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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说话糙,口水喷了南锦葶一脸。
南锦葶趁她不在意赶紧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
“怎么会弄成这样,先前娘不是说她在乡下是个粗笨的丫头,上不了台面的吗?怎么如今到了府里,竟能这般聪慧伶俐了,依我看,这事八成是有人在后面捣鬼,不然就凭她一个丫头如何能想到这一层。”
二夫人没说话,只是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南浔骂了个遍。
南锦葶仔细的看了下二夫人的脸色,小声的提醒道:“这事会不会是三夫人一手做的,您也看到了南浔和她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听荷莲说三夫人从迎宾阁出来的时候,还非要拉着南浔去她的西苑呢?”
二夫人回过脸,“当真有此事。”
南锦葶坐在椅子上,握紧拳头,面露寒光,二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让她用手段勾/引男人她学不来,让她说话像大夫人一样温柔婉约吧,她又做不来,就这样一直干耗着。
若不是大夫人在南邵泽旁边替她说了不少好话,就凭她,怎么可能会在府里混的这么如鱼得水。
南锦葶越想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何时说过谎,您和三夫人面和心不和这在府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这南浔一来又处处巴结三夫人,这不明摆着的吗?您想想,大夫人一直不管府里的事情,这府里往后可不就是您说了算的,按常理说这南浔要想巴结也是先巴结您啊,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巴结三夫人而错过您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爹的心思一直在西苑,若是您能把爹的心给拢过来,她三姨娘又算什么东西。”
南邵泽一直都是二夫人的一块心病,她刚来那会,南邵泽和老夫人对大夫人一直是宠着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大夫人是官家小姐,南邵泽和老夫人觉着亏欠了人家。
后来她来了,南邵泽虽说人是去了她的襄黎苑,可心却留在了大夫人的房里;再后来是卢梦瑶,原本南邵泽迎娶卢梦瑶这事,府里是一直不同意的,可南邵泽脾气倔,老夫人最后便妥协了,卢梦瑶的出身在那摆着,**男人的事情她自然是得心应手。
这时间一长,她就更加的不讨喜了,若不是大夫人在一旁劝着,别说她能有两个女儿就是一个只怕也没有。
“你先别急着数落我,你呢,你不是说你这次能把她给赶出去吗?结果呢?到最后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锦葶知道现在和她硬碰硬非但对大事不利不说,搞不好还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她放下身段,只好柔声宽慰。
“娘,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你想想看,老夫人虽说让南浔入族谱,可这族谱一事是谁说了算?”
“老爷。”
“这不就对了。”
南锦葶说完意味深长的望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会意,脸色微微一红,面上有些娇羞。
“我怎么能行呢?你知道我的……我……”
“这有什么不行的,一会我给你打扮一下就成了,对了,上次我从水灵那里讨了一些三夫人用剩了了香粉,今晚正好一试。”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南锦葶给瞪了回去,只得咽下一肚子的话。
………………
南浔伺候好老夫人午睡后,便同绾娘说她打算出去走走。
绾娘见她这阵子一直憋在屋里,虽说面上依旧欢快的同老夫人说笑,可小孩子玩心重,这些天也把她给憋坏了,便同意了南浔的请求,临末了还让玉坠陪着她到处转转。
南浔原本还想推辞,可转念又一想身边有个人陪着也好,这样一来也能让那些人在对她指责的时候有所顾忌。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玉坠对南浔的脾性自然是摸了个透。
南浔虽说表面上不吭不响的,一副温顺的样子,可骨子里有的是主意,也是个颇有主见的人。
更何况玉坠对于上次的事情一直都心存疑虑,她总觉得南浔会找机会把这事给抖落出去。
到时候即便是南浔不说,依老夫人对她的宠爱,她玉坠自然是被赶出东苑的料,可谁知玉坠惴惴不安的等了这么多天,愣是没听到老夫人对她指责一句,心里除了对南浔感恩戴德之外,自然是把南浔的好在府里传的是人尽皆知。
由于南浔这些日子一直住在东苑,别处的人对她自然是不认识。
玉坠心里清楚,心思也活泛,愣是把南浔往人多的地方领。
反正南浔也是随便逛逛,并不在意去哪里,便遂了玉坠的意。
可逛了好大一会子,也不过是见了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
即便是下人,玉坠还是拉着南浔给大伙介绍了一番,见众人对南浔皆是竖起大拇指,连声赞叹,才满意的拉着南浔去了别处。
南浔不禁摸了摸鼻子,自嘲了一番。
敢情玉坠是拉着她打算到处献宝去了。
心里藏了别的事情,这赏景散心的心思便去了大半,南浔怏怏的,打算抽身离开。
玉坠一双眼睛咕噜噜的从东苑出来后就没有停下来过,对着那些丫鬟婆子夸赞南浔自然已经无法满足她内心的八卦*,这会子好不容易看见前面有人自然是不肯放过。
☆、第二十章 锦瑟
“四小姐,您也出来赏花啊?”
