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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开门有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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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凝香扶着晚枫的手,看着他怀里的清欢,低眉顺眼地说道:“凝香初来乍到,又愚笨,不懂这里的规矩,一直害怕哪里做不好,给大家惹麻烦。尤其是对着学书堂主,总觉得‘清欢姑娘’这称呼有些怠慢,想着是不是该唤一声少宫主比较合适些。”
  少宫主?清欢心中冷笑,这是点出了他们师徒的名分么。她想回头理论,某人拍拍她后脑勺,示意她稍安勿躁。
  “薛姑娘多虑了。”宁书涵叫来远处忙碌的顾南天,“南天,你的人不知如何称呼清欢,你且教教吧。”他清欢从怀里拉出来,站在自己身侧,看向顾南天。
  顾南天弯腰恭敬行礼:“属下拜见宫主夫人。”
  宁书涵对薛凝香道:“可清楚了?”
  薛凝香苍白着脸小声应了。
  宁书涵道:“那就来一遍吧。”
  薛凝香咬唇,屈膝。
  宁书涵摆手,指晚枫,“你示范一遍。”
  晚枫僵着脸跪地,对着清欢匐下身子,“奴婢拜见宫主夫人。”
  薛凝香脸色更加苍白,她看向顾南天,顾南天蹙眉,示意她照做。她咬着唇跪在温热的青石地面上,按着晚枫的姿势,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凝香拜见宫主夫人。”声音哽咽。
  茴香在不远处瞧见这一幕,勾了勾唇角,继续忙活起来。
  ***
  顾南天成亲的这天,夜半满眼看去一片红色,就连外面的大石门上都挂上了红绸。青石场地上铺着红毯,茴香站在正堂前,宁书涵坐在里面主座上,两侧以位分依次列着夜半诸人。
  粉衣侍女拎着花篮洒下一地花瓣,顾南天牵着他的新娘自另一头走来,英挺俊朗,春风得意。
  唢呐声声,锣鼓喧天。
  茴香唇边挂着得体的笑,眼底兵荒马乱,全是一个人的剪影。
  你可知,我也曾想过铺十里红妆,着凤冠霞帔,握着红绸,小心翼翼地由你牵着,一路随你,此生都跟着你。
  唇边的笑越来越大,茴香吹一声口哨,高喝:“一拜天地。”
  我亲自为你办一场婚礼,处心积虑地,将我的梦全藏在里面。
  “二拜宫主。”
  我一向瑕疵必报,谁得罪了我,下场都是不得好死。你没有对不住我,你的无心遗忘,你的不喜欢,都没有对不住我。所以,不得好死的是我自己。
  “夫妻对拜。”
  “顾南天。”茴香无声地唤他,宽大的衣袖里,手指连动,翻出三个字:“对不住。”
  顾南天深深地看他一眼,只字未言,牵着薛凝香,往洞房而去。
  茴香以袖掩唇,金丝衣袖上,红梅怒放。
  晚宴的时候,他喝得大醉,孙一送他进屋,闹哄哄的声音隔着门仍旧听得到。他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眉心紧蹙喃喃不断的人,眼中不复往日讥诮,蒙上了一层雾霭。
  原来,你这般喜欢他。
  清欢也喝了不少酒,晚上照例闹腾了一阵才睡着。夜里她被小腹的某种感觉憋醒,迷迷糊糊地起身去了恭房,事情刚解决完,忽听外面有人撕心裂肺地喊:“走水了。”
  她一下子醒了觉,匆忙系好裤子,跑出恭房,就见宁书涵拎着她的外衣急急走出来。
  “是茴香的方向。”他快速地给她套上衣服,将人往怀里一抱,几个借力,往茴香的院子纵去。
  漫天大火,疯狂地舔舐着周遭的一切。纵使茴香院中有口井,汲水的速度,仍不及火势蔓延的速度。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油味,清欢一闻就白了脸。
  匆匆赶来的孙一不及多想,兜头浇下一桶水,冲了进去。清欢想跟着进去,被宁书涵制止住,“你在这等着。”抢过一人手中的水浇湿身子,跟着冲进了大火中。
  火如同疯狂的蛇,着魔似的越烧越旺。清欢站在井边,使劲全力地摇着手柄汲水。莫少青将她推开,“我来。”
  众人有条不紊地一个接一个地取水灭火,清欢站在一旁,眼底映着漫天红光,心口渐渐弥漫出无边无际的痛楚。
  等孙一背着茴香出来的时候,她见着浑身黑乎乎的人,脑中轰隆一下炸开,昏天暗地,狂风大作,那痛楚滚滚而来,几要将她淹没。
  十字架上一具连一具的焦黑尸体,辨不出面目,却都是她的亲人。
  “茴香哥哥。”她凄厉地喊出声,狂奔过去,却不敢伸手触碰那黑乎乎的人,只跪在一旁哀哀地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茴香哥哥。
  冲出大火的宁书涵震惊地看着她,稚儿、莫少青等许多人,都听见了。失语多年的人终于能开口说话,这本是一桩喜事。
  可是。。。。。。
  孙一抱着茴香,眼泪流了满脸,不知所措,绝望无比。
  “老孙,快给茴香医治。”宁书涵一巴掌扇醒他,怒吼,“哭有什么用,他会醒么?”
