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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之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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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我留恋花美男、镛晋、阿煜的友情?可这些比不上亲情,我爱爸妈姐妹弟弟和老奶奶,他们都是我的至亲。
  难道,我尚且留恋和阿朔间未竟的爱情?不,他有了妻妾、有了自己的命运,就算曾经交集,毕竟已是曾经。
  既然如此,我干嘛在意还有多久的性命?我干嘛担心阿煜能不能及时为我送来解药?
  答案终于出炉,为了不教自己遗憾,这趟路,非走不可。
  “姑娘。”
  常瑄的声音拉回我的心思,凝盼住他,我不由自主问:“从这里到关州,需要几天路程?”
  话出口,我发觉自己毫不后悔犹豫。或许,在理解常瑄那句“姑娘在哪里常瑄就在哪里”同时,我的心就已作下决定。
  “我们从南国境内北上,一路不休息、日夜兼程,换马直奔关州,二十日可到。但坐马车的话……”
  “不坐马车,我们共骑一乘。”
  我的骑马技术只到达缓步不摔的境界,速度若加快几分,就不知道能不能安安稳稳待在马背上了,而搭马车只会拖延更多时间……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常瑄同乘,他绝不会让我摔马。
  他脸上闪过赞许,匆匆抛下话:“我去准备。”
  准备什么呢?我只要随身带上阿煜给的药丸就成。不过常瑄这么说,我还是进房里作准备。
  我留了信给方煜,要小敏转交,然后带上两套换洗衣服,再把银票抽出一半,连同房契交给小敏,让她操持家务,并且告诉她,若一年之内我回不来,房子和银票就归她。这段时间,我让她把家人接过来同住、互相照顾。
  她不理解我突如其来的决定,追着我问原因,我没告诉她实话,而是谎称义父生病,要赶回家照顾。
  小敏不舍,拉住我问:“一定要走吗?不然,让我回去告诉爹娘一声,我和小姐一起走。”
  我当然不能带她,就算不论赶路这回事,辽国大兵入境,我怎么能把她带到危险的战区?那个被淹死的太监始终让我耿耿于怀,我不能也不想再次尝试那种恐惧与无能为力。
  “等义父身体康复,我会回来的,关州离这里没有想象中那么远。”我和小敏交谈间,方谨兴匆匆地自门外走进来,脚未跨过门坎,声音先至:“嘉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忙把包袱放到身后,本不想跟他道别的,可人都来了,怎能不说?
  方谨穿着一身平纹蓝锦锻披风,衬得他英气勃勃的脸庞俊朗不凡。他进屋,没等小敏奉上茶水,就自己倒了水喝,看来他一路奔驰,口渴得紧。
  “上回你告诉我的那件事,郭和廷同意了,连皇太后都对我的说法赞赏有加。”他笑得满面春风。
  “哪件事?”没头没尾的,我一头雾水。
  “科考那件事啊!没想到皇太后会赞成,我还以为她会驳斥呢!”
  “可见这位皇太后见识不凡,国家就算交到她手上,也不坏。”
  “不对,只要君主有所表现,她还是应该把国家大权交到君主手里。”
  耸肩,这种权势争夺问题,向来不是我热衷的项目。
  “再帮帮我吧。”方谨突地抓住我的手。
  “帮?拿什么帮?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比较适合学习厨艺、女工、操持家务,这种军国大事,我还是少说话为妙。”我挑了挑眉头。
  “少调侃我了,当我说错话行不?再帮我一回吧。”他两手作揖,向我屈腰一拜。
  “快说吧,要我帮什么忙?”我挥挥手,少来这一套。
  “朝里有观天象之臣,他预言南国今年将有大旱。你觉得国君该依他所言,登坛祈雨吗?”