玉坠眼尖,老远就看见南锦瑟在丫鬟月牙的陪同下正站在梅花树下低头说话。
南锦瑟素来性子冷淡,直到玉坠领着南浔站在她面前,她才懒洋洋的抬起头望了她们一眼。
南浔朝着南锦瑟委身一拜,甜腻腻的叫了句“四姐”。
“以后见了我不用行礼,我不喜欢。”
说完南锦瑟淡淡的瞥了南浔一眼。
月牙面上有些不悦,可自家小姐的脾气她跟了这么多年,早就摸了个通透,因此对于南锦瑟的话她并不放在心上。
上回,南锦瑟在房里画画,尤家婶子没经过通报掀开帘子就进去了。
结果南锦瑟当着她的面摔了毛笔不说,还把刚画的画给撕了,臊的尤家婶子站都站不稳,脸当时就绿了。
事后尤家婶子去老夫人房里回话说了这事,老夫人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她说,‘这宅子里头虽说没个男娃,可四姑娘若不是错投了女娃,倒是个顶用的儿子呢;别人家的女娃都是针织女红,偏四姑娘是个爱书习字的人,若不是这朝中不兴女状元,咱这四姑娘一定能高中状元;这往后四姑娘要是在房里作画,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在外面候着,别打扰她。’
自打老夫人开了金口,底下的人虽说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可四姑娘冷僻的性子在府里可算是传了个遍。
南锦瑟性子冷,可人心眼还是不错的,月牙上个月被罚了月例,南锦瑟还特意找了绣娘帮她做了件衣服。
月牙跟着她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
南浔在府里人好心善的名声早就传扬了出去,可月牙今日又亲眼见了南浔这么知书达理,心里自然是欢喜。
她连忙行礼,一双月牙似的眼睛早就笑眯眯的。
“浔小姐,您看起来比刚回来那会气色好多了,这脸上也红晕了,到底是老夫人疼您,只是这外面天这么冷,您怎么出来了?”
南浔自打同南锦瑟照面,她就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锦瑟虽说性子冰冷,但底下的丫鬟却是个热心肠的人。
前世,有一次她无意中打碎了二夫人房里的一个花瓶,二夫人罚她到院子里跪着,月牙还曾偷偷的塞给她一个馒头,虽说那个馒头到最后也没吃着,可月牙的善意她还是感激的。
南浔转过脸笑着对月牙说道:“在屋里待得久了有些闷,想出来走走。老远就看到你们站在这赏花,你家小姐也喜欢梅花啊?”
