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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脚下踩过什么,不知道摔倒了几次,更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走走停停不知道多少天,安平一度以为自己会累死在路上,可是没有,除了身体上的伤痛和累的厉害外,别的都好。
安平有想过办法逃走,可是大家这么拴在一起,看守的又极为严密,要逃走谈何容易。每天只有一个窝窝头和几口清水,大家几乎要饿死了。
安平的鞋子早已经磨烂掉,赤着脚走了一天,已经是血肉模糊,痛的钻心,却连喊痛的资格也没有,因为她现在是哑巴。今天又是走了半天,安平觉得那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上的鞭伤旧伤愈合,却新伤不断,走的慢了,总是要挨一鞭子的。
天越来越热,他们行走中到了一条小河边,可以休息一下了,那几个凶狠的男人跳进了河里洗澡,她们这些女人也被允许在河边洗洗脸,蒙在安平眼睛上的黑布也被人拽开,她不敢猛然睁眼,慢慢的适应光线后,才睁开了双眼,能见到阳光真好。安平蹲在河边,河水中倒映出她的脸。
如果安平没有失声,她一定会尖叫一声。水中,她的脸,那是她吗?原本美丽的脸庞,哪里还谈得上美丽,一片乌黑,丑到了极点,安平安慰自己,是太脏了才会如此,急忙捧了水去洗,可是怎么洗都是黑的,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脸,脑袋里纷乱不堪,一定是柳如是做的好事。怪不得少卿不认识她,她自己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她。
失去花容月貌,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丑脸,这种逆转安平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可怕的噩梦。可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她不仅要沦为奴隶,还失去了容貌,变成哑巴,安平的心痛苦之极,却没有哭,哭有什么用。
这一连串打击只是让安平呆愣了一会儿,便渐渐地平静下来,也许,对于此刻的她来说说,丑一点是好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安平正安抚着自己的时候,有人在她背上踹了一脚,安平掉进了河里,差一点连另一个女人拉了进去,她恍然的望着这几个凶残的男人,自己倒底还会受什么样子的对待。
那男人学精明了,不看安平的眼怕被催眠。叫沙陀的男人挥出鞭子,那鞭子缠住了安平的身体,沙陀一用力,安平的身体被拽上岸,跌落在地上。
好痛,她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为什么唯独对她这样‘关照’鞭子一天挨个无数次,她几乎体无完肤了。
沙陀和乌赫道:“这女人长这么丑,弄回去也卖不了个好价钱,而且这一路还长着呢,这女人邪乎着呢,我看不如做掉算了,免得留后患。”
乌赫一脸yin笑,“说的也是,那老规矩,你先上还是我先上?丑是丑了点,不过身材还不错。我们玩过后,丢给另外几个兄弟玩,估计玩到最后,也差不多没气了。”
不!不!安平惊恐的望着那两个男人,她宁愿死,宁愿死,安平想逃,可惜无路可逃,沙陀上来解开她的铁链,拽着她向无人之处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安平在心底嘶吼,可是喊不出一个字,死命的挣扎,获得自由的手脚也使出拳脚功夫向那男人袭去,可惜走了几天路,又饿又累,拳脚软弱无力,没有伤到别人,却换来的被那男人一掌,打在她心口上,人也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乌赫上来狞笑着,伸手一把扯掉了安平的衣服,安平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安平想咬舌自尽,沙陀发现,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什么东西塞进她口中,而后拉住她胳膊置于头顶。
安平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垂死挣扎。羞辱,恐惧,安平惊恐的眸子只能无助落泪,看着自己的身体赤果果的暴露,看着那男人解开裤子跪在她双腿间。让她死了吧,就这样死了吧,安平绝望之际,望向了天,脑海中竟然闪过萧翊的身影,他喊着,安平,我来救你,别怕。萧翊,萧翊你倒底是谁,为什么总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没想到这娘们儿皮肤挺白,可惜带了伤。”乌赫说着抚上了安平的丰盈,“别哭,大爷一会儿让你爽的大叫。”
没有萧翊,没有,没有人会来救她,安平的视线变得模糊,满心绝望,就在那男人要挺身而入的时候,鲜血四溅,染红了安平模糊的视线,而那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倒在了地上,抽搐断气。
一道黑影笼罩了她,安平想努力的看清是谁救了她,是萧翊?不,不是,是楚翊玄。不!也不是,那眼神,明明像极了萧翊,倒底是谁,是谁?!
