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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合情合理?”裴宇风哇哇叫,他才刚完成上一桩任务不到两个星期,还没让他放松办案时紧张的情绪,现在又要叫他上战场,真是有够没人性!“阎焰的好友又不是我一个!”
“是啊,还有一个黄娟。”南宫修尘笑咪咪的说。
“你这不是摆明一定非要我替阎焰接下任务吗?”这只臭老狐狸!他算准黄娟接任务,他一定也会被拖下水。
“所以……”
“横竖都得死。”
“别说那么难听嘛!也不过接个任务,又不是要你上断头台,更何况就算要你去死,有黄娟相伴,黄泉路上你也不寂寞啊,是吧?”
裴宇风喜欢黄娟的事几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的性情直爽而不做作,表达情感的方式也是“行动派”。他追黄娟的事大家瞧得明白,只是黄大姑娘回应的态度可就让旁人看得“雾煞煞”了。
女孩家面对感情是该矜持而含蓄的,只是,像黄娟那样性情犹如烈火一般刚烈的女子……难道谈起感情也是那样忸忸怩怩?
一提到黄娟,裴宇风似乎有些认命地想接任务了,反正“头头”就是吃定他就是。
“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阎焰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他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是要你去查一个人的生死。”
“啊?什么时候组织的性质和‘征信社’搭上线?”裴宇风一翻白眼,兴趣顿失,原以为是什么具挑战性的任务哩。“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这任务你另请高明吧!”
“我看你查这个人可不是普通的人物!这个人他曾经是叱吒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又是当时商界有名的名人,后来他迷上了考古,成为名噪一时的考古权威。”
“黑白两道的大哥?商界名人?考古权威……”裴宇风越听越好奇。“你确定你方才所说的是同一个人?黑道大哥、考古教授……不会吧?”
“他是一个全能天才,只要是他有兴趣的东西,没有一样他学不来、成为佼佼者的。”
这样的人有机会他倒想会会。“他是谁?现在还活著吗?”
“他叫戴允修,目前生死成谜,十一年前他辞去了大学教职,之后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了。”接著他说:“他有一个挚友,也一样是考古教授,我们透过他得知戴教授是在一次出外游历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组织为什么要调查他的生死?”就算对方名噪一时,组织也不会无聊到去对人家的生死有兴趣吧?“
“最近有几桩国际贩毒案都是以戴允修的名义作案,我怀疑有人冒名,据我看戴允修从前的资料,他虽曾是黑道人,但是他从来不贩毒,所以,我想贩毒者只是想以他的名义误导警方办案罢了。只是,我们为了慎重起见,仍是得对戴允修作一番调查。”说到这里,南宫修尘问他,“说了不少有关他的事,还不知道你肯不肯接这案子?”
“费了你那么多唇舌,我若再‘不识大体’,那就太对不起你了。”
“很好!只是……”南宫修尘又露出了令人害怕的笑容,“你知道戴允修是到哪里游历时失踪的吗?”
唔……裴宇风感觉好像有些不妙!“你该不会告诉我,是非洲吧?”
“没那么落后啦。”
“那就好。”他用手帕拭了一下由额头冒出的冷汗。心想,只要不是非洲,成天要与土人、蟒蛇……为伍,一切都好说。“那么到底是哪里?”
“中国大陆。”
“啊——”裴宇风嘴巴张得老大。
“告诉你,戴教授失踪地点的确是在中国大陆,所以,你和黄娟可以准备出发了。机票的事我已经请人准备好了。”
“中国大陆那么大,你叫我们打哪儿去找他?”原来……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裴宇风哭丧著一张脸,不知道黄娟知道这消息之后,那张冰山脸还端得住端不住?
“所以,你们得先到台湾一趟,届时和戴教授的好友见面之后,自然可以从他那边得到一些线索。”
“你倒是替我们想得挺周到的啊!”他仍是一脸不开心。
“而且,你也好久没回去了,正好借由这个机会回家看看,顺道可以到官家和容宽叙叙。”裴宇风和官容宽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南宫修尘知道他们也有许久没见面了吧?
“似乎这趟台湾行是免不了了。”
“那就认命吧!”
