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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她听了父亲的话后,委屈得当场痛哭不止,她无法相信这就是从一个父亲嘴里说出的话,这就是做为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态度,从那以后,无论相府的人如何待她,她都淡然接受,无论钰姨娘和两个女儿如何刁难她,她都漠然以对。
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苦涩的,但唯有一段甜美的回忆,时刻温暖着她的心,也无时无刻不在支撑着她勇往直前,无论前路有多艰难,她都不会轻言放弃,这是她曾经答应过他的。
他曾经说过,无论世人如何待她,请别忘了他会永远将她珍爱在内心深处,虽然年幼的她不懂珍爱为何物?但她从他的眼神里能读懂他对自己的疼爱和呵护。
多年过去了,他那温柔如火般双眸一直温暖着她一颗冰冷的心,也是她记忆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在店小二的协助下,洛冰儿终于熬好了药,她小心翼翼地用银制托盘端进了客房。
只见苏磊和老大娘还有那位楚国太子三人都围在老人家床前,皆是一脸悲伤。
“冰儿姑娘,让我来吧,”从苏磊口中得知了她的芳名,见洛冰儿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碗进来,楚天浩忙起身将洛冰儿手中的小托盘接了过去。
“太子……太子殿下,我唯……唯一放……放不下的是我……我的磊儿,求你照顾……照顾好他,”苏大爷摇了摇头,拒绝喝药,浑浊的双眼不舍地追随着爱孙的身影,他气数将尽,很快就要追随爱子和媳妇的脚步去往另一个世界,只是可怜磊儿,他还那么小,就要接二连三地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这孩子的命真的是太苦了。
他走后,剩下一老一小孤苦无依地生活在这世上,他真的无法安心,唯有将他们祖孙交付给自己曾救过的楚国太子的手里,不求他们能荣华富贵,只求他们有个落脚之地,能活下去。
第一卷 25。难民 4
“大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娘和小磊的,”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苏大爷,楚天浩的心里一阵痛楚,此次他来轩国就是想接两位老人家和小磊去安享天伦之乐的,却不料老大爷等不到这一天了。
“这……这就好,磊儿答应……答应爷爷,以……以后要听太子的话,”苏大爷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悬在心里的巨石也终于着了地,他缓缓地闭上了沉重的双眼,他终于可以毫无遗撼地离开了。
“老爷子……”摸了摸老伴紧闭的双眸,苏老太太老泪纵横,悲痛得难以自已。
苏磊见状,也扑在老爷子身上摇晃着他已冰冷的身子,哭喊道:“爷爷,快醒醒,快醒醒……”
楚天浩手里的托盘也应声落地,汤药溅了满地,洒在他的长毛靴上,将瘦小的苏磊拥进了怀里,在心里叹了口气,逝者已然归西,就算他在临终前不托孤,他也会好好地呵护苏磊成长的。
洛冰儿悄立一旁,黯然落泪,苏老大爷只是诸多苦难百姓中的一员,还有成千上万的难民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处于生死边缘,想到这些,洛冰儿的心在滴血。
不忍再见苏磊的泪眼,洛冰儿移步至门外,街上人声鼎沸,都不约而同地朝城隍庙方向奔去。
“听说了吗?锦王爷正带着王府的人在城皇庙给难民们施粥呢。”
“那些难民实在是可怜,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有人可以救他们了。”
“快去看看吧……”
人们一边奔向城隍庙,一边津津乐道地说着刚刚听来的消息,看着人们匆忙的脚步,洛冰儿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冷漠如他、残忍如他真的会救难民于苦难之中吗?洛冰儿实在难以想像慕容昕会是个热心肠的人,他那张冷峻的外表下会拥有一颗滚烫的心,实在令人无法置信。
