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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想他该不是有意旷职的,或许……”龙天宏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平息龙天承的怒火,他和齐凌冬有一面之缘,直觉他是一个坦然率真的人,加上这几天看到他一直以来工作的成果,和朋友对他的极力维护,就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可靠沉稳,言行谨慎的人。
他有种感觉,觉得他的事性只是为真实的他在掩饰。
“Chris一向做事认真,加入天龙以来一直全心全意为公司打拚,今天就当是我赏他的特别假期,不要再追究了。”龙创华的话引来全场惊讶的目光,自从将总裁的位置传给长子以来,他鲜少介入公司的决策,今日竟为了齐凌冬破例,各种揣测在列席者心中浮起。
“爸!公司讲求的是纪律和制度,若有功、有人撑腰就可以胡来,你教我如何服众。”没料到龙创华竟会在下属面前对齐凌冬如此偏袒,龙天承气愤难平。
龙创华不悦地轻皱眉头,他何尝不知道此举会惹来多少侧目,但冬儿失踪已叫他担心得要命,如今,他只求冬儿平安无事,已顾不了其他事情。
几年来,龙创华已把父母早逝、无依无靠的冬儿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好不容易盼得次子平安回来,却深深伤害了无辜的冬儿,他内心充满无奈与自责。
他明白天承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他始终坚信可风是清白的,更希望能找出证据,为可风的名誉平反。
“今早Chris曾打电话回来,说他会在午休前回来向总裁交代。”严君宇淡然地道,他是天龙集团秘书处的主管,权力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四大主管之首。
他对任何事都仿佛兴趣缺缺,永这像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世事变迁,唯独对龙家和他几位好友,才会偶尔显露“人性”。
“君宇,你也是共犯?”龙天承眉峰高挑。
严君宇老实地点点头。
“连你也认为我该徇私?”谁也听得懂龙天承的指责,他冷冷轻笑,“差点忘了你们可是天龙集团赫赫有名的四大主管,要劳动君宇、佑岚和逸凡联合起来欺瞒我,齐凌冬的魅力还真惊人。”
龙天承很少连名带姓地叫齐凌冬,通常都是小冬、小冬地喊他,又或者叫他的英文名字Chris,由此可见此刻他有多生气。
面对龙天承的冷嘲热讽,三人依然保持一脸冷静,这不是慌乱的时候,应该想出补救方法,让天承气消又能向属下交代。
小冬太可恶了!闲来无事竟然丢这一大难题给他们,稍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反了反了!四大主管竟联合起来欺瞒总裁,将来还不会侵吞天龙?”关成奎很小人地在旁边加油添醋。“想不到关经理目光如此远大,我们真该好好学习。”穆佑岚装出一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模样。
龙天宏第一个忍不住爆笑了,嬉笑声此起彼落,关成奎气得两眼发直,死瞪着穆佑岚。
“我就说嘛!关经理你不必为心事被揭穿而耿耿于怀,毕竟人望高处,我想总裁也不会怪你的。”杜逸凡附和道,他早就看不惯关成奎这个人,平时他可以默不作声,如今他存心害小冬,他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理。
“你——”关成奎双眼冒火,却又无从反驳。
两人笑嘻嘻地继续一唱一答的!眸中却散发着慑人的寒光。
“够了!”龙天承冷哼一声,“替齐凌冬想好说词了没?你们为争取时间,可是费尽心机去演这场好戏。”
有时老板太聪明,当下属的真不轻松,两人耸耸肩,相视而笑。
同一时间,敲门声响起,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身穿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身高一七五公分,帅气得男妒女羡的冬儿已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坦然走到自己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坐下来。
她让额前的发絮垂下,隐藏未愈的伤势,双手放在桌下,不让人轻易察觉到她手背深刻的伤痕。
会议室内的空气一瞬间凝住了,龙天承神态冷峻地瞪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冬儿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众人更是着急了。
“Chris!想放假也好,生病了也好,好歹给我们一通电话嘛!”穆佑岚忍不住,打破僵凝的气氛。
“我没有想放假,也没有生病。”冬儿略带神伤的目光轻扫过龙家兄弟,“我会为自己无故旷职负责。”她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封信,放在会议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龙天承眯起双眼,对她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
“我为自己的失责引咎辞职。”平稳的语调令人怀疑她是在陈述别人的事。
凝冷的空气急速降温,单是看到龙天承的阎王脸已叫人心寒,再配上她鲜有的冷漠眼神,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
“你确定这是失踪多日,令各人为你忙乱后该说的话?”龙天承有如王者的霸气并没有令冬儿的坚决动摇。
“Chris你是休假休久了,在说梦话吗?”穆佑岚急切地追问。
“就是嘛!你好好向天承道歉,解释原因。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要闹辞职?”杜逸凡也加入游说,平日嘻嘻哈哈的小冬,纵使不愿多谈自己的事,心里藏住一大堆秘密,遇上问题还是会和他们几个好朋友商量。这次却不一样,他的眼中闪着失望与心死,究竟是什么令他萌生去意?
