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尹大夫还是亲口问王爷吧?”卫风口风紧密,侧身让路朝我说道,我看了他一眼后朝房门走去。
门口的侍卫替我推开房门,我朝他们点了下头,尔后提步进屋。
这是我第二次进他的书房,见闵辞宣埋首处理着公函,我没出声,而是轻手轻脚的把盘子放到桌几上,听到动静闵辞宣头也未抬,不悦的说道:“卫风,你何时这么不懂规矩了?进来都不通报。”
我朝他行礼道:“民女惊扰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
闵辞宣听到尹游的声音,抬头惊讶的看去,见她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欣喜的放下笔,起身走到她面前扶起她道:“游儿怎的会来?有事?”
我看着他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王爷问了,民女就直言不讳了。”
听她这么说,想着恐怕又要旧事重提,方才的欣喜全无,笑意浅浅的朝她说道:“游儿你说。”
这细微的变化我看见了,我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王爷还是先用些东西吧。”说着我把盅里的粥倒了些进碗里,抬起递给他。
他直直的看着我,我轻轻的扬了下手中的碗,示意他先喝粥,他无奈的接过碗低头的喝着,我坐下朝着他说道:“这山药红枣粥具有润肺调养,气血双补的功效,您多喝些,您再尝尝这土豆饼,香脆可口。”
他很快把碗里的粥喝完,尔后放下碗看着我说道:“游儿说吧。”
我正色道:“听说王爷近一月以来,日夜辛苦,不顾自己的身子,王爷是王府的一家之主,这府里的人全仰仗着您,您不着急,他们都替您着急,您要是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有什么事非得这般赶着做?您得多顾虑着自己。”
闵辞宣屏气凝神的看着我问道:“说完了?”
我点了点头。见她不是说要离开的话,闵辞宣随即开怀的问道:“那游儿呢?”
我愣了一下,继而低头道:“王爷安康,最为重要。”
闵辞宣走到我身前,弯腰拉着我的双手站起,柔声的说道:“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住进四合院
我们乘着马车来到一处村子,在一房屋前停住,这里离城里不远不近,闵辞宣扶着我下车,环顾四周,从村口进来有十几处人家,这里四面环山,屋前青苔浅石,淌淌溪流,宁静安详,屋旁种着一棵银杏,此时是冬天,树枝上只零零星星的挂着摇摇欲坠的树叶,大门简单朴素,门上贴着年画,见我打量着四周闵辞宣浅笑的说道:“进去看看。”
我点了下头,他牵着我上前推开屋门,门内有一影壁,上方画着荷叶与游鱼,它阻隔宅子内外的视线,绕过影壁是前院,院中放置着几个架子和簸箕,闵辞宣松开我的手“去看看。”
他跟在我的身后,我好奇的端详着,这是个三进的院落,穿过垂花门来到后院,四周都是房屋,北面是正房,东西是厢房,南面是倒座,屋子由抄手游廊相连,天井中种着桂花,两边放着画有缠枝纹的青花瓷水缸,我走近一看,水面上漂浮着莲叶,闵辞宣在我身后说道:“明年夏季时就能开花了,还有门口的银杏到了秋天满枝的金黄。”
我困惑的转身朝闵辞宣问道:“为何要带我来这儿?”
闵辞宣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圈进怀里,宠溺的说道:“游儿不是想过平淡的生活吗?从今往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你想做什么都行,我绝不拦着你,喜欢吗?”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们的家?那往后你进宫,不是会很麻烦。”
他理了理我的碎发“这你不用担心。”
我脸红的低头道:“我能进屋里看看吗?”
