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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是蓝家看上的是五姑娘你啊……”大夫人面露为难。
秀娘都要急红了眼,她使劲给二姨娘使眼色,二姨娘道:“老夫人,反正蓝家也是娶咱家的女儿,大姑爷定是没见过秀娘才会那么说,而且五姑娘年纪尚幼,至少要再等两年才能嫁过去,说不定人家蓝家会娶别人,煮熟的鸭子都飞走了,更何况秀娘年纪也不小了,还是早早定下来才好。”
在这个问题上,李朝朝难得和二姨娘的观点一致,她面沉如水地接话:“朝朝记得过两年,知府的任期就满了,若是到时候换了人,父亲就少了个助力,朝朝身为李家的女儿,自然要出一份力,哪怕到时候母亲让我嫁给他人为妾侍,朝朝也毫无怨言。”
这话说到老夫人心坎里了,她可以不理会庶女之间的争斗,但对李家的利益最为上心,两年的变化很大,怎可以为了蓝家而少了一个助力。
老夫人对大夫人道:“让秀娘嫁去蓝家,至于五姑娘就另谋高婿,这个法子最稳妥不过了,也免得伤了她们姐妹的和气,蓝家那边你去说说就是。”
小姑奶奶跟着笑起来:“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全,不像某些人故意拿捏庶女。”
大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是想到了李朝朝会反抗,但没想到她会说出什么为妾也不嫁去蓝家的说词,就是连小姑奶奶也帮忙劝老夫人,二姨娘为了秀娘自然不愿五姑娘嫁过去,可是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说?
她在心里计较了一番,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自然要听您的,不过儿媳怕蓝家不同意,所以过些日子就带秀娘和五姑娘一齐过去走动走动,等那边的夫人瞧见秀娘的好来,自然会改口,就算认准了五姑娘,母亲也别担心,咱们也可以给秀娘另找一家更好的,也能帮衬到家里的。”
这法子也不算驳了老夫人的面子,老夫人也没多说,秀娘听到自己有希望嫁到蓝家,更是喜不自禁,可是又想到万一大姐夫没看上自己,还是会娶李朝朝那该怎么办?虽说李朝朝满口拒绝,但谁知道她又揣了什么心思,便又有些焦躁不安。
出了永和堂,等大夫人走得远了,锦娘连忙招呼自己的丫鬟去把被罚了二十大板,奄奄一息的三姨娘扶回院子,李朝朝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却看到锦娘双眼通红地怒瞪着自己,满心的恨意都写在脸上。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锦娘差不多是属于这种犬类,有些人你明明没去招惹过她,对方偏偏和你过不去,这就是所谓的神逻辑。
对于这样的人,实在是令人费解他们心中的恨意到底是从何处而来?
李朝朝只是淡漠地移开目光,根本不在乎锦娘的挑衅,她对冬月简单吩咐了一句:“去查一下刘姨娘去哪里了。”
冬月默默点点头,又走了几步,就见秀娘气哼哼地叉着腰站在对面,趁着四下无人,破口大骂:“李朝朝,我告诉你,你要是和我争,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话听着耳熟,李朝朝歪着头想想,原来是秀娘学当初四姑娘的那套大放厥词,实在没新意。
秀娘见李朝朝对自己不屑一顾,怒吼一声:“小蹄子,不说话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扒了你一层皮!”
李朝朝漠然地站在原地,冬月也不用她吩咐,忽然疾走两步,就在秀娘以为她要替主子出气的时候,她都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却见冬月走到一棵刚发芽的垂柳前,抡圆了膀子把那颗足足有大腿粗的垂柳连根拔起,然后一把扔在了秀娘的脚下,这可把秀娘震惊得瞠目结舌。
冬月努了努嘴,道:“三小姐,我冬月从个烧火丫头成为一个二等丫鬟,都是五姑娘给我的恩泽,我就是拼出了这条命,被撵出府去,也断然不会让别人碰她一根手指头!所以三小姐,想为难五姑娘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秀娘在冬月发狠的气势中倒退了一大步,李朝朝这才若无其事地上前,“请问三姐姐还有什么赐教吗?”
