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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姐儿啦!
“他不就在你旁边?”黄娟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少根筋了?难道恋爱使人变笨了吗?
黄娟看了眼身旁的裴宇风,为方才的慌张神情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还好吗?怎么还没转醒?”她忆起了摔下崖的那一幕——裴宇风对她多么情深意重!他……他真的把她看得比他的生命重要,黄娟想著心事,一股甜蜜充塞在胸口。
不一会儿,裴宇风果然也转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黄娟。
“幸好你没事。”
“如果没有你……我……”黄娟红了眼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
“到现在你还和我那么客气……”裴宇风刚醒来,又关心黄娟过于心切,竟没发觉到两人的互吐心事净落在两个局外人耳中。
“嗯……啊……”阎镜观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发出怪声以示抗议。
这裴宇风平时一副搞笑样,没想到一谈起恋爱也可以那么认真,真令她感动。
裴宇风抬起头来看这煞风景的怪叫到底出自何人时,一看到阎镜观惊呼了出来,“你——”
“喂,我是人不是鬼,别一副撞见鬼的‘恐怖’表情,好不好?”她向他眨了眨眼,“看来你已经追上心上人啦,恭喜啦!”
“这件事且慢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小娃儿竟一副悠哉样,她不知道他们找她找得快疯了吗?“你哥哥在山崖上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哥?”阎镜观一愣,“他现在也在大陆?”
“你失踪了,你以为他还有心专心于工作上吗?”
阎镜观一垂头,真的不知道她失踪后还发生了哪些事?“我……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她也真的身不由己。
“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裴宇风拍了拍她的头,“看来,咱们可早一些上去,免得阎焰担心。”裴宇风看著黄娟,“你身上受伤了吗?”
黄娟摇著头,“你呢?”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裴宇风。
“那好,咱们上山去吧。”他开心的说。
“可是……有山路可以上去吗?”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和吕教授带领所通的山谷果真不同,想到这个,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摔下山崖的小孩,于是她问:“不知道除了我们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孩也获救了?”
戴允修叹了口气,“那小孩没你们那么幸运,已经摔死了,我已将他埋了。”
“嗯……”可怜,又一个小生命没了,黄娟低头,既哀伤小孩的际遇,也庆幸自己的幸运。
“黄娟,你方才不是问有没有出路可通山上?这位老先生知道路,他可以带我们上去的。”阎镜观说,接著她又开口,“除此之外,你们可知他是谁?”
裴宇风和黄娟要是知道眼前这老人即是他们从台湾寻到大陆来的人物,不开心死才怪!此乃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这“跳山”之举,跳得真有价值。
“他……”裴宇风和黄娟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说:“我们认识他吗?”很肯定的,他们之前和这老人连一面之雅也没有,不太可能互相认识吧?
“你们也许没见过他,不过……绝对对他的名字不陌生。”阎镜观卖关子似的顿了许久,吊足了他们二位的胃口,这才行好似的说:“他呀,就是你们俩找得脸差些‘黑’掉的戴允修!”
“戴允修?!”哇!这名字给他们二人的震撼还不是普通的大!“他就是戴允修?!”老天!这难道是所谓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到这崖底来不但发现了阎镜观尚在人间,更因此而我到了任务中所要找的人,真是太令人感动啦!
阎镜观看了一眼戴允修,“看来你提出的‘第三个’条件要你自个儿完成了!”真好,有了裴宇风和黄娟面对面的问戴允修事情,她可以省得费唇舌去“转述”了。
今天是好日子哦!
原本裴宇风是打算早些上山去的,可,偏偏他和黄娟得花费一些时间和戴允修谈谈。这一谈又花了数个小时,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于是,一行三人打算明天早上才启程出山谷。
在山谷中过夜别有一番味道,黄娟和裴宇风两人并肩坐在一颗大石上,仰视著天上明月。
“真怪,在这么深的山谷居然还看得到天上的明月。”黄娟倚著裴宇风,他温暖的胸前令她想睡觉。
“是啊。呃……今天是中秋夜耶!”裴宇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嚷著。“月圆人不圆,这个中秋阎焰想必是担心咱们及小镜观而不得成眠吧?”
