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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妲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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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辛噎住:“比干你……”
  “这原是老臣的私心了。去年西伯朝贡之时,曾答允送我一株千年血珊瑚,却不想时隔一年便给忘记了。恰巧老臣内子急病,需血珊瑚调养身体。见离朝贺还有些时日,西伯执意要回去取来,因此才离了朝歌。”
  这一番差强人意的解释,听得帝辛怒火烧心。虽然这理由漏洞百出,但帝辛知道:就算比干不出面阻拦,要在今日拔掉这棵生长了几十年的大树也绝非易事。也罢,就留你一命。
  “既是王叔的意思,罢了。那就将姬昌暂羁羑里,择日发落。退朝!”说着大袖一挥,转身离去了。
  群臣皆松一口气。比干走到姬昌面前,急急问他:“贤侯一世英名,就算知晓大王有意加诛,又怎能在朝贺之际擅自离都?此举着实有欠思量!”
  听了这样一番话,姬昌竟也摸不着头脑:“离都非昌之意,此举难道不是老千岁安排的吗?”
  二人面面相觑,霎时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这一切都是大王的手段。那封竹简并不是比干所书,而是出自大王之手!他自导自演了这一出好戏,就是要坐实姬昌“弑君犯上”的罪名。帝辛为除掉姬昌如此处心积虑,两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是夜无人入眠。
  不知不觉又过了七天。
  妲己在奴婢的服侍下,已经可以勉强进食,身体逐渐好转。可哪吒因严重失血,恢复得十分缓慢,整日昏迷在东寰殿中,口中不住地念着什么。
  帝辛每次从前朝回来,都要绕个弯子走一遍洛北桥。姜柏辰心里清楚,经洛北桥回寿仙宫,梨落宫是必经之路。可是大王每次经过梨落宫,都不肯主动进去一瞧,佯装一副偶然路过的样子匆匆走过。看得这一群太监宫女心里着急。
  这一日阳光正好,妲己披着厚厚的大氅,在鲧捐的搀扶下走出宫门。自从被云中子重伤,她是第一次走出屋檐。院子里不知何时被栽上了梅树,一树树红梅开得十分鲜艳。
  妲己绽开了难得的笑靥。
  大病初愈的妲己在梅花掩映下,弱不禁风的样子愈发楚楚动人。这一幕恰好被路经此地的帝辛看在眼里。
  姜柏辰不失时机地说一句:“大王和妲妃娘娘也有日子没见了,何不上前打个招呼?”
  此时帝辛竟扭捏了起来:“看她作甚,她又不想见我……”
  姜柏辰偷笑一下,突然就高声喊道:“大王驾到——”
  这一声足以传进那二人耳中。妲己抬头见帝辛站在远处,吩咐鲧捐搀她上前。见妲己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帝辛的心竟有微微的颤抖。不多时妲己止步,行礼道:“给大王请安。”
  强撑着数日不睹她的容颜,此刻一声毫无感情的问安,在他听来竟也美如天籁。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心,不应该早在唯亭越轨之时就已死去了吗?
  他伸出手,对她说:“妲己平身。”她抬首望向他的眼睛,破天荒地伸手搭在他的手上。这一再简单不过的举动,在帝辛看来就好似无上的赏赐。
  他忍住自己的激动,想让这种难得的温存持续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为此,他不惜搬出哪吒来获得她的好感。
  “爱妃此次死中逃生,哪吒立功不小。改日请他一宴,寡人亲自酬谢。”
  自从她醒来,就难得哪吒的消息。她问了一句:“大王可知,哪吒最近康复得如何?”
  帝辛看着妲己关切的眼神,内心止不住阵阵失落。
  他握紧妲己的手,牵她回宫,一路上告诉她:“哪吒尚在东寰殿内,寡人会派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为他诊治。你且放心吧!”
