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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失约不快,还是因为我陪了别人不快?”楚翊玄目光灼灼,望着安平的眼睛,好似要从心灵之窗看透她的心,她的灵魂。
安平挑眉,轻声道:“有什么差别吗?你因为陪别人而失约,言而无信,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楚翊玄薄唇轻抿,没有说话,伸手拿起了安平做的荷包,上面用白丝线绣着一只可爱的小白狐,可不就是小乖,“送我的?”
“才不是送你的,你自然有爱你的人送你,哪还用得着我送。”安平伸手抢走了荷包握在手心,脸颊红红,低头不去看楚翊玄,身子也轻盈坐下。
楚翊玄伸手握住了安平握着荷包的手,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烫伤了安平的手,安平挣了一下没挣开,抬头对上了楚翊玄深若漩涡的黑眸。
“我只要我爱的人送。”
楚翊玄低沉而认真的声音带着迷人的磁性,让安平愣了一下才恍惚的说:“可……我只送我爱的人。”
楚翊玄伸手握住安平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他蹲下身子和安平平视,低低沉沉道:“我做你爱的人可好?”
安平手里的荷包掉在了地上,美眸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地望着楚翊玄,喃喃地重复着:“你做我爱的人?”
楚翊玄望着安平,握着安平肩膀的手微微出汗,他在紧张,第一次觉得紧张,他在求爱,恨怕安平拒绝。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会在一个女人面前紧张,想起来也是笑话,可是却是真实的。
任谁也不相信,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面对各种危险困难都不怕的楚翊玄在一个女人面前紧张的手心冒汗。
“可是……。”安平皱眉,一脸的懵懂,嗫嚅的道:“怎样要你做我爱的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人说铁汉柔情,一点都不假。曾经的楚翊玄是萧翊的时候对安平温柔过,对外人冷硬的他,唯独对安平温柔,他的温柔只属于安平。别人很难想象,萧翊那样冷峻的男子会对一个女人那样温柔,会说着动听的情话。
萧翊死了,重生了,当他是楚翊玄的时候,他对安平爱的时候,也说过情话,似真似假,虽然是在演戏,可已入戏,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实。
而今,安平问他,爱一个人的感觉,他竟然说不出来。爱一个人会疼她,舍不得伤害她,可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心,将安平伤害的彻底。爱一个人有多深,恨的时候便会有多深。如何爱过,便如何伤害过。
安平这样问他,也只能证明安平心里不爱他,忘记了爱情的感觉,心有些落寞和疼痛,沉默了许久才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看到那个人心跳会加速,心情会明亮起来,看不到的时候会思念,思念的时候觉得苦却又甜蜜着,会为她的笑而笑,痛而痛……。”
安平打断了楚翊玄的话,笑着道:“会为喜欢的人幸福而幸福对吗,如果心爱的人快乐幸福,那我也会开心,是这样吗?”
楚翊玄的心紧了紧,安平说的没错,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会为她的幸福而幸福,可是,他却做不到,看到安平和第五幸福,看大盘他们在一起,他的心被嫉妒撕扯,只想分开安平和第五,只想把安平占为己有,一辈子不分开。是不是因为他不够爱?还是因为他们的爱缺少信任所以伤害,无法放手,是不是因为他爱的不够超脱,太过自私……。
安平望着楚翊玄落寞的俊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如果我在你的身上找到这样的感觉,那我会让你做我的爱人。可是……你对我有这样的感觉吗?”
