕咕的三人,有些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不是时候。
“乖宝,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一趟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计什么的,太害羞,捂脸。
宁公子你可得把持住啊,好歹等清欢及笄啊。
☆、挨揍
任务地点是豫州的少林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需五日时间。
但是,难得和小爹爹单独出行,且时常路过一些荒郊野外的地方,清欢姑娘怎么会错过如此良机。一路上花招不断,闹得宁书涵啼笑皆非。等到了豫州,已是十日之后。
“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在此休息一日,明晚去少林。”宁书涵低头看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有些无可奈何。明明有两匹马,小丫头非说她那匹坐着没他的舒服。等坐到他身前了,又蹭来蹭去地不安分,惹得他浑身起火,有苦说不出。
清欢看到客栈红色的招牌,眼眸一亮,翻身下马,指指客栈,又指指他,“小爹爹你去喂马,我去订厢房。”话音落下,人已没了踪影。
鬼精灵丫头,当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宁书涵牵着两匹马递给上来招呼的小二,也不急着进去,只站在门口看着清欢和掌柜交涉。
她穿着碧色半臂的衫子和杏黄百褶长裙,齐腰长发在发尾松松扎成一束,青葱玉指如勾墨画般打着花圈儿,尾指微微翘起,完全是不经意的动作。
宁书涵突然发现,他家小姑娘已经在不经意间长成这样妩媚娇人的模样,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已经有了女孩子特有的温婉柔和,愈发得让人赏心悦目,也愈发得有些。。。。。。撩人。
客栈里已经有许多人注意到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姑娘,只见她半边身影沐浴在阳光里,小嘴翘起,眼睛亮闪闪的,侧脸弧度妙到不可思议。
何时停了手中筷,何时止了杯中酒,何时住了口,何时失了魂。这一卷旖旎诗词,素墨丹青,引人沉沦。
可偏偏有些登徒子,妄作那井底蛤蟆,想摘天上的月亮。
众人蹙眉。
清欢领了厢房钥匙,转身欲走,面前却突兀地横过来一只黝黑的手,上面还有几撮黑毛,丑死了。清欢嫌恶地抬起头,看见一个宽面小眼塌鼻厚嘴唇的男人,直想将眼睛蒙上。好丑。不能怪她以貌取人,实在是无论在夜半还是金陵,她身边所接触的男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姑娘,一个人呐?”黝黑男人舔着脸凑近,“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忙的,尽管说。”
清欢后退一步,心想哥哥你个腿。脸上却是温婉一笑,煞得黝黑男垂涎三尺,鼻血横流。
“美,太美了。”他忍不住伸手欲抓清欢皓腕,“美人,别住这破客栈了,跟哥哥我回去,保管你夜夜宿金屋。”
我宿你姥姥!清欢在心里骂完,屈膝一抬,直抵男人要害,再璇身一踢。男人痛苦地半弓下身,手捂要害,哀嚎不绝。
“你,你敢打爷,你,你可,可知,爷——”
清欢一个手刀利索地砍过去,世界终于清静了。
这一出“小美人胖揍恶豺狼”的好戏,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如梦初醒,轰然大乐。
宁书涵满眼笑意,凑近清欢,在她耳边低低道:“清欢姑娘威猛无比,小生真是惶恐。”
清欢也笑,含情脉脉,“小爹爹,掌柜说只有一间房了。”
宁书涵毫不介意地一挥手,“无妨,爹与女儿同寝,不算越矩。”
清欢眨眨眼,小手点在他胸口,轻轻撩,慢慢划,“不,我是担心小爹爹夜里总洗冷水澡,会着凉,坏了任务。”
宁宫主:“。。。。。。”
这孩子真是被那些家伙带得越来越坏了,然而,让宁宫主想不到的是,更坏的还在后面。
上一次美人计失败后,清欢姑娘总结了原因,那就是自己脸皮子不够厚。这一路上她数次壮胆数次不敢,眼看着没有多少时间了,今天晚上如此良辰美景,决不能放弃。
宁书涵在外间沐浴,清欢趁机换上茴香给她准备的装备。淡粉色的肚兜,宽松半透的纱裤,外面罩曳地浅红薄纱。她对着铜镜将一头长发疏散,在眉间描了一朵红色小花,扑了淡淡的胭脂。
她看着铜镜中的小女子,有些害羞地拢了拢身上薄纱。怎么看着有些奇怪,像是。。。。。。红月楼的姑娘?可是茴香哥哥说,男人就喜欢这样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外间传来动静,清欢一咬唇,飞奔上床。侧卧,一手支额,一手把纱裤往上提了提,露出秀小玉足。
宁书涵进来的时候,乍见美人侧卧,春光倾泻,心跳瞬间就乱了节奏。
这坏孩子,怎么就不知道长记性!
