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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谢尤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吃定了自己不敢跳。他看看窗外,再看看她的脸。忽然一咬牙就翻身上去。谢尤伶一见他动了真格,连忙跑过去把他拉了过来:“好了怕了你了!你要是摔死在我墙下,我不是谋杀了亲夫?跟我来吧。”
见如此,方知她其实有逃脱之法。只见她走到西边的墙前,拿起烛台轻轻敲了几下,两短一长。不一会儿就见门前飘来个人影,一个小丫头低声问她:“小姐,太子非礼你了吗?”
殷郊一听,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她留这一手是怕被非礼。忍不住对尤伶说:“今日本来就是洞房之夜,就算非礼你了还能怎样?”
谢尤伶颇不以为然:“我要是不喜欢的,什么人也别想强迫我。”
殷郊暗自好笑:这才像个被宠坏的大家小姐的样子。
只听她对外面的丫鬟说:“若竹,你看看门上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回了一句:“上了锁,还有门闩。”
谢尤伶吩咐:“把门闩拿下,再把锁撬开。”
殷郊觉得好奇:“你这丫头还有开锁的本领?”
谢尤伶说:“那是。小时候爹爹怕我走失,不让我去赶庙会。尽是这丫头帮我开的锁。”
还别说,若竹还颇有些本事,三两下把锁撬了开。门被打开,殷郊闪身走到外面,此时已是繁星满天,西娅肯定未眠。正要走时,忽然发现谢尤伶带着丫头站在身后,夜间的风还是有点冷,她们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显得愈发娇弱。想起现下还是她的新婚之夜,自己就这样狼狈地逃开,突然有点不忍。他回头,向她抱拳道:“对不起,请原谅我这样做。”
谢尤伶哂笑一声,反说:“你要是真觉过意不去,那今晚上就别走呀?”
殷郊噎住,倒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尤伶以扇掩面,笑道:“快回吧,莫让人等急了。”
殷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若竹吸了吸鼻子,很为自家小姐抱屈:“明明该陪我们家小姐过夜,却还是走得这样干脆,好像那东寰殿有蜜糖似的。”
尤伶的扇子依旧没有放下,只是眼神开始涣散,不禁颔首道:“家有孕妻,却不被女色所惑。当真不愧是天下最好的郎君。”
说罢携了若竹回屋,吹灯就寝了。
殷郊一路小跑,赶回东寰殿时已出了一身热汗。那轮值的姜泊先见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不禁大惊失色:“殿下你……”他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嘘!再废话我现在就把你脑袋揪下了。”小太监委屈地抱着头:“奴才知道了嘛。”
他蹑手蹑脚地摸进寝殿,这里的灯火都熄了,暗沉沉分不清方向。他一点点走到床边,看到西娅侧卧着睡了。他一下子把她抱住,惊得她叫了一声,待看清是殷郊之后,拍了他一下:“讨厌啊你,总是这么吓我。”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又一点点吻上她的脸:“乖,让爷好好亲亲。”
波西娅老老实实地迎合着他的亲吻,不一会儿就让他血脉喷张。他强迫自己从她脸上移开,坐起来说:“不好了不好了,我不能再在你这呆了。我得回去睡了。”自从西娅有孕,他一直住在惊澜殿里。此时西娅却坐了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今晚别走了,我想你在这。”
她柔软的胳膊紧紧环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他不断抚摸她的后背,劝她说:“我也想在这陪你,可怕伤了我们的孩儿。”
西娅却固执起来:“唔……已经三个月了,不会有事的。”
殷郊心里乱极了,理智告诉他快快离开为上,可脚下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这时西娅开始脱他的衣服,他感觉到她身上炽热的温度,自己的手也伸进她的寝衣。半推半就之下,二人缠‘绵入帐。待到关键时刻,殷郊尤其小心,纵是左右顾虑,但血气方刚的殷郊憋了两月之久,这一夜也是缱绻无忌,数度春风。
第二日晨起,殷郊对昨晚的放肆颇为后悔,担心会出什么变故。西娅给他穿好了衣服,趴在他耳边说:“别担心了,我没感觉哪里不好。你放心吧。”说着吻了吻他的耳廓。他心疼地拥她入怀:“初为人父,总得事事小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其实很喜欢尤伶这个角色
☆、动了胎气
寿仙宫那边一早就派人来传了话,要太子跟随早朝议事。这些天他一直跟着早朝,军国大事也了解了不少,能看出帝辛正一点点将朝政脱手,殷郊这边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正巧这日宫中除尘,东寰殿里的一应奴才都忙个不停。本来波西娅随身的丫头妮娜是不参与这些体力活儿的,但宫中人手不够,波西娅也叫她去跟着君兰分配用具去了。
屋子里灰尘大,她信步来到殿外。今日的阳光格外好,浓而不烈,她呼吸了几口空气,觉得自己貌似好久都没走动走动了。本来她是个好动的姑娘,可自从有了身子,越发懒散起来。趁着这个时候,正好散散心。
走到哪里,忙着的丫鬟奴才都会叫她一声“太子妃”,她一一应着,笑容里也带着温柔。不知不觉就走了好远,忽然发现这边的亭台愈加高耸,行人也很稀少。心里纳罕这里好像没来过。正要转身回去,却听身后一声唤:“何人来访?”
