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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粗略地这么想了一下,没有心思深想下去,因为除了楚翊玄,她也想不出还会有谁做这样的事。
不知道多久以后,楚翊玄默默离去,安平则和康康玩着,说着,将所有的思念都倾泻出来,要将这些天不在康康身边的缺憾都弥补给康康。
晚上,康康早早睡着了,他一定很累,安平躺在康康身边,手握着康康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康康,她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康康要和她一起生活在这里吗?没有自由,和楚翊玄在一起,她要怎么解释她和楚翊玄的关系?
她庆幸康康现在的样子长得像她多一些,其实认真去看,康康和楚翊玄是有几分神似的。
也庆幸,那天楚翊玄的出现惹来康康的敌视,所有楚翊玄问康康几岁了,康康故意使坏说三岁,加上当初她催眠大夫说胎落了,所以楚翊玄才会觉得康康是第五的孩子,不会知道这孩子是他的。
不知道,她希望楚翊玄一辈子都不知道,如果楚翊玄知道了,他更加不会放她离去,或者会夺走康康。
那样的父亲,安平不想让康康和楚翊玄相认,是自私也罢,不顾康康意愿也罢,这个决定她帮康康做了,康康的爹只有第五,没有别人。
第五,他还在牢中受苦,不知道楚翊玄什么时候会放走第五,希望他不会出尔反尔。
想着第五,安平的心不由自主的抽搐地痛着,第五苦苦习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如今怕是一朝尽毁。
安平昨夜就没睡,所以搂着康康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满腹心事的睡着,睡的很沉,一直到了晌午,下意识的去搂康康,可是怀里空空的,安平心里一个激灵,弹坐起来,慌张地四处张望,看不到康康,心被恐惧填满!
“康康!”
安平下床,鞋子也没穿,发疯一样在屋子里寻找康康的身影,也呼喊着康康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应她。
“康康!”康康去哪儿了?昨天康康就在她怀里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康康又不见了,安平在院子里喊着寻找着。
“四小姐,您没穿鞋子,小心扎了脚。”
迎春听到安平的声音急忙走了进来,阻止安平这样发疯的四处乱跑,安平看到迎春,一把拽住了迎春的手,急急的问:“看到康康了吗,我儿子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四小姐,您先回去再说,您的脚……。”
安平却是嘶吼:“康康哪儿去了,说,告诉我!”
迎春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楚翊玄却不知道何时出现,走到了安平身边,示意迎春退下。
安平慌乱而恐惧的双眸望着楚翊玄,她伤心的问:“你把康康带去哪儿了,带去哪儿了?你答应我,将康康还给我的,你答应我放了第五的……。”
楚翊玄皱眉看着安平光着的脚丫,沾着泥土,却依然莹白可爱,他伸手一捞将安平横抱在怀中,安平挣扎,捶打着他的胸膛:“楚翊玄,你把康康弄去哪儿了,你把第五放了没有,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楚翊玄任由安平捶打,任由她发狂,径直抱着她向屋子里走去。将安平放在床榻上,伤心的已经没有了折腾的力气,只是了无生气的坐在那里,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楚翊玄坐在安平身边,伸手,宽厚的手掌托住安平灰败的脸,“我可以让他陪在你身边,可是那样你永远别想离开我,如果你肯两年后再见他和那男人,我就放你自由!”
两年不见康康,不见第五?楚翊玄,可真狠,何苦要这样折磨她?他一早把康康给带走了,她有选择的权利吗?她不看他,闭上眼,恨恨的道:“你已经帮我做了决定,我还有得选择吗?楚翊玄,你给了我选择的权利吗?”
楚翊玄看着痛苦伤心的安平,僵直的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想要抱住安平给她力气和依靠,可是他知道,安平不需要,他的怀抱已经不是她停泊的港湾,不再是她贪恋的温暖和依靠。
他还是忍不住伸手,落在了安平的肩膀上,落寞的道:“两年很快,安平,对我来说很快。”
安平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两年的母子分别换几十年的自由,值得,值得,她忍,她忍!可是这种忍耐会发疯,会发疯!