月牙扬着脸看着细碎的阳光落在南浔的肩上,不由得看得有些痴醉。
浔小姐虽说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可胜在脾性好,特别是她一笑时,那一对好看的梨涡,让人看了简直要醉了。
她在心里嘀咕道,‘若是她家小姐也能这么温柔的同她说说话,就是让她立刻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月牙暗自吞咽了下口水,敛了笑。
“我家小姐刚才还教奴婢念诗呢?浔小姐您也喜欢这梅花吗?奴婢觉得这梅花开的好,也会开,你看这冬天到处都是冷冰冰的,好多的花和树都光秃秃的,只有这梅花还开着,虽说花不好看,总好过没有,您说对不对浔小姐。”
南浔听了后哑然失笑。
当真是一对奴仆,她复有想起前世南锦瑟不愿意穿翻毛衣服的时候,她仰着脸对老夫人说,‘动物身上的毛是它们的衣服,她又不是没衣服穿干嘛总去抢动物的衣服’。
如今月牙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两人倒还真是配。
南浔越想越想笑,眼角眉梢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月牙见南浔笑,神色有些落寞,难道是她说错话了吗?浔小姐才会笑的这么开心。
南浔见月牙误会了自己,连忙敛了笑。
“月牙姑娘的这个说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古人常说,‘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原本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还总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说,今日听了月牙姑娘的解释,倒是一下子想通了,看来月牙姑娘还是个小诗人呢。”
玉坠见大家聊得这么开心,心里也跟着喜滋滋的。
月牙见南浔这么夸她,面上有些发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我家小姐教的好,婢子什么都不会,瞎说的。”
南浔转过脸见南锦瑟早已转过身去,微微仰着头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一个能肯教下人念诗的主子,又怎么可能会像传闻那般呢?南锦瑟你还真是让人好生好奇。
“寒风瑟瑟,香气正浓;梅落成泥,并蒂枝头。”
南锦瑟没来由的说的这些话,让南浔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南浔正准备细问的时候,南锦瑟已经低下头吩咐身边的月牙道:“我们回去吧。”
玉坠见状颇有些为南浔打抱不平。
“浔小姐,你看看四小姐,她怎么能这个样子,见了面一句话都不说,怪不得人人都说她性子冷淡,依奴婢看您也犯不着同她这样的人生气,她这种人就该这样不受人待见。”
南浔转过脸看了玉坠一眼,呵斥道:“你以后还是别这么说了,今日是我,若是换做旁人,少不得添油加醋的在老夫人面前叨叨,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主子就是主子,再怎么不对,她也是主子,既然是主子,岂能在背后议论。”
玉坠听完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南浔再没心思闲逛,手里的手炉已经有些发凉,许是里面的炭快着完了。
炭,老夫人房里的香气,糟了,这些日子她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二夫人和三夫人的身上,竟将这大事给忘了。
南浔对南锦瑟留下的诗句并未做多想,便领着玉坠急匆匆的走了。
月牙站在假山的后面,望着南浔和玉坠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四小姐,你说,浔小姐能明白刚才您说的意思吗?”
南锦瑟的指甲正好陷在假山上的凹槽里,‘蹦’的一下,葱郁的指甲便断了两截。
她也不心疼,硬是生生的扯下去剩下的半截。
“月牙,回去吧,她能不能明白要看她的造化。”
“嗯,只是奴婢不明白既然小姐有心想帮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呢?非要绕这么大一个弯。”
南锦素拍拍手上的尘土。
“不想引火上身,庸人自扰。”
☆、第二十一章 香料
南浔回去的时候,碰巧遇见绾娘站在吉祥八宝香炉旁往里面添加香料。
玉坠很是自然的接过南浔脱下来的大氅。
“绾娘,您这是添的什么香啊,竟这么好闻。”
南浔边说边闭上眼,吸了吸小巧的鼻子。
绾娘倒好香料后,很是自然的把香炉的盖子盖上。
绾娘见南浔回来后精神比在屋子里好了许多,颇感欣慰,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回浔小姐的话,这香叫群芳髓,是二姑娘特意送给老夫人的。”
“那能给我瞧瞧吗?这么好闻的香料,我倒是很想知道是怎么配的呢?赶明我自己也试着配副给老夫人,也算是以表心意。”
南浔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接过绾娘手里的香料盒。
这香料盒是鎏金的八瓣盒子,盒盖上镶嵌的指甲大小的红宝石,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这般精致的盒子倒是费了不少钱吧。
南浔扭开盒盖,见里面的香粉只用了一小部分,她伸出右手的无名指,用指甲挑起一点,放在鼻尖又细细的闻了起来。
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这里面有檀香,龙脑香,丁香,桃花,还有细辛,只是好像还有一样,浔儿倒有些闻不出是什么了?”
南浔说完这些,就连她自己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