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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着茶,突然笑了,“就算真是那样,那殇国夫人也绝不是可悲的那一个… … ”她意有所指,目光徐徐下移,定到我肚子上,“你现在,毕竟怀了龙子。”
我了然,笑笑不语。
她接着道:“也算是你福大命大,遭遇了那么大的事,现在还能安然回来,不过好在,皇上怜惜。”
我苦笑着,眸子里浮上忧郁之色,“臣妾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比起平西王来,己经算是幸运的了。”
我突然提到平西王,皇后娘娘脸上神色转黯,扭头看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殇国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轻笑,不卑不亢的道:“平西王爷立战功赫赫,现在年过花甲,却不能居家享福,在那边塞荒蛮之地受风沙征戌之苦,真是让人又敬,又怜… … ”
她眸光己变得冰冷,紧紧握着香檀木雕鸾扶手,一声不哼。
我低头笑笑,再道:“皇后娘娘,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院子里坐坐如何?”
我紧紧盯着她,眸子里闪过一丝皎洁的光。
她冷眼看过,立起身道:“摆架后花园。”
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身跟在她身后出去。
中宫殿后院有一方石桌… …
看到那张石桌,我的内心汹涌澎湃,愣愣的站在原地。
“怎么不走了?”皇后转头看我,一脸的不解。
我忙低下头,尴尬的笑笑,“娘娘,就我们两人坐着说话岂不好?好久都没有清静过了。”我转身看看那些颔首而立的宫女,意有所指。
她会意,想了想,然后冷声屏退宫人,“你们都下去罢。”
众宫女福身退下,我缓缓走到石桌旁,手指轻轻拂过纤尘不染的桌面,这里,早己被宫人擦得干干净净,而我,多想让她们留一份从前的灰尘。
“坐罢。”她冷声道,先行在桌边坐下。
桌子上,己摆有几碟新鲜水果,还有刚泡好的热茶。
我亲手为她倒了一杯,奉过去,“娘娘,请喝茶。”
我轻笑,一手接了,“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呀?”
心下冷冷一哂,我不由的笑了,看来,这位皇后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傻,她是知道的,只是什么都不说。
“我们同是侍候皇上的人,也算是姐妹了,自古,偏房为大房敬茶就是不变的规矩,从前,没有机会,现在,您就只当是臣妾补给娘娘的,还望娘娘不计前嫌。”
“前嫌?”她冷笑,“你我之间可有前嫌?本宫记得我们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井水不犯河水是对仇人而言,而我们,顶多也只算得上是无缘见面罢了。”
听到无缘她便又笑了,我接着道:“从前,臣妾幽居广濪宫,现在,娘娘幽居中宫殿,不抛头,Bbs .j OoY O O.n ET不露面,我们就是想见彼此都难,又谈何交情。”
这位皇后,我与她是没有过节的,刚开始时她恨我,也不过是因为易子昭与太后娘娘将她软禁宫中,让我抢了风头,可事实上,我们还算是两个陌生人,与其说是我抢了她的风头,不如说是太后娘娘有意冷落,让我得了便宜。
这一点,相信她比我懂,要不然也不会愿意跟我一起坐在这树荫下“喝茶聊天”。
她低头苦笑,“本宫只是不想跟她们争风吃醋而己,就像娘说的,皇帝只有一个,皇后也只有一个,你现在坐在母仪天下的位子就应该感到知足,至于那些别的,还是让给她们好了,毕竟,好处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全是无耐,我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那些话,能骗得了别人,又怎么能骗得自己呢?
“娘娘现在坐在这母仪天下的后位上,将恩宠都“让”给别人,您真得幸福吗,甘愿吗?”我问,句句戳在她心尖痛处。
她仰身一笑,有些讽刺的道:“你从一进门时起,就不断提到我的苦衷,你终竟是何用意,是来嘲笑本宫的吗?”
