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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不敢相信,我挚爱的女人出卖了我,让我惨死,我也不敢相信,是安家人陷害我,萧家二十几条人命,就那样没了,我临死之前发誓要你生不如死。
可我重生后,我犹豫过,我在你不注意的地方看着你快乐,看着你和白少卿快乐的在一起,我嫉妒,我难过,我伤心,却不能靠近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心情吗?
看着自己爱的女人,看着害了自己性命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心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自己就那样死了,我恨自己为何会重生,让我再痛一次,被你的快乐和幸福凌迟。
我也调查过这件事,一切证据都指向了安家,是你的父亲设计陷害我,而你出卖我行踪向朝廷邀功,保全自己。
当我查出这个事实的时候,我的仇恨好似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剧烈,几乎要让我灰飞烟灭。当我得知你要和白少卿在你及笄后成亲,我的仇恨便成了魔,凭什么你可以幸福的笑,凭什么你出卖了我却可以另投他人怀抱,凭什么,我一家老小全都死了,我要活在别人躯壳里痛苦着而你却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楚翊玄说着脸色也变得狂乱和痛苦,他起身背过身去,走到了八仙桌跟前,手掌扶在桌面上,继续道:“我发誓要报复,让你生不如死,要你和安家为我萧家二十几条人命偿命。
我故意接近你,让你爱上我,在幽园,我看着你对我好,不,是对楚翊玄好,你爱上了楚翊玄,我明知道那就是我,可我难过,你知道吗,我难过,因为我的安平忘记了萧翊,她可以爱白少卿可以爱楚翊玄却不再记得萧翊。”
楚翊玄说着转身,脚步有些不稳地回到了床边,重新坐下,伸手不顾一切地将安平抱在怀里,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余地,憋在心底多年的话在今天找到了宣泄倾诉的出口,忍着心痛,继续道:“我看着你为我洗衣做饭,看着你为我缝缝补补,我告诉自己我是在和你演戏,可我还是不由自主沉沦在你的温柔中,我已经分不清是戏还是真实,我犹豫过,我真的要报复你吗,真是要做出那一步吗?
可当我一次次梦到我的家人,我被砍去双手和双脚的痛苦情景,我就恨的抓狂,恨得发疯。我一遍遍提醒自己,在演戏,我不可能爱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将你丢给了云起那一刻,我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是觉得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心也好像没了,我想这就够了,报复一次就够了,可是当我再见你的时候,我却无法抑制的想要你,所以我威胁你让你回到我身边,而我的报复也一发不可收拾。
我宠着你,我对你好,是下意识的,不由自主,我恨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去伤害你,报复你,一次次,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报复。
看着你痛苦,我并未快乐,我恨自己重生,恨自己的行为,我多想自己就是楚翊玄,不是萧翊,我要发疯了。
每天身体里似乎都有两个人在争斗,一个人说他是萧翊,另一个人说是楚翊玄,我发狂那一天被你遇到,你知道了我是萧翊,你竟然试图抹去我的记忆,我将计就计,我假装失去记忆,忘记了你,忘记了仇恨,这样你才会不防备我,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将我身份捅出去。
我们都是矛盾的,你得知我是萧翊的时候,变得爱恨难分,而我对你也是如此。我变成这样是咎由自取,是因为那可笑的误会,而你变成这样,却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亲手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推到了别的男人怀里,我亲手扼杀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当我那天在萧家老宅听到你父亲说出一切,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安平一直没有出卖我,我的安平一直爱着我,一切都是误会,我后悔的几乎想要杀了自己,回去后,我发现,你不见了,在我知道一切的时候,你不见了。
我发疯一样找你,找了五年,也试着用五年的时间去遗忘你,可是我做不到,安平……我不想失去你,我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我想用我剩下的几十年来赎我的罪孽……。”
安平静静地听着楚翊玄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内心,随着他的话,她又不可避免地回忆了一遍,过往那些锥心的疼痛。心再度痛的厉害,她的心就好似原本一张平铺的宣纸,被人狠狠地揉成了一团,而后又用利刃切碎。
泪水无声滑落,为自己痛,为自己,她没有挣扎,没有推拒他的怀抱,却是默默落泪,凉凉的道:“萧翊,我们今天的结果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你说这些,大概自动忽略了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了吧?你不想,也不说,因为连你自己都不齿自己做过的事。
在我最爱楚翊玄的时候,将我丢给别的男人,在我还未从伤害平复过来的时候,用我去给蓝若挡剑,你跟皇帝设计我,夺我家财,你亲手废了我的武功,在我得知楚翊玄就是我的翊哥哥之后,又亲手设计,将我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
萧翊,你做这些的时候,知道我的安平,是你的四妹,而你是安平的翊哥哥,你明明知道,可你竟然舍得……你做的这些怎么好意思说要和我在一起?”