楚翊玄薄唇微微勾起,伸手揉了揉安平的头发,“当然,因为你是我爱的女人,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真的吗?”安平突然低头,侧脸,耳朵贴在楚翊玄心口上,很好奇的道:“心会跳的很厉害吗?咦,好像真的会耶,像擂鼓一样。”
没想到安平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楚翊玄忍不住轻笑,这一刻觉得很温馨,希望这样的温馨和甜蜜一直延续下去,也期待着,安平的心会为他跳动,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幸福而幸福……。
*
安平将亲手缝制的那个绣着白狐的荷包佩戴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要将这荷包送给自己喜欢的人,送给会让自己心动的男子。
天气渐渐地寒冷,到了冬天,也要到楚翊玄的生辰,安平想买个东西送楚翊玄做生辰的贺礼,便在午后出了住处,四处走走。
可是在玉器店寻了好久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送给楚翊玄。总觉得玉太过温润,楚翊玄太过霸气,不够相配,最后安平看中了一个玉扳指,上面雕刻的花纹是一头猛虎,很霸气,伸手要拿的时候,有人先她一步拿走了扳指。
安平一急回头去看,想说这是她先看到的,转头之际却看到了一张邪魅的俊颜,邪魅的眸子那样有神,魅惑人心。安平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脸也一阵阵发热,慢慢地泛起了粉红。
安平看到那公子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在盯着人家看,很失礼,忙敛下眼帘,轻声道:“公子,那个扳指是我先看到,很中意,公子可否选择别的玉器?”
那邪魅俊美的男人目光带着千言万语的望着安平,复杂的让人难懂,“可是我也看中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等安平说话,那男子拿了扳指径直去付银子,安平追过去已经晚了,那人付了银票,而后径直出去,安平懊恼之极,可又忍不住多了两眼那男人的身影,可恶的家伙,没风度,心中暗暗腹诽后,又重新挑选了一个扳指,还算差强人意,付了银子,这才离开了玉器店。
安平走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突然肩膀微微刺痛了一下,好像是有谁用小石头丢她,安平转头,身后什么人都没有,是谁再恶作剧?她皱眉转回身去要继续向回府方向走的时候,却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他!望着那张俊颜,安平的心咯噔的一下,不由自主地乱跳,好似怀中踹了一头小鹿在乱撞,低头不去看他那双深邃而邪魅的眼睛,好似会勾魂一样。
她低头向左走,想绕开他继续走路,可是他如影随形,分明是故意拦住了她的去路,安平终于不再忍耐,抬头看他,“你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那男子抬手,伸出拇指,上面是安平相中的那个扳指,他邪魅一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个送你。”
安平看着男人的手,手指修长,均匀,和那扳指想衬,她只想到了四个字‘温润如玉’。
“虽然我是女子,可也知道成人之美,既然你买了便是你的,我不要,我要回家了,麻烦你不要挡着我的去路。”
那男人有些无赖,不由分说抓起了安平的手,将扳指套在了安平的拇指上,松松垮垮的,有些大,他邪魅一笑道:“你收下了我便让你离开,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不如送我一样东西,就当是礼尚往来,因玉相识也算缘分,何必计较太多?”
安平看着男人邪魅的眼睛,犹豫了一下,低头看到了腰际的荷包,伸手拿了下来,“可是我只有这个,不值钱的,换你的扳指,你岂不是很吃亏。”
那男子伸手轻巧地拽走了安平手里的荷包,邪魅一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来吃亏之说。”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安平的手,肌肤相接,安平的心不由紧了一下,手缩在了袖子里,紧紧握住,很怕自己会失控。
“后会有期,小四。”那男子将荷包收好,对安平笑着说完转身离去,安平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那男子离去的身影呆愣在那里,他喊她小四,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低头用力眨了眨眼睛,视线清晰起来,看到了拇指上的扳指,除了那猛虎的花纹还多了一个字:五。
104 女人,我是在追你
安平回去后将那扳指用一根红线串起来挂在了脖子上,总是会看着那扳指发呆,脑海里总是会浮现那男子邪魅的脸和笑容。
第二天便是楚翊玄的生辰,这一次并未大肆铺张,也没有宴请宾客,不过各方官员还是都送来了贺礼。