她眸光变得凌厉,视我为不善。
我轻笑,“臣妾只是想劝娘娘,不该这么隐忍下去才好,让那些小猫小狗得了逞,”话落,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接着道:“臣妾听说,娘娘到现在都还没有跟皇上圆房。”
一直以来,我以为她早就跟皇上圆了房,可是昨天听碧珠说,皇后至今未被宠幸过,我听后不禁乍舌,难怪,皇后可以一直忍气吞声到现在。
试问深宫里的女人,有谁能够做到淡然一生,至少… … 我不能。
当初我也是坐在那岌岌可危的后位上,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我是何其奸乍,无恶不作,然而,这位皇后却… … 让我不得不另眼相看。
她太平静了,就连平西王受逼迫都看得那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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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能像表面上这么坦然,真得不争宠,不霸权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另有苦衷,另一种,是她真得看破红尘了。
闻言,她脸上神色一凛,由红转白,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到桌子上,大喝:“放肆… … ”
我微微笑着,并不因她的怒意而畏惧三分,笑着道:“娘娘何必动怒,臣妾忠言逆耳,还请娘娘多担待才是。”
“担待?”她冷笑,眸光凛冽,牢牢盯到我脸上,“无利不起早,你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说罢,你今天来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我垂眸笑了,“娘娘真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
她笑而不语,轻轻转着手上硕大圆润的玉戒。
“臣妾听说,娘娘有一把平西王爷用过的龙泉宝剑,臣妾想… … ”
“你想要那把剑?”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我绕了这么多弯,不过是为了求一把剑。
我低下头,小声道:“是呀,臣妾想求皇后娘娘那把宝剑,并不白要,娘娘也可以从臣妾这里换走一样东西。”
“哦?”她更加疑惑了,“你要那把剑,有什么用处吗?”
我笑而不语,“当然有,娘娘不急着回答,您可以好好想想,臣妾今天拿了娘娘的宝剑,就欠着娘娘一份人情,以后,不管娘娘有什么吩咐,臣妾也一定会尽全力办到。”
她不语,只是久久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点什么。
我对她笑笑,“怎么,娘娘不忍割爱吗?”
“也不是。”她沉吟一声,换了个姿势坐,“你要,你给你好了,那原本是父亲让本宫带着防身用的,现在,在宫里也没什么用了。”
“原来娘娘还会功夫啊?”我有些意外。
她谦虚的笑笑,低下头,“略懂一些。”
“真看不出来,皇后娘娘生得柔若春水,殊不知,还是位巾帼英雄。”我笑赞。
“英雄不敢当,学这些东西,都还没用武之地。”她有些婉叹。
我轻笑,不再说什么。
顺利讨剑归来,几个内侍抬着重十斤的剑远远的跟在身后。
我未乘轿,徒步走着。
碧珠随侍身后,不解的问:“夫人,怎么好端端去送个人情给人家。”
淡淡笑意浮上眉梢眼底,我转身看她一眼,笑道:“听说过那句话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闻言,碧珠一知半解的哦了一声,再问:“那这把剑,真的有用处吗?”
“去把它给曹卫尉送去。”我冷声道,加快了脚步,进入五月后,天气转暖,稍微走走,就觉得燥热。
此时,我己怀孕三个月,小腹开始微微凸显。
“夫人累了吗?要不,坐下来歇歇罢,奴婢命人抬轿子去。”她担忧的道。
“不用,我们走罢。”
自从香墨走后,我己经好久都没有出过门了,抬眼再看凰宫,十里徜徉,连绵宫阙,无一不是金壁辉煌,处处彰显着皇家风范,而我… … 华衣锦服,峨磋高耸,行迹于莨宫深处,位居殇国夫人之位,在这里斗智斗勇,争宠霸权,就连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猛然惊醒,回头再看时,我发现我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镜子里那个女人,真的是郁清尘吗?