“Chris,我给你三个月假期,如果你还嫌不够,我批准你停薪留职。”一直沉默的龙创华发出一个没有斟酌余地的命令,温文儒雅的他只有在极度不悦的情况下才会显露出这份无可非议的霸气。
语调强硬,却充满失落,以为终有一天冬儿会苦尽甘来,可惜不幸始终对她缠扰不息。龙创华知道不放她离开只会令她更难受,他私心地希望可以继续照顾她们母子两人,多多少少弥补天承给她们的伤害,他太了解冬儿,知道她的离去就是要斩断和龙家的关系。
龙天承不语,只是轻轻颔首,表示赞同父亲的建议。
龙天宏从一开始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冬儿,从她的黯然中找到一份既熟悉又陌生,难以言喻的感觉。
“Cliris,还不谢过华叔和天承?”见冬儿没有反应,怕会再度惹怒龙天承,杜逸凡轻推她的肩膀。
这一推刚巧正中她肩膀的伤处,椎心的痛楚直攻冬儿心肺,她紧紧咬住下唇,眉头紧锁,强忍住刺骨的痛楚,不想让人知道她身上带伤。
“暂时休会,天宏、君宇、逸凡和佑岚留下来。”龙天承并没有忽略冬儿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直觉事态严重,便作出此决定。
第五章
人群散去,会议室中只剩下龙家父子和四大主管。
“可以说实话了吗?”严君宇素有冷脸阎王之称,内敛惜言的他,令人对他每一句话都敬畏有加。
“只是想离职也这么难?”面对六双写着“别跟我打哈哈”的眼睛,自知混不过去,冬儿只有老实地招供,略带自嘲地笑道:“不过是喝醉了,和人打了一场架,挂了彩,现在已好得差不多了。”
冬儿每多说一句,他们的眼睛就睁大一点,到她把话说完,六双狐疑的大眼已全被错愕和不解占据,大眼瞪小眼的死盯在她身上。
自问已尽量说得云淡风轻,瞥见他们的反应,冬儿就知道她的耳朵不会清静。
“你喝酒?”
“和人打架?”
“挂了彩?”
三个不同声音同时响起来,代表众人的疑惑。
一种被看不起的感觉令冬儿满不自在,好像自己的能力遭受质疑。
“我们要事实的全部,别避重就轻,略过重点,今日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要妄想离开。”严君宇往桌面重重的大拍一下,他有多气愤就不用多说了。
冬儿不语,严君宇从未这样吼她的,想起这段日子自己受的苦,加上好友的不谅解,又是没由来的气上心头,原本阴霾的心情去了大半,好强的心令她决意和他们杠下去。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外人来管!”话未说完,冬儿已经后悔了,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否定他们对她的关心。
“外人?”其他人都火了,明知那是气话,都禁不住被撩起怒火,天知道他们这几天发了疯地找他,担心得心脏快麻痹,又要欺瞒龙天承,简直累得死去活来,现在他竟认为他们是多管闲事!