“清欢。”他微眯眼眸,语含危险。
清欢状似无意地起身,薄纱滑落半边肩,她伸出一只光裸手臂,隔着一室幽昧,绕出一串漂亮手语。“小爹爹,我这身衣裳可美?”
隔靴搔痒,难耐非常。
宁书涵气得牙痒痒,笑得更好看,一步步走近,直至于床沿,目光肆意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赞道:“美,美得很。”伸手揪过人,抱进怀里。
清欢姑娘大喜,下一刻,双目瞪大,难以置信。
“啪,啪”的声音落下,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清欢傻了,羞了,恼了。
她居然被小爹爹按在腿上揍屁股!
情何以堪,孰不可忍!
挣扎,拍打,无果,清欢郁卒回头,泪眼朦胧,羞愤质“问”:“小爹爹,你是不是不正常?”
宁书涵见她脖子扭得费力,将人转过来,“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小爹爹,你,是不是,不行?”
宁书涵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牙齿咬得咯咯响,重新将人翻过去,继续揍。
坏小孩,好的不学就算了,还敢质疑你小爹爹。等到他日。。。。。。他日要如何?宁宫主停下手,目光幽幽。
他日岁月静好,再将这腿上娇人藏于小楼,日日娇宠,贪享清欢。
宁书涵这一次下手有些狠,清欢后来走路都是瘸着的。想到第二天要出任务,宁宫主拿出一瓶药膏,将小丫头从被子里挖出来,扒了裤子,瞅见雪白皮肤上的那些指印,心中愧疚,抹药的动作轻而温柔。
清欢红着脸趴在枕头上,心中安慰自己:反正自己是要给小爹爹当媳妇儿的,早看万看,恩,都是一样的。
宁宫主脸皮厚如墙,此刻却也在自我宽慰,小丫头是他一手带大的,从前给她洗澡穿衣,哪儿没见过。无妨。
可是,毕竟是不一样的。手下的感觉,细腻温软,嫩滑如玉。
宁宫主又去冲了冷水澡。
孙一调配的药膏效果很好,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清欢已经能蹦跳如小灰。
这次任务下单子的是九大门派之一的宫阳派。大意是要他们去少林寺藏金阁偷一本秘籍。据说这秘籍原本为宫阳派所有,后来江湖上不知为何因这本秘籍出了一场动乱,动乱止息后,秘籍就暂由少林收管。这一管就管了二三十年,宫阳派不乐意了,明里暗里地要了许多次,人家就是不给。
宫阳派众人怒了,背地里大骂:“一群秃驴,难道想自宫了去当尼姑不成?”