096 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几个月后
床里面的墙壁上,刻着一道道的划痕,很整齐,如果有人去数一数的话,会发现那些划痕有一百八十一条。
那代表着,安平有一百八十一天,一百八十一个个日日夜夜,没有见过康康和第五了。
想念,想他们,想得心口在痛,想得好似失去了欢笑和快乐的力气。康康应该长高了吧,应该到她腰际上面那么高了吧,不知道康康在做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他的小脸还是那么可爱吗?眼睛还是那样大而明亮吗?说话还是那样老成,一副大人的样子吗?不在她身边,康康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受委屈?
第五的伤应该好利索了吧,他被用了那样的酷刑,武功必定是废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是去继续做他们的生意吗?
想念第五的怀抱,温暖纯净,有着淡淡的清香,想念他的笑容,邪魅中带着点慵懒。
想念……康康喊她小四,喊她娘亲;想念第五将她和康康抱在怀里,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夕阳,在她耳边喊四儿,多温馨,多幸福,第五,现在可好?
今天又是一天过去,安平手里拿着发簪在墙上刻下一道,一百八十二天,她和康康、第五分别的日子又多了一天,思念又加深一分,相见不能见,如此的折磨,让她的心几乎要干枯,没有了生命的源泉,心空的难受,冷的彻骨。
“安平。”
一道低低的呼喊打断了安平的相思,她没有回头,只是将目光从墙壁上调开,无神的眸子望着某一点,沉默着不说话。
楚翊玄坐在安平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而后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一毛茸茸的小动物来,放在安平眼前,近乎讨好的问安平:“喜欢吗?”
安平眼神微微动了动,看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白狐,那双黑眼珠怔滴溜溜地望着她,从楚翊玄手心跳脱出来,爬到了她的腿上,而后神奇的转圈圈,好似在找什么,最后隔着被子卧在了她腿上。
下意识的觉得,这白狐很有灵性。
安平没说话楚翊玄也不急,习惯性地握住了安平的手,握在手心里,帮她暖着,可是怎么也暖不热。记得在幽园,他帮她暖手脚,很快会热起来,而现在,无论他怎么努力,依旧是冷的。
记得几个月前,他找到安平的时候,她说肚子里还有第五的孩子,后来也知道了,那是安平骗他的话。
时间过的太快,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三个多月,可对安平来说,怕是度日如年了,她的心满满的都是康康和第五,连恨他都懒得浪费力气和心思。
烛火摇曳,楚翊玄在丫环服侍下除了衣衫,钻进了被窝里抱住安平,那白狐窜下了地,优雅的走了。
两人谁也没有管白狐,安平安静的躺下,楚翊玄抱住了她,他已经习惯了,安平在每个夜里变得异常沉静。
不知道不觉中,安平睡着了,楚翊玄却依旧睁着眼睛望着安平,看不够她,每一天都是那样珍贵,因为有她在身边。
“康康……小五……。”睡梦中的安平手紧紧地揪着心口的被子,喃喃的呓语着,眉头紧紧皱着,满脸痛苦之色。
楚翊玄的心一阵抽痛,将安平紧紧抱在怀中,暗沉的声音在安平耳边痛苦的呢喃:“安平,再撑一撑,两年很快不是吗?”
两年很快,很快,楚翊玄的话似乎让安平平静下来继续睡着,而楚翊玄却一夜无眠……。
*
第二天清早醒来,楚翊玄已经离开,哪只白狐却是偎在她跟前,温驯的趴在那儿。
安平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那白狐,小白狐任由安平的手滑过它的皮毛,安平唇边忍不住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多可爱,它该属于大自然,属于广阔的天地,不该被人这样豢养着,安平喊道:“东阳!”