她与她如出一辙,却又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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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郁清尘,己经死了。
吃了晚膳,我梳洗己毕,庸懒的倚在榻上看书。
陈仲从外进来,躬身禀道:“夫人,己经把剑送到,曹大人让奴才代为感谢夫人赏赐。”
我淡淡一笑,“区区一把剑,何足挂齿,他的救命之恩,本宫还没报呢?”
“夫人… … ”他迟疑的看着我。
“有什么事吗?”我问,从书里抬起头。
“宫里这么多好剑,随便跟皇上求一把都行,怎么夫人却偏偏相中了皇后娘娘那把剑呢?”他有着与碧珠同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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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问,我不觉笑了,“皇后娘娘的龙泉宝剑是平西王当年用过的,由名将亲自打造,削铁如泥,堪称的上是一把好剑,曹卫尉保家卫国,缺的就是一把好剑,怎么,你觉得本宫不该送吗?”
“不是。”他唯唯的低下头。
我转头看向他,“陈仲,皇后娘娘会武功,你觉得这件事,是好还是坏呢?”
他微微一怔,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轻笑,挥挥手道:“行了,你下去罢。”
“是… … ”他尴尬的转身离去。
我放了书,独自在灯下出神。
上次见时,只觉得皇后娘娘是个懦弱的妇人,可这次,她却告诉我她会武,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试问一个习武之人,即便是个女人,也不该那么软弱才对。
唯一成立的说法就是… … 她装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装呢?
我想不通了,直觉告诉我,皇后娘娘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至少,不在我之下。
她高就高在,她能忍。
被皇上冷落了这么久都听不到她的怨言,被后宫无视,也不见她气恼,仿佛天生就是那种淡然处世的女子。
就像她说的,无利不起早,我不可能平白无故送个人情给她,之所以舍近求远,偏偏选中了她手里的那把剑,只是为了给她和我一个合理的来往的理由罢了,有了这个理由,她就能来找我,我也能去找她。
不过,最主要的是,皇后娘娘拉不下脸来,现在我把台阶给她铺好了,就等着她下来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己无心看书,闭了眸养神。
良久,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我本能的睁开眼,惊问是谁?
“是我。”是他略显黯哑的声音,有一点伤感… …
听到是他,我复又闭上眸,冷笑着道:“皇上今天应该在新宠的尤贵人那里,怎么来广濪宫了。”
我虽不希望他来,但他每晚翻谁的牌子我是知道的。
在宫里,用最快的方式知道谁最近受宠,就是这个。
他良久不回话,我闻到他身上龙涎香越来越浓,缓缓迫至近前… … 我不由的睁开眼,他己经站在我身边。
“清尘,你恨我吗?”他问的凄凉,仿佛受伤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讽刺的笑了,“不恨。”
“香墨死了,我无能为力。”他脸上露出淡淡的优伤,这与平时的他不一样,他总是给我霸道又多情的感觉,可是这一次,我从他脸上看到了无耐。
“都过去了,不用再说。”我冷冷的别过脸去。
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我们三人同时选择了沉默,那次的事彼此心里清楚就好,究竟是谁痛下杀手,谁漠视不理… …
都过去了。
“没有过去。”他摇着头,用痛苦的眼神看我,“清尘,你知道你最大的威胁不光是聪明,还有… … ”他迟疑着,艰难的说出了口,“太后怕的还有… … 你很可能掌握着传国宝玺,将来契机一到就会… … 翻身为王。”
我冷笑,“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交出宝玺,就会没有威胁,就能让太后娘娘饶我一命吗?”
他用沉默回答我,我脸上笑意更浓,“怎么人人都觉得我知道宝玺在哪,可是… … ”我转身看着他,眸光前所未有的明亮,“易子昭,你信吗?夏侯君曜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就连只字片语都没有。”
他无声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不信,不禁苦笑,觉得有些讽刺。
“我们不要再欺骗对方了好吗?”他看着我道。
头一次,听到他用乞求的语气跟我说话,突然让我觉得有些不能适应,笑着道:“好啊,我们都不要再欺骗对方,不要再假爱之名给对方施以压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