不经意间,她加快了步伐,不知是为了一探传言虚实,抑或是他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
老远的,便看见城隍庙聚集着很多很多人,一个个威严的士兵正在维持着现场的秩序,看热闹的百姓被他们善意劝说慢慢地退至一旁。
难民们有的互相搀扶着用颤抖的双手去接那一碗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和馍馍,有的自己强撑着病体艰难地来到粥摊前,端着那救命的食粮儿狼吞虎咽起来。
一抹熟悉的、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正在给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喂粥,那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是那么的熟练。
洛冰儿的心微微颤动,原来他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看着仍有为数不少的难民因为体弱多病而无法起身,她三步并作两步加入救助队伍。
一幕幕温馨的场面令百姓们动容,锦王爷和他的王妃不顾严寒、不嫌弃又脏又浑身散发恶臭的难民,亲手为他们端来热气腾腾的白粥,甚至亲自喂那些年老体弱的病人喝粥。
人群中早有百姓自发地加入到救援之中,谢雨潼勉为其难地紧靠在慕容昕的身旁,当他将一碗粥递到她手里并示意她为一位老太太喂粥时,一阵阵刺鼻的异味扑鼻而来,她的胃里一阵翻腾,手里的碗也应声落地,白粥全部洒在她的绣花鞋上,她又气又恼地哭道:“我……我真没用。”
第一卷 26。 内忧外患
皓哥哥也真是的,这份又脏又累的活直接交给下人们去做不就得了,为何非得自己亲力亲为不说,还硬要将她也牵扯进来,他们身份尊贵,怎可与这些贱民同处一地?更何况他们又脏又臭,谁知他们有没有染上恶疾,万一被传染了如何是好?
“雨潼,你没事吧?”慕容昕见谢雨潼小脸苍白,委屈得直落泪,忙上前安慰。“如果身子不适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下。”。”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慕容昕自责不已,这些天原本就吃不下、睡不香,又如何经得起这番折腾?
慕容昕扶着谢雨潼坐在不远处的马车内,并吩咐手下好好照顾她,转身又置身于难民之中。
凝望着慕容昕的背影,谢雨潼气恼地嘟起了小嘴,恨不能立马将他拉回自己身旁,但她深知慕容昕救人的决心,所以也只能呆在马车内干瞪眼。
一抹蓝色身影穿梭在难民之中,她身手利索,一会儿扶起躺在稻草上的老者,一会儿端着小托盘将一碗碗粥送到难民手中,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对待所有的难民就像对待自己至亲的人般体贴入微、柔情似水。
她怎么也来了?凝望着她不施粉黛却依然绝色的面容,慕容昕的心里有了片刻的惊悸,但很快一颗心便静如水,抬着看看即将西沉的太阳,他不禁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头发,是该去见见皇兄了,他现在这么做只是解决了他们的温饱问题,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要尽快安置这些难民,让他们能有一个安身之所。
想起轩国目前的处境,慕容昕剑眉紧锁,曲国已明目张胆向轩国宣城,属下河风密报南边边境外千米处已聚集了十万精兵,在那安营扎寨,估计很快便会攻城,而北边济国也虎视眈眈,一旦两国交战,济国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南北夹攻,轩国岌岌可危,内忧外患,刻不容缓,十万火急,孰轻孰重,皇兄定能决断。
思及此,慕容昕跟紫京交待了几句,吩咐侍卫送谢雨潼回王府休息,纵身跃上马背,快速朝皇宫飞奔而去。
眼见慕容昕的背影渐行渐远,谢雨潼心里一阵怅然,若有所失,为何自从成亲后,她和皓哥哥之间的距离反倒更远了,为何她总觉得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虽然他依然对自己体贴入微,虽然他依然对她疼爱有加,只是为何她总觉得似乎一切都变了?