安平说着心中一阵悲凉,嗓子哽了一下继续道:“现在你却说你后悔了,不想失去我,想跟我好好在一起,用剩下的几十年赎罪,这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不想用剩下的人生都用来去宽恕你所做的一切,我不是圣人,我没有那么伟大,用我后半辈子去让你的心得到解脱,帮你去赎罪。
你想要的生活是你想要的,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权利和义务去给满足你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就是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将我和康康还有第五的世界还给我,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康康和第五被人抓走,是生是死,都有我一个人来承受,他们是我的家人,跟你没有关系,我跟你也没有关系,萧翊,请你理智点退出我的世界!”
楚翊玄的怀抱僵硬,心泛起了难言的痛,那一次次的伤害是无法磨灭的,是安平的痛也是他的痛。安平说的对,他不齿,也不敢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想起来心好似被人撕开两半。他如此,那安平该有多痛。
他无法原谅自己,安平又怎么会原谅,或许原谅了,他却已经是路人,可是,让他退出安平的世界,他想过,却做不到,双臂慢慢地松开安平,站起了身子,原本满是痛苦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冷硬,冷声道:“安平,你该了解我的性格,我要的一定要得到,你也不例外!”
安平冷笑一声道:“萧翊,你也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不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不会要,你也不例外!”
楚翊玄面色一沉,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是的,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彼此的性格也太像了,所以,安平的话,他信,可是他不会妥协!
*
这一次交谈后连着几天楚翊玄都没有再出现在安平的面前,安平则被关在这处小院中,担心着第五和康康,也想着他们,寝食难安的时候,也想着要怎么离开这里。
“姐姐。”
安平正在院子里六神无主之际,听到了梅湘的声音,她回头看到梅湘从门口进来,向她走过来。
安平微微皱眉,走到院子的石桌前坐下,俩一直跟着她的丫环向梅湘行礼,安平心头闪过什么便吩咐道:“去拿些典心和茶水来招待客人,不,应该是你们的主子。。”
俩丫环看了梅湘和安平一眼后,便也去了,梅湘面色似乎有一些欣喜,坐在了安平身边,“姐姐,你今天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
“是吗?”安平淡淡的笑了笑,美眸望着梅湘,轻轻柔柔的道:“梅湘,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
楚翊玄正在会见几位官员,却见总管在门口看着他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面色异常焦急,好似有什么急事,楚翊玄微微皱眉道:“没事禀报的话,就都离去吧。”
“是。”
几位官员纷纷退下,倒退着离去。总管这才进了里面,向楚翊玄行礼后急急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梅湘小姐出事了,突然就昏迷不醒,怎么叫也叫不醒来。”
“什么?”楚翊玄的心猛然一惊,自己这个妹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就昏倒呢?“去叫大夫来!”
楚翊玄吩咐后人也向梅湘住处走去,总管跟在后面回话,“奴才已经让大夫已经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过去了。”
楚翊玄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地向前走,梅湘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有事。
满心焦急的来到了梅湘住处,进了屋子第一眼看到梅湘面色平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病痛外在症状,脸色很正常,倒像是睡着了。
楚翊玄还是两步并一步走到床边,急急地问:“她如何?”