她循声看去,原是一个碧玉年纪的小丫鬟,穿着翠青色的衣衫,与宫人服饰迥然有异。她不禁觉得有趣,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想来这偌大东寰殿内的宫人,就算不认得她的身形,必不能不认得她的眼睛。
那小丫鬟一步步靠近,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试探。一直走到她跟前也没认出她来,只觉得这女子个头高挑,眼珠碧蓝,生得好生奇怪啊。
丫头有一丝怀疑这是太子妃,可据闻太子妃有孕不喜外出,更何况身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必不可能是这般排场。于是开口问道:“汝是何人?来我其羽阁有何贵干?”
波西娅有点诧异:这小宫女想是初来乍到,连自己也不认得。不过她不甚介意,只说:“原来这是其羽阁,我以为公主离开之后这里已经空置了,没想到还是有人在啊。”
那丫鬟纠正道:“当然,现下这是太子娣的居所。”
“太子弟?”西娅挑了挑眉,仿佛在思考什么,“洪儿不是住在昭鸿阁吗?几时搬到这里来了?”
此话一出,连那丫鬟也愣了一愣。就在此时,身后传来声音:“若竹,拿个扫把也这般迟。”
丫鬟回头:“哦!来了!”
西娅循声看去,只见宫殿款款走出一人来,这女孩年纪不大,但举止颇有气质。尤伶出来,抬眼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毕竟是小姐,她一眼便认出这是太子妃波西娅。心立刻快了三拍,连忙碎步上前请礼:“尤伶拜见太子妃。入宫这些时日,考虑到您身子不便,迟迟未给太子妃请安,颇为失礼,还请姐姐见谅。”
其实她作为太子的侧室入宫,本该在大婚次日前来拜见。但殷郊三令五申,她也不敢轻易打扰。如今波西娅来得突兀,纵是她沉静有度,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招呼。若竹一听这真的是太子妃,连忙请罪:“奴婢不知太子妃驾临,有所冲撞,还望恕罪。”
这主仆两个左右请罪,倒让波西娅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搀起二人:“不必多礼。我今日闲来无事四处逛逛,没想着惊动你们。不过我见你们倒也眼生,何时入得东寰殿来?我还真没听说。”
尤伶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霎时凉了半截:怪不得殷郊闹什么“三免”,原来真是为了瞒着她。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嫁入宫中,终日见不着夫君的面也就罢了,却不想在正室面前连个名分都没有。虽是心里委屈,到底没有失去大度:
“尤伶入宫已有些时日,但一直住在这其羽阁,无甚机会谋太子妃的面。”
波西娅“哦”了一声,刚要再问,却听身后传来君兰的呼唤:“太子妃!你真的到这来了。害奴婢担心得紧。”
君兰走了过来,却见尤伶和西娅站在一起,顿时尴尬不已。刚想向太子娣屈膝行礼,却见尤伶暗中向她摇了摇头。君兰只好搀了西娅回去,说太子派人送来了贡枣,酸酸甜甜正合您的胃口。西娅临走也不忘回头对她说:“得空儿到正殿走动走动。”
阳光愈盛,刺得尤伶睁不开眼睛。目送着她们离开,她终于歪倒在了若竹身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她躲在若竹的阴翳下,嘴角嗡了嗡,却听不清说些什么。
话说殷郊在这边的早朝上听说姬发带着兵在汜水关前绕了几圈就又回去了,好似真的只是打猎。不过还是让朝歌这边的人松了一口气。早朝散去,他本打算回宫,却被父王叫去了崇吾殿。父王吩咐内官给他准备了贡枣,单送去了东寰殿。自西娅有孕的数月,父王表面上态度不冷不热,但解馋的吃食却着实派了不少。西娅尤其喜欢父王送来的酸果蜜饯什么的,一吃起来就不住嘴。害得他还得隔三差五地给她泡菊花茶解酸,要不容易反胃。
父王在崇吾殿给他说了一大堆军政局势,他勉强听进一些。帝辛的态度还算比较满意,说着说着就扯上了殷郊自己的事:
“你没事多去陪陪谢家的小姐,不要专宠波西娅。她现在是非常时期,出了岔子就不好了。”
殷郊“嗯”了一声,想起前夜发生的种种,心里越发不安。
正说到这,忽见姜柏辰急速进来,“扑通”跪在殷郊脚下:“太子殿下,东寰殿来人,说太子妃现下怕是不大好!”
