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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服侍本王的贵客擦药更衣。”
楚翊玄一声令下后离开,丫环又开始忙碌,先帮安平擦洗了身子,又帮安平的伤处摸了散瘀的药,这才帮安平穿戴整齐,而后扶着安平在椅子上坐下。
当楚翊玄再次进来看到的是打扮一新的安平,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一袭月牙色长裙,不再狼狈,漂亮的小脸上冷沉一片,美中不足的是那双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神采。
安平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楚翊玄来了,可恨啊,他的一切,她都太过熟悉,不想知道是谁也不行,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深深刻在她的生命中,想要完全抹去是不可能的。
“楚翊玄,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怎样才让我离开?”
听到安平的话,楚翊玄的心怔了一下,如果可以,他想她一直留下,那样他就可以照顾她,可是他不能,他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安平,让她逃离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坐在了安平的一侧,想了一下,冷声道:“你不必这么怕我,我没有想要禁锢你的自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我,你告诉我,我就让你离开。”
她的眼睛怎样与他无关,安平笑了笑,凉凉的道:“第五失踪后,我随你去军中寻找他下落,可是,他来找过我,他看到你在吻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伤心离去,可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第五来找过我,不知道我们就那样错过,楚翊玄,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让第五误会我们的关系,让第五伤心离去,不得相见……楚翊玄你好卑鄙。”
“呵。”安平苦笑了一下,“亏我还天真的以为,你真的放手了,不再纠缠我,没想到,这些都是假象,你不过在做表面功夫,实际上你用卑劣的手段分开了我和第五。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哪个混蛋告诉你的,你脑袋里面长草了吗?这种话也信?!”楚翊玄听到安平的话,气得差一点掀桌,可是转而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吻让第五误会安平和他重新在一起而背叛了第五,那他确实有无法推脱的干系。
但是,第五步不是深爱安平吗,就因为看到他在吻安平就不见安平,也不问清楚,而是悄悄走掉,转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也太过份了?起码,他该听听安平怎么说的,不是吗?
他倒不是多希望第五回到安平身边,他只是不希望安平为了这件事而伤心,还有不想安平为了这件事误会他。他当时不过是情不自禁,哪里知道第五曾经来过,还会看到他亲吻安平的情景。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总之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安平怎么会信楚翊玄不是故意,就算不是故意,结果却是一样的,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第五都误会了。
听到安平的话,楚翊玄当下也气得不再解释,只能随便安平怎么认为了,在安平心目中,他是永不退色的肮脏卑劣。
可是看着安平对第五的坚贞,想着第五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楚翊玄又忍不住道:“他看到我吻你就离开,你们的爱情是不是太没有信任可言了?”
“你……!”安平气结,脸色苍白,如果她看得见,现在一定狠狠地瞪着他,可是,他又一语中的,是,她和第五之间,何止是少了信任,是她从未给过第五信心。
这么些年,一直以来都是第五守着她,爱着她,第五一直在默默的付出,而她被动的接受第五的好和第五的爱,从来没有为第五做过什么,也没说过爱第五的话。
第五看到楚翊玄吻他,他一定会觉得,她和楚翊玄还有盼儿是幸福的一家,他会觉得他无法介入,认为她和楚翊玄以及盼儿团团圆圆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
她不怪第五,没有资格,因为是她做的不好,当日楚翊玄吻她,她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任由他吻,而不是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呢?好恨自己,也好后悔……。
她是第五的妻子,他们许下了誓言,她要等第五回来,绝对不会食言,她会一直等下去,会等着他回来,一天,一年,或者剩下的几年生命,等到死为止。
原本以为楚翊玄放手了,可是第五的离去,和现在他又介入了她的生活,霸道强势的不可理喻,让她明白,楚翊玄怎么会放手呢?
