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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翎羽扣上云锋的肩膀时,云锋反手握住了蓝翎羽的手腕,他知道是自己的外甥,不过摸了摸他的脉象,又觉得好笑不已。
“我现在到不想告诉你这两个答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这身体里的虚火怎么那么旺盛?需要舅父给你开两贴药降降火么?”
蓝翎羽绷着脸不说,云锋老神在在地坐在床榻上假寐。
蓝翎羽挑了挑眉,“舅父不想当舅公吗?”
云锋翻身起来看他一眼,“你这臭小子真会戳人软肋。”
蓝翎羽笑道:“我这都是和朝朝学的。”
“小朝可比你乖多了。”
蓝翎羽抽抽嘴角,他和朝朝到底谁更坏一些?
云锋不得不起床从药匣子里拿了两个瓷瓶扔给他,多嘱咐了句,“慎用!那个一生丸药效大,你别误吃了,舅父都救不了你。”
一生……完!
这名字真的是……太绝配了。
蓝翎羽问:“这谁取的名字?”
云锋看了眼窗外不回答,蓝翎羽也不再继续问,就见云锋独自一人走出门外,他透过窗棱看去,发现陈凡居然来了,奇怪道:“你怎么来了?”
陈凡也意外蓝翎羽在,抿了抿嘴道:“您走后,主子就让我来跟忠义公借点东西。”
云锋笑道:“小朝要借什么?”
陈凡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云锋看了都是一些医书,都有一个共性都是制药的。
蓝翎羽也凑过去看,云锋啧了声,“瞧瞧你媳妇比你会办事多了,你就只会知道来我这要,她是想自学自用。”
云锋笑了笑,“好在她是我的外甥媳妇,实在是你小子的福气。”
蓝翎羽笑得不无得意,“我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朝朝这辈子没嫁错人!”
他从云锋的手中接过书,然后连夜挑灯把那些书的封面换成了其他杂谈的封面,里面又夹杂了一些真正的杂谈以掩人耳目。
到了第二日李朝朝看到桌上那些书时,嘴角的弧度很深很深——知我心者蓝翎羽,谓我心忧。
自从进门后,李朝朝每日卯三刻起床,洗漱完毕,准时辰时在青院立规矩,去了两次,倪氏都表现得淡淡的,还说家里没有立规矩的习惯,但李朝朝每日辰时还是去请安,然后到了辰时一刻到府上的席玉堂拜菩萨祈福一个时辰。
席玉堂连着静心堂,但太夫人每日是巳时三刻才过去,两个人从不会碰到面,其他人也不会说李朝朝这是故作样子。
实在也没法说她是假惺惺,无论刮风下雨,李朝朝的作息从没发生改变。
吃过午膳就小息一个半时辰,起床后看一个时辰的书,晚膳和三爷坐在同一桌上吃饭,只是入府后,李朝朝因为供奉菩萨只吃素,两位姨奶奶在后面伺候,晚上消食不是看书就是打络子,到了亥时准点上床睡觉。
一晃就是小半个月,天天如此。
在紫苑人的眼里,李朝朝对下人和善,与三爷相敬如宾,但没什么共同语言,两个人几乎不怎么交流,最多说的就是:“夫君多多注意休息。”
两个姨奶奶天天都看在眼里,三爷对她们伺候自己很满意,也没提过让李朝朝近身的事。
武乡侯府里上下一团和气,三爷的病好了,太夫人的脸色也好得很。
这日下雨,李朝朝被耽搁在席玉堂,太夫人让人把她请进了静心堂,第二次见面,她的神色缓和许多,说话也带着客气,“你做事很稳妥,更应该在羽儿身前伺候。”
李朝朝笑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媳定会恪守本分,两个姨奶奶对朝朝很是关爱,有她们帮衬着孙媳也可以供奉菩萨,孙媳是冲喜妻,更应敬供奉菩萨,以示诚心。正所谓心诚则灵。”
太夫人觉得李朝朝这丫头很不错,说话办事都十分妥帖,她不否认刚开始以为李朝朝是为了讨好自己才这么做的,可是她观察了一些日子,又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多一分刻意,少一分做作,她是发自内心地盼着羽哥儿好。
到了晚上,蓝政锦从静心堂回到青院,倪氏笑着迎上去,“今个儿不是十五,怎地母亲让你留下吃饭了。”
蓝政锦拦着她亲了亲,“母亲高兴就和我说话说得晚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
倪氏给侯爷换身上的衣服,蓝政锦道:“母亲夸咱们儿媳好,她很喜欢,说李氏不做事招摇。”
蓝政锦拦着倪氏坐到床上,“说起来我也没见过那个女子,要是她真不错,让她成为羽哥儿的妻子也不错,反正母亲喜欢,她要不招人讨厌,守本分就好。”
“真是日久见人心啊。”倪氏面上闪过一丝异样,“只要羽儿的病好了,什么事都好说。”
蓝政锦没听出倪氏话里的不对劲,凑到她的嘴角亲了亲,“你实在是爱屋及乌,不过你还是多疼疼老爷我。”
他这几日忙于公事晚上也好久没行房事了,拉着倪氏的胳膊就推到了床上,倪氏娇笑了声,主动去脱他的裤子。
蓝政锦心里着急得火烧火燎的,可是越急越发觉有个地方在捣乱,耷拉着脑袋不起来。
倪氏见他停顿不动手,诧异地看他,“老爷怎么了?”
