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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凤鸣宫出来,碧珠抱着琴左看右看,十分高兴,”夫人,看来昭仪娘娘对您还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有心,特地找了把这么好的琴给您。”
我在前走着,并不接话,只是轻笑。
仿佛心里的包袱一下子轻了不少,红泪能懂得当初我的用心良苦,真是个好兆头呢!至少说明,我们将来是有机会朕手的。
临近正午,阳光更暖了些,几个人走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慢慢往广濪宫去。
无人的宫道上,远远的,出现几个身影,似乎是从前面哪个宫里出来的,正往这边走来,我抬眸看了一眼,问:“前面那些衣裳华丽的女子是谁呀?”
碧珠手搭凉蓬看了看道:“好像是虞美人与嫿修容。
我闻言一笑,”这两个人倒是形影不离的,应该感情很好,情同姐妹罢?”
碧珠沉吟着,摇着头道:“那倒未必,人心隔肚皮。”
我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碧珠是聪明的,就像当年的香墨,突然想到香墨让我刚刚才好些的心情又恢复沉重。
“夫人,你怎么了?”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淡淡的道,继续往前走去。
临到跟前,未至跟前,两人看到我后对视一眼,想要再退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只得迎头而上。看出她们的逃避我心中冷笑。
站在那里等着她们过来请安。
“臣妾见过殇国夫人,夫人长乐无极。”我淡淡嗯了一声,笑着道:“平身罢。”
“谢夫人。”她们谢恩平身,站在那里。
“夫人这是去哪呀?”虞美人问道。
“早上去看了皇后娘娘,这会正要回,你们是去哪?”我笑着道,暗暗注意着她们神色,嫿修容自始至终都不敢看我,这不免让我有点疑惑。
“哦,那不打扰夫人回宫了,我们就先走了。”虞美人道,匆匆对我一拜,然后拉着嫿修容离开。
看着她们仓皇而去的身影,我不禁轻笑,“她们怎么一见到本宫就跑啊,难道本宫真得那么可怕吗?BbS.JoOyoo·NEt”
碧珠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笑着道:“可能还记着夫人上次的教训呢?” 我无奈一笑,转身继续往回走。
傍晚时分,天胤宫内侍来通知沐浴更衣,皇上晚上要来。
连着一个月,日日如此,我早已习惯了,不等人来就自觉的沐浴更衣,等着皇上来临幸。
临幸幸,皇上与嫔妃同宿,我冷笑。
闲着无聊,我让碧珠为我取了几本书,挑了一本《春秋》 坐在灯下随意翻看。
碧珠在旁整理床铺,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夫人,您看今天僵修容是不是有点怪呀?”
我翻一页书,淡淡恩了一声道:“是有点怪。”
今天下午碰见时,她们好像有意躲避着我什么,嫿修容脸上有一种难以掩盖的喜悦,但偏偏好像,就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喜悦。
我想了一想,觉得烦,又专心看书。^橘园。清清^
碧珠道:“奴婢也觉得是,不过以夫人看,您觉得她们二人哪个是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那你说,何为有福啊?”我笑着问,从书里抬头看她。
她铺好了床,又为了倒了杯茶端过来,“有福就是将来为皇上生下子嗣,安安稳稳,后顾无忧。”
我轻笑,接过茶来喝了一口,“虞美人罢!”