“奴婢在。”东阳和迎春走了进来,端着洗漱用的东西,放下,走到安平身边,“四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安平望着小白狐对东阳道:“把它放了吧。”
“可是,这是王爷专门去极寒之地雪山之上寻找的……。”
“放了。”安平淡淡的说着也起床,迎春帮安平穿了鞋子后退开,东阳只得去抱那白狐,那白狐却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抓了东阳一下,虎视眈眈的望着东阳,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敢碰我试试看!幸而没抓破,东阳半怒半笑的道:“哎呀,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凶。”
“四小姐可起身了。”
随着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后,一道鹅黄色身影也出现在安平住处,却是三夫人,正扭腰扭臀的走过来。
“哎呀,真是稀罕物呢,听说是王爷亲自去雪山抓来的,还真是漂亮呢。”三夫人看着那白狐想到的是一件白色狐皮手套,戴在手上又暖和又好看,盯着那小白狐看了一会儿才笑着对安平道:“四小姐真是好福气,王爷对您那可是宠到了天上,我是来瞧瞧这稀罕物,还真是挺稀罕。”
“三夫人,四小姐梳洗一下,要用早膳了,您要一起么?”迎春得体有礼的问,其实是下逐客令。
安平并不喜欢和这些妾来往,也不愿意和他们勾心斗角,可总是不如愿,集宠一身便也是积怨在一身。
这几个月的时间,楚翊玄百般讨好,几乎夜夜留宿她这边,这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怎么能不让人恨。
“巧了,我正好也没用早膳,四小姐一个人吃饭也孤单,不如一起。”三夫人说着看了安平一眼,“哎哟,四小姐不是不愿意吧?”
还真是不知道谦虚为何物,东阳要开口,安平却道:“不过是添一副碗筷,有何为难。”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安平就这样和三夫人一起用了早膳,安平不喜欢说话,三夫人却是说个不停,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直说得安平微微皱眉,三夫人这才罢休,似乎看出了安平的不耐,“哎哟,出来也有一会儿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扰四小姐了。”
“迎春送客。”
安平淡淡的吩咐一声,抬手轻抚额头,视线落在了长榻上白狐身上,它正在看着她。
安平想了一下,从桌上拿了些吃的,走过去喂小白狐吃,痛便温驯地从安平手中把肉吃掉,而后用头曾安平的手,安平忍不住轻笑,好可爱的小东西。
半天时间就这么过去,午饭,楚翊玄一向会过来陪安平一起吃,可今天却没来,安平也不等,拿起筷子正要吃的时候,一个脸生的丫鬟却进来,福身后道:“四小姐,请去正楼议事。”
安平放下筷子,“什么事?”
“三夫人突然死了,所以……要您过去一趟。”
安平的心闪过什么,上午还见三夫人活生生的在这里聒噪,怎么会死了?难道又是什么阴谋阳谋?
呵呵,不管是阴的,阳的,她还怕不成!
*
正楼大厅来了不少人,楚翊玄的那些姬妾还有云儿,楚翊玄端坐在正方的太师椅上。总管还有一干丫鬟和家丁站两边,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具尸体,是三夫人。
安平找了个位置坐下,喝茶。一直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看哭的好不伤心,看到安平来,忠心耿耿的道:“王爷,是四小姐害死三夫人的,今日三夫人去四小姐住处一起吃了早膳,回来后就吐血不止,喊着是四小姐害她。定是她言语得罪了四小姐,所以才遭到毒手。”
丫鬟的控诉,安平反应并不激动,而是慢慢的抬头,淡淡的望着那丫鬟,问道:“你确定是中毒而死?”
“是!”丫环一口咬定,是安平所为。安平放下茶杯,起身,衣裙摇曳走到了尸体身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刺入咽喉……银针黑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众人一片嘈杂。她又将另一根银针刺入尸体的胃部……银针银亮,众人又是一阵寂静,不知道说什么好。安平却冷冷地望着那丫鬟道:“毒药都没有喝到胃里,怎么就是毒死的,臭丫头,还敢扯谎!”丫鬟慌乱起来,急得摇头,“奴婢不知道,是四夫人教奴婢这么说的。”“来呀!”楚翊玄皱眉,口气波澜不兴,“将四夫人押去官府,依法惩治!”
“王爷,不是贱妾,王爷……。”四夫人哭着喊着,却已经被人拖走,楚翊玄站起身,扫了众人一眼:“都散了吧。”
“是!”
众人退下,安平要走的时候,楚翊玄却拽住了安平的手,“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这么急着走。”
安平冷笑道:“你能让我多看康康一眼吗,我已经有一百八十二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