闵辞宣伸手轻轻的刮了下我的鼻子“去吧。”
我转身朝正屋走去,闵辞宣看着尹游的背影,想起月前与皇上在御书房的谈话,当时自己是为辞官归隐而去,为了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皇上气愤的看着闵辞宣道:“皇弟方才之言,朕就当做从未听过,皇弟你回去吧,选个黄道吉日,准备迎娶巧黎公主。”
闵辞宣躬身抱拳道:“臣弟不会迎娶巧黎公主,请皇上成全。”
皇上一掌排着书案上,震怒的说道:“铭睿王爷,你现下清醒吗?朕还道你开窍了,终于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哪成想你竟为了她辞官归隐,朕看是正如外间所说,她有蛊惑人心的妖术,你鬼迷了心窍了,给朕回去。”
闵辞宣跪下道:“游儿并无妖术,是她的坚强与真实打动了臣弟,况且臣弟已厌倦了这种机关算尽,勾心斗角的生活,皇上如今稳坐龙椅,还有朝中大臣与其他兄弟相辅,为弟的也就放心了,望皇上成全。”
皇上瞪着他说道:“朕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要让朕唤人拖你出去,治你给罔顾皇命之罪。”
闵辞宣磕头道:“请皇上成全。”
从小淡漠慎行的五弟,从未为谁如此低声下气,皇上冷声的说道:“起来吧,她真有这般好吗?让你如此不舍,甘愿为她收起抱负,埋没自己。”
闵辞宣起身扬起嘴角,心满意足的说道:“能找到一生相伴之人实属不易,臣弟不想错过。”
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以为母后与皇祖母会同意吗?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闵辞宣斩钉截铁的说着“既然决定了就要去做,臣弟会保护好她的。”
皇上无奈的挥挥手:“出去吧。”
闵辞宣欣喜的抱拳道:“多谢皇兄成全,臣弟定将手头之事做好交接。”
自从从宫里回来后,闵辞宣对外宣称游儿不在府内,谨防着宫里的人找她麻烦。
我来到闵辞宣面前,见他望着水缸发呆,我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怎的了?”
闵辞宣握住我的手,笑着问道:“看完了?”
我浅笑的说道:“咱们回去吧,这里虽好,可与你来说真挺不方便。”
闵辞宣牵着我边走边说“游儿这是在为我着想吗?”
“王爷认为是,那就是了。”
皇上在御书房召见几位重臣时,说了铭睿王爷辞官归隐之事,几位重臣都目瞪口塞,难以置信,几人与皇上商榷后决定对外暂且保密。
三日后在闵辞宣的执拗下,我们还是举家迁徙的搬到了这个村子,我与芷儿她们一道忙出忙进,清扫房屋,整理物品,洒扫庭院,。
闵辞宣一进前厅就见尹游在擦桌椅,面色阴沉的走到她面前,夺过她手中的抹布,语气不悦的说道:“我搬到这儿,不是为了让你做这个的。”
听他这般说,我气结,如若还如原先一般,何必搬至此处,我冷眼的看了他一眼,抢回抹布“养尊处优的日子我不会。”
他再次夺过抹布,放在桌上后牵起我就往外走,我挣脱着“王爷,我手上有污水。”
他满不在乎的朝前走,感觉到我手上凉意,他解下斗篷为我披上,尔后牵起我的手继续往外走,斗篷下的暖意紧紧的包裹着我,低眼看着那只与我紧握的手,粗大而有力,一直把我护在身边,对于我的不冷不热也一再的纵容,抬头看他,嘴角噙着笑意,不禁猜想有何好事如此高兴?
一路上都在细究闵辞宣了,故不知不觉中就来到村口的屋舍前,闵辞宣朝我说道:“闭上眼睛。”
我困惑的看他一眼,尔后还是依言而行,他牵着我慢慢的朝前走去,“吱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细心的说道:“小心脚下的门槛,朝前跨一步。”
门被推开时,熟悉的药材味弥散在四周,我心中大概已有数,这是一间药斋,他慢慢的把我带入置身其中。
“可以睁眼了。”
睁眼一看,果不其然,这是一间药斋,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随时都可看诊,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执起我的手包裹在他手中,深情的看着我说道:“我知你不喜绫罗绸缎,不喜珍馐百味,不愿养尊处优,只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的平淡安宁,日后你大可做你喜爱的,虽然我的手段有些过激,望你不要恨我,我是真的想与你在一起,你的亲人不再只是芷儿,还有我,有何事都有我替你顶着。”
心里漏了一拍,呆愣的看着他,尔后缓缓的说道:“王爷何苦作贱自己呢?”
他凝视着我说道:“如若这是作贱,那高贵是何物?”