“真难为了他了。”
“明天他见到咱们三人皆安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会觉得这一夜的苦受得挺值得的。”
“说得也是。”黄娟听著裴宇风平稳的心跳,心中充斥著难以言喻的幸福感。“真好,一切好象都否极泰来了。这趟任务是我所接的任务中‘插曲’最多的一次!”
“插曲?”这倒是个有趣的“新名词”。“看来这趟任务对你而言还挺丰富的。”
“是挺丰富的,也富有纪念价值哦!”起码这次任务中她发现了真爱,也及时捉住了它!这样窝心的话,黄娟把它放在心中,不好意思将它说出口。
裴宇风似是明白了她的话,他轻吻著她的额头,叹了口气,“是啊,这次任务的确令人难忘。难忘的不是任务本身,而是完成任务其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宇风……”
“嗯?”他回头看她。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高兴能认识温小姐。”
“她令你受尽了委屈,你该有些恨她才是。”他知道温少筠曾经对黄娟说了一些对她不公平,甚至有些侮辱她的话,因此如果黄娟说她恨温少筠,那种心情他能体会的。至于,她为什么会说“高兴认识她”?这……他就有些不明白了。虽然,温少筠长得人见人爱。
“她给了我不同的意义。”她看著他,轻轻的说:“是她让我明白你的好。”她回忆起温少筠生前持续高烧期间,有一回清醒时对她说的话。“她要我好好把握住你……她还祝福了我们。”
“少筠……”一想起她,裴宇风仍是心中一阵难过。“原来她早就知道我钟情于你一事。”他苦笑著,“我们为了要她快乐的过完不多的日子,因此编了些谎言骗她,而她,也为了让我们认为她过得好的,接受了早已洞悉的谎言。”
“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黄娟也对温少筠感到惋惜。
两人正聊著的同时,阎镜观的娇小身影突然朝著一片漆黑的方向走去——“是镜观——”黄娟眼尖的认出了她。“奇怪,天色那么暗且她手中又没拿火把,为什么朝著那黑漆漆的地方走?”地上又湿又滑,且山谷中蛇类、虫类又多,太危险了!
“走,咱们跟过去,看看这丫头在干什么。”
“嗯。”
两人尽量放轻脚步的跟在她身后。为了不让阎镜观发现他们,两人还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离她少说有几十公尺。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那股香味若有似无的在空气中漫开。那股香既不是香水味,也不像是香花的味道……总之,它很特殊、很淡雅。
“这股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过!”黄娟想了想,“对了!我好象曾经在镜观身上闻到这香味,只是当时很淡……淡到几乎闻不出来,而此时的香气显然浓了不少。”
“是吗?”
“喂,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戴允修手上拿著火把,他突来的声音叫住走在前头的裴宇风和黄娟,而他们也因此吓了一跳。
“我们是跟踪那丫头来的。”裴宇风看了他一眼,“这么晚了,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是啊,我也觉得怪,那丫头早在好些时候前就睡了,突然间又坐了起来,闭著双眼、赤著脚就走了出来。”戴允修觉得有异,于是他取了火把也跟了出来。怪了!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往古城的方向走?
“她在梦游吗?”裴宇风突然说,“就算是梦游,她想去哪儿呢?”
“她去的方向正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古城。”
“啊?!”
“走吧,咱们去看看她为什么要去那里。”裴宇风拿著火把在前头开路,火把在黑暗中照出一片光亮。但是,这片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谷中更显出一股诡异和神秘感。
阎镜观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古城,她并不知道自己怎会走到这里来。她虽然紧闭著眼睛,但是,古城弯弯曲曲的走道对她而言并没有构成不便,仿佛是在白天睁开眼睛走路一般。
越过了一个个不同的房间,她来到了大法轮前面。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戴允修也感到奇怪,而跟在他后头的黄娟、裴宇风自然也不知道阎镜观来此做什么?