  妲己深知帝辛性格,知道再问下去必不讨好,只好识趣地闭了嘴。
  她只站了那么一会儿便觉疲惫不已,帝辛亲自将她抱上床,给她盖好了被子。
  他坐在她身边,看她依然满脸病容,实在不忍过多打扰。时至今日,他终于开口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是寡人不好,误信道士妖言,差点害了你的性命。”
  妲己缓缓闭上了眼睛,柔声说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呢。”
  看着她闭上的眼睛他就知道:在这个事情上,她是很难原谅自己的了。他很早就发现:只要她生气,必不会正眼视人。要么侧脸,要么侧身,要么闭上眼睛,要么侧过脸转过身去闭上眼睛。他对她这样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她又是这样,其实就是在下逐客令。这样无声的惩罚,简直比拿刀子剜他还要难受!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无可奈何地站起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自语道:
  “要是有一种刑罚,能治一治女子的小脾气,孤王的好多个晚上就能睡着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吩咐姜柏辰:“摆驾寿仙宫。”
  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妲己复又睁开了眼睛。帝辛的背影映入眼帘,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的无助心生怜悯。他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奈何她心有所属,何况那一日,他离去的背影如此决绝。
  切肤之痛,如何敢忘?                    
作者有话要说:  一如既往求评论!说点什么都行!“啊啊”也行!

  ☆、再见唯亭

  就在帝辛踏入寿仙宫的时候,有内侍上前禀报:
  “启禀大王,有一个人要见您多时了。”
  他反问:“何人求见?”
  “一个自称康福的老宦官,说是来自落雁窟。”
  落雁窟。
  这三个字划过帝辛的耳膜,生生让他呆住了片刻。那内侍见大王如此反应,以为自己通报了不该觐见的人,慌忙请罪道:“大王息怒,您若是不想见,奴才这就回了他。”
  “慢。”他竭力镇定住自己,十多年过去了,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个叫“落雁窟”的禁地,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地方,他的心又止不住地一颤。
  “宣进来。”
  他坐在龙椅上,等待来人觐见时竟有一丝忐忑——当初与唯亭说得分明:不及黄泉,不复相见。如今她贴身奴才求见,难道她已经……想到这里,他的心忽地坠了下去,阵阵悲怆翻涌而来。回忆在他眼前如卷轴般展开,本来对她的憎恨已是刻骨铭心,但如今回想,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好。
  不多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监蹒跚而来,还未近前便五体投地,道:“罪奴落雁窟康福,请大王圣安。”
  帝辛饮了一口清酒,说:“不必如此大礼,起来吧。赐座。”
  待康福坐定,帝辛对他说:“康福啊,孤王有好些年没见你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拿着酒盏的手止不住地抖。
  老太监做了半边椅子,垂首说:“大王日理万机,还挂念着老奴,实在是老奴的荣幸!”
  帝辛又饮了一口,平日素来无味的糯米酒今天怎么酿得这般苦。他放下青铜盏,拿起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眼花。他又放下竹简,对老太监说:
  “孤王记得你平日最喜下棋,你我主仆久未谋面,来,陪寡人下一局。”
  不由分说就叫下人抬上一桌围棋。棋盘上已落了不少子,初成阵型。他拈起一枚黑子,像是说给别人听,又像自言自语:“这个局还是前相商容与寡人对弈时布下的,自从他告老还乡,寡人再未曾动过。你前来,把这局下完。”
  康福默默观察着帝辛的一举一动。按理他此番前来,身上必是带着唯亭夫人的音讯。大王召见过后,或探听唯亭夫人近况、或询问唯亭夫人所托之事。可今日大王一反常态,什么都拿来乱扯一通,就是半句不提唯亭。
  康福心中有数:他二人的心结,必要大王首先化解。如今你不言语,我正好装作不知,恭敬不如从命。
  却不想在他坐到帝辛对面的时候,听到大王低声说了一句:“今日这棋,一局定胜负。你赢了,万事随你;孤赢了,你从哪来,就给我回哪去。”
  康福心中顿时一麻:他这是在赌,在跟我赌,也是在跟他自己赌。
  二人再不言语,尖挡并顶地杀将开来。
  这是一局二连星阵。黑子帝王室,白子草根家。白子以小目抗,黑子随即挂白角。眼看黑子行至左下定式,白子一着后二托便刺得好点!黑子默默微笑:一粒杀龙关,与左子遥相呼应,霎时布成双面二连星,击破对方大盘山,直杀得白子如坐针毡。
  四面围攻,白子渐落下风,欲飞攻出城,单劫向背。却不防黑子入腹争正面,大眼杀小眼。眼看黑子已杀红了眼,白子左右不能,沉思半晌,忽然一招曲镇回夹、两地开花——
  黑子却愣住了。
  “我输了。”康福放下棋子,用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帝辛默默地注视着他,半晌开口:“你这一招,乃是自灭。”
  康福叹息:“老奴已无力回天,何苦斗得输赢……我既然落败,想是无缘求得大王的襄助了。”
  帝辛心里空落落的:“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唯亭她已经……”
  康福愣了一下,立刻回答道:“大王多虑了,亭娘娘她活得好好的。”
  手里拈着的棋子突然就掉下来。
  她还没死。应该高兴吗?