024 沦陷
是萧翊还是楚翊玄,安平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只是觉得有一刻的安心,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再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昏迷中,她只是又梦到了那个叫萧翊的男人,他们在一处山洞里相见,萧翊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在啼哭,她手里拿着的是牛奶。
她奔过去和萧翊抱在一起,萧翊亲吻她的脸颊,她的唇,他们一起给小婴儿喂奶,逗那小婴儿笑,可是,小婴儿却突然七窍流血而死,接着闯进来几个官府的人,一片混乱打斗,萧翊被抓,她被带走,而后便又是萧翊临死前的惨状,那一声声恨,让安平的心撕裂般的痛。
萧翊,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恨,安平想抱住他,哪怕只是残破的身体,睡梦中的安平弹坐起来,伸手去抱,真实的抱住了一个结实壮硕的身体。她无声落泪,泪水滴落在楚翊玄的衣衫上,看得出她很痛苦,很难过。
安平哭着哭着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从梦中回到了现实,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一片深蓝色,那是男人的胸膛,她一惊猛然松手,后退。
一张俊美冷硬的脸映入了她的眼中,楚翊玄?竟然是他救了她。一瞬间的惊诧后,这些日的过往也在脑海中闪现,鞭打、差一点被两个男人糟蹋,一切一切都回到了安平的脑海里。
安平怎么也不愿相信,救她的人是楚翊玄,竟然是他,她多希望那个人是少卿,哪怕是梦中的男人,可是不是。她害怕,不是害怕楚翊玄,是怕自己心里那一点点悄然的变化,怕自己的恨会被改变成别的东西。
害怕之余有着安心,好似漂泊的小舟找到了港湾,也许是脆弱的时候会想要依赖一个人,安平第一次没那么讨厌楚翊玄的存在,甚至觉得他的存在让她安心,是的安心,一个曾经伤害他的男人,在她最最不堪的时候让她觉得安心。
她哭不出声来,只是无声落泪,不知道是为了梦中的萧翊还是为了自己遭受的这些苦难,她看到楚翊玄这一刻,泪水越发泛滥,想说话,问他怎么在这里却才意识到自己不会讲话了,还有,还有她的脸,变得奇丑不堪。
安平突然变得局促起来,伸手一把揪起了被子将自己蒙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乎楚翊玄看到她这张丑脸,直觉的不愿自己丑陋的样子落入他眼中,为什么,为什么,她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被子被楚翊玄一点点拽下来,安平无处可躲,背着身子不看他,也许,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肩膀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身体被转过去,和他面对着面。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知道她是谁,那不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神。他伸手动作很轻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安平有一刻的怔住,诧异一向恶劣的他会有这样轻柔的动作,好似在真的怜惜她。
心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安平惶然的要避开他的手,他却一把将她抱住,将她小小的头颅摁在他怀里,口气生硬的安抚她,“没事了。”
只是三个字再无其它,看得出,他没安慰过人,有些不自然也很僵硬,只是手掌的热源,源源不断的传递给了安平,她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第一次不抗拒他的怀抱,不抗拒她的接触。女人真的是脆弱的可怕也可怜不是吗?只不过是一点点温暖,就足以让她放心过去的种种,在这一刻依偎依赖。
不知道这样沉默了多久,有几个丫环进来,端来了丰盛的午膳,安平这样才知道自己昏睡了足足一夜,此刻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有多少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了,闻到饭菜的香味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楚翊玄听到了,将她推开一点点距离,安平低头,尴尬的要命,也急忙摁住了自己的胃,脸也一片滚烫,幸而脸黑,看不出她脸红。楚翊玄伸手将她横抱起来,来到桌前坐下。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挣扎要下去,他看了她一眼,冷声命令,“别动。”
安平难得配合,饿了那么久,又昏迷这么久,哪里有力气和楚翊玄抗衡,她像一个孩子一样被楚翊玄抱在怀里,无措着,也赧然着,看到他竟然夹了菜要喂她吃。长大后,就没有人这么抱过她,更没有人喂她吃过东西,安平不自在起来,当下要自己来,才发现,手上缠着纱布,包的跟粽子一样,原来她的手被那沙陀给弄伤了。
安平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羞怯还是别的,她自己也不明白。他喂她吃菜,喝汤,动作不熟练却很周到,他吃一口,再喂她吃一口,两人共用一双筷子,一个汤勺,你一口我一口,气氛很是温馨和暧昧。
安平有一刻的恍惚,他是她恨的人,还是依赖的人?看她出神,不张嘴,他问:“饱了吗?”