“虞美人?可是论相貌论家世,她都比嫿修容略逊一筹,夫人怎么就觉得她将来有福呢?”碧珠不解的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上次见面,觉得虞美人有些心机,懂得收敛,知道进退,而嫿修容太过张扬了,总觉得她的路不宽。”
闻言,碧珠沉默了一会才道:“听夫人这样说,奴婢倒也想起来了,听宫里人说,嫿修容仗着家里有钱,总是用钱财上下打点,而虞美人家里也有钱,但从不用钱财打点,每每总是送些刺绣啊,丝帕啊什么的。”
“哦,是吗?”我淡淡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外已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我脸上笑容隐褪,恢复冷漠表情,起身到门口接驾。
碧月也收了笑,默默的随侍身后。
不一会,他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沉着脸走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我福身道。
“平身。”他冷冷的道,目光越过我头顶,径直往里走去。
他己换下了龙袍,穿着一袭月白长袍,神情显得有些疲惫,坐下后就庸然倚着,用手指撑着额角。
“皇上请用茶。”碧珠倒了一杯茶送过去,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我慢慢走过去,无声的站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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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道,仍旧低着头。
一个月以来,我们第一次交谈,还是这样尴尬的对话。
我们在一起时总是尴尬,直到现在我仍无法面对他。
“过来坐。”他将旁的位置让出来一点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不想再争吵,明明知道他是不容我反抗的,那又何必自找苦吃。
坐下后,气氛变得更加沉默,我有意与他保持一寸的距离,虽然我们早就肌肤相亲,可内心里我还是……这好像是一种动物自我保护的本能。
“你们都退下罢!”他冷声吩咐。
碧珠同两个内侍躬身退下,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明烛照曜下,谁都不看谁,两个影子端端坐在驾榻上,一眼看去,分明是恩爱夫妻,再看,却隔着一寸距离。
“你觉得厌了吗?”良久,他开口问我。
我低着头道:“有一点。”
他猝然笑了,冷笑,“朕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乍听这句话,让我觉得熟悉,仔细一想才知道原来,诚王妃也曾用这样的口吻问过夏侯君悦,当时他的冷漠让她伤心不己。
如果我也冷漠呢?他会伤心吗?
我胡乱猜想着,仍是冷冷的嗯了一声。
他的笑容变得有点苦涩,仰身向后靠去,“可惜得让你失望了,就算再怎么讨厌,你也必须待在朕身边,而不是那个死人身边。”
他的话让我沉寂已久的内心腾地起了火,燎原大火,我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你难道非要这么说话吗?我们就不能平静得相处吗?”
长时间以来,我们第一次开口说话,却吵了起来,真是还不如不说的好。
我暗暗懊恼,紧紧握住双手。
他冷笑,斜睨着我,“怎么,说他你不高兴了?”
他似乎有意要挑起我的怒火,无所不用其极的讽刺,挖苦……^橘园。清清^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语不发,他笑着,转而再道:“看你这个样子,难不成还忘不掉他吗?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比什么都重要。”我一字一句的道,目光凌厉望着他。
他冷笑,“可惜你在他心目中不重要,他直到临死,都不提你一个字,知道你改嫁诚王的消息后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真得觉得他爱你吗?”
他转头看着我,眸光离惑。
我冷冷的别过脸去,无视他风华,“这就不劳皇上操心了,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认了。”
“认了?”他轻笑,“你认什么?你对他可以做到这么心甘情愿,那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因为你不是他。”我道,冷冷的甩袖起身,打算进房,他不动声色,踩住我长长的宫装裙摆,“站住,朕还没让你走。”
我定身站在那里,挣脱不开,又无奈,又好B bS· jOO YOO.nE t笑,只得转身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他眸光倏冷,斜睨着我,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想见女儿吗?”
我眼睛一亮,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你要什么条件?”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让我见女儿,一定是有条件的。
“朕要你像平常的女人一样温柔体贴的对朕,一晚上。”他冷冷的道,挑眉看着我,“怎么样?答应吗?”
果然,我心中冷笑,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只要这样吗?如果我说,我要把女儿接过来一起住呢?”