“台湾行?”黄娟啜了一口咖啡之后又重复裴宇风告诉她的话。“咱们不是才完成任务不久?怎么那么快又有任务了?”原来她还打算到美国找大哥大嫂聚聚,看来计划又泡汤了。
“因为咱们又得‘代打出场’啦!人家阎焰此时和娇妻正在蜜月旅行,不找咱们这些‘单身贵族’代打,还找谁?”他的语气大有责怪黄娟之意。
“单身贵族有啥不好?”黄娟怎么不知道他那“怨怼”的语气从何而来。
二十八岁要她结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更何况,就算要结婚,物件呢?她知道裴宇风对她好,而她也不讨厌他,只是说到结婚……两人的要好程度似乎还不到吧?
她一向都不以裴宇风的女友自居,总觉得对他的感觉一直停留在好友的阶段,再进一步……似乎很困难。
“贵族当久了,当心人老珠黄就贵不起来了!”裴宇风看著她。
“顶多留在自个儿家‘供奉’起来而已。”黄娟似笑非笑,“放心吧,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倒是你,你还是先为自己著急吧。”
“我有什么好急的?你不为年龄担心,好歹为你高人一等的身高衡量一下吧。一八一,小姐,试问你要找谁来配?”他自认一九七搭她还差强人意。“你不会要像‘一○一次求婚’一样,找一个‘娇小’男人来呵护吧?”那部片子是他和黄娟在休假期间看电视看到的。
“有何不可?”
“你真的觉得……我……我不好吗?”老实说,他对自己真的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打从他喜欢黄娟之后,黄娟对于他付出的感情的漠不在乎,无时无刻地都在打击著他的信心。
旁人总以为他和黄娟是一对的。只有他清楚地知道,黄娟并没有动心,对于他,她有的只是友谊罢了!
“你没有不好,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当朋友。”她认真的说。“对于你,我没有动心的感觉。”
“你仍是喜欢著齐傲?”她的心事他知道,只是他和她似乎有著共同的默契——心照不宣,那是一件残忍的事实,不是吗?
裴宇风第一次将这个属于彼此心中的秘密说出来。黄娟的反应比他预期地平淡,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有些人是很难忘记的,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裴宇风知道他该生气的。毕竟他为了黄娟真的付出了很多。但是,他却是沉静地负担了心中的波涛汹涌。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黄娟的苦涩心情他能懂,他甚至认为他比她幸运多了。最起码他恋慕她的心情她是知道的,而她?她苦恋著齐傲的心情,齐傲却是一点也不知情。在这种情形下,他忍心再苛责她吗?
如果今天齐傲没有物件,自己会代黄娟去向他表白心意,可是如今他都已经是曲宓的丈夫了,裴宇风可不认为傲气的黄娟会忍受自己成为第三者,何况想当第三者她早就在齐傲尚未娶曲宓之前就介入了,不必等到这个时候。
黄娟执著于齐傲的感情难为了自己,而他?又何尝不是处于如此的状态?
看著裴宇风沉默了下来,黄娟心中感到一阵难过。她知道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可是……她不是木石人,无法不去想到他对她的好。
“我对齐傲的不能忘情,你一定很不快吧?”
“怎么这么说?”他淡然一笑,“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爱的权利,不是吗?”
“你有资格叫我忘了他的。”
“诚如你所说的,有些人,是很难忘的。如果你真的能够忘了他,不必我要你忘,你也能忘!”他拍了一下她的肩,“不要把我的爱当成一种负担,我给了你完全的选择空间,尽情去追求自己所想要的感情吧。”
“你……不怪我?”
“没什么好怪的。”他垂头一笑,眼中的失落藏在密长的睫毛之后。
老是在这话题上打转,气氛变得好怪,于是,裴宇风再度展开笑容,“对了,聊了那么久,我还没告诉你咱们这次的任务。”
“说吧!”黄娟又看到他那熟悉灿烂的笑容,心中的阴郁情绪一扫而空。“我接招就是……”
任务当前,私人情感自然摆一旁,只是……她这种“粉饰太平”的作法又能用多久?
第二章
这真的是一块色泽迷人、质地上层的好玉耶!只是……一块玉怎能发出香气?