“没,没有。”秀娘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那我们先走了。”李朝朝走了两步,又不忘转过头说了句,“三姐姐下次还是不要随便截人的路,记住好狗不挡道。”
秀娘气得满脸涨红,但又敢怒不敢言,就冬月那两下次,随便一只手都能把她给扔到院子外面去。
可是,秀娘从来就不是一个认输的人,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争取,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来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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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夜会姨娘
回到双竹馆,李朝朝什么也没说,径自吃了午膳,就如往常一般在软席上熏香冥思,何妈妈一肚子话想问,但见她如此不在意的摸样,只得偷偷拉着冬月到了外面叙话。
到了未时,李朝朝准时醒来,香尘端着琉璃盥上前微蹲,她在新泡好的桃花澡豆水里净手后,又接过夏荷手中的丝帕,斜睨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何妈妈,才懒懒的开口。
因刚睡醒,她的声音带着软腻的沙哑,“妈妈有话尽管说吧。”
何妈妈冲夏荷和秋霜使了个眼神,她二人行礼后乖觉地离开后,问道:“姑娘,你当真要嫁给别人为妾?”
当时冬月在永和堂外间,里面的交谈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自然听到李朝朝说的那句“嫁给别人为妾”的话,何妈妈不只是主子的乳娘,还是双竹馆的管事,既然被问了,她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
“虽然嫁到蓝家为继室,实在是委屈了姑娘,可若是为妾,这辈子就毁了啊……”何妈妈跪在了地上,“老奴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还是请姑娘三思啊。”
李朝朝见何妈妈是真的急了,眼中的笑意更深,“我不过是随便说说,怎么连妈妈也信了。”
她亲自把何妈妈扶起来,“您老别总是跪我,仔细伤着膝盖,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且让大夫人信了再说。”
李朝朝拉着何妈妈的手起身坐到并靠着杌子上,“其实嫁给别人为妾,有时候也好过所嫁非人,过府后丈夫是个花心又不疼人的,白白顶了主母的名声又怎么样,到最后还不是连个妾都不如。”
何妈妈想到那日大姑爷和春喜的事,心中也觉得不耻,没想到蓝家大公子竟是那样龌龊之人,“可是……”
李朝朝见她还是有些迟疑,索性把话都挑明了,“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但我主意已定,哪怕是嫁为寒门妻,也断然不会和蓝家有任何牵扯。”
就在何妈妈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李朝朝再次斩钉截铁地打断她,“难道妈妈是不相信我吗?以我现在的手段,就是嫁给一个种地的又如何?”
何妈妈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李朝朝的柔发,“老奴怎么会不相信姑娘,只是想着以姑娘的容貌和品性应该嫁的好一些,才算圆满。”
“世事难料,此时看得再好的事物,也许过些年便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朝朝诡异地勾了勾嘴角,“妈妈就别为此事担忧了,我哪里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是连秀娘都没定亲呢,我向你保证,不管到了那里,都带着你,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何妈妈脸上一红,这才想起到了今年过了夏天姑娘才满十三岁,现在说起这个确实为时尚早了些,倒不是她忘了此事,而是姑娘的言行举止早就如大姑娘所为,讨论起这些事情来,她既不扭捏也不害羞,根本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现在又听到李朝朝揶揄自己,何妈妈更是哭笑不得,但她还是不能消除心中的担忧,“我听冬月还说,大夫人故意让秀娘和你较劲来着?”
“曹氏用秀娘挟制我,又利用我来拿捏秀娘,不过是她惯用的手段。”
何妈妈哼了声,“秀娘会不会又像上一次那样针对姑娘?我发现秀娘的心机不是一般的阴损,绝对不可以让她达成心中所愿”
李朝朝笑着摇头,“妈妈所言差异,正是她那样的人,才更应该嫁到蓝家祸害别人去,就是她不来阴招,我也会助她一臂之力。”
何妈妈一听,也跟着笑出声,却还是不忘叮嘱李朝朝要多加小心秀娘使坏。
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李朝朝叫外面的秋霜进来,问道:“账上有多少钱?”
