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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始至终就只有他,那么专一。
“看我做什么?快喝!”
严介谦两手捧着杯子,含了一口,顺着喉咙而下。
“这酒……滋味真好……”连心都热了。
她抬高下巴,得意得很。“那是当然,我们乔家酿的酒是天下第一,这种天气喝点酒是最好不过了。”
“的确。”他赞同这句话。
乔霙反倒瞠大眼。“真难得你会同意我说的话,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看——”说着,手心便覆在他额头上探着温度。“好像没有……”
“我没事。”严介谦不禁失笑。
“真的没事?”她有点担心。
“再来一杯!”他一手托腮,一手将空杯递给她。
“没问题,我倒的酒有没有待别好喝?”乔霙笑眯了眼儿,那笑容反而让他有了醉意。
“普通好喝。”
“真不坦白!”她啐了一口。
屋里的温度也在两人的笑声和凝视中加温……
马车趁着大雪暂时停歇,来到乔家酒坊前。
“大哥!”乔霙掀下连着斗篷的软帽,兴冲冲的跑进大厅。“二哥和三哥不在吗?”
“你没事别老跑回来,人家会说话的。”乔大虽然开心见到妹妹,但总要替她着想。
“才不会,爹娘说我随时可以回来看你们,介谦也是这么说,所以没关系。”她笑嘻嘻地把话题转回来。“媒婆不是说要帮大哥说门亲事,有结果了吗?”
“你就为了这件事回来?”他瞪大眼睛。
“当然,我老早就想要个大嫂,何况大哥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娶妻,这个家总要有个女人在才行。”
“以前有你在,好像也没差。”乔大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因为我是妹妹,自然没差,但是嫂嫂就不同了,大哥一天不娶,二哥和三哥怎么能抢先一步,长幼有序嘛。”乔霙也不想见到兄长们打一辈子光棍,希望有女人能照顾他们。
“这个我知道,有好消息会跟你说。”他口气一顿。“倒是你,嫁进严家也三个月了,呃……也该有好消息了吧?”
她先是一怔,接着才会意过来。
“呵呵,还没有。”
“其实这种事大哥也不便过问太多,你自个儿要放在心上,毕竟亲家公和亲家母都老了,也只有介谦一个儿子,虽然还有二房生的,男孙也有两个,但毕竟不是正室……”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我都有放在心上,不过这种事儿也要看老天爷的安排。”乔霙用傻笑来蒙混过去。
“你明白就好。”乔大没再说下去。“要不要留下来用完午膳再回去?顺便等你二哥和三哥回来?”
她点头,可是唇畔的笑已经不再那么灿烂。
和三位兄长吃过了饭,乔霙坐上马车,用手臂抱住自己,有些瑟缩的躲在斗篷内,却不是因为寒冷,其实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每次葵水来,就不免失望难过,婆婆笑着问她,她也只能摇头,即便安慰她没关系,应该很快就会有了,还是无法抹去那股沉重的压力。
小手覆在腹部上,只能不断地祈求。
“少夫人,已经到了。”府里的车夫在外头说道。
深吸了口气,才钻出车篷,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脸上的忧惧。
“谢谢。”拉拢斗篷,快步的走进大门。
见她回来,负责伺候的婢女连忙端来一碗乌漆抹黑的补药。“少夫人快点把它喝了,这可是夫人交代的。”
“这是什么?”乔霙看到那碗东西就退后。
婢女笑吟吟地搁在桌上。“这帖药喝了可以调养身子,有助于受孕,听说相当有效,夫人还说一定要每天喝,得喝上一个月才行。”
“要一、一个月?”她脸都白了。
她最怕喝药了,就算补药也是药。
瞪着碗,乔霙怎么也不肯靠近,可是想到那是婆婆吩咐的,不能不喝……
“少夫人快趁热喝了。”婢女催促。
乔霙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吞吞的坐下来,舀了一口,得用非常大的勇气才能放进口中,那浓浓的药味让她马上捂住嘴,不敢吐出来。
“呃……呕……”
“少夫人!”见状,婢女急忙递上手巾。
“我……我没事。”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眼眶也都红了。
不行!就算药再苦还是得喝。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舀了第二口,努力吞下去。
当乔霙终于把药喝完,人也已经累瘫了。
“为了怀上孩子,我要忍耐。”
她告诉自己,只要能和严介谦长相厮守,这点苦不算什么,而且她也好想帮他生个孩子,真的好想……
就这样,乔霙连喝了三、四天的补药,直到被严介谦发现了。
“这是什么?你身子不舒服吗?”
