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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仲孙锦绣轻声喃喃。
“我、我不想你娶药材的……”在她的眼前,是这么几个字,到如今,她才读得出来,才说得出来。
仲孙锦绣一震,缓缓推开她,一双眸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某种期待,含着某种欣喜。
“我想,我不要你娶药材。”她被动地看着他,但心里想说的话,却是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仲孙锦绣按捺住,试图耐心地说。
“这里,”裘品令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心,“这里很不舒服,还有这里,”她指了指头,“这里让我想说,不要。”
“那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品令?”仲孙锦绣绽开释怀的笑,等待着她说出对他的感觉。
“我、我希望……”裘品令艰难地说,“我希望,以后都和你一起,不想你和药材一起。”这是她的真心话。
仲孙锦绣大喜,“品令……”他再次拥住她,知道这是她所能说得最多最好的话了,“放心,以后我一直与你一起,不会再和别人,永远都和你一起……”
“嗯。”终于,轻松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脑海里一片清明,未来的她,不会再有疑惑了吧?
第九章
“庄主,”仲孙刚迎上仲孙锦绣,“你回来了?”
“嗯。”仲孙锦绣点点头,嘴角含笑,掩饰不住内心的畅快高兴。
仲孙刚察言观色,知道仲孙锦绣此刻心中一定充满喜悦之情。
“庄主,我已经将一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庄主此刻若有空,可否前去查看一下,是否还缺少什么,我再去补充。”
“什么?”仲孙锦绣双手负在身后,脚步轻松地迈向书房。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切都那么好。
仲孙刚一愣,“庄主莫非忘记了?正是要去提亲的物品。”管家心头摇头。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记得了吗?他听景少爷说,自己去看,还当庄主与裘品令姑娘很快就要有情人终成眷属,庄主应该比他还急才对。
“提亲?”仲孙锦绣敛起笑,“是谁说我要成亲的?”
“嗯?”仲孙刚大惊,“庄主难道不成亲了?”不会吧?是他看错了,景少爷说错了?还是大家都在开他玩笑?
“当然不!”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得到品令的心,怎能再去娶那个草材,“我不是跟秦老爷说好了吗,怎么还有这回事?”他不明白。
“秦老爷?”那是谁?
“不,一定出了什么差池,我看我还是亲自再去一趟好了。”仲孙锦绣想来想去,不太放心,“万一秦老爷反悔,那后果可严重了。”
眼见仲孙锦绣迈开大步往大门走,仲孙刚是一头雾水啊,不过,一定要搞清楚。
“庄主!”他赶紧追了上去,拦在前面,“庄主,你去哪里?”
“自然去回绝,昨天我难道没说清楚吗?”
“回绝?”仲孙刚更是摸不着头脑,“庄主,你都还没上门去提亲哪,怎么回绝?”那绝了吧?还没跟人家提亲就说不娶?!
“上门提亲?我干什么上门提亲!”又不是自讨麻烦。仲孙锦绣还是往前走,“我本来已经跟他说好了,怎么会反悔。”
仲孙刚号称万能管家,可这回也是茫然到家了,“庄主,你等等,”他大声道,见仲孙锦绣扫了他一眼,硬着头皮说:“庄主,你还没提亲就去回绝,不太好吧?再说,景少爷和我都认为,这个时候去提亲是适当的时机,你和裘姑娘不是相处得蛮好吗,如今水到渠成──”
“慢着!”仲孙锦绣抬起手阻止管家的话,‘你是说,品令?“
“是裘姑娘,庄主莫非不是到裘家去吗?”啊,怎么回事?
仲孙锦绣定了半晌,“让我了解一下──你是要让我去裘家提亲?”见仲孙刚茫然地点头,他仰头笑起来,“天哪,我误会了……”以为是秦家呢,“管家,你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他昨天都在为庄主的事采办物品,哪里有空去了解其他事情,“是什么?”