“我……”蓝政锦羞于启齿,怎么不好使了?
他有些冒冷汗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倪氏敲出端倪,忙诱哄道:“一定是老爷这两日太累了,人家到现在腰还疼呢,您就心疼心疼我,过几日可好?”
蓝政锦见倪氏这般体贴,更加紧紧地抱着她,“夫人,我这辈子娶了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紫苑里,吃过晚饭,小扇就把青瑶拉到墙根的角落里嘀咕,“你听说了吗?今日新奶奶是被太夫人的心腹送回来的!这女人平日老实巴交的,原来是藏着这个心思,果然是小瞧她了!就用这种手段先拉拢太夫人给她做靠山呢!”
青瑶脸色有些苍白,“也别这么说,我瞧着新奶奶对咱们挺好的。”
小扇撇撇嘴,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这位新奶奶当真是有些奇怪的,紫苑的事都交给周妈妈处理,对三爷也不过分亲近,既不像主子也不拿自己当下人,好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似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青瑶勾勾嘴角,“你之前不是有主意吗?要是不放心的话……”
“嗯,这事必须要这么做!”
到了掌灯时分,武乡侯府各个院落都安静一片,紫苑是最早熄灯的一处,也因为她们有一个早睡早起的新奶奶。
李朝朝的房间里暗下来,整个紫苑陷入沉静。
死一般的静,好像没有活人似的。
李朝朝躺在床上蹙眉,蓝翎羽已经很久没劲她的屋了。
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坦白地说,她很期待!
男女之间是需要刺激才会有更大的激情。
静,很静,静得连呼吸都没了。
大门忽然被踹开,李朝朝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看向大门口的人。
披着黑夜的暗芒,他霸道又嚣张地冲她笑。
“娘子,我接你去洞房花烛夜了!”
李朝朝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榻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此刻,她很震惊!
但又十分期待那样的刺激!
蓝翎羽大喇喇地走进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李朝朝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在走到过厅的时候,紫南是昏迷的。
到了外面,守夜的媳妇也是昏迷的!
李朝朝冲蓝翎羽挑眉,“夫君,你给她们吃了什么?”
“迷药!”蓝翎羽桀桀一笑,“全府上下一百九十四口,今晚上没一个人是清醒的。”
李朝朝的心被这份狂妄抖了下。
“就为了咱们洞房花烛夜?”
“她们为了咱们的洞房而昏迷是荣幸!”
李朝朝勾着蓝翎羽的脖子啵了口,“霸气!我喜欢!”
“那为什么现在是不是可以洞房了?”
“自然!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蓝翎羽抱着李朝朝忽然脚尖一点到了房顶,簌簌的春风漾起他们的头发,连成一条黑暗的线。
李朝朝笑着在风中问他,“你要在野外?”
太刺激了吧?
“不,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蓝翎羽笑着亲了她一口,“自然是去能洞房的地方,一个属于咱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李朝朝也跟着笑,“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
黑暗中,蓝翎羽在大声喊:“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么?”
李朝朝挑眉。
蓝翎羽得意地大笑:“全套二十五招,今晚上全做一遍!”