三人屏息以待的看著阎镜观下一个动作,只见她在大法轮前头呆视了一会儿,然后爬上大法轮上头……大法轮在阎镜观爬上时忽地像是机械启动了般,莲形的石器整座通红了起来,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裴宇风嘴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所发生的事。
这……这是在上演神怪片吗?为什么那石器会忽然发亮?
“看!镜观在干啥?”黄娟看见阎镜观手上拿了块像玉一般的东西往大法轮中间的陷落处放入。
“那是什么呀?”裴宇风好奇极了,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如此做?
“香玉!那块是香玉!”三人中只有戴允修看过那块玉。他那么一说,裴宇风一怔,忽然想起阎焰对他说过的话——只要香玉在阎镜观手中,她会被一股力量带离这世上。
于是,裴宇风打破了沉默。
“镜观——”他大声的唤著她的名字,在那一刹那间阎镜观从睡眠状态被唤醒,她一脸不明白此时身处何境的表情。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镜观,下来!快下来——”裴宇风大声的喊著。直觉的,他希望她离开那座大法轮。
“哦……好。”阎镜观瞧他喊得急,心中也害怕。她想抬起脚步下大法轮时,一股力量吸住她的脚,她根本动弹不得。她惊慌得大叫,“我……我下不去,脚……脚被东西拉住了。”
“我来帮你!”他一走进大法轮,在那同时间,他看到大法轮逐渐被一道道金光环绕住,而他一步也接近不了大法轮,只能空著急,“镜观……我无法接近那里,下来啊!你快下来——”
其他两人也想上前帮忙,可是根本接近不了。
“救我……裴宇风……黄娟……救我……”她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不断地往下吸,她拚命的挣扎,结果仍是于事无补。“救我——”
裴宇风一行三人只能眼怔怔的看著她逐渐消失在大法轮中,接著,在一阵又一阵的刺眼光芒中,大法轮也失去了踪影。
“小镜观——”裴宇风终于得以接近方才大法轮的位置,但是大法轮早就消失无踪了!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方才那一幕就如同戏剧一般,而小镜观?!她到哪儿去?
早上的阳光真是刺眼!这种景象才是以往所熟悉的嘛!山谷里,早上、中午、黄昏都差不多样子,只有在晚上才有那么一些感觉——伸手不见五指。
终于又回到红尘来了!
在戴允修的指引下,裴宇风和黄娟终于重返俗世了。
两人的心情此刻均是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能够上到上头来,而悲的呢?唉……要怎么跟阎焰解释阎镜观的事情呢?想来挺伤脑筋的。
两人上了山之后,首先是想先到温家去洗个澡,然后再找阎焰说他妹子的奇遇。
才下了车要走进温家时,阎焰已经一身登山装从里头走出来,八成又要到山崖那边去找他们了。
他一见到他们两人先是一阵惊讶,然后开心的跑向前,“是……你们!真的是你们!天!我以为……”他情绪相当激动。
“以为我们挂了是吧?”裴宇风看到他也挺开心的,试图将笑容弄得更开心一些。因为待一会儿要说的事情,只怕会令他笑不出来了。
“我们福大命大,死不了的。”黄娟似乎颇能意会裴宇风的心理,因此也难得活泼起来。
“所谓祸害遗千年嘛!”
阎焰一笑,“想来你们这回大难不死,一定有什么奇迹吧!走,到里头好好的说给我听。”
进屋喝了口热腾腾的茶之后,裴宇风才开口,“我和黄娟跌下崖底时都已摔昏了,待醒来时第一眼就……就看到小镜观……”
“镜观?!”阎焰的表情活了起来,“她……她还活著?!太好了!”忽地,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为什么没同你们一块儿上来?”
“她原本是会一块儿上来的……只是……”黄娟不知从何解释起。“在我们要一块上山的前一天晚上,她……被一个东西给吸进去,消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