“没什么!”仲孙锦绣漾着笑,步履轻松,“你说那些东西都放在哪里?我要去看一看,”提亲啊,去向品令提亲。想一想,就觉得从心里笑出来。
尽管仲孙刚心里头有疑问,但他选择了沉默。当然,另外还有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开口:“庄主,我这回办事办得不错吧?”他先这么开口。
仲孙锦绣连连点头,“不错。”虽然未来妻子是他自己找的,不过他的管家很好地招待了品令,以及为他备妥了一切需要的东西。
“庄主以后都不会再无聊了。”
“不会不会!唉,说起来欧阳那人也该从洛阳回来了吧?王老六躲在家里难道要半个月不出门?”他似乎在喃喃自语。很快,他就也是双双对对中的一部分了,不会喝酒没人陪,骑马没人陪──不,品令不准骑马,她武功不好,有危险。“
“那么庄主,你现在很高兴咯?”他试探着。
“你看不出来吗?”仲孙锦绣哼起小调。
“是,看得出来。”仲孙刚点点头。
“那你还要怎样?”他这管家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成那样的,他到底想说什么?“你不是有话说,快说吧,我和品令约好了去钓鱼。”
“呃,”仲孙刚斟酌着开口,“庄主,你知道庄里的厨子这两天都有去裘家帮忙做菜吧?”
“我自然知道。”那是他派去解救那一家子的肚子的。
“那么,你可知道厨子最近与裘老爷混得很熟。”
“管家,你是不是想等太阳下山才说出你要说的?”仲孙锦绣斜睨着他。
“是是是,”仲孙刚叹息一声,“庄主,其实你听了不要动气,其实是这样的──”他其实了半天,“厨子从裘老爷那里听说,听说裘姑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紧张地擦着汗,看着仲孙锦绣。
“什么?”仲孙锦绣一时转不过来。
“未婚夫,裘姑娘有个未婚夫!”
仲孙锦绣站在原地半天,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品令有个未婚夫?!”他难以相信。
“是。”
“千真万确?”
“是裘老爷说的。”应当是事实,仲孙刚长叹,‘庄主──“
“那你还准备什么提亲的东西!”他嚷嚷
仲孙刚眨了一下眼睛,“庄主难道就这么放弃?”
“放弃?不可能!”
“那么就是了,所以我准备好了提亲的东西,庄主不放弃就派得上用场了。”仲孙刚微微笑。
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
“这是碍眼!”该死的未婚夫,她从哪里可能冒出个未婚夫来!
仲孙锦绣心头问号与叹号乱转,终于受不了地直冲出了锦绣山庄大门。
裘品令纳闷地执着钓竿坐在一旁,不时拿奇怪的眼神注视身侧的男子。
这是他们那日相遇的那个草地河边,此刻他们两人正坐在大树下,一人拿着一根钓竿,本来是闲情逸致地钓鱼,可是身边的人似乎没这个心情。
裘品令疑惑万分,不明白仲孙锦绣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从他拿钓竿的手势来看,他似乎很不甘心,似乎心里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一样。
“仲孙大哥?”裘品令轻声问,不太敢直接问他。因为他的气色不太好。
“嗯?”仲孙锦绣一直面对着河面,眼中没有焦距,也不知在看什么。反正,不会是在专心钓鱼就对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她漾着笑,故作轻快地问。
仲孙锦绣偏过首,懒懒扫了她一眼。
裘品令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撇撇嘴,一甩钓线,“没钓到……”
“你太没耐心了,当然钓不到!”仲孙锦绣闷声回答。
“仲孙大哥呢?你难道钓到了吗?”裘品令反驳地说。
仲孙锦绣一怔,知道她在调侃自己,“是啊,没钓到,一条都没有!”他放弃了,索性随便将钓竿搁在岸上,随它自生自灭,仰面躺在草地上,手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绿阴如盖。
裘品令的疑问越来越大。仲孙大哥不是那种心里有什么事一个字都不说藏起来的人啊,“仲孙大哥,这样很舒服吗?”她学他的样,躺了下来,扭过头去望着他的侧脸,感到身边的一切都那么舒畅。
迎上裘品令的视线,仲孙锦绣心里一动。眼前的女子仍然是一行单纯的脸,不过,此时她的脸上挂着对他的关心。
他叹息一声,伸手将裘品令拉了拉,让她靠近到自己身边,一手抱着她,才缓缓开口:“品令,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你──”他沉了沉声,“你,我听管家说,你小时侯曾,曾订过亲?”
