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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真是冬冬——”眼前尽是迷蒙,沛浠只觉一阵鼻酸,泪水如泉涌!摇曳的身躯拖着缓缓的脚步向专儿移近。“你没有死……”她微抖的手轻轻抚摸冬儿的脸,生怕稍一用力,她就会消失于眼前。
愣了半秒,冬儿内心警铃响起,她二话不说,快步上前搂住沛浠,用她娇嫩的唇封住沛浠欲言的樱唇。
女人吻女人,的确有点恶心,不过她已别无他法,她不能让沛浠泄露她的身份。
处于极度惊愕的岂止被莫名其妙地吻住的沛浠,连带其他人也万分震惊。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冬儿是女人,不会误会她是同性恋,但众所周知沛浠是龙天宏的女朋友,这样一来专儿岂不是在挑战龙天宏。
“什么也别说。”冬儿用意大利语对沛浠说,她知道在场只有她俩懂得这种语言。
冬儿慢慢放开双手,让沛浠面对着她。
好不容易沛浠才恢复过来,对冬儿上下打量一番,才发现她的一身男生打扮,立即警戒地察看严君宇、杜逸凡和穆佑岚。
“他们不是。”冬儿知道沛浠在担心什么。
冬儿的父母八年前在一次交通意外中身亡,留下庞大的遗产给年仅十六的她,之后,她接连不断地遇到大小的“意外”,直到六年多前,她前往高山滑雪失踪,几经搜索仍找不到她,此案便成为悬案,她一直被当作失踪人口。
沛浠和冬儿一起长大,冬儿的母亲更是她的钢琴老师,凌氏夫妇去世后,她和冬儿暗地里搜寻她父母被害的证据,她们相信那次车祸并非意外,而是有人精心策划以谋财害命的毒计。
可惜尚未查出端倪,冬儿就失踪了,坚持了六年,沛浠始终未放弃找寻冬儿,更一直没有离开冬儿失踪的国家——美国,若非得知天宏获救,她可能仍留在美国,搜寻冬儿的身影。
“那么!”沛浠狐疑地端睨在场的各人。
“别让我的身份曝光,在这里我有另一个身份。”冬儿几句话便概括了她目前的状况。
令沛浠震惊的是冬儿竟已结婚,不,是已成未亡人。
为什么疼爱她、关心她的人都一一离她而去?
冬儿比她还小两岁,怎么她却已历尽沧桑?
失去亲人、爱人的痛苦为何始终对她纠缠不休?
愈想,沛浠哭得愈凶。
为安抚她失控的情绪,冬儿紧紧的拥着她。
久违亲人的怀抱,冬儿亦忍不住痛哭失声。
看着两人抱头痛哭,所有人都有一肚子的疑问。
最恼怒的莫过于龙天承,他一心安排沛浠到香港,为的是要撮合她和天宏,怎料她一见小冬便上前抱住他,两人更毫不避讳地拥吻,若非他定力过人,恐怕小冬脸上已印上五爪印。
倒是龙天宏脸上只有错愣,并无妒恨之意。
他和沛浠是很谈得来的朋友,却不是来电那一种,只不过大家总爱把他们凑成一对,两人懒得解释,才会令人误会他们是默认。
天浚脸上并无波澜,内心却是风起云涌。
他当然不会以为冬儿是同性恋,但他心里却响起强烈的警号。
她真的那么讨厌他?讨厌得要让他以为她是同性恋?
她明知道大哥的安排,却仍挑衅大哥,是为令他怕她被伤害不得不放她走?
“另一个身份?”严君宇率先打破僵局,身为秘书处主管,他一直未停止进修,最近他正开始学意大利语,只是冬儿说得太快太轻,他只听到几个单字。
冬儿微征,警戒地看着严君宇,从他眼神内知道他没有听懂她的话,立即在脑海搜寻刚才所说的片段,编一个亦真亦假的故事。
她坦诚了自己另有一个身份,但她表示无意要其他人牵涉其中。
她将父母被害,自己被仇家追杀的事略加修饰地道出,故事的后半段则改成她为保儿子的安全,用另一个身份避开仇家的追捕。
在场众人都不是好骗的,知道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但他们依然尊重冬儿的意愿不追问,冬儿也松了一口气。
听完冬儿的身世,天浚脸上的寒霜结得更厚。
他以为山自己对冬儿的事很了解,没想到在那伪装的笑脸下隐藏的,却是无尽的凄酸。
为什么他要到现在才认识冬儿?若他早些遇上她,她不就能不过得这么苦吗?
