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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芙见自己应该可以功成身退,便低垂着娇红的脸蛋,欲从榻边起身离去。
“我……不打扰你们处理事情。”
她才刚准备起身,没想到南泽天却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纤腕,不让她走,非得要她陪在身边不可,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挣扎了好一会,还是只能继续坐在榻边,一脸的娇羞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半睡半醒时特别难缠,也特别……嗯,缺少规矩,她只能当他是睡迷糊了,才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并不是故意对她……不规矩。
虽说是不规矩,但她除了害羞之外,倒是……不怎么讨厌。
南泽天的神智根本还没完全清醒,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本能,他喜欢她身上的香气,不想她离开身边,便霸道的握住她的手不放,根本管不了这么做会不会唐突,吓坏美人。
他始终半眯着眼,又昏昏欲睡的顿了好一会,才用慵懒沙哑的嗓音问:“笔呢?”
“主子,笔来了。”长清赶紧把蘸了墨的笔递到他身边。
他接过笔,动作豪迈的挥舞一番,三两下就完成,语气隐隐有着不耐。“滚,别再来吵我。”
“小的明白。”长清马上退出屋子,把自家主子交由花芙安抚去。
花芙本想帮长清说话,要南泽天别把睡不饱的起床气迂怒到长清身上,没想到她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他便仰头一倒,再度进入梦乡,但抓住她的手还是不肯放,又凑近鼻尖磨蹭了好一会,一脸心满意足的扬起笑,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没了反应。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也有如此孩子气的表现。她一边羞红着脸,一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真是拿他没任何办法。
主子鲜少睡得如此亳无防备,在还没失眠之前也是,这表示在花姑娘身边,主子可以完全放松休息,对花姑娘是完全的信任。
花姑娘或许是天派下来解救主子的吧,主子能遇上花姑娘,小的真的替主子感到万分开心。
脑海里突然浮现长清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语,她的心一软,对他又是心疼,又是怜悯。
她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相遇,到底是不是上天派来解救他的,她只知道只要对他有所帮助,她愿意尽己所能的帮助他,没有第二句话……“
当南泽天再度从沉睡中睁开双眼,四周弥漫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
午时一到,他便会自然转醒,并不会贪眠。他坐起身来,等脑袋彻底清醒后,才走下长榻,动作熟练的往厨房方向前进。
她此刻肯定正在厨房忙着准备午膳,他总在她这里用过午膳才回宫,虽然他曾要她不必这么麻烦,却依旧阻止不了她的古道热阳。
反正我一个人也是得吃饭,多煮一些、少煮一些都是要煮,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舒适,每回要从她的屋子离去,他都深感不舍,真恨不得直接将她带回宫去。
虽说依他的身份,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只要一道圣旨下来,无论是谁都得乖乖听命,但他就是不想对她这么做。
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跟他进宫去,在这之前,他宁愿按兵不动,每日都特地来她这里,风雨无阻。
他站在厨房门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淡笑,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充盈在心,喜欢此刻再单纯不过的美好气氛。
他有一种错觉,现在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般普通老百姓,而她则是他的结发妻子,两人平静的在这一间小屋过日子,生活虽然简单,却是无比幸福,就算再多荣华富贵也买不到这样的单纯美满。
花芙刚好把最后一道菜放入盘中,转身就见到南泽天倚在门边对她温柔微笑,她想起今早突然被他抱个满怀的暧昧插曲,顿时又羞红了脸,低下头将菜往一旁的桌上放。“刚好,我菜都已经煮好,泽公子可以坐下来用膳了。”
南泽天察觉到她的态度和平时不太一样,像是在躲避他的视线,不由得感到纳闷,“花姑娘,怎么了?”
“没事。”他果然睡到根本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不过他不记得也好,免得她更加尴尬。
“真的没事?”他来到她身边,可不怎么相信她所说的话。“花姑娘,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他,就是这件事情不行呀!“真的没事,泽公子不必多心……”
她故意东拿一下抹布、西拿一下筷子,就是想躲开他疑惑的视线,但南泽天可不是好打发的人,她不说,他就一直在她身边,跟前跟后,非得问出一个答案不可。“花姑娘……”
“再不吃,等一会菜凉了就不好……哎呀!”