“那就要永远对朕温柔体贴。”他道,目光仍是那样妖邪,可是我却从中觉察出了凄凉的味道,某种心酸涌上心头,我别过脸去,“那就一天好了。”虽然我很想把女儿接过来一起住。
他眸光黯了黯,苦笑的低下头,
可我实在没办法永远自欺欺人下去。
“成交。”
“过来。”他沉声道,已经张开宽阔的肩膀等着我靠上去。
我慢慢走过去,照他说的那样,像宫里平常的女人一样温柔的靠进他怀里。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我这句话,我不禁疑惑,抬起头问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显然在等着我说什么,但却不想自己先开口。
“你难道不问问皇后的事吗?朕听说你今天去看她了。”他手指温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眸光怜惜。
我心中冷笑,“连这样的小事皇上都知道,看来……皇上也并不是日理万机,倒是闲得很。”
他在我脸上掐了一下,警告的道:“别忘了你说要温柔点的。”
我一阵语塞,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笑着道:“皇后娘娘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罢?”
“嗯,你想让她好,那就好罢!”他满意的收回手,将我抱得更紧些,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与心跳,都是那么狂热,不像我这样冰冷。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为什么?”我问,重新靠在他肩上。
“什么为什么?” ^橘园。清清^
“为什么这么对皇后娘娘?”我一直想不明白,皇后是平西王的小郡主,先不说别的,就单说平西王在宫倾之日立下的功劳,看在这个情份上,也不应该冷落他的女儿,再说,连太后娘娘都不管,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笑,轻轻挑起我下巴,“既然你好奇为什么不问呢?”
这种姿势太过暖昧,气氛更是从来没有过的诡异,我脸上微红,别过目光道:“皇上想说时自然就会说,用不着臣妾问。”
“你是不想受恩于人,你很怕还债吗?”他一语道破我的心思,我无力反驳,只得缄默。
没错,我不问,是不想欠他人情,有些事,我宁愿拖着等他主动说出来,或是主动办好,都不愿放下脸面去求他,即使我知道只要我开口,他就一定会办到。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然后幽幽的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人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你到底有没有?”
我扭头看着他,他脸上神情复杂,目光深邃而笃定。
“清尘……”他低下头,迫切得吻上我的唇,辗转而温柔。
我身子本能得想要往后仰,他长臂一伸,将我牢牢固定在他怀里,“记得你说过要温柔。”
他用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道。
一种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我轻轻闭上眸,任他的柔情,他的吻,将我凌迟至死。
如果非得要有一个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的话,放纵。
我己经渐渐开始明白,有些东西,愈想珍惜,就愈悲伤。
他掌心温暖,略有些粗糙,划过我肌肤的时候很有质感,我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从未有过的契合,我不再反抗,不再冷漠。
他用一晚温柔以待,换我与女儿见面的机会。
“清尘,你恨我吗?”他喃喃问我,将点点深吻印在我柔软的脖子上,胸前……
我仰起脸,宽大外袍滑落肩头,“恨。”
他轻笑,手指伸进我衣下,隔着一层绢衣抚摸上因孕育而变得更加丰满的胸,“如果我说,我也恨你呢?”
他问,用一手掌握住它,轻轻揉捏。
我呵呵笑着,从未有过的坦然,“可你舍不得杀我。”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法宝,没有一兵一卒,滟行深宫,仗的,就是因为他爱我。
这句话太过直白,没有掩饰,他猝然笑了,翻身压到我身上,“你说的没错,我是舍不得杀你,因为少了你,会少很多乐趣……”
他用暖昧的眼神看着我,手指轻轻抚平我眉心。
“包括每日帐下吗?”我反问,带一丝讽刺。
他不答,如炽呼吸迫在眉睫,意念里,存储已久的颠狂与恩怨情仇统统在他的眼神中爆发,沉溺,看着他这份迷离,我不禁开始想,他的这份爱,我真得能接受吗?
不……
我身上背负着夏侯君曜临终的托负与使命,是关于整个江山的。
繁烟仲夏的夜里,起了雨意,呼呼的凉风刮来,满院树枝乱颤,霍啦啦响……
层层宫装飞落一地,殿内明烛闪耀,帘幔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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