殷郊“噌”地站了起来,帝辛的眉头也皱了皱:“谁来报的信,快让进来说说清楚。”
只见君兰急慌慌地进来,跪禀道:“太子妃自从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开始闹肚痛,姜泊先已经去请太医和稳婆。奴婢走的时候,太子妃已经见了红。现在吉凶未卜!”
殷郊的眼睛“刷”地红了,拎起她来就往外走:“边走边说!”
帝辛不便跟去,只是吩咐姜柏辰:“去太医院催,用御札催!”姜柏辰领命而去。
回东寰殿的路上,殷郊问君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不好了?是不是在哪摔着了?东寰殿今儿除尘,是不是撞着谁了?”
君兰一一回复:“大家伙都知道太子妃有身子,见她在侧哪个不是万分小心?没有摔着也没有碰着,只是她曾偶然逛到了其羽阁,在那不知和太子娣聊了些什么……”
殷郊一听到“其羽阁”三个字,登时站住了脚,随即对着她怒吼:“怎么能让她去那里?!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
君兰吓得脸色煞白,只能不住说:“奴婢该死!”
殷郊的脚步更快了,不一会儿回到东寰殿,只见奴才婢女挤了一屋子,太医院的几拨人都簇在那里。隔着屏风,他也能听到西娅痛苦的呻吟。他拨开下人就要进去,却被姜泊先一把抱住了大腿,哭咧咧地说:“爷啊你可不能进去!”
殷郊猛地踹了他一脚:“你再拦着我叫你脑袋搬家!”
姜泊先却死也不撒手:“您就是把我醢为肉酱,我也不能放你走!”眼见一个姜泊先拦不住了,又上来好几个奴才跪在他面前,直扯得他筋疲力尽,听到那边西娅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他几乎是绝望地向着屏风那边喊:“西娅!你坚持住,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后退着坐下去,刚坐稳却突然一动,紧接着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君兰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紧紧跟在他身后。果不其然,他一路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其羽阁。一众奴婢对他行礼他一概不理,到了门前一脚踢开,只见若竹安排尤伶正准备午睡,忽然见他这副样子闯进来,二人都有些纳闷。尤伶掩着不悦说道:“太子赶着捉‘奸,也不必在这大晌午的。入夜再来兴许有点收获。”
殷郊瞪着眼睛:“少来跟我贫嘴。我以前当真是小觑了你,以为你是大家闺秀,气量容人。可是今天,西娅从你这回去便开始不舒服。说!你都对她做什么了?!”
尤伶挑起眉头:“我对她做什么了?她来我这,连门也没进,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殷郊眼圈通红:“说了两句话?你是不是告诉她你的身份了。”
她忽然坐了起来,胸中气愤难当:“对,我是告诉她了。我说我是太子因为空床寂寞,纳进宫来的侍妾。我还说太子把一切事情都瞒着她,其实我入宫已经好几年了……”
“胡诌八扯!你明知她怀着身孕,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那边的若竹早已跪下磕头,声泪俱下道:“太子爷明察!我家小姐从未和太子妃讲过那样的话。在君兰姐姐面前,小姐还有意瞒着身份。您不要错怪我们小姐了!”
尤伶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