为何她始终不信任他?不让他分担她的悲喜,不把他当做依靠。
究竟是什么人害死冬儿的父母?令她孤苦无依,受尽迫害。
他的内心此际充斥满满的愤恨和不平。
“小冬,你和沛浠是‘好’朋友?”听过小冬的事,不能说不心疼他,但事关他最疼的弟弟,龙天承对冬儿和沛浠的关系始终不能释怀。
“我和冬冬是‘青梅竹马’。”沛浠略带不屑地答腔,想到冬儿一直被天承追捕,她就愤懑难平。
龙天承眉锋高挑,明显感受到沛浠突如其来的不友善态度。
而龙天宏的若有所思,看进龙天承眼内,却是失落与无望。
早先在心底植根的怀疑和偏见,又得以滋长,令他对齐凌冬的防备加深一层。
* * *
离开会议室后,天浚一言不发地跟在冬儿身后。
一走进办公室内,他便关上门,落了锁。
“你……”冬儿的话在天浚霸道强悍的吻中消音。
他伸手将冬儿掳进怀内,不等她有机会反抗,便疯狂的吻住她的唇瓣。
他毫不怜惜,只有掠夺,令冬儿深刻感受到他的气愤。
他的吻从不令她感到被羞辱,此刻她却有这种感觉,泪水失控涌出。
脸上沾上热暖的雾气,天浚知道冬儿在哭,他心内没由来的一阵心疼愧疚,却没有放开钳制。
“为什么要挑衅大哥?”他怒气不减地道,他就是太顺着她,怕她不高兴,一直以来都不会过度勉强她,现在可好了!她根本把他当成隐形人。
“与你何干?”冬儿迅速收起泪水,不让弱势展现人前。
“是吗?”天浚怒气更盛,再度夺去她的樱唇,横蛮霸道地吮吻着,不留半点空间让她喘息,像要掏空她的肺。
半晌,天浚终于放开她,不是他气已消了,而是他已有点失控,不敢保证还能拿捏好自己的情绪。
“你存心激怒大哥,想我放你走,是不?”他忿然地低吼。
冬儿没有回应,她从没这样想过,突然吻沛浠只为阻止她泄露她的事。
“别想我会放过你,我龙天浚不会放开自己心爱的人,尤其你心里也爱着我。”
“不,我不爱你!”冬儿狂吼,迫不及待的否认。
她爱他?不会的!她应该只爱可风。
她不断摇头,拒绝承认,却骗不了已沦陷的心。
她的否认令天浚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尽管知道她在说违心话,他依然不爱听,容不下她的拒绝,满腔怒火不能平息,然看到她的茫然,他又是一阵心痛。
她怎可以骗他也骗了自己?
承认爱他是羞耻的事吗?
该死的他总是心软,一看到她受伤的脸就没法再强硬起来。
这次,他没有忿然离去,他回到他的办公桌上工作。
听到她隐约的啜泣声,没有给予安慰,他要她知道他的温柔并非必然。
一直以来,他太纵容她,受不了她悲恸的眼神,总是追着她走,没让她了解他是何等认真。他要她不再逃避,不再被过去牵绊,她还有更美好的明天,若她故步自封,这一生她也不可能真心地回应他,他宁可残忍地逼她舍弃过去的包袱,勇敢地面对他。
冰冷的身躯瑟缩着,却得不到以往温暖的呵护。
他不关心她了吗?他不爱她了吗?
冬儿首次感到被他摒于门外的惶然。
* * *
挣扎了很久,龙天宏最后还是决定找沛浠问个明白。
沛浠曾说过她一直在追寻一位失踪的朋友,这个朋友就是齐凌冬吗?
那么齐凌冬不就是……
这样一来,天浚的举动便无不妥。
想着,他已走到沛浠的办公室。
这次天承请沛浠来香港,除了要撮合他们外,更为了公事。
天龙集团打算进军欧美市场,需要有能洞悉市场变化,了解当地文化背景,作出迎合社会潮流决策的人才,沛浠就是不二人选。她是广告界的天之骄女,在美国有极高的知名度,Fion这名字更是广告成功的表征。“打扰了。”沛浠应门后,天宏便推门而入。
未寒暄半句,天宏便转入正题。
“你想知道冬冬的事?”他们不是相识一两天,而是相交数载的知心好友,沛浠烯更曾向他提及冬儿的事,精明如天宏岂会看不出端倪。
他不好与人争论的个性往往令人以为他是个怕事的人,是个拥有天才科学头脑,温文儒雅的好好先生。
龙天宏点点头,在沛浠前面坐下来,细细道出他的揣测。
他能猜中事情的七八分,并没令沛浠吃惊,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精明绝不在两位兄弟之下。
唯一令龙天宏不解的是冬儿和龙家及严君宇等都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以天龙集团的势力,只要她开口,不难替她查出当年谋害她双亲的人,可是她并没有说出一切,难道她另有隐情不能表露身份?