“对不起!是我失言。”冬儿垂下头,不敢正看他们。
忽地头上传来一阵暖意,抬头一看,只见穆佑岚的大手不停轻抚着她的头。
“移开你的手!”充满愤怒的吼叫,伴随大门被狠狠甩上的巨响贯彻整个空间,吸引住众人视线,穆佑岚反射性地缩回手。
天浚俊美的脸孔映着足以令人胆颤的愤懑,深邃的眸光射出冷死人的寒光,不理会张口结舌的人们,大咧咧地走到冬儿身旁,硬是拉开了她和其他人的距离,仿佛在宣示所有权。
若非认定齐凌冬是男人,他们一定认为这是妒忌上头的大男人行为。
由天浚走进来的一刻,冬儿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惊惶毫无预兆地袭向她,恐惧在她心里抓洞,越抓越深,吞噬了她思考的能力,只能呆愣地站住。
她身份暴露了吗?
“你想死吗?我只是去买点东西,回去就看不见你,你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吗?”看到她平安无事,他担忧得打结的心终于得到解放。
还未搞清状况的冬儿,像中了蛊一样,呆呆地瞪视天浚。
对上那双充满惊讶的黑眸,天浚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小麻烦!害他两天来吃不下咽,睡不安稳。
那天遇到杜逸凡后,他乖乖的被带回来,耐心地忍受老哥和老爸轰炸,也和久别的二哥聚旧。
他更自告奋勇投入天龙集团工作,美其名为忏悔他的任性,补偿他的过失,实为不着一点痕迹地搜集有关冬儿的一点一滴。
从公司的职员口中,他知道了冬儿在天龙集团担当的一切,以及她的“风流韵史”,对她的秘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很想查出她女扮男装混入天龙集团的原因。
他知道只要留在天龙,他的可人儿就会自投罗网。
龙天承眉峰一挑,打破不寻常的静默,“天浚,你认识小冬?”
“何止认识,我可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笑意不减,若有所指地说。
“他是怎样受伤的?他不说就由你来转述吧!”他直接向三弟天浚质问。
“你是华叔的么子,龙天浚?”冬儿总算稍微清醒,却又仓皇难掩。
这样一来,龙天承岂会不知道她的底细?
被不信任的眼光瞟着,心里很不平,天浚撇开脸,好不情愿地点头。
微抖的双肩泄露了她内心的惶恐,龙创华一时间也乱了主意。
天浚抿抿嘴,不甘心地挨近冬儿,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我没有揭开你的底牌。”
一股暖流窜进她心窝,清澄的眼眸闪出无言的感谢。
“你这好家伙,究竟在什么时候认识天浚的?”杜逸凡的手臂习惯性地往冬儿的肩膀用力一拍。
尚未缝合的伤患被这样的大动作牵动,伤口发出强烈的刺痛,冬儿忍不住皱眉。
“别碰她!”话未说完,天浚含怒的拳头已贴近杜逸凡的脸。
他一个闪身,险险躲过火热的铁拳。
此刻众人心里都存着同一个疑问——天浚疯了吗?
“你不知道她伤得很重吗?若伤口被扯开了,那怎么办?”天浚像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把冬儿拉到身后。“他是瓷器娃娃吗?一点小伤怎会死得了人。”面对盛怒的天浚,杜逸凡无辜得像小媳妇一样。
“一点小伤!一点小伤用得着躺在床上一星期!会连续多日高烧不退!”一想到冬儿身上深深的伤痕,天浚就气上心头。
“什么?”众人惊讶万分。
“没有那么严重,你别夸张好不好?”冬儿着急地阻止天浚说下去,试问她又如何说出是她酒醉得四肢无力,被两个禽兽的兽性吓坏了,这叫她的面子往哪里挂?况且,在他们心目中,她可是个大男人,纵然向来无论男女都喜欢她,她也不可能说自己差点被两个男人强暴的事。
“我夸张?你不知自己躺在床上那副模样有多可怜吗?”愈想愈气,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怎么总爱逞强!“我再可怜也没有求你救我,省省你的同情心吧!好管闲事!”从来没有人用可怜来形容她,他当自己是什么呀?救世主?
两人无视席上各人,口沫横飞地抬杠起来。
“闹够没?我早说过了,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别妄想可以离开!”精明如严君宇岂会不知道冬儿有意扯开话题,但事态严重,他不得不追根究底。
知道无法再瞎闹,冬儿唯有把整件事交代清楚,只隐瞒了她差点被强暴的事。
“对方想要会计部的密码?”听完冬儿的话,杜逸凡若有所思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