虽然生气,可是气有什么用,解决不了问题,想着,安平平静下来,淡淡的说:“王爷,不管生死我都是第五的妻子,我恳请王爷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也不要在我的周围出现,我不想我的夫君回来的时候再有误会,希望王爷成全。”
楚翊玄气结,是,安平是第五的妻子,孩子都生了,而他什么都不是,连个屁都不如。安平不信他,归根到底是他先前做的孽,他就没有让安平信任的资本。
手几乎要捏碎了椅子的扶手,克制着几欲爆发的情绪,冷冷道:“安平,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你以为我还喜欢你?我不过是因为对你有愧疚想要补偿你,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我楚翊玄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平的嘴里突然苦涩一片,却是淡淡的道:“那恭喜王爷了,如此,皆大欢喜不是吗?
还有……王爷对我也不必愧疚,我们的账就算扯平了,以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
楚翊玄读不到安平的眼神,只能看到她漠然的小脸,他多希望她有一点在乎他,可是她是那样冷静淡漠,他爱谁,他爱不爱她,她一点都不在乎。
也许他爱上别人,她很高兴吧,楚翊玄终于爱上别人了,没工夫再和她纠缠了,这下她可以安心了。
他说爱上别人,不过是气话,也是要她安心,不要再逃走,她这样子离开,他怎能放心。
楚翊玄也不再和安平置气,放缓了口气道:“让我见见盼儿总可以吧?我……有些想她了。”
安平心念一动,微微皱眉,想了一下,勉为其难的道:“好,改日王爷带上心爱之人,一起过来,不过我希望只此一次,以后王爷也不要打扰盼儿生活可好?”
安平的冷漠,还有她急于撇清彼此的关系,拉开彼此距离的急切让楚翊玄的心闷闷的难受,却还是说:“好,依你所言。”
两人久别重逢后第一次见面的交谈到此为止,安平被送回了自己的住处,楚翊玄回去后却犯难了。
他跟安平说有了心爱女人,不过是为了让安平轻视他的存在感,危机感,可是,根本就没有别人。
如果安平知道他说谎,那么,安平对他更是会提防着,说不准一个紧张,会再度走得远远的。
他该怎么办让安平安心?
*
总的来说楚翊玄是高兴的,因为他能在想看到安平的时候就看到她,可是,安平失去光明,却又让他难过和心痛。送安平回去后,他总是在想,失去光明是什么感觉?
他找了一块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他摸索着,慢慢地向前走,却是磕碰在了桌椅上。
平日觉得闭着眼都能走过去的路,竟然走的这样艰难。眼睛看不到,外面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心里有着不安和恐惧,担心着不知道前方会遇到什么。
磕磕碰碰,慢慢摸索着终于走到了门口。平日走这点距离也就一眨眼功夫,而蒙上眼,却走了许久。
他继续向外走,一个一个的下门口的台阶,还差一点踩空,幸而自己身手敏捷才不至于摔倒。
他就这样摸索着在院子里走,王府的下人们都不知道楚翊玄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蒙住眼睛在院子里跌跌撞撞的行走做什么。
总管上前要扶楚翊玄,他听到脚步声将人喝退。总管不放心,就跟在楚翊玄后面提醒着,前面有石头,前面有树……最后楚翊玄恼了,喝道:“闭嘴,再敢说话,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总管吓得立刻闭嘴,沉默着跟在楚翊玄身后。楚翊玄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瞎走,无数次撞上院子里的盆景、树、假山、石头、墙壁,总管总是忍不住要出声提醒,可是想起楚翊玄的命令,每一次都强行捂住自己的嘴,不要出声。
楚翊玄走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障碍,心中永远是害怕的,不安的,原来黑暗的世界是这样让人不安和恐惧,也让人特别渴望光明。
楚翊玄走着走着,竟然摸索着来了花园,突然脚下一空‘噗通’一声,落入了荷花池中,湿了个透彻。
“快,快来人,王爷落水了!”
总管大惊,吆喝起来,楚翊玄哪里会怕这点水,他脚下一点,身子凌空,而后落在了荷花池边。
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向下滴,溅在低上,狼狈之极,他伸手摘下蒙眼的黑布,恼怒的望向总管,“狗奴才,怎么不提醒本王前面有池塘?!”