大夫一脸古怪之色,犹犹豫豫的道:“从脉象上看,小姐的脉象正常,可以确定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而且奴才也施救过,可小姐就是不醒来,奴才看,应该是什么疑难杂症。”
楚翊玄急得怒喝,“废话少说,本王问你,人救不救的醒来!”
大夫被楚翊玄冷声一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体道:“奴才无能,求王爷开恩!”
楚翊玄虽然着急,可是就算杀了这没用的大夫也于事无补,梅湘早上还好好的,一时间就这样了,蹊跷之际,冷厉的视线落在了梅湘丫环身上,不由地问:“说,今日你们主子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谁接触过?”
其中一个丫环道:“回禀王爷,小姐今日去探望过四小姐,回来后刚进门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楚翊玄面色一沉,心也一怔,安平,梅湘去见过安平?
*
安平在等楚翊玄,等他来找她,而他果然也来了,她站在屋子中央看着他,两人的视线绞在一起,都颇有深意。
他沉沉的问:“你在等我?”
“自作多情便是如此而来吧。”安平冷漠说完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炽烈的光线,感受着一阵阵热浪袭来。
楚翊玄站在安平身后看着消瘦的肩膀,和冷漠的背影,心也是落寞一片。微微皱眉,才开口:“梅湘来探望过你。”
“是,她倒有心了。”
安平说话之间也不回头,楚翊玄也不急,高大的身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梅湘昏迷不醒,你可知道?”
安平不疾不徐的道:“真是不幸,那是您的妹妹,您该去找最好的大夫去帮梅湘看病,不知道王爷来我这里做什么?”
楚翊玄黑眸平静无波,就那样望着安平的身影,沉声道:“梅湘她没病,我知道,是你催眠了她。”
“王爷,说话是要证据的,您哪只眼睛看到催眠了梅湘?我困了,要午睡了,王爷请回吧。”
安平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楚翊玄却不为所动,反而是笃定的道:“就算你用梅湘威胁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安平回头望向了楚翊玄,“看来,王爷是认定了梅湘是我催眠的,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您该干嘛干嘛去吧。不过要真是我催眠的话,我回让梅湘就这样睡一辈子,无法开口说话,无法料理自己的生活。
嗯,对了,吃东西要人喂,也不知道能吃得下去不,还有啊,睡的太久了,可真就一睡不醒了,到时候就跟萧伯父他们团圆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潇洒地活着吧,他们不会怪你为了女人不要妹妹的行为,你可以恣意地活着。”
楚翊玄清清冷冷的笑了,“安平,不会这么狠心的,我了解你,你不舍得让梅湘死。”
安平恨恨地望着楚翊玄,却云淡风轻的道:“呵呵,楚翊玄你可真对我有信心,我以前善良过,所以被人欺负,打碎了牙齿也要咽下去,可是我发现人太善良会被恶人欺负,所以,我得谢谢你,你让我学会了什么是狠,什么是无情,什么叫卑劣什么叫不折手段,你是我最好的老师。”
“我不信,你会变成我。”楚翊玄说完转身离去,安平望着楚翊玄的背影,心一片慌乱,是的,梅湘是她催眠的,她这叫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人,楚翊玄,你确定你能承受?他用她的家人威胁她,那么,好啊,他也有家人不是吗?楚翊玄,承受不住就放我走!
*
几日后
楚翊玄从梅湘房间出来,一脸沉重,龙眉紧锁,双眼中都是痛苦和无奈之色,梅湘已经不省人事有七天,不吃不喝,只是那样睡着,再这样下去,梅湘的命怕是没有了。
催眠术,本来可以去请九儿来,可是,九儿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在病榻之上已经有五年的时间,如果不是皇帝想尽办法让九儿续命,怕是早已经,而且听都城传来的消息,九儿怕是不行了。
楚翊玄满腹凝重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安平住处的门口,他本以为安平会不忍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