  “登坛祈雨不是现在要做的,要做也要等到干旱数月后,为了表示帝王苦民所苦,才表演的一场戏。”
  “戏?你不信帝王能为百姓祈得雨水,不信帝王是天神转世?”他两道漂亮的眉毛拢了起来。
  “不信。国君也是凡人,他不过比常人幸运,出生在帝王家庭,他既不是神,也没有夸张的神力,有困难还是要靠能力去解决,不是烧两炷香就能了事的。
  如果靠祈祷就能心想事成,那么君王何必日日早朝?只要跟老天求一求,求个国泰民安、盗贼不生、粮仓满溢不就行了?“
  “你……放肆!好大胆的言论。”他灼灼双目怒视于我,一时间竟有种迫人的气势。
  “这些话是你要我说的,要不,我可没打算讲。”我被他的气势吓到,怪怪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忙把念头摇开。
  他看我、我望他,谁也不让谁。渐渐地,他愤怒的眸子浮上一抹欣赏,嘴角拉起弧线。
  “说吧,为什么登坛祈雨不是现在该做的?”他弱了声调,妥协于我。
  “我再说下去,你又要对我大喊放肆了。”
  “吴嘉仪,不要得寸进尺。”
  没问题,见好就收。
  “如果现在登坛祈雨,等于是预告了今年将要干旱,先不说那位观天象之臣的预言准不准,光是这个由朝廷散播出来的谣言,就会让民心慌张。治国者皆知,民心乱,国将乱。”
  他点点头,问:“那么现在该做什么?”
  “挖井、挖潭、蓄水,趁春禄未开始之前,鼓励百姓改水稻种植旱田,大量植甘薯、苞谷,取代需要大量雨水的植物。”
  “有道理。还有呢?”
  “由国家出面收购囤粮,待干旱缺粮时,再以平常价钱售与百姓,免得商人从中谋取暴利。
  只要百姓的日常生活不因旱灾而出现太大影响,不受饥饿之苦,盗贼不起,国家就不会因旱而乱。“
  “我知道了。”
  就这样一句我知道了?这人还真是高高在上啊!
  无所谓,反正我要离开了,再见面不知是哪年哪月,更或者运气差点儿,我们再也见不上面。
  “好啦,解决了你的难题,小敏,送客。”我看着地上的光影偏移,心想,常瑄应该快到了吧?
  “赶客人?我还想请你上馆子大吃一顿呢!”
  “不必了,我赶着出门。”我把收到身后的包袱拿出来。
  “你要去哪里?”
  “小姐要去关州,她的义父生病了。”小敏插话。
  “关州?那里最近不平静,能不去就别去了吧!”他拧眉深思。
  连他也知道关州不平静,所以辽国果然蠢蠢欲动?
  “不行,义父生病了,就算再危险,我都得跑一趟。”我的口气里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你不等阿煜把药带回来之后再去?”
  “不等。”我用力摇头。要是能等,我们何必日夜兼程。“我会尽快回来。”
  “你义父情况很危急吗?”
  “是。”我说谎。
  但阿朔情况危急是真的,明知道帮不了大忙,但人不在,心自慌,我盘算着所有最坏的状况,越是盘算,心越惊惶。
  “目前我走不开,不然,我派人送你去?”
  “不必,义兄来接我了,他会陪我一起回去。”
  “这一路相当危险……”
  “我会小心。”危险是必然的,但有些事就是明知道危机重重,仍然不能不做。
  “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他拉起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我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
  “好吧。”他低头,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在南国境内,如果你碰到任何困难,或需要马匹、粮食之类的,只要到官府亮出这块腰牌,就会有人帮你。”
  “谢谢。”
  “你我何必言谢,如果可以的话……”他有话含在嘴里没说明,我等了好半啊,他却摇头道:“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嗯,我会回来。”
  我说得笃定,却不知道一旦见到阿朔,还能不能这般笃定。唯能确定的是,我的心意没变,我的爱情容不下分享,而他变不了的是成就帝王业的命运。
  “记得给我捎信。”
  “我会……尽量。”
  “为什么是尽量不是肯定?”他扳住我的肩膀,认真问。
  “我写字不好看。”我随口搪塞。
  “我有要你当书法家吗?不必了,看得懂就行。”他僵了口气。
  “是,遵命,写信就写信,干嘛弄得这样严肃?”我试着嘻皮笑脸。
  “说话算话!”他没受我影响。
  “知道!”