安平点头,很饱了,再吃就要吐出来了。
*
就这样,安平和楚翊玄在当地住了下来,等待着安平的伤养好了回都城,每天,楚翊玄都会帮安平上药,每次看到她身上的伤,两眼就会泛起嗜血的光芒,让那俩男人就那么死了,似乎太便宜他们了。
养伤的日子里,安平难得能和楚翊玄和平相处,不再针锋相对。伤好的差不多的一个午后安平想办法和楚翊玄沟通要来了文房四宝,写字和楚翊玄沟通,她写问题,他答,安平才知道,楚翊玄出门回府看不到她,找了几天,终于找到了线索,这才快马追赶而来。
安平问他怎么认出她来,他说,是眼睛,她的容颜再改,也掩不住眼中的神韵。说起了这次的劫难,楚翊玄说,回府后再做定夺。这苦不能让她白受了。
回去?现在的她丑陋不堪,他还要她回去?安平眼中都是不解,她的容貌丑到少卿都不认识她,楚翊玄却没有一点嫌弃之色,她以为,他会放了她自由,为什么,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样,男人不都重色吗?
安平想着写道:王爷,我已胜无盐,王爷何不放我离去?
楚翊玄看到安平所写,脸上露出一片不悦之色,抽走她手里的毛笔丢在地上,攫住她的腰,很是不悦的道:“怎么,想乘机让本王放了你?别想的美。不管你变成怎样,你都是安平,是我的女人,休想逃离。”
安平摇头,却好似激怒了楚翊玄,他的吻却劈头盖脸的袭来,霸道强势的吻中带着点怒气,惩罚她一心想离开他,惩罚安平对他的无心。
炽烈的吻让安平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唇吮住她的舌,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游移,她无助的推拒他的怀抱,浑身也好似被抽干了力气。
她越是挣扎,他抱的越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可怜了安平,有口不能说话,有力气却抵不过他的蛮力,衣服在撕扯中被楚翊玄剥落,他的唇从她的唇瓣移到颈项,沙哑着声音道:“安平,我要你。”
为什么?安平的手隔空写了这三个字。楚翊玄冷峻的脸闪过一抹阴沉,有些气恼的道:“因为本王喜欢你,这不够么?”说着惩罚性的在安平鼻尖上啃咬了一下,顺势又堵住了她的唇。
他要她?他真的不在乎她的丑颜吗,不在乎吗?安平有一刻相信,他是真的有些喜欢她,哪怕那种喜欢带着伤害,霸道的占有,这一刻,楚翊玄的眼睛和萧翊的重叠、交织,她的心,有一角在悄悄的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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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来了!!!!!!!!
025 解药
安平回府了,在被欺凌的路上,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没办法回到故土,所以能再回来的感觉真好。回到王府,安平在榭香阁休息了两日,虽然两个丫环对她这副容貌很惊讶,可也不敢多说,每日都殷勤服侍着,而安平也等着养足了精神,将那个害她的人揪出来。
安平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原本白皙的脸乌黑一片,好似煤堆里挖出来的,不过从脖子下面的皮肤还和以前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毒,竟然将她残害成这样,甚至连话都不能说。
脑海里也忍不住想起了楚翊玄说的话,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安平,他都想要她。倒底是为什么呢?真是爱情吗?如果是爱,为什么他要用那样的方式得到她,如果不是爱,他为何又那样执念要她,甚至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