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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一次还得要谢谢那老皇帝了。”明乐扫视一眼这间拆房却不过冷笑一声,“想必那密道开通之后他自己都没用过一回,这一次倒是意外成全了我们。”
这一点,只从这里堆着的灰尘上头就可见一斑。
几个丫头互相对望一眼,眼中神色都存着侥幸。
明乐没再多说什么,径自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面十分的荒芜空旷,一个人影也没有,明乐看着远处的天空眯了眯眼,“我们出来所用的时间并不太长,这里应该就处在温泉行宫的边缘吧?”
大兴帝都的地形她和雪雁等人都不熟悉,所用这话是问的红玉。
红玉闻言,立刻足尖点地跃上旁边一处枯死的梧桐树的枝桠上头,四下里观望一眼就飞身落下,回禀道,“这里是行宫的后巷,正门出去,毗邻的就是行宫北侧的围墙了。”
“走吧!”明乐道,“回去看看柳扬他们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言罢就先行一步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柳扬那边处理好了院子里头的事,也顾不上收拾就赶紧派人四下寻找那密道的入口。
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方,他是生怕明乐别在那密道里头再遭遇到什么意外。
红玉对帝都的地形了若指掌,直接选了最便捷的路径引明乐回去,人到了大门口,刚还见到里头柳扬和长安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奔出来。
“王妃!”见到明乐,众人才不觉的松一口气。
“嗯!”明乐点头,本来是举步往里走,但是却于瞬间改了主意,只就问道,“里头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遵从王妃的指示,已经处理干净了。”柳扬道,眉心却是拧的死紧一直没有松开,道,“王妃,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这样三番两次的,老皇帝明显是没了顾忌了,这一次没能成事,后面他也一定还有后招。”
明乐的唇角勾了勾,语气冰冷的嗤了一声,道:“既然他没有顾忌,那本王妃就给他找点顾忌好了,他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便只能束手就擒了吗?”
从这第二批的刺客出现之后明乐就一直阴着脸,这一次她的反应却是超出之前任何一次的固定模式之外的。
别说旁人,就是柳扬和长安等人看着她这副冷冰冰的神情也是下意识的胆寒。
“请王妃明示!”柳扬拱手道。
“我要进宫。”明乐道,“叫人把院子里的刺客尸首全部抬出来,弄几辆马车装了,跟着我走。柳扬你马车出城,去把我们留守在城外的驻军调动起来,全部给我压到南城门去,守城的士兵要拦,就告诉他们,王爷被人劫了,是本王妃的命令,叫你们进城搜查找人的。”
“王妃的意思是——这就是要公开王爷失踪的消息吗?”柳扬闻言,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大兴皇帝居心叵测,和良妃勾结起来本来就是针对王妃的成分居多,王妃三思,若是让他知道王爷此时下落不明,只怕是要坏事的。”
“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闹,横竖我们是推不出阿灏来主持大局了,你以为这事儿还能瞒的了多久?”明乐道,却是不以为然,“与其等到叫他主动察觉了蛛丝马迹而使坏,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今天这些刺客就是现成的引子,我倒是看他有多大的胆子,难不成还敢公然的趁火打劫了?”