  孙一被这一巴掌扇醒,抱着人就往自己的住处冲。清欢急急跟上,迎面看见匆匆赶来的顾南天,火光映衬下,他的脸色格外得红。
  清欢冷冷地看着他,字字珠玑:“顾南天,你怎么配得起她二十年的深情。”
  顾南天脸色惨白,艰难地问:“她,怎么了?”
  清欢眼底弥漫出冰冷杀意,“顾南天,若是她有事,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茴香,这个待她如亲生妹妹的人,总爱怜惜唤她“乖宝”的人,怎么能有事呢。
  可是孙一说,命是保住了,只是——
  未说的话所有人都懂。
  清欢想起来茴香说得那句话,她恨自己长得好看,她说长得太美,天会嫉妒。可她是潇洒倜傥风流俊秀天下第一的茴香公子啊,怎么能。。。。。。毁了容貌。
  老天爷到底是有多嫉妒这个女子,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予她以伤害,不伤得遍体鳞伤不罢休。清欢提着剑架在顾南天的脖子上,面前高大的男人恹恹地站着,仿佛失了灵魂一般。
  清欢却觉得不够,怎么能够呢?她含着泪,手上用了力,“顾南天,你可记得十四年前。”
  顾南天霍然抬眸。
  “你抱着你喜欢的姑娘纵马离去,为何不回头看一眼?”眼泪落了下来,清欢使了全力才稳住手中的剑,不让自己当场杀了他。
  饶不过茴香的从来不是老天爷,是这个男人。
  宁书涵悄无声息地走出来,一掌劈在清欢背后,揽住人交给莫少青带走。他望着眼前颓丧的男人,心口也是堵得厉害。
  “顾大哥。”他这样称呼他,如多年前一般,以弟弟的身份。“我同你说说茴香的事吧,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
  宁书涵站在夜半的青石场地上,地上是尚未撤下的红毯,声音很轻,平淡地说起一些过往。他指着大堂,“那天其实我很想揍你,可是茴香不肯。她很早就警告过我们,不管将来你如何待她,绝不能动你分毫。她说,能揍你的只有她。”
  可她哪里舍得呢。
  宁书涵走后,顾南天跪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脸。
  十四年前,他救回心上人后在乌水滞留了一年光景,回来的时候,茴香穿着一身白衣,束着男子式样的发辫,倚在墙角,灿烂地对他笑出一口白牙。
  彼时,他还未从失去心上人的痛苦中走出来,见她如此,心中恨意陡升。
  茴香对他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他借着这恨意一直半真半假地配合着她,消耗着她的感情。然而时间久了,真真假假他已经分不清,只是心底对过往的执念阻止着他与她继续靠近。
  遇到薛凝香,他始料未及,也曾想过避开,却总是控制不住地受心底那点残念的驱使,一步步靠近。他想娶薛凝香,了却心底的残念,同时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他和茴香之间,终究需要一个了结。所以,那天他说了那些残忍的话,想让她死心。
  可是现在一个又一个的人告诉他那些被过往掩埋的真相,残忍地想要他后悔。
  他确是后悔了。
  心上裂开一道口子,咕噜噜地往外冒着血。
  他后悔,一直蒙着眼睛,看不清事实。
  他从乌水回来,也曾听人提起,茴香当初回来的时候,狼狈不堪,语出癫狂,被宫主锁在小院里治了大半年才好。
  他只是听了,从没在意。
  压抑的哭声,如困兽呜咽。
  顾南天,这么多年,你对你喜欢的女子都做些了什么。
  他喜欢茴香,这份心思,由来已久,挣脱不了。
  然而,时至今日,再无岁月可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聘礼

  茴香迟迟不醒,清欢震怒之下,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在宁书涵的默然纵容下将薛凝香和顾南天关进了北角屋。
  后来,茴香醒过来一次,只问了一句“镜子呢?”众人闻言静默,她略略失望地叹了口气,就又昏睡了过去。
  孙一日夜钻研各类医书,宁书涵派莫少青去寻涟笙,却只带回了他的一封信,里面所写内容与孙一自书中寻到的结果一样。