裘品令点点头。
“真的?!”仲孙锦绣大喊,起先虽然知道她爹说的不太可能是假,但从她那得得到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裘品令被吓一跳。
“你都不告诉我吗?”仲孙锦绣泄气地说。
告诉他?
“可是,我以为你应该会知道一点点才对。”裘品令奇怪地说。
“我知道?我如果知道早就把你娶进门了!”仲孙锦绣胡乱说道。
裘品令脸红了红,“仲孙大哥,你、你这么说太……”
仲孙锦绣顿了顿,“品令,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以为她会有点心虚,或者有点抱歉地对他说,她这一辈子只会嫁给他,不会嫁给别人!结果呢,结果她红着脸让他不要轻易说出娶她的话。
喝,怎么一回事?
“反应?”她该有什么反应?
“你,你难道不准备告诉我吗?”他被蒙在鼓里,一点都不知道他心爱的姑娘早已有个未婚夫,而他还乐滋滋地准备去她家提亲!
“仲孙大哥,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裘品令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说:“爹说得没错吗?他失去记忆了还是什么?”
“你在嘀咕什么东西?”仲孙锦绣勾起她的脸,面向自己,“品令,你知道我今生一定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我、我知道……”她脸更红,不太习惯他的话。
“所以,你的未婚夫是怎么回事?”他问,审视地看着她。
裘品令张大了嘴,“仲孙大哥,你果然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那个,其实我爹跟我说我曾经与别人指腹为婚时,我也吓了一跳呢……”不过,后来知道是他,再后来了解自己对他的喜欢,也就放松下来,将这事忘记。
“所以?”他等着她。
“所以,我就去找他啊。”
“他?”哪个他?仲孙锦绣开始磨牙。
“嗯,不过,我发现他都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了,所以我也当做没有这回事好了。”她甜甜朝他一笑。
仲孙锦绣可笑不出来。从她的口气中,他了解到她曾经找过她的未婚夫,而且还谈过话,只是那个倒霉的人忘记了自己有个未婚妻的事──但不担保他以后不会想起来,然后跟他来抢妻子啊!
他怎么可能放心!
“你确定他以后都不会来找你?”仲孙锦绣有些担心。
裘品令眨眨眼,“仲孙大哥,你怎么这么问?”
不然他该怎么问?“怎么说?”
“你不是来找我了吗?”裘品令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他还对她说出喜欢的话呢。她羞怯地垂下眼,盯着他的衣裳看。
仲孙锦绣一片雾茫茫。好半晌,他才张嘴:“品令,你到底在说什么?”
轮到裘品令发怔,呆愣地盯着他一会,“仲孙大哥,你果然还是记不起来啊……”有些失望有些释然呢。
“我到底该记起什么?”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低叫,决定不能当个无知的最后才知道事实的人。
“那个人,就是你呀!”裘品令眨眨眼,“与我订亲的人,正是你呀,你不知道吗?”
如果说,这个时候仲孙锦绣还能保持正常的话,那真是非正常人了。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方,他快要掌握不住了。
“品、品……品令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我是你的未婚夫?什么意思?啊?我是你的未婚夫!怎么会?不可能?不,我是你的未婚夫!嗄?!哦,等等,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很高兴,不过,”他胡言乱语一通,“品令,到底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跟人指腹为婚了?哦,不,应该说,他爹什么时候给他指了位妻子?
裘品令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突然之间见到他那样怪异的反应──
“这个,那把双凤剑你还记得吧?”
“什么剑?”
“双凤剑,我被你关进柴房的那一次嘛。”想起来就不舒服,她嘟起嘴。
“哦,在景家,又怎么?”
“那把剑就是信物啊!”裘品令说。
“我爹说,当时这柄剑是我爹家传宝剑,然后就交给了你爹,而你家的传家之宝龙形匕首就交给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