“小心!”
她心一慌,不小心被椅子给绊了一下,差点就要狼狈的扑倒在地,南泽天眼捷手快的从她背后伸手一揽,将她稳稳抱入怀中,没让她真的跌到地上。
“你还好吧?”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低下头看向她的裙摆处,担心的问:“脚疼吗?有没有扭到?”
“我……没事……”她越说越小声,现在不只害羞,还觉得好丢脸,她居然差一点就在他面前出了丑。
“如果真有不舒服,千万别隐瞒……”
他抬起头来,见她双颊泛着嫣红,那一双水眸含羞带怯,竟异常惑人心魂,让他不禁心神一荡,直盯着她瞧,几乎被她此刻所流露的娇态所迷醉。
他的眼眸一黯,带有浓烈的迷恋及渴望,她也目不转睛的瞧着他,像是被他的眼神掳获,心儿不住狂跳,越跳越快,几乎无法控制。
她感觉得到,两人之间似乎即将发生让彼此意乱情迷的事,但她却不想要逃开,既紧张,却又隐隐期待着……
“花芙……”
他抚摸着她嫣红发烫的脸颊,所有心神全放在她柔嫩诱人的唇瓣上。真想尝上一口,不知那滋味会多么甜美,肯定万分醉人。
他微俯下身,想试探她的反应,她没有闪避,也没有退缩,这给了他充足的勇气,继续往下慢慢靠近,直想一亲芳泽。
她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靠近,羞怯的慢慢闭上跟,听到自己的心卜通卜通狂跳,像是快从喉头跳出来。
她难掩心动的等着,等他……
“喀——”
一双木筷突然掉落地面,瞬间破坏原本暧昧的气氛,两人都愣了一下,花芙率先回过神来,一张脸蛋红似关公,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期待着他来轻薄自己!
她赶紧蹲下身捡筷子,已经羞到不敢再看向他了。“我……我去帮你换一双筷子。”
南泽天就算懊恼不已,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佳人刻意拉开两人距离,免得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能看却不能吃,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痛苦的事情,但他更不想勉强她,反正她已在他的手掌心里,逃不掉的,将她这朵花给收纳在怀,只是迟早的事,而这也是他最深沉的渴望!
第3章(1)
花芙待在花房里,蹲在一株兰花盆前,双手捧着脸蛋发愣着,脸蛋还不时因娇羞而微红。
想起前几日在厨房内发生的事情,她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泽公子,那暧昧的界线一被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之前的单纯了。
她知道他对她有意,那她呢?她无法否认,自己对他……也是很有好感的。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对他的好感就不曾间断过,她本来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但自从他出现后,她却有些开始不太习惯只有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感觉,总是在他离开之后,就开始期待他隔日的到来,期待他可以留久一点。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来由的就被他所吸引,好像两人生来就注定要彼此倾心一样,这种情感很陌生,她还不曾有过,所以该如何面对,她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心反倒乱成一团。
“唉,怎么会这样……”她对着兰花叹气,一下娇羞、一下哀叹,情绪反反复覆,她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可以说给我听听。”
“呃?”