老皇帝没有那个魄力轻易下决心和大邺开战,这一点明乐起码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所以,这个局,她敢赌。
“王妃的意思是说,我们顺水推舟,就把王爷失踪的始末算在今晚的刺客身上?”柳扬灵机一动,这才恍然有些明白了明乐的打算。
明乐的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却没多解释:“你先去城外调兵吧,不过记住不要真的和城门守卫动手,这里毕竟是大兴的帝都,我们不能留小辫子给人抓,主要态度足够强硬,把声势做足了就好,至于后面的事——”
明乐说着顿了一下,眼底浮动的冷光就越发幽深而凛冽,“我会再叫人给你传信的,一切都等着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属下明白!”柳扬领命,既然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耽搁,赶紧的的去了。
明乐也没预备进门,只对红玉说道,“红玉,这一次我要以阿灏的名义进宫面圣,你跟着难免不会遭人非议,你先带着长平把我行宫里的人马带去荆王府安置下来,等我从宫里出来就立刻去王府和你计较你家王爷的事情。”
宋灏是他国使臣,纪浩禹是大兴皇子,虽然皇帝的寿宴上明乐是偏袒着纪浩禹站了出来,但是这回的场合,还是不宜让人抓住双方有所往来的把柄,否则——
一条皇子勾结他国使臣里应外合的罪名压下来,反而会叫他们处于劣势。
“是!”红玉虽然不放心,却还能分得清形势轻重,只就谨慎的应下。
明乐等人将那些刺客的尸首装了车,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带人重新杀回了皇宫。
彼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她也没有避讳,而且就差没有故意敲锣打鼓的叫所有人知道,直接走的就是皇宫正南门——
也就是百官每日上朝的必经之路。
六辆大车血淋淋的往宫门口一字排开,把整个皇宫大门堵了个严实。
把手宫门的侍卫见了这个阵仗原本还以为是自己站了一夜的岗才眼花,可是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却分明就是那容色明艳却满脸煞气冷面神一样的女子负手立在楼门之下的笔直身影。
之前东边宫门发生的事情这会儿已经四下里传开了,所以这会儿见着明乐出现,那侍卫头领的脸都绿了,连忙就叫人开门应了出来。
“奴才给摄政王妃请安,不知道王妃突然到来,所为何事?”
“本王妃前来求见贵国的皇帝陛下,事情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你马上进去禀报吧!”明乐道,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洞开的宫门内部。
那侍卫头领被她这冷厉霸道的语气压着,头皮一阵发麻,道:“这——这会儿皇上马上就要上早朝了,怕是抽不开身,王妃您看您是不是先回行宫稍后,回头等奴才禀了陛下——”
“本王妃人就在这里,你进去禀报就是!”明乐冷声打断他的话,神色之间却是全无动容,“要么就叫皇帝陛下出来见我,要么——”
明乐说着一顿,唇角突然牵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引着他的视线侧目扫了眼身后跟着的马车:“只怕你满朝文武今天想要越过本王妃去上朝是不可能了!”
那侍卫听着这话,惊愕之余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叫皇帝出来见她?还有那满朝文武,在她看来难道都是过路的猫狗吗?她说是拦着就这么拦着了?
那侍卫张了张嘴,原是想要说点什么,他觉得明乐的言行举止十分之荒唐,但是心里却有一种下意识的感觉——
总觉得她是认真的,而无半分玩笑的意味。
“王妃——”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不敢将明乐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直接转给皇帝,只能开口再劝。
“本王妃的话,不说第三遍!”明乐道,“你的意思,是叫本王妃的随从亲自去请皇帝陛下出来吗?”
那侍卫一听,这还得了——
难道她是要强闯宫门?
明乐带了两百守卫随行,其中包括长安和影卫一行。
那侍卫到底是要忌惮着她的这个身份,哪怕老皇帝可以不给大邺摄政王的面子否了她面圣的请求你,可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宫门守卫可拿不得这样的大主意。
“是!那就请王妃在此稍后,奴才这就前去禀报陛下。”一咬牙,那侍卫行了礼就快步跑着进了宫。
明乐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负手而立,面容冷毅,神色漠然。
那侍卫一路小跑直奔了萧以薇的寝宫,跑的满头大汗。
彼时萧以薇已经起身,正在梳妆,得了宫女的回禀就扶着荷露的手出去询问:“怎么回事?一大清早也不怕吵了皇上,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娘娘恕罪,奴才也是不得已。”那侍卫抹了把汗,跪下去道,“大邺的摄政王妃带了人堵在宫门口,说是要见皇上。”
“什么?”萧以薇本来就十分的不耐烦,听了这话儿倒是猛的提起几分精神,“你说是谁要见皇上?”