乔霙紧闭着眼,把含在嘴里的药咽下去。“不是……娘说这帖药可以让我快点受孕,只要连喝一个月就可以了。”
“你不是最怕喝药?”
“只要有效就好。”她虚弱地笑了。
“别喝了!”严介谦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是多么的忍耐,便把碗抢了过来。“这事儿我会跟娘说。”
“其实只是喝药,忍一下就喝完了,别伤娘的心……”她强作欢笑。“何况我已经喝了好几天,也慢慢习惯,没那么苦了。”
严介谦看着她皱着脸把药喝完,赶紧塞了块糕点到嘴里,免得反胃呕吐,一颗心跟着不舒服起来。“这种事勉强不得。”
“是我自个儿也想快点当娘,难道你不想当爹?”
他认真地想了想,说:“倒是真的没有。”
“怎么会呢?”她纳闷。
“还不急。”严介谦口气很淡,不想也给她压力。“我会在书房,要用晚膳时再来陪你一起吃。”
乔霙见他换了件外袍,转身又要出去,便从后头圈抱住他,面颊贴在他的背上。
“谢谢。”
“谢什么?”他偏头轻笑。
“没什么。”她扬高嘴角,嘿嘿一笑。
“真是的,笑得像个傻瓜似的。”严介谦转过身来,环住她的身子,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
听了,乔霙猛地眨了眨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他脸色微窘。
“不要这么小气嘛,再说一遍就好!”她拚命卢他,不让他走。
“不要。”
“一遍就好……”
“不要!”
“小气鬼!”嗔骂一句,可是人却像快飞上了天。
这是喜欢的意思吧?喜欢她陪在身边?
冬天里,太阳总是比较晚升起。
严介谦动了动身躯,想挪个舒服点的睡姿继续睡,眼帘才微微掀开,发现一双熠熠有神的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不禁逸出呻吟。
“你在做什么?”他带着睡意的嗓音问。
坐在榻上瞅着他的乔霙连忙用力摇头,顾左右而言他。
“我……我只是在看你睡觉有没有流口水。”才不想让他知道她是在偷看他的睡脸,一看就收不回视线,都看痴了。
“流口水的人是你吧。”他不知该哭还是笑。
“我才没有。”她伸腿蹭他。
“天都还没亮呢,再睡一下,不必急着起来。”大掌一探,将乔霙扯回怀抱中,再用暖被将两人团团裹住,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我睡不着……”突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你快起来。”
“要做什么?”从温暖的被窝里被拖出来,严介谦攒起了眉心。
乔霙先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衣裳穿上,再伺候他着装。“外头的雪应该够厚了,刚好可以玩堆雪人。”
“堆雪人?怎么会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什么幼稚?难道你都没玩过?”她嘟嘴横睨。
“是没有。”他很多事要忙,哪有空玩,而且在这个家中能跟谁玩。
“你真的没玩过?”
“有什么不对?”严介谦睨着她大惊小怪的表情。
“你真是有够可怜,虽然我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会这么惨……”于是,她抓了两件斗篷,一人一件的披上,然后将他往外推,两人连发都没梳就出门了。“走!走!走!我教你怎么玩。”
“外头这么冷……”他很无奈地被推到外头。
“哎呀!待会儿就不冷了。”乔霙拉着他的手走出了长廊,雪没再下了,不过院子里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都到了小腿肚,还真有些寸步难行,反射出已经蒙蒙亮的光芒。“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和三个哥哥都会比赛看谁堆的雪人最高,我们也来比。”
“真的要玩?”他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乔霙两手插在腰上,决定使出激将法。“好吧,那就算你不战而败好了。”
“什么叫做不战而败?”严介谦脸色一正,这不就等于输了,这个字眼是他最不喜欢的。“我才不会输给你,比就比,输的人要接受处罚。”
她昂起下巴。“好!那就……输的人要帮对方做一件事。”
“一言为定!”