总管惶恐的道:“王爷……是您让奴才闭嘴,不准提醒的,奴才该死,王爷您惩罚奴才吧。”
楚翊玄一脸阴沉,冷冷地扫了总管一眼,总管眼神惶然地低头,心里委屈万分,做人难,做奴才更难啊。
楚翊玄不再理会诚惶诚恐的总管,高大的身影慢慢地坐在了荷花池边上。他想看到光明摘下黑布便可,可安平呢?她怕是只能希翼了。
想着自己一路上的磕磕碰碰,他尚且会掉落池塘,那安平呢,她会遇到多少危险,想着她身上那些磕碰出来的瘀伤,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安平,他到底该拿安平怎么办?
*
第二天
安平答应他可以去见盼儿一次,还要带着他口中说的心爱之人,他知道安平也是试试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想要确信他确实不会再纠缠她。
还有一件事,安平不知道康康还活着,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很开心,快乐的像一只小鸟。
可是,他和安平都知道,康康是他的孩子,如果他告诉安平康康还活着,安平会不会觉得他是想要用康康来绑着她,威胁她?所以,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安平这件事,等到把康康接来,给她一个惊喜。
虽然担心安平会误解他,可楚翊玄还是打算派可信的人去月宫山接康康回来和安平团聚,这是对康康的承诺,也是希望安平能高兴,至于别的,只能丢在一边了。
想着不出半月安平就能和康康团聚了,他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安平见到康康的时候一定会喜极而泣,一定会笑逐颜开。
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楚翊玄写好了亲笔信,盖上了印章,交给了贴身侍卫,“拿着这封信去月宫山,接康康回来,路上要照顾好小主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侍卫立信接过了信,拱手道:“属下一定会将小主子安安全全的接回来了,王爷请放心。”
楚翊玄点头,“去吧。”
“是!”李信说完后退到门口转身离去,总管却适时的进来,禀报道:“王爷,人带来了。”
楚翊玄微微眯眼,“让她进来。”
总管忙冲着外面喊道:“进来吧。”
一女子款款而来,杏眼柳眉,瓜子脸,很端庄也很漂亮,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楚翊玄一眼,而后低头站在总管一边跪下给楚翊玄行礼,“小女寇儿给王爷请安。”
楚翊玄眼光淡漠如常,波澜不兴,只是问总管,“可都交代好了。”
总管忙说:“交代好了,寇儿姑娘,你说说给王爷听,看是否可行。”
“是。”寇儿低低应了一声继续道:“寇儿是王爷在出游之时所救,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一路相伴,游山玩水,日久生情。
寇儿本就是一孤女,无依无靠,所以陪伴王爷来到了都城。哦,对了,寇儿姓柳,全名叫柳寇儿,家在炳州,今年二十有三,只因心高气傲,一心想要找到真爱,所以一直都未出嫁。”
寇儿的话楚翊玄都记在了心中,微微眯眼,道:“抬起头来。”
寇儿缓缓抬头,对上了楚翊玄一双黑眸,脸不由酡红,有几分娇羞,楚翊玄眸子不由一沉,说:“记住了,本王跟你是在演戏,不要妄想什么,你懂吗?”
寇儿忙点头,小心翼翼地说:“小女明白,绝对不敢有一丝妄想,也不会有一丝妄想。”
“还有。”楚翊玄阴沉沉的道:“戏若是被你演砸了,别怪本王心狠。”
寇儿心里一窒,忙道:“寇儿明白。”
楚翊玄这才收敛起阴狠来,“很好,是个聪明人。”
一切都妥当了,可是楚翊玄并未急着带寇儿一起去见安平,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安平的住处。
他站在门口不远处,望着那四合院的小门,想进去,可是却不能。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想着,安平此刻在做什么,她是怎么照顾自己和盼儿的,有多么不容易?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