清欢好奇是什么秘籍,宁书涵却不肯说。她撇着嘴绑好头发戴上银色面具,望着少林寺层层高楼,眼皮忽然一跳,心中划过一丝不安,迟钝地意识到今夜的任务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宁书涵叮嘱她:“少林寺内高手众多,你跟好我,切不可轻举妄动。”
清欢正色点头。
一时两人纵身入少林,避开巡逻的僧人,悄然进到一栋高楼前,隐身于黑暗中。
宁书涵打了一个手势,清欢领会,脚尖轻点,纵身而起,几个借力,跃上五楼。宁书涵紧随其后,自腰间摸出细丝利刃,在铜锁里鼓动几下,锁就开了。
两人窜入屋内,宁书涵牵着清欢小心地避开机关,进到内阁,摸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置于一角。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书。”
清欢点头,待宁书涵寻书的时候,她忍不住四处打量。这里应该是少林寺内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很小。左边靠墙是一排书架,中间有许多抽屉,宁书涵正一个一个地撬锁寻书。而右边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只长约三尺的褐色木盒。
清欢紧紧地盯着那木盒,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胸口激荡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情感,双脚不受控制地往前移了一步。轻微的“咔嚓”声自脚下传来,她立时清醒,顿住脚步,下一刻无数支利箭瞬间自四面八方朝她射|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更更更更更啦。
后面的话,你们懂的。
☆、惩罚
清欢头皮一紧,下意识地璇身躲开。宁书涵纵身跃到她身前,拔剑而出,在箭雨中劈开一条路,抱着她跃上楼顶。
少林寺内钟声响起,百名僧人顷刻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清欢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脸色发白,着急地扯他衣袖,眼中问着要怎么办。
宁书涵按住她的手,紧抿的唇翘起,“跟在我后面,记住,不得取命。”
然而,两人要从几百名和尚的棍下全身而退,不取性命何其难?清欢武功不如宁书涵,吃了几次亏后,眼见着僧人越来越多,心中一狠,再顾不得什么破规矩。手中软剑一个翻转,银芒璀璨夺目,一招一式皆为杀招。
宁书涵见此,手中招式变化越来越快,待杀出一个缺口后,他一把扯起清欢,一身轻功发挥到极致。两人一路狂奔,直到回到客栈才敢松口气。
宁书涵面无表情地看着瘫在地上吁吁喘气的清欢,面具歪了,头发乱了,月白色的衣服上全是血。
她为接任学书堂,历练半年,已经出过不少任务,但茴香他们哪个不是小心将她护着,凡带她出去,哪项任务不是无需动刀动剑的。
只这一次,跟着他,她沾上了一手鲜血。脑中回忆起方才在少林寺内,十三岁大的小姑娘,满面肃杀,手起剑落,狠戾决绝,他不由得握紧了手。
歇息片刻,宁书涵摘了面具换了身衣服问小二要来热水,将坐在地上许久的清欢抱起来放到浴桶里,替她脱掉衣物,细细清洗。
清欢的目光还有些呆滞,眼前残红一片,心口砰砰跳得快要死过去。她半靠在宁书涵身上,闭上眼,是那些和尚临死前绝望恐惧的眼神。睁开眼,是烛火照不亮的暗夜。犹如她的一双手,再不干净,一颗染血的心,怕是连菩萨都无法救赎。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罪恶的,痛楚的,折磨着她的身心。
晚上宁书涵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许久后,她的身体仍旧僵硬而冰凉。他叹息着低头吻她的额头、鼻尖、脸颊,一手在她后背不停地揉搓,想要唤醒她的身体知觉。
清欢抬起脸,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张嘴咬住了他的唇,毫无章法地,慌乱无措地,亲吻啃咬。
口中有血腥味,宁书涵没有躲,只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两人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次日夜里,收拾行装,快马加鞭地回到夜半。
茴香几人闻声而至,刚要开口,却见宫主面色清冷,身后清欢神色恍惚,心知不好,彼此交换一个眼神,迅速走入正堂。
宁书涵简单说明了此次任务经过,告知任务失败,此事不仅宫阳派会追究,少林寺更是不会善罢甘休。说到最后,他严厉批评了清欢身为学书堂堂主,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不听指示,任意妄为。
“依‘夜半’宫规,擅意妄为致任务失败,鞭刑十下,关北角屋。”
清欢愕然抬头,难以置信他会下这样的命令。
茴香忙道:“宫主,清欢年幼,此次任务难度又颇高,这惩罚委实过了。”
顾南天等一个个出来求情,连莫少青都说关北角屋可以,鞭刑就算了。
宁书涵面寒如霜,正欲说话,清欢却突然叩头,无声地、坚定地做了决定:“清欢甘愿受罚。”
这话切切实实地打了宫主的脸。
茴香难得动了怒:“你逞什么能,十鞭下去,你小命焉在?”
这话明显是说给主座那人听的,宁书涵当下面色更冷,紧紧地望住清欢,良久起身,负手而立,却不在看地上的人。
“身为宫主,使任务失败,我理当同罪论处。而我身为清欢师父,教徒无方,那十鞭,也该由我来受。即刻行刑吧。”
又是二十鞭!
堂下众人立刻想起数年前,面前这个人为了地上跪着的小姑娘,甘愿受了老宫主二十鞭的责罚,进而高烧数日不退。经年已过,难道要旧事重演?
宁书涵脱了上衣跪在堂中,北角屋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