“我数三下就开始……一、二、三……”乔霙才喊完,两人同时开始用手或找东西来挖雪。
严介谦虽然没玩过,不过可懂得观察,见她怎么弄就照着做,很快就抓到窍门,堆出了雏型。
“这是什么?”她看着他堆出来的东西,狐疑地问。
“……你。”他咳了咳,有些难为情。
乔霙指着那一坨东西。“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像猪?”
“你睡觉的样子就是像这样。”他哼了哼。“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一点都不像!”她一脚把它踩扁。
“你怎么可以这样?”严介谦也气急败坏的指着她堆好的人形。“那么这个又是谁?不要说是我?”
“嘿嘿,就是你没错。”她好笑地承认。
“那为什么他的头这么大,而且又是歪的?”严介谦嘴角抽搐。
“有吗?我觉得很像……”
“一点都不像!”他一脚踢飞那颗头。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怒叫。
“哼!是你先起头的——”还没说完,一颗雪球掷向他的俊脸。
“你死定了!”严介谦也马上蹲下身揉了颗雪球,同样丢向她的门面,这么孩子气的举动是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的。
“看谁被扔到最多次。”乔霙也不甘示弱。
“谁怕谁!”他咆道。
不知何时天已经大亮了,府里的下人全都站在廊下,看着他们像孩子般的互掷雪球,又叫又笑的,还都披头散发,玩得跟疯子没两样……
有几个在严府待了大半辈子的老仆人,还是头一回看到他们的少爷开怀大笑的模样,即使在他幼小的时候都不曾玩得这么开心……笑声不断地从他口中逸出,几次摔坐在雪地上也不在意,让整座府邸都跟着活络起来……
“我赢了!我赢了!”乔霙又蹦又叫。
“胜负还没定……啊!”他还不服输,脸又被打中。
“赢了!”
“可恶……”严介谦磨着牙龈,很不甘心。
“输了就输了,不能耍赖。”她笑哼地说。
“谁耍赖了?”严介谦板着俊脸。“要我做什么?”
“我想想看……”她故作沉吟状。
“不能故意出很困难的题目。”他把丑话说在前头。
乔霙鼓了鼓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就罚你今晚亲自帮我烫一壶酒。”
“这样就好?”
“嗯。”
“不行,换一个,这个太简单了。”根本不像处罚。
“你还真难伺候……”乔霙走到他身前,为了顾全他的面子,便小声地说:“那就罚你今晚帮我洗头,嘿嘿,这你可不能说不要。”
“洗就洗。”他嗤哼一声。
“那就麻烦相公了。”她甜甜地笑说。
严介谦觑着她撒娇的模样,心窝发热,想吻住那张爱笑的小嘴,如果没有注意到有那么多人围观,他真的会这么做,头一次想要放纵自己,随着自己的意思,不必去考虑后果。
“怎么大家都在看我们?”乔霙后知后觉地低叫。
“你现在才发现。”他没好气地回道。
她搔了搔头。“哈哈……快溜……”
“居然丢下相公自个儿先跑了?!”
“跑输的话要叫我一声姑奶奶。”
“你想得美!”
第七章
又过了一个月——
因为严介谦不在,乔霙便独自到东院请安,对她来说,这已经像是一种酷刑,不想去见公婆,就是担心被问到肚子有没有消息,可是又不能不去。
“为什么还是没有呢?”她抚着小腹,忐忑不安地喃道。
会不会是她的身子出了问题?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想说自己一向很少生病,可以说壮得像头牛似的,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万一真的是,那该怎么办?
“少夫人怎么了?”管事迎面走来,见她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