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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
秦陵忍着痛大喊一声,抽出了腰际佩剑,憋着最后一口气,护着楚应天往船舱里面走,“主子,快进去。”
“秦陵!”楚应天急喊一声,也拽了秦陵的身体倒向后面船舱内,这时几个身穿劲装的男人举着盾牌和弓箭出来。却见,迎面形势来一条船,上面有许多弓箭手,正冲他们的船射来。
“保护二皇子!”
有人喊了一声后,众人组成了人墙,将楚应天保护在身后,楚应天看着跟随自己十几年的随从,眼看着就要回家了却遭遇了不测,心中难免悲伤痛苦,“秦陵……!”
秦陵口中吐着鲜血,想说话却已经是相当困难,睁大了眼睛望着楚应天,艰难的道:“主子……夺天下……那是属于主子的……求主子,代奴才……看望一下十几年未见的老母亲……主子……奴才回不了家了……主子……。”
话未说完,秦陵死去,楚应天将秦陵的身体放倒躺下,刺杀他的船只渐渐靠近,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向他们袭来。
楚应天眼中都是狠戾,他知道这些刺客是皇帝派来的,皇帝是容不下他回都城的,暗中杀死他,最后宣告天下是被乱贼杀死,和皇帝没关系,他依旧是忠孝慈的皇帝。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动手了,好在他有所准备,皇帝想要杀他没那么容易!他的人和那些刺客拼杀起来,刀光剑影,鲜血四溅,船只摇动,厮杀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船底响起,好似有人在用斧凿凿船底的声音,“不好,船漏水了!”
有人惊呼一声后,楚应天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没想到这一招,他和属下都是北方人,根本就不会水。
船若漏水,不用人家动手,他们就魂飞西天了,沉稳的楚应天也不由慌了起来,看来是天要灭他!
厮杀中,船渐渐被水淹没,几乎要沉入水中,几个武功高强的男子将楚应天带到了船的最高处,却成了人家的靶子,对吗穿上的箭齐刷刷的射来,保护他的人只能用身体挡住,用剑乱砍。
终于抵不住,保护他的人中箭身亡落入水中,楚应天顿时失去了保护,而此时,一支羽箭也向他射来,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两个年头,一是跳水淹死,而是被箭射死。
横竖都是死,楚应天干脆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可没有预期的痛,只觉得有人拽了他的胳膊提了起来,身体离开了船顶,睁开眼,回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久违的面孔,忍不住喊道:“萧翊!”
有棱有角的脸,刚毅的唇,剑眉英挺,嗜血的眼神,竟然是萧翊,怎么会?萧大将军!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这样横空出世,他是人是鬼?
楚应天满心疑问可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萧翊手中的剑刺死了上来的刺客,砍断了射来的羽箭,带着他飞身而起,落在了敌方船上,回头去看,他所乘的那艘船已经沉没……。
萧翊的武功保护楚应天加上对付剩余的刺客不在话下,只是片刻,便将几个刺客杀死。
楚应天终于安全,他的手下有几个未死的从水中拽着绳索上了船,湿淋淋的跪在了楚应天面前:“属下护主不利,请主子惩罚!”
萧翊跪下,拱手道:“臣,叩见二皇子。”
先皇去世,二皇子其实早已经不该称呼是二皇子,只是一直身在乌国,也未封王,这二皇子的称呼便一直延续着。
楚应天将萧翊扶起来,脸上难掩惊奇和感激之色,可更多的是疑惑,不由问:“萧将军……你还活着?不是说你被满门斩杀,你……是人是鬼?”
萧翊一脸冷清,沉声回答:“启禀殿下,当初,臣并未死,死去的是一个替身而已。”
楚应天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萧翊竟然偷梁换柱,并未死去,当年听到萧翊死讯他也曾伤心惋叹,而今,死去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又难免震惊,想着问:“据我所知,你忠心为国,何以会是谋反之罪?你身份不宜暴露,这样出现救我,不怕皇帝知道?”