沛浠稍顿,犹豫着该不该让天宏知道。
“齐凌冬他——”一个念头突然闪进龙天安的脑海,“齐凌冬,齐凌冬……凌冬……凌冬儿,凌冬儿?”他瞪着大眼,震惊地看着沛浠,“她就是凌冬儿?”
沛浠不掩饰地点头,内心却窜出一抹担忧。从冬儿的话中,她知道天宏也怀疑齐可风,他会向天承透露冬儿的身份吗?
“冬儿,她就是冬儿,她没事太好了!”龙天宏难掩高兴地叫道。
他从来不曾怀疑可风,却知道没有证据,天承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他才懒得争辩。
他的反应令沛浠的忧虑一扫而空,将她所知的一切统统告诉他。
第八章
几日来,冬儿和天浚虽然共处一室,却像在一对平行线上,没有任何交集,只有不断的埋头苦干。
她不是不想和他纠缠,才铁了心不理会他吗?
如今他诚如所愿不再缠扰了,她的心怎会更是失落?她还在期待什么?
在衣香鬓影的舞会里,即使置身人群中,仍无法褪去冬儿心中的孤寂。
为加深天龙集团乐善好施,取之社会用之社会的良好形象,龙天承在沛浠的提议下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慈善舞会,更乘机向传媒介绍这位新加盟的广告界彗星。
原本,他还想借机为天宏和沛浠制造机会,让两人擦出火花,但自从沛浠和小冬见面后,她差不多把工作以外的时间完全给了小冬,更令他气得吐血的是她不单不忌讳的公然和小冬搂搂抱抱,还扯住天宏要他和她们黏在一起,她不知道天宏喜欢她吗?她可知道要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搂着另一个男人是一件何等残忍的事!
他真后悔举行这场舞会,不,该说他真后悔当初不让小冬立即离职。
“冬冬,你想吃什么呀?”看到龙天承眼中隐隐的怒火,沛浠就在心里窃笑。
可恶的龙天承,要不是他瞎了双眼,认定冬儿的丈夫是内奸,冬儿和她的干儿子就不会受那么多苦,冬儿也不必放弃理想,一切都是龙天承这只大沙猪的错。
沉溺在思绪中的冬儿,像没有听到沛浠的话,只晓得呆坐一角。
“冬冬,要牛排吗?”龙天宏也热络地围过来,他从以前就很想认识冬儿,齐可风却像怕她会少了根毛一样,把她保护得密不透风,害他到今时今日才有机会和她谈上几句。
“我要。”不待龙天宏应允,天浚已从他的餐碟上劫去了那块鲜嫩的牛排。
“你不会自己拿吗?那儿多的是。”不明就里的龙天宏对天浚强硬的介入颇不满。
“不要紧,冬冬从小就不吃牛。”沛浠调皮的朝天浚使个眼色,龙天宏立即回以一个夸张的顿悟表情,随即识趣地把想继续看热闹的沛浠带进舞池。
如果让沛浠再闹下去,搞不好他的未来弟妹会就此离开,留下他痴心的小弟,多可怜啊!
要玩也犯不着急于一时,况且他们两人性格都那么倔,放着不管也会自动为他们制造“趣事”。
龙天宏回头向正在生闷气的天浚回以玩味的笑容,天浚抿抿嘴好不甘心。
二哥天宏外表似是一脸无害,温文儒雅,内心却比老爸更狡桧,十足披着羊皮的狐狸,令人防不胜防。
他不是已对她失去耐心吗?为什么还要关心她?想着,冬儿感到眼眶发热。
知道天浚一直在留意自己,她不安的心骤然定下来,委屈的泪却忍不住涌出来。
看到冬儿低下头,他知道她哭了。
该死的!他不是铁了心要逼她先低头的吗?怎么一见别的男人向她示好他就受不了!明知二哥对她不是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