阎镜观躺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把玉石拿到鼻前嗅了嗅。
不知怎么,打从那天她在地上捡到了这块小偷不慎掉落的玉石后,她就不想把它“物归原主”了。并不是她贪心使然,而是那块玉给她的熟悉感!仿佛……仿佛这块玉原本就是她的。
她不想把它交出去,就算她“良心发现”想把它物归原主吧,也不知道该归还给谁。听说那到肯特家来偷东西的贼,可是偷遍世界的“大偷”哩!这块玉想来也不会是那家伙的。
所以呢,她可以理所当然的占为己有。届时这玉的“正牌”主人找上门来时,再奉还就是了。
打从上星期婚礼结束的隔天,哥哥夫妇就已经开始他们夫妻俩长达半个月之久的蜜月旅行。人家夫妇俩的亲密之旅她又不好意思跟去,这几天她一个人待在家中闷都闷死了,每天好象除了吃饱睡,睡饱吃,就是和这块玉对望!唉——躺在床上正昏昏欲睡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不会吧?又要吃饭啦?阎镜观翻了个身,看了下墙上的钟,才十点而已……门口的佣人又敲了一下门,拉开嗓门,“小姐,楼下有你的朋友找你。”
“朋友?”一听到有人来陪她解闷,阎镜观总算心甘情愿下了床,把门打开。“谁找我?”
“裴宇风先生。”
“裴宇风?”哈!原来是他,无聊的时候有他作伴是挺不错的一件事哩,“请他稍候,我马上下去。”
十分钟后,阎镜观终于出现在楼梯口。从她两颊的红晕及一脸慵懒看来,这小姑娘八成刚睡醒。
“哈罗,小美人,现在才起床吗?”
“是刚要入睡。”阎镜观一笑,“我很早就起床了,后来又无聊到直想睡觉。”她啜了一口佣人递来的柳橙汁,然后又说:“对了,你方才的‘小美人’,如果去掉一个‘小’就更完美了。”没办法,年纪轻就是怕人家说她小。
“连这个也要计较?”裴宇风失笑了。
“当然要计较!你喜欢人家叫你‘大帅哥’,还是‘老帅哥’?”阎镜观一向很能掌握人性。而裴宇风最近频频被黄娟形容得仿佛“人老珠黄”了一般,因此对于“老”字相当敏感。
“别老是‘老’啊‘老’的,叫得我心惊胆跳的。”这娃儿的口风从不落下风,他真怕了她了,也怪不得阎焰一提到他妹子就一副很“哀怨”的样子。
“你很老吗?”阎镜观瞪大了眼睛,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你和哥哥才差不多年纪,哪会老?”
“就是嘛!”他精神一振,“就黄娟那男人婆不懂得欣赏!”一提到她,又不免想起那天令人沮丧的对话。
齐傲仍在她心中……那个幸运的男人……一想起黄娟,他的心情低落了下来,并不留意阎镜观对他说些什么,只知道她吱吱喳喳讲个不停。等到他心神归一的时候,只听到她说——“喂,我哥已经结婚了;你和黄娟啥时候步入礼堂?”
她的话使得正大口喝下果汁的裴宇风呛得眼冒金星、咳得泪水直流。
“娶她有那么痛苦吗?瞧你泪水掉得真凶!”
“我和她……只是朋友,谁说我要娶她来著?”他终于能说话了。“更何况……”他没说下去,对一个小孩子谈这些,她不会懂的。
“更何况她也不想嫁你,是不?”
“你知道?”裴宇风很讶异。想起了阎焰告诉过他,他妹妹有测知过去的超能力。“你……运用了超能力?!”忽然他有一种近乎赤裸裸的感觉。不过,回头一想,他这个人一生中皆是坦荡荡的,也没什么怕人知道的事。就算让阎镜观知道他苦恋黄娟又如何?随即释怀一笑。
“我不做坏事已经很久了!”阎焰说利用超能力去探知别人的隐私是很不道德的。她同意了这种说法,所以近来她已经“比较”少用超能力了。“可是……我对你和黄娟实在太好奇了,所以……”她吐了下舌头,“你不会因为这样子就生气了吧?”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喜欢和他说话。
“怎么会?”他一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