李朝朝的眉梢抽了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命休矣。
这家伙忙了这小半个月就是为了今夜而准备的!
忍了不少时日这是要爆发啊!
蓝翎羽奸笑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擦药的!”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鱼水之欢
黑夜中,整个武乡侯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各个院落里,无论是亮灯的还是洗洗睡下的,都有些迷迷糊糊,处在半睡不醒间,几乎没有意识,只知道自己很困,应该找个地方睡一觉。
躺在蓝翎羽怀里的李朝朝勾着他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下的侯府,死一般沉寂。
她在风中笑问:“你去舅父那拿得迷药?”
“嗯哼。”蓝翎羽此事正心急如焚,回答的时候很不认真。
李朝朝看他那个样子就不再说话,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这个男人带她飞向目的地。
去哪都好,只要有他在身边。
哪怕他们身处在侯府,要面对那么多困难,也无怨无悔。
人生是要有经历才会成长。
李朝朝并未曾想过今时今日的蓝翎羽是因为她而变得如此强大,没有那么多也许,既然上天安排他们上一世相遇,就有一定的道理,没有那时的相遇又怎么会有此刻的相守?
没有蓝翎羽的自私和宠溺化作囚笼把她困在侯府之地,她的心不知该是何等的孤独。
没有李朝朝无怨无悔地去斗李府斗侯门,她也不会拥有此时的蓝翎羽,她们就会分道扬镳,她的心依旧飘萍。
在疲倦和飘萍中,李朝朝早就选择了蓝翎羽!
既然上天给他们重生的机会,必然是有道理的,他们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在跌倒处爬起来,就算是报仇也要有尊严地去赢,而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只能过过变态的瘾。
报仇是目的,在这过程中,需要让那些伤害过他们的人,尝遍他们曾经受过的屈辱。
他们有恨,更有爱。
若不是深爱着彼此,为自己的心留一个余地,只怕他们的双手早就沾满了许多人的血。
李朝朝想这就是上天给他们的真谛,恨意悠悠,爱已深深,才能不失了本心、
如此便是人生滋味。
她笑着把脸贴在蓝翎羽的胸前,蓝翎羽俯下头亲了亲她的额角。
此时,蓝翎羽早把那侯府上下一百多口抛到脑后去了,报仇什么时间用什么手段,有的是办法,可是现在……
蓝翎羽想:谁后母的也无法阻止我洞房!
黑夜的上空,蓝翎羽抱着李朝朝快速地落入一栋大宅门前。
李朝朝抬起头看了看,云府。
云府上挂着喜庆的红绸彩球,大门贴着双喜字,就连门前的石狮子上也挂着喜气洋洋的红绸子。
一看就知道这家人在办喜事。
李朝朝不问,蓝翎羽抱着她径自往里走……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隔着一条街的角落里,站着两个人影。(啧,听墙角二人组。)
有人忽然笑道:“卜白,你的消息越来越精准了。”
蔡卜白冷着脸干笑,“也是凑巧,今夜路过武乡侯府觉得有点不大对劲,我就让人去查了查,剩下对你都看到了……”
他侧过头看着月色下的慕雪衣,总觉得他的脸到了晚上白得十分厉害。
苍白中带着惨白,有似乎挂着冰霜,那笑意不达眼底的双眸更是一片森然。
只一眼就能摄人心神。
旁人看了慕雪衣的眼神只觉得被寒冰封冻,可蔡卜白却觉得不同。
他愿意溺死在冰海里。
慕雪衣轻轻一笑,“你说他俩都成婚了,为什么还来这一出?”
蔡卜白真想翻白眼,他知道慕雪衣是故意的。
他老老实实地接话,满足慕雪衣的恶趣味,“他俩没拜堂。”
“还没洞房呐?”慕雪衣捂嘴轻笑。
蔡卜白没回答,这事他真不知道,总不能天天派人听墙根吧,不过……
他努了努嘴,“听咱们在武乡侯府的人说,倪氏不让两个人同房,还天天派人听墙根。”
“呵。”慕雪衣冷笑,“倪氏那点伎俩岂能拦得住蓝翎羽!蓝翎羽装病这么久就是为了娶李朝朝,只是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着了倪氏的道,不让他拜堂洞房,蓝翎羽就没办法了吗?不然今晚上武乡侯府的人怎么睡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