一袭又轻又暖的雪狐白裘从后披上她的身子,她讶异的转过身,才发现心想着的那人不知道已经出现多久,还对她扬着温柔的笑意。
她害羞的站起身来,想把狐裘褪下来还给他,却被他伸手制止。“别脱下来,最近一日比一日天凉,你经常在庭院里走动,将狐裘披着才不会受寒。”
“但这是你的……”
“听我的话,披着就是。”他不容她拒绝的再次强调。
花芙挣扎了一会,还是点点头,接受他的好意,温暖的狐裘上还留有属于他的淡淡气息,这让她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正被他给轻抱在怀里一样。
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摇摇头,停止自己满脑子的风花雪月。他只是关心她,不希望她受寒罢了,正人君子如他,才没有半点邪念。
真正邪恶的人是她自己,净想些羞死人的念头……
“你到底怎么了?”他堂而皇之抚上她嫣红的脸颊,一脸认真,其实心猿意马。她脸颊柔嫩的触感,真让他舍不得放手呀。“你的脸有些红呢,还微微发烫。”
是在害羞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这表示她对他同样有感觉,只是还无法抛开矜持,接受他的情意。
“没……没什么!”被他的手一碰,她觉得自己她脸蛋更加热烫,心头小鹿也跟着乱乱撞,都快将她给撞晕了。
她羞红着脸赶紧离开花房,希望外头的冷空气能让她冷静下来,别再他面前出糗了。
“芙儿?”
南泽天看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声,没有马上跟上前去,免得他一靠近,她又再度逃到其它地方,和他玩起躲猫猫来。
不要紧,反正来日方长,他总会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让她习惯他,然后不再闪避,坦然的接受他的情意,主动将自己的心交给他。
那一日的到来不会太久的,他有这样的预感……
“皇上,你最近的气色挺不错的,让哀家放心不少。”
南泽天来到母后的寝宫请安,顺道话家常,陶太后见他原本疲惫的气色转好许多,忍不住一阵欣喜。
南泽天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水,轻啜一口。“最近较能安稳入眠,所以精神好了些,母后无需过分担忧。”
虽然他现在的作息挺怪,但至少规律,且有真正的放松休养,不管精神或气色,都比以前好太多了。
陶太后旁边还站着一名年轻貌美的姑娘,她漾起美艳的笑容,道:“皇上终于能够顺利入眠,这真的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
她是陶太后的侄女,叫做陶若婕,也是南泽天的表妹,陶太后特别喜爱她,所以经常宣她进宫中陪伴。
“皇上,听说你现在早朝结束都出宫去,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秘方终于让你能好好睡上一觉?”陶太后颇为好奇。
她只知道他每日出宫,午后回来,但他出宫去哪里,为什么非得出宫才能好好睡上一觉,除了他身旁亲信,几乎无人知晓,现在宫里私底下讨论得可热烈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请恕儿臣继续保密,等时候到了,儿臣自会向母后解释清楚。”一想起花芙,南泽天淡淡一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他可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和花芙现在相处的气氛,所以严禁长清他们泄露和花芙有关的半点消息,他也是怕其它人知道之后,会打扰花芙原本平静的生活。
既然儿子暂时不愿意透露,陶太后也就不再逼问下去,反倒开始关心起另一件事。“对了,皇上大婚一事一拖就是几年,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
她本在他二十岁时,就希望他能够立下后妃,传宗接代、开枝散叶,但他正为失眠所扰,心情低劣到极点,无心理会,便暂且搁着,之后他的失眠症状始终不见好转,立后妃之事也就跟着一延再延,没人敢提,因为提了只会让他更加恼火,自找罪受。
现在儿子终于摆脱失眠之苦,看起来心情也挺不错的,她心想正是个好机会,便赶紧将延宕多时的立后问题再提出来。
陶太后握住身旁侄女的手,意有所指的道:“你年纪也不小,再拖下去可不得了,大家都巴望着小皇子能够早日诞生,况且哀家也帮你留意不少好姑娘,这些好姑娘青春有限,无法等太久的。”
其实她一心想让若婕当上皇后,才经常让她进宫陪伴她,其它的妃子人选,她也物色了不少,只要儿子点个头,她随时可以把那些大臣闺女给召进宫,让他钦点。
陶若婕羞涩的低头微笑,她对自己的美貌颇有自信,况且她父亲还是威名远播的大将军,太后若有意让她当皇后,相信其它大臣绝无二话,唯一需要担心的,就只有皇上了。
南泽天不动声色的瞧着母后和陶若婕,他知道母后在打什么主意,但陶若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