萧翊的黑眸望着楚应天,言辞铮铮的道:“不瞒殿下,当初只为一句要迎二皇子回朝的话而惹来杀身之祸,而今殿下回来,臣自当追随,为殿下也是为自己,臣,不愿再暗无天日的活着!只要殿下愿意,臣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楚应天微微皱眉,思量着,萧翊确实是难得将才,虽然隐匿了这么久,可从前的旧部还在。要夺回皇位萧翊会起到必要作用。如果楚翊玄肯帮忙,那更是如虎添翼。加上天下第一庄,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萧将军,难得你对我一片忠心,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北上!”
楚翊玄沉声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楚应天微笑点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都城是回不去了,皇帝不会容许他回去,所以楚应天渡过了河,并未直接回都城,而是秘密躲了起来,部署下一步的行动,也是第一步行动。
天下第一庄已经做好了准备,萧翊也召集了被皇帝打压的旧部,共谋大事。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唯独联系不到楚翊玄,他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派人打听才知道,据说是受了情伤,被打击的几乎癫狂,疯疯癫癫离开都城,不知去向。得不到楚翊玄相助,楚应天有些失望,可依旧斗志昂扬。
天下第一庄在这些年一直是暗中招兵买马,已经足足有两万人马,而且,领头之人个个武艺高强,不乏能人异士。而萧翊竟然调来了三万人马。
至于萧翊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楚应天并未过问,不难想象,萧翊一家被皇帝斩杀,他却未死,肯定是想要报仇,这么多年,招兵买马是必然的。
萧翊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此时用人之际,便只能先利用,而后……见机行事。两股势力汇集,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样一来,便有了五万士兵。
第一步,他们夺下了跟镌州相邻的一座城池,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占领了城池后,操练士兵,细心谋划。
楚应天站在高高的看台上,看着下面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兵,雄心壮志,身后是萧翊和第五清月,以及几位重要将领。
接下来的目标便是镌州,镌州曾经是萧翊驻扎的地方,也是萧翊成为楚翊玄后的封地缩在。富庶之地,夺下了便有无尽的钱财和粮食,可以继续招兵买马,一路北上。
楚应天看着兵马强壮,心中甚是欣慰,回头对萧翊道:“萧翊,我命你为北远将军,统帅全军,挥师北上。”
萧翊跪下,“属下遵命!”
楚应天又道:“清月,此后你便是副将军辅佐萧将军,同心协力,这样才能成大事。”
第五清月恭敬的道:“是,属下遵命。”
萧翊的眼中闪过熠熠光芒,他望着远处,深刻的五官上都是冷厉,他是萧翊,他是北远将军。楚翊扬,等着,等着我们的恩怨有结果的那一天!
*
几日后,萧翊率军开始攻打镌州,这一场仗打的十分艰难,皇帝远在都城,内心担心战况,却只能等待前线传来的消息。
“报!”前线来的探子跪在大殿上,一身的风尘仆仆,憔悴至极,“皇上,刚得到消息,率领大军攻打镌州的乃是萧翊。”
皇帝心一怔,站了起来,“萧翊,哪个萧翊?”
探子忙道:“萧翊,萧将军。”
“萧翊?”皇帝一时间愣住,他不是死了吗?满门抄斩,一个不剩下,是人是鬼?怎么可能:“消息可属实?”
探子道:“消息可靠,有画像为证!”
探子说着从跨在腰侧的袋子里掏出一张画像,太监急忙拿过来双手捧到皇帝面前。皇帝展开一眼,几乎从龙椅上摔下去,惊得面无血色,“是他,怎么会,怎么可能?!”
真的是被斩杀的萧翊?他复活了还是根本就没死?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问的时候,群臣也议论纷纷,那探子道:“听说当初被砍头的人是个替身,萧翊根本就没死,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伺机报仇!”
皇帝一掌拍在龙案上大骂:“岂有此理,乱臣贼子,朕要砍了他的脑袋,岂有此理!”
“皇上,那萧翊带着五万人攻打镌州,斩杀三员大将,如今已经无将可派,王爷请皇上派将支援!”