  在方谨离开前,常瑄先一步回来,他们因而打了个照面。
  我不懂常瑄怪异的眼神,但心知他肯定有事瞒我,没在方谨面前向他发问,是不想揭穿常瑄的身份。
  我相信,他迟早会向我解谜。
  第二十三章 关州城
  正式启程后,我马上就自觉话说得太快了。要是我知道日夜兼程是这么累人的事,一定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
  我们一日只离开马背两个时辰,三餐靠干粮解决,刚出发那几天,我的骨架几乎要被摇散了,下地时两条腿更是抖得快站不住。后来,我渐渐适应了颠簸,尽管全身还是发酸发痛,但至少已经不会想放声尖叫。
  我不知道常瑄为什么可以这样轻松,难道练武功的人,体质就是和普通人不同?我没问他这些废话,因为必须把所有的力气拿来和寒冷的天气作战,北国的冬季,冷得让人咬牙切齿。
  坐在常瑄身前,我全身果得像颗粽子,仍旧冻得手脚僵硬。越到北方,天气越寒冷,听说关州城里早是冰天雪地,一片银装素果。
  方谨给的令牌起了大作用,我们因而得到各地官府的全力帮忙,就是再晚,他们都会帮忙打开城门,助我们赶路。
  最棒的是,在离开前,他们还会拚命塞银子给我们。但常瑄不收,说是银子太重,会增加马匹的负担。每次见那些到手的银两被推回去,我都气得给常瑄摆脸色。
  我讽刺他,饱漠不知穷汉饥,他随我去说,也不反驳。
  我骂他挡人财路,他不过淡淡笑答:“姑娘看不上那点银两的。”
  我哪里看不上?要知道,二两银就可以付上小敏半年薪水,可以买下十几箩筐的蔬菜水果、鸡蛋、鱼鸭,可以裁新衣、买暖被,也可以换上大半间屋的木炭……南国的平民生活,教会我柴米油盐酱醋茶。
  说了老半天,常瑄根本没听进去,我只好扬声道:“待回程,我要用这块腰牌大大招摇一番,勒索满车银子,回去和小敏吃香喝辣、到处当大爷。”
  “姑娘不会再回南国了。”
  他的话像一记闷棍砸上我的后脑勺,让我满肚子的话顿时憋住,半晌说不出口。
  不回南国了吗?心底隐约出现答案。
  我拚命摇头,宣示般大喊:“我会回去的,阿煜要带我游历各国,我们要寻访隐士谪仙人,要乘船出海、迎风破浪;我们要到大草原上放牧牛羊,见识大地壮阔,要……”
  然,话越说越小声,彷佛是心虚,也彷佛是……我在自己欺骗自己……
  出了南国国境,好康不再送上门,幸而常瑄得到一匹黑色马,那马神骏异常,扬足疾奔便是数十里,常瑄要帮它取名“追风”,我说这个名字太菜市场,又说要追风不如追音、追光,音速、光速比起风速要快得多。
  我讲得他满脑子乱,从“名字太菜市场”那段起,他就有听没有懂了,可他不像阿朔那样爱问,会把光速、音速给追出答案,只知道我对“追风”这个名字有意见。
  他退而求其次,说:“不然叫他玄月,它是黑色,额头又有一个月亮印记。”
  我说:“这样的话,不如叫它包青天。”
  然后,我讲了包青天帮秦香莲斩老公的故事,他听得很不以为然;我说了包公审乌盆的故事,他扬了扬眉,不表意见。
  所以打平了,我不喜欢玄月,他不喜欢包青天。
  常瑄再让步,这回学聪明了,他说:“那么,姑娘想帮它取什么名字?”
  我偏头想了想,说:“叫它黑大个儿。”
  他喷笑出声,道:“黑大个儿,这名字真别出心裁。”
  行吧!我居然把常瑄这根冰棍给逗笑。
  常瑄的笑声让我联想到花美男的话,曾经,他告诉我:“你有融化寒冰的本能。”
  我知道,他指的是阿朔,冷冰冰的阿朔,不爱同人结交的阿朔,永远隔着面具看世界的阿朔。
  我融化他了,可是不冻人阿朔不再是我个人专有。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更冷了,我已经冻得数不清这是第几天,只是不时问常瑄还有多久才会到。
  后来,我慢慢不去问这个笨问题了,因为常瑄的回答永远是“快了”,真不知道他是敷衍我还是在麻醉自己。
  好冷,当雪花从空中缓缓飘下,在我的眉毛、发梢结霜之后,我开始想象,会不会来不及抵达关州,我先死在这片雪地上?
  小时候看过苦儿流浪记,收留男主角的马戏团师傅,就是在寒冷的雪地里失去他的猴子、小狗和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真冻死了,尸体会不会冰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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