我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淡然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闵辞宣轻叹了口气,浅笑道:“我不逼你,走吧。”就牵着我慢慢的村里转悠。
作者有话要说:
☆、上山散心
药斋开张只是静静的开门等待病患自己上门,并未大肆宣扬,几日来上门的都是凑热闹的孩童。这人一松散就会忘了本职,有很长一段时日我未曾早起,今日险些就睡过头,睁眼一看已是卯正,忙起身穿衣梳洗,背起药筐上山。
山风刺骨,手脚僵硬,一路哈气搓手的上山,这个时节,山上也没有多少可以采取的草药,上山也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散散心。我一步一步向着山里前进,到达山顶后我有些气急,深吸气后慢慢吐纳调整呼吸,站在山上往下看,一眼就可看见那幽静的四合院,来到这个村子已有五六日,渐渐的已回归平静,再无束缚,出门无人盯梢,即使是散步也不用怕会撞见朝中之人。那日药斋开张时,芷儿问我为何不离开?当时随口回应说时机不成熟 ,现下回想真如自己所回答的吗?
找了棵树靠坐着,看着天空等待黎明,等待日出。
天空由黑转灰再留白,天边的红日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没过一会儿从对面的山头探出头,犹如娇羞的小孩,见未有危险,就渐渐的从山后走出,散发着淡淡的微笑,尔后眉眼含笑,四周霞光四起,展现灿烂的欢笑,普照大地。
辰时三刻,打算下山,边走边种冬日可种的草药,不经意间听见有人呼喊救命,我起身朝四处看去,未见一人身影,“救命”一声小过一声,听清后我踩着茂密的杂草循声而去,穿过几棵参天大树,见树后有人抱着腿坐在地上呼喊,他见我后激动的呼喊着救命,我走近一看他的右腿被捕兽夹所夹,伤口看着微肿,我蹲下抚上他的脉门查看安危,未有致命的危险,我朝他安抚道:“这位大哥,你放松些,我先下山找人,你等着。”说着我就起身离开。
他担心我一去不回,又看了看他的腿,不安的朝我说道:“姑娘,你快点啊。”
我头也未回的回道:“我会的。”
急急忙忙的下山,敲响了村民们的门,大伙一听急忙带上铁锹与我一道上山,大伙找来树枝,固定住那位大哥的腿部,用铁锹插入锯齿前挡着,其心协力,一齐使劲,掰开了捕兽夹,那位大哥获救了,所有人松了口气,蹲下查看伤口,齿印明显,红肿出血,我从袖中掏出帕巾抱在伤口处上。
那位大哥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对着大伙说道:“牛哥,王哥,谢谢大伙相救了。”
其中一人回道:“南北,咱们乡里乡亲的,何须见外。”
我起身朝他们说道:“几位大哥,劳烦您们把这位大哥带到我的药斋,他需要立刻医治。”
那位大哥一听忙蹲下说道:“那就别耽误了,南北上背,兄弟们赶紧的。”说着就背起受伤的大哥下山。
我在前方带路,跑到药斋门口,我站在门口说道:“几位大哥,这边。”尔后进屋。
闵辞宣见我进来,眉眼带笑的朝我说道:“游儿回来了。”
我朝四周看去,边看边问“芷儿呢?”
“在家。”才说完,人就背着进来了,我无暇顾及他,转身指着门边的床铺说道:“劳烦大哥,把他放在床铺上。”
让他服下清热解毒的药丸,我拿起盆到门外的溪边打水,抬至床铺边为那位大哥清洗伤口,之后敷上金疮药为其包扎好,净手,开药方,抓药,打包好后走到那位大哥面前递给他道:“这是防风汤每服四钱,水二中盏,生姜七、八片,煎至一盏,去滓,取清汁六分,食后、临卧带热服,这是清热解毒凉血的药丸,一日三服,食后服用,过几日来换腿上的药,我说的大哥您听清楚了吗?”
他朝我致谢道:“听清楚了,今日多谢姑娘了,那这诊金?”
我朝他们说道:“三日后来换药时再给吧,劳烦几位大哥送他回家。” 看到他们眼中的诧异,心知他们对一个女子行医的不解,我完全无视。
闵辞宣从尹游进来目光紧随她而动,见她处理伤患时,眉眼生动,手法熟练,一气呵成,语气轻快,她果真只有在她诊治疾患时才是愉悦的。
这时我才得空理睬身后的人,转身看着闵辞宣问道:“王爷怎的会在这?”
他取过药台上的食篮“来给你送早膳。”说着把盒里的糕饼拿出放在桌上。
我净手后,走到桌前把食篮内的粥盅取出倒在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