“是大邺的摄政王妃!”那侍卫道,“奴才怎么劝她都不肯走,就说是必须要马上见到皇上,奴才看她的样子怕是来者不善,不敢怠慢,所以——”
“她到底还有完没完了?是把皇宫当成她们家后花园了不成?”萧以薇闻言不过冷笑一声。
“摄政王妃的身份特殊,奴才也不敢擅自拿主意。”那侍卫道,“她说是如果皇上不肯见她,那她就一直等在那里,再过一会儿就要上早朝了,奴才是怕——”
“她愿意等就让她等好了。”萧以薇怒道,她和易明乐之间可犯不着客气,直接就打断那侍卫的话,“一天之内连闯两次宫门,是谁给她的这样的胆子?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皇上已经是恼了她了,她还这样不知死活,她愿意闹腾你就叫她去!”
易明乐要闹,她自是乐见其成。
这会儿还怕她不闹呢。
“可是娘娘——”那侍卫还想说什么。
那摄政王妃带了那么几大车东西过来,那绝对是来者不善,如果皇帝真的不见她,还真说不准后头还会发生什么事。
“本宫的话你听不懂吗?”萧以薇却不听他的解释,满是警告意味的横了他一眼。
如今她在宫里得势,势头隐隐的都有超越黎贵妃的架势,这会儿自是谁都要看她的脸色。
以前所有人都觉良妃娘娘温良恭谨,是个最为平易近人的主子,可是只就这两天之内却是已经隐隐叫人嗅到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侍卫急的满头大汗,还想再说什么,萧以薇已经转身进了殿里。
他也没奈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明乐得了他的回信,却无半分意外。
诚然——
她也没准备妥协。
“王妃,您若是要见皇上,还是等到早朝之后吧!”那侍卫焦急道,眼见着天色将明,已经有早起的朝臣陆续的倒了,却被明乐的马车和侍卫堵在了外面,连宫门都进不来。
昨天晚上纪浩禹的事情,老皇帝是撂了话下来,要在今天的早朝上商议的,这会儿文武百官都被堵在这里,难道要让老皇帝一个人上朝吗?
那侍卫记得满头大汗,殊不知明乐正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她就要逼着老皇帝现身,而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
寝宫那边萧以薇只当是明乐还是因为昨夜的刺客事件气不过,所以没事找事,她是存心想要挑拨离间,就刻意对皇帝瞒了消息下来,带人伺候老皇帝更衣,送了老皇帝去上朝之后就又换了装束,带着荷露和另一个心腹宫女去了三清殿。
彼时天色才刚刚擦亮,她仍是打发了人在外面候着,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一次彭修却是迟了她约莫半刻钟才到,萧以薇已经很不耐烦,见到他来就皱了眉头,“怎么才来?你不知道我在宫里的行动不方便吗?再耽搁下去,惹人怀疑了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昨儿个晚上根本就没回宫呢。”彭修却不吃她这一套,开口就极具讽刺。
萧以薇的脸色一沉,自是知道他指的是宋灏那回事。
这种事,她自己都尚且觉得难以启齿,现在被人当面做笑料提出来,萧以薇的脸上自是挂不住了。
“你跟我不过彼此彼此,这样的话不说也罢!”萧以薇扯了下嘴角,言辞之间也不见得有多少客气,“你这么急着约了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一会儿皇帝就要下朝,你有话就快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
彭修不语,却是挑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
诚然,他对萧以薇没有任何一点那方面的想法,但是这人的眼神向来犀利,萧以薇又是自己心里有鬼,被他的目光这么上下一扫,那感觉就像是被人扒了衣服在从头到脚审视着一般,几乎叫她无所遁形。
萧以薇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明显的怒色,最后临在她爆发的边缘,彭修却是笑了,“之前我还是小瞧了你了,没想到你居然还真能一举制住他!”
这个“他”,自是宋灏无疑。
宋灏到底有多少能耐,彭修的心里十分清楚,他虽然是给萧以薇出了主意,也在大面上指了个几个人协助她,可当时也只是那么个意思罢了,他并没有指望这个女人真的能成事。
当时在宴会上没有看到宋灏出现,说实话,他心里其实还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