双竹馆里四个丫鬟分工明确,夏荷贴身伺候李朝朝,秋霜主要管账,冬月则负责保护,而香尘就是跑腿之类。
秋霜的账本就放在双竹馆内室里,平日里她都在李朝朝面前做账,虽然李朝朝不曾细问过,但她也不敢有半点差错。
“截止到今日账面上一共有六千四百八十二两,但苏记那边还有帐未收回。”
李朝朝见秋霜回答的不含糊,知道她做事尽心尽力,满意地点点头,“去把账上的钱都支出来,把我寄卖在苏记的香都买回。”
秋霜不解地一愣,却不敢多问,她拿眼斜看了一眼何妈妈,才点头道:“是,姑娘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我会亲自给苏老板写一封信,告诉他事情原委,你去吧。”
何妈妈等秋霜出去,才问:“姑娘这是为了防着大夫人?”
“倒也不全是,她今日想试探我和传闻中的香粉娘娘有没有关系。”李朝朝勾了勾嘴角,“还想打算让我做手艺人呢。”
“大夫人真是卑鄙。”何妈妈又急红了眼,“她就是打算让姑娘做手艺人,以后无法嫁个好人家。”
其实当初李朝朝本打算做手艺人,如此一来能娶她的人就会有限,也省得蓝翎羽那个拎不清的与她纠缠不休,可是何妈妈死活不同意,她也只好作罢。
这并不是妥协,而是尊重每个为自己考虑的意见,才不会盲目地走错路。
何妈妈迟疑地问:“那姑娘这么做的目的是?”
李朝朝嘴边的弧度更深,“苏记近乎垄断了整个镇江的香粉,你以为曹氏和蓝家会善罢甘休?我要在她们出手前断了她们的财路,让她们彻底赔个精光!”
到了夜晚临睡前,冬月才匆匆走进来回话:“姑娘,刘姨娘是被大夫人撵到浣洗房了。”
李朝朝垂着眼帘也并不多问,只让冬月不要惊动任何人。
又过了几天,临近锦娘出嫁的日子,何妈妈亲自给李朝朝穿上带帽斗篷,嘱咐道:“还是让冬月跟着你一起去,虽说明日锦娘嫁人,阖府上下没人注意到你,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还是妈妈考虑的周全,我去去就回。”李朝朝又交代了句,“若是我一个时辰内没回来,你们也别慌乱,最主要别让馨兰苑那边的人知道。”
“是。”
何妈妈亲自把李朝朝送出院门外,冬月打着灯笼一路无话地跟在身边,到了一处院落外,才道:“奴婢已经打听过,浣洗房里的人都调走忙二姑娘大婚的事,里面只有刘姨娘。”
李朝朝冷冷一笑,这根本是大夫人故意为难刘姨娘找的借口罢了。
她推开破败的院门,借着月色,就见井边有位清瘦的女子独坐在院中浣洗。
刘姨娘感到有风吹来,冷得打了个哆嗦,虽已入春,但双手浸泡在水中依旧冰寒刺骨,她抬起手凑到嘴边呵口气,就见门口站了个人影,那人背对着月光,将她的周身晕染出朦胧的银灰色,她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时踢翻了脚边的木盆,冰凉的井水浸湿了她的双脚。
“是谁?”刘姨娘慌乱地低低喊道,到了这个时候,她都不敢出口大气。
那人跨过门槛,疾走了两步,这才露出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李朝朝摘下斗篷帽,笑道:“刘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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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朝朝怎么对付大夫人的…呵呵呵呵呵呵
033 朝朝被掳
见到来者是李朝朝,刘姨娘松了口气,她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有些拘谨地行礼,“五姑娘。”
双腿刚微蹲,李朝朝疾步上前拦了下来,“这里又没外人,再说刘姨娘可是长辈,何必多礼。”
刘姨娘诧异地抬起头,目光闪过不可思议的光,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努了努嘴,又不知所措地再次垂首。
之前李朝朝发难三姨娘的时候,可曾经说过姨娘不是长辈的话,现在她自打嘴巴,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李朝朝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并未过多的客套,直接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冻疮膏塞进刘姨娘怀里,“我上次就瞧见二哥哥给了姨娘一瓶,却不见你好,想来是药的问题,这是我亲自调配的,许会好一些。”
“五姑娘。”刘姨娘呐呐地呢喃,心里吃不准李朝朝这么做所为何意。
“你若是嫌弃,在我走后只管扔了就是,不过可千万别当着我的面扔,我可是会生气的。”
李朝朝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