  然后突然就见老奴跪在面前:“恳请大王,念在多年情分,念在亭娘娘自残双腿,念在她十八年石洞之苦,移驾落雁窟。娘娘有要事与君王相诉。”
  “自残双腿?”听到这句话,帝辛禁不住大惊,“她为何要自残双腿?”
  老奴才堕下泪来,只是回答:“恳请大王移驾落雁窟一叙。”
  想到当年被叛之恨,那句“不及黄泉,不复相见”的狠话,帝辛心乱如麻。
  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阴冷的石窟中,半湿的木材烧出了阵阵青烟,呛得人咳嗽不已。
  就在这滴水的岩洞中,他看到了卧在草席上的女人。女人衣衫褴褛,面色饥黄,双腿被一块破毯盖得严严实实。她独自一人静静地靠在石壁上,目光望着远处未知的方向。
  眼前惨淡的光景让他无法相信这个女人会是他深爱的唯亭,记忆中的她已经死了,死在了他最柔情的三十五岁。自那以后,他变成了荒淫无道的昏君,而她成了万人唾弃的囚犯。
  她听到众人的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冲着他说:“你来了。”
  你来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曾染上丝毫波澜。
  “找我何事?”没有提往日的情仇,也没有言及到死不相见的誓言。千言万语就化成了这么一句冷漠的话。
  她也没有拐弯抹角:“子辛,我有事求你。”
  “……说吧。”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温和柔软,曾经的风华在这一刹那的微笑中渐渐苏醒。她伸出手,温柔地对他说:“过来坐。”
  帝辛一下子就无措了,他许多年也没见过这个笑容。此时看见,何其珍贵。
  他坐到她身边,命令其余人退下。
  洞中只剩他们二人,柴火燃烧的声音噼噼啪啪。
  “有什么事要我做的,一并说了吧。”他垂着眼帘,默默说道。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没想到到现在这个时候她还要卖个关子,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不知怎的闭上眼睛说了一句:
  “当年你不避讳,说了真话。如今我想听听你的假话。”
  唯亭淡淡一笑。
  “既如此,我只告诉你:如今大牢里有我一远房侄女,唤作‘之梨’。唯亭斗胆,请大王开恩放条生路。”
  他听到这里方才睁眼,兀自苦笑:“你这话也着实太假了些。”
  她轻轻反问:“哦?”
  “你家的亲戚,早在我平定东夷之时便尽数绝灭。这又从哪里冒出的侄女?”
  这话不提不要紧,一旦出口,立时令唯亭的脸色变得灰黑。她冷峻的目光打在帝辛的脸上,眼中倒映出二十多年前家中燃烧的火光。当年帝辛新即位,为拓疆土便领兵攻打东夷。身为副将的父亲当时倡议宽待俘虏,但帝辛坚持一律剿灭。最后无奈之下,他私自放走了一个交情匪浅的东夷将军,导致战事拖长了两年。帝辛一怒之下,将父亲革职抄家,父母兄长俱被屠戮,年仅十六岁的唯亭被收为官奴,在一次宴会中偶然被帝辛相中,从此踏入了深宫。
  她与帝辛间这般血海深仇,也成了她日后越轨的伏笔。
  她的声音变得冷淡:“你只管说,放还是不放。”
  帝辛回答:“人我可以放。但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唯亭沉默了。
  他一把抓过她的手,目光变得凶狠:“还不从实招来!”
  她淡淡地说:“是我的女儿。”
  帝辛愣住了。
  “你的……女儿……那也就、就是我的……”
  “不是你的。”她截住他的话头,视死如归地说:“如果是你的女儿,我还用受这些年的牢狱之苦?我自知罪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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