变得那么陌生和疏远,“陌生”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从六岁那年父亲带她入宫,见到气宇非凡的慕容昕后,她便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当皇后告诉他自己就是救他的小女孩时,他的眼里溢满温柔,眼神极具魅惑,他如葱般玉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将年幼的她拥入怀中,轻声告诉她:“从今以后,我要呵护你一辈子,永远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六岁,他们初次谋面,他便向她许诺一辈子,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救他之人,但因他大病一场早已将那一段记忆遗忘,只是梦中依然时常唤那小女孩的名字,皇后于心不忍,才让她冒名顶替。
从那以后,她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的呵护和宠爱,而自己一颗心儿也早已为了他而沉沦,为了他而痴狂。
第一卷 27。 强闯嫣然阁
终于,她等来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成了他期待已久的新娘,可老天爷竟给他们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皇帝竟然在他们即将成婚之日将宰相之女洛冰儿赐婚给锦王。
虽然她在成婚当日得到了所有的荣耀,但是,一股无形的距离却横亘在他们之间,虽然她很努力地想跨越和拉近这段距离,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洛冰儿,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像以前那般美妙吧?谢雨潼的心里一阵失落,必须尽快想办法让洛冰儿离开王府,离开她和皓哥哥的视线。
谢雨潼将所有的怨恨和不满都算到了洛冰儿头上,她相信只要将她赶离王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整个皇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听侍卫说皇帝正在嫣然阁,慕容昕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锦王爷,皇帝吩咐过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守卫见慕容昕脸色凝重,步伐匆促,虽有些胆怯,却不得不将他拦下,皇帝有令,他一个小小的守卫有几个脑袋敢违抗?
“快进去禀报,就说本王有要事需面见皇兄,”听着从嫣然阁内隐隐传来的歌声,慕容昕双拳紧握,脸色阴郁,但他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怒火,君臣之礼他从不敢逾越,虽然皇兄不理朝政,但他毕竟是轩国的一国之君。
“可……可是……,”守卫被慕容昕眼里的寒意吓得连连后退,只得硬着头皮拾阶而上,来到嫣然阁门前,进退两难。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一个是驰聘沙场、杀敌无数的锦王,哪一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主儿,横竖都是个死,他也只好豁出去了。
“万公公,烦请进去通报一声,锦王有要事相商,”守卫见到皇帝身边的万公公正好推门而出,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忙将这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皇帝正在兴头上,这时候进去打扰他的雅兴,他万杰可没那个胆儿,虽说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皇帝近来脾气暴燥,他岂敢擅入?
“可是锦王爷他……”守卫有些胆颤地回头看了看慕容昕,虽说和他有一段距离,但他的身子仍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万杰忍不住追随守卫的眼光看过去,只见慕容昕已朝他们走了过来。
“奴才见过锦王爷,奴才给王爷请安!”万杰忙欠身行礼,“王爷,皇上已入寝,不便打扰,还请王爷明日再来!”只能壮着胆子,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入寝?你当本王是白痴吗?”听着从嫣然阁传来明亮的歌声,慕容昕愤怒地挥手推开立在门前的守卫和万公公,推门而入。
嫣然阁内,温暖如春,一群打扮妖娆、穿着暴露的舞妓在厅中央翩翩起舞,而他的皇兄,轩国的一国之君竟然如痴如醉地坐在那儿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猝不及防的闯入者,只见他面罩寒潮,双眸含怒,那凌厉的眼神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刃,似乎稍有不慎便会将人的身子刺穿,令人不寒而粟。
歌声戛然而止,一群舞女也胆怯地退至一旁,齐齐垂下双眸,不敢看向来人。
慕容恪的手顿在了空中,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第一卷 28。内忧外患
“皇上,奴才拦……拦不住锦王……”侍卫紧跟着进去,跌跌撞撞跪倒在地,因害怕连话都结巴起来,身子也为之颤抖。
“该死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了,竟敢阻拦锦王,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杖责五十,”慕容恪怒不可遏地起身朝跪在地上的侍卫走去,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皇兄,是臣弟硬闯进来的,如果皇兄实在要责罚的话,就连臣弟一起责罚吧,”看着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的侍卫,慕容昕忍不住出口替他求饶,他那瘦弱的身子如何受得起那杖罚,只怕到时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他可不想有人因为他而无辜受牵连。
慕容恪狠狠蹬了一脚跪在地上的侍卫,吼道:“看在锦王的份上,朕就饶了你这个狗奴才,还不快滚!”
侍卫嗑头如捣葱,声音颤抖:“谢皇上,谢锦王……”连滚带爬地出了嫣然阁,都说伴君如伴虎,此言非虚,他是新兵,得侍卫长举荐才得了这么个好差事,本以为会是一个肥差,却不料只差那么一步之遥,他的屁股就要开花,甚至搭上一条小命,如果有机会再让他选的话,他宁愿上沙场,奋勇杀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