派谁?谁是萧翊的对手?楚翊扬思量着,不由地想起了不做王爷归隐山野的楚翊玄。对,只有楚翊玄才是萧翊的敌手,只有楚翊玄才能和萧翊抗衡。
“来人,派人将楚翊玄给朕宣来!”
“是!”
118 第五的真实身份
楚翊玄受了情伤,疯疯癫癫离开都城,不知道去向,即便皇帝想要找人也找不到。前线战事吃紧,只得先起用了一员早已经不在朝中为官的老将,暂且抵挡。
战争起,人人自危,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安平和家人住在一起,也是为了方便照顾,毕竟第五对照顾怀孕的女人没什么经验。
安平的肚子比之前又大了一些,虽然不再怎么出门,却也知道打仗了,反军正在打镌州。
镌州对安平来说是一个刻在她骨子里无法磨灭的地方,那里有她的爱情,有她的悲伤和痛苦。
安平即便不想知道这些,可还是知道了,知道镌州战事吃紧,知道萧翊的出现。萧翊可是个死人,却突然出现,这对知道萧翊的每个人来说无疑是一件震惊的事。
那可是一个死去的人,满门抄斩,人头落地,如今不仅活了,还带兵打仗,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
有的说楚翊玄是厉鬼是来报仇的,有的说楚翊玄肯定是神仙,如今带着兵马攻打朝廷,带来新的生活的,总之是众说纷纭。
安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心中还是波动了一下,可随即很快平静下来。
萧翊是死而复活了,只不过是以楚翊玄身份活着,而今,带兵打仗的人不是楚翊玄是萧翊,那么说明萧翊要以自己的身份活着。
他要怎么让人觉得他是萧翊呢?首先,他要恢复过去的容貌,安平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易容术。
楚翊玄一定是易容成了萧翊的模样,而后率领大军北上,攻打朝廷。萧翊为什么这么做?安平猜测着,是为了仇恨,为了全家的满门抄斩,还有为了康康的事吧。
楚翊玄是萧翊的秘密只有她和梅湘知道,所以,别人并不知道这其中奥妙。这个秘密她会一直守着,不管他是萧翊还是楚翊玄,他们再无关系。
他去做他想做的事,她安安稳稳做她的小百姓,等待着腹中孩子的出生。如今的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毫不相干。
可是最近这些日子,安平感觉到第五有些不对劲,一向风轻云淡的他最近好似有心事,她问起,他也搪塞过去,不愿多说。
何时,第五也学会瞒着她了,这种感觉不痛快,他们已经是夫妻,她希望和第五一起分享他的快乐和烦恼,可是第五好似不需要。
夜无比深沉,安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后选择起身来,想去院子里走走,散散心。
下床,披了外衣,出了内寝,来到外厅,开门,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觉得有人点住了她的穴道,她只能僵直地站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猛然一窒。
是他!
*
密室
安平裹着外衣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恼的看了一眼站在她对面的男子,不愿说话,似乎有些生气。
那男人笑容暖暖,坐在了安平身边,笑着问:“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我很想你安平。”
“少卿,你长进了,想我就用这种方式跟我见面,你变了……。”安平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们有很久不见了,好像是从那次,她被楚翊玄设计送上少卿的床后就没再见过少卿,如今再见,她总觉得少卿的有些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不过有一样东西未变,那就是爱你的心不变,安平,别跟那第五在一起了,他没什么好。”
少卿说着要去握安平的手,安平急忙缩手,避开,人也站了起来,她真的要不认识少卿了。
以前的他,温柔,有礼,现在的他让人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戒备,尤其是那一双一向温柔的眸子都是阴谋算计和阴郁。
“让我走。”
少卿也起身,对于安平对他好似避若蛇蝎的样子有些不悦,视线望着他的小腹,语气阴森的道:“孩子是谁的,楚翊玄的还是第五的?”
少卿的口气让安平不悦,她转头不去看他,冷冷道:“不关你的事,让我离开。”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少卿有些激动,上前,一把握住了安平的肩膀,“如果不是楚翊玄,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你肚子里怀的也该是我的孩子,我一直心心念念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