这个生辰,楚翊玄只想和安平一起过,所以早早吩咐下去,不办寿宴。
所以各房姬妾也一早就来恭祝楚翊玄生辰快乐,送上了自己的心意,陆陆续续的来,又陆陆续续的离去。
虽然不办寿宴,可王府里依旧是忙碌热闹的,楚翊玄除了处理私事,还要处理公事,所以到了晚上才得空,又总管陪着,坐着轿子向安平住处走去。
楚翊玄想,安平一定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他可是要向她讨礼物的,看她拿不出来该当如何。
轿子落下,到了安平住处的门前,随从去敲门,不消片刻有人开门。
“奴才参见王爷。”开门的老奴看是楚翊玄急忙行礼,楚翊玄则抬脚向里面走去。
安平的屋子里一片光亮,就连外厅也点满了蜡烛,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东阳和迎春站在通往内寝的门口,看到楚翊玄来满脸神秘的行礼,“给王爷请安。”
楚翊玄黑眸沉沉,龙眉微挑,凤目轻眯望,也不说话,抬脚进了内寝,四下张望,却看不到安平的身影,转身正欲出去的时候,透过那道圆形的门,看到了安平。
一道圆形光束照在安平身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安平一袭水蓝色绫罗衣,头发梳成了望月髻,眉心贴了一颗闪烁着光芒的宝石,身影轻盈起舞,翩然起舞,仿佛月中嫦娥。
安平很美,美得让人心醉,让人窒息,移不开视线,楚翊玄脚下不由自主地出了内寝,来到了外厅,痴迷地望着安平,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她好似要羽化成仙。
楚翊玄看得痴了,迷了,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安平曼妙的舞姿,他从来都不知道安平会跳舞,而且跳的这样美妙,让人以为身在仙境。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缩短,他只要伸手他就可以碰触到安平,将她抱在怀中真实拥有。她像一个精灵,围着他舞动,他好怕一伸手便捅破了美好的幻境。
安平的身影旋转着,仿佛要飞走一般,楚翊玄终是忍不住伸手一把将安平的身体抱住,紧紧地纳入怀中,他可不要她飞走了。
紧紧地抱着她,呵,她没有消失,真实地在自己怀中,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双眼晶亮,俏脸酡红,美的让人沉醉。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樱红的唇微张,好似在邀人品尝,楚翊玄的脸慢慢地靠近安平,薄唇落在了安平的唇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他们接吻过无数次,可是在安平失忆后却是第二次。
楚翊玄的胡茬有点扎人,灼热的气息充斥在安平的唇齿间,她紧张的推他,他却抱的更紧,本想浅尝为止的亲吻却突然变得猛烈起来。
她口中的芬芳,她唇瓣的柔软让他欲罢不能,他的手忍不住在安平背脊游走,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融为一体。
安平只是惶然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连呼吸都被夺走。
他的唇吮着她的唇瓣,他的舌追逐着她的,炽烈的吻,强势而霸道,仿佛要将安平吞噬。
安平挣扎不开,又几乎呼吸不过来,情急之下,她捕捉到他的舌头咬了上去。
“嘶……!”楚翊玄吃痛松开了安平,安平得了自由扬手要给楚翊玄一耳光,楚翊玄站在那里不动,安平的手也僵在半空中,呼吸更加急促,俏脸愈发粉红,一双美眸更是水汪汪的,迷离魅人。
楚翊玄伸手握住了安平半空中的手,藏在手心里,安平红了眼眶,羞恼之极的道:“翊哥哥你欺负人。”
楚翊玄手臂用力将安平一拽,安平跌入了楚翊玄怀中,楚翊玄低头,黑眸紧紧地望着安平,沉声道:“你好美安平,我一时间情不自禁。”
安平白了他一眼,气愤的道:“那要是遇到比我漂亮的姑娘,你也这样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就可以轻薄与人?”
楚翊玄沉声低笑,“笨蛋,有情才会情不自禁,只有对自己爱的女人才会有情,才会情不自禁,你以为是个女人就能入我的眼,进我的心,得我的情?”
安平一窒,懊恼的道:“我说不过你,就你会说,伶牙俐齿,占了便宜还一套套的。”
“生气了?”楚翊玄沉声问。
安平低头不理他,楚翊玄却一脸无辜,且一本正经的道:“大半夜你把自己打扮这么美,分明是诚心诱惑我,你目的达到了,现在还怪我了?”
安平皱眉,气恼地望着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你,你可恶!谁要诱惑你了,你真是自大,说的好像我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要不是今天是你生辰,我才不要穿这种复杂的衣服,跳这种累死人的舞,要不是你生辰,我一定要敲破你的头。”
一直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