  传说在天山上,有隐世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他决定带回茴香去天山求医。宁书涵不放心他一个人,嘱祁泓跟着,又写了一封信给他带上,“让涟笙和你一同去吧。”
  孙一接过,当日就决定启程。
  茴香被他裹成一只粽子抱出来,放在铺了厚厚被褥的马车里。祁泓坐在马车前,往里面吆喝了一句:“老孙,你可给抱好了。”马鞭扬起,马蹄声声踏破傍晚静谧时光。
  孙一三人离开后不久,宁书涵于某日在学书堂葡萄架下看书时,见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飞来,落在书上,垂下脑袋轻啄他的手背。
  他往小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拔下鸽子腿上的信筒,极快地扫过,眸色渐沉,杀意泛起。他将纸捏在手中,催动内力,须臾,细碎的纸末自掌心里徐徐散落。他丢下书直接去了学书堂内的小厨房。
  清欢是被美食的香味唤醒的,睁开眼,满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顿时就兴奋地蹦下了床。
  “小爹爹。”她喊他,软软糯糯,娇嗔可人。
  宁书涵摆好碗筷,示意她坐下。
  “小灰呢?”
  “稚儿带着在厨房啃萝卜呢。”
  清欢盯着满桌的菜眼神亮闪闪,有些无从下口,“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做这么一桌子菜。”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她捧着碗,声音闷闷的,“小爹爹,你这次要走多久?”
  宁书涵坐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碗,喂小孩一样地喂她。
  他温言温语地说着情话:“乖宝,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不过你有些亏就是了,找了个老头子。”想到什么又小了,心里默念过一句“一树梨花压海棠”。
  他是去办正事的,清欢晓得自己不该矫情,她吸吸鼻子,故作轻松地道:“小爹爹也亏,我可没有嫁妆。”
  宁书涵抱着她笑,“没事,小爹爹有。我给我家乖宝备上□□的嫁妆,再连着嫁妆和人一起娶进门。”
  想得还真是美。清欢佯怒,小脸鼓鼓:“聘礼呢?没有聘礼,我可不嫁。”
  宁书涵将她放在凳子上端坐好,起身,站开两步的距离,整整衣服,正正经经地对着清欢行了一礼。
  “清欢姑娘,在下宁书涵,金陵人士,曾蒙天子之恩,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挣得少许积蓄。家中双亲健在,温厚纯良。有良田几亩,仆人数名,家世尚可。在下仰慕姑娘已久,愿以吾为聘,倾吾之心,尽吾之力,许吾之命,娶尔为妻,姑娘可愿?”
  倾我以聘,你可愿意?
  清欢眼中噙着泪连连点头,岂会不愿,岂能不愿?
  宁书涵自腰间下一物置于她手心,是块圆形墨玉,巴掌大小,色泽通透,上刻麒麟图腾。
  “这是我的令牌。”
  夜半自堂主开始,每位都有属于自己的令牌,每块令牌上的图腾各不相同。因着夜半众人都带着面具,江湖上的人常常以令牌认人。所以新任宫主继位,仍会沿用从前的令牌。
  清欢从脖子上拉出一直贴着挂着的小金猪,“我有这个了,令牌,不能收。”
  宁书涵却不容她拒绝。
  清欢苦着脸:“可我没有东西给小爹爹啊。”
  宁书涵从怀里取出一物,“这不就是。”
  是那只七彩兔子荷包。
  清欢掩面。
  宁书涵是夜里悄悄走的。
  稚儿说,“宫主一定是怕主子你哭鼻子。”
  清欢不赞同,手上一句话比划到一半,想起自己会说话,问:“他带了谁?”
  “没带任何人。”
  晨雾之中,一人一骑一只包袱。
  清欢听到这句话,眼皮子突地一跳。
  顾南天成亲之前,宁书涵曾给了其他几位堂主一叠子杂七杂八的任务,剩下几人待了一阵开始闲不住,挑着捡着分了,一个两个地拎包袱出门。
  莫少青留在夜半陪清欢。有一次两人闲逛,路过北角屋的时候,莫少青问她要不要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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