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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愚不可及
之前冬月被打晕后醒来,看到李朝朝不见了,就匆匆回到院子里,当时何妈妈一直在门口守着,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回来就心知出了事,但想起五姑娘的吩咐,也不敢声张,只悄悄让冬月回了东厢,再对外宣称姑娘受了风寒,所以其他三个丫鬟两个婆子都不知情。
对此事的处理,李朝朝颇为欣慰,有个知心的乳母在身边,心里也暖融融的。
香尘把泡好的水奉上,说道:“姑娘,苏记已经对外宣称您的香粉已经售罄,如今市面上把您亲手炮制的香粉炒得每铢千两那么高了。”
“做的不错,辛苦了。”李朝朝喝了口蜂蜜水润了润喉咙,“过几日我会让人把货散了,省得秋霜偷偷替咱们省银子。”
之前李朝朝吩咐秋霜把所有银子都拿去把香粉买回来,她去和苏老板亲自谈了一番,愣是把价格压了两成,这一切在李朝朝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当初李朝朝让秋霜留下来,正因为她是府里账房先生的女儿,从小对账本耳濡目染,经过这么一番试探,秋霜在投资理财这方面也确实有经验。
一旁的秋霜脸上微露羞赧,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就不要再打趣奴婢了,奴婢只是心疼姑娘要做香粉,您的手艺就是万两都值得。”
“你们瞧瞧,当初我以为这丫头是个闷葫芦,原不想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李朝朝轻笑道:“照你这话说,我做的倒不是什么香粉,而是黄金了。”
一屋子人都被逗乐,李朝朝又问向一旁始终沉默的夏荷,“今日前面还算热闹吧?”
上一世夏荷就伺候过李朝朝,但她那会只是个二等丫鬟,做事心思细腻性子也沉冷,但正是她不能言善道,才没有出头,之前李朝朝反思以前所做过愚不可及的事之一,就是没重用这姑娘。
当然,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蠢到哭的事,李朝朝很是淡然地改了,因此夏荷也是除了何妈妈以外,值得她信任的。
夏荷垂首道:“今日奴婢们去了前面,听到个消息。”
李朝朝示意她说下去。
“据说二小姐今日出嫁是空轿,她被个贼人掳走了,大夫人和老爷都去了知府家,三姨娘听到消息直接昏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来……”
李朝朝听了也没觉得有什么新鲜的事,倒是何妈妈心中一凛,今天整日她都在院子里没出去,原来府里发生大事了,她总觉得这事和五姑娘被掳走有一定关系,不然怎么连锦娘也被掳走了?
何妈妈见李朝朝对金银之事并不提防三个丫鬟,心里思忖着,昨夜的歹人必定是这府上的人,若那奸细是她们其中之一,那么其他院子的人必定也会知晓五姑娘会做调香弄粉之事,还是说根本就不是她们,不然五姑娘又如何会如此放心她们?
正想着,李朝朝歪过头来,轻声道:“何妈,你吩咐厨房里的婆子这几日把菜做清淡点。”
何妈妈心中一凛,她怎么忘了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又忙连连称:“是。”
“冬月回家去了吗?”李朝朝问。
何妈妈回答:“上午走的,她让老奴向姑娘告罪,等忙完了家里的事一准回来。”
李朝朝又问:“她去前可给了银两?”
“都按照姑娘的吩咐备齐了。”
李朝朝点点头,其他人也是才知道冬月是回家处理事情去了,谁也不再多问。
“那今夜就让夏荷守夜吧。”
李朝朝让她们都去忙,只把何妈妈单独留下来,“现在府里府外都乱,让院子里的人都少出去,就是出去也细问缘由,这个时候应该没人管刘姨娘,妈妈就找人多关照些。”
何妈妈应下,临出门前,李朝朝又嘱咐了句,“外人来探门子只说我伤寒未愈。”
屋子里静下来,李朝朝又把院子里的人翻查了一遍,几个丫鬟她倒不曾有过疑虑,倒是那两个婆子可疑最大。
到了第二日,整个镇江的人都听说了知府家小儿子的媳妇被人掳走,还光着屁股被送回来,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好在知府大人仁义,没有因这点羞辱而拒了这门婚事,还当即下令悬赏抓那歹人以泄民愤。
说是民愤,还不是为了找回面子,李朝朝听着夏荷打探来的消息,想到那流言风语一夜之间就传遍千家万户,必是和蓝翎羽脱不了干系的。
夏荷又道:“大夫人和大老爷今早才回来,我远远瞧见他们脸色很不好看。”
“知府大人不都说不追究了?他们还给谁吊脸子?难不成是担心锦娘?”何妈妈疑惑地想了想,又哼了声,自我反驳道:“我才不信他们有那个好心。”
李朝朝抿嘴轻笑,“说是不追究,但脸被打了,一时半会怎么能消肿,至于会不会记在心上,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何妈妈和夏荷没有接话,若是记在心上大老爷以后的仕途肯定不太好过。
接下来的几天,各路消息接踵传来,三姨娘天天吵嚷着要去看锦娘,被大夫人一气之下关了起来,就连几个姑娘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又过了两日,三姨娘疯了!
汇报完消息夏荷就出去忙了,何妈妈正给刚起床的李朝朝梳头,轻声道:“姑娘,这事有些蹊跷,怎么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间就疯了?”
李朝朝打了个哈欠,“呵,自然是有人想堵住她的嘴。”
“谁?大夫人吗?”
李朝朝不以为意地低笑两声,“妈妈别着急,那人早晚会无处遁形。”
不用去给大夫人请安,李朝朝也乐得自在,整日在院子里研究新的香粉,这事几个丫鬟都是知道的,而两个婆子也只以为五姑娘是无聊瞎摆弄,谁也不知道她就是城里大热门的香粉娘娘。
这日李朝朝从单独置弄的香粉小屋里出来,看到何妈妈正对两个婆子说话,她走上前说:“何妈,我下午去永和堂给祖母送新调制的香粉,若是没回来吃夜饭,就不用等我了。”
说完,李朝朝如往常一样去午睡,何妈妈转过头吩咐道:“咱们院子里的人少,以后屋子里的打扫你们也轮流做一做,但是仔细别乱碰姑娘的香粉。”
邢妈妈和身旁的浣洗婆子行礼道:“是。”
到了未时三刻,李朝朝醒来后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拿着亲自给老夫人调配好的香料,只带了夏荷去永和堂,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地听到后面有人尖着嗓子讽刺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碰到个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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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怎么回事
听那声音便知道来者不善,李朝朝同身边的夏荷一齐回身望去,远远地就见秀娘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她身上穿着湖绿色的锦绣穿花罗裙,明媚的阳光勾勒出她得意的嘴脸,让人觉得十分讨打。
李朝朝驻足片刻,秀娘已经带着大丫鬟夏红走到近处,然而经过她身边时两人连招呼都没打,更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只是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地进了永和堂,仿佛刚才那话是放屁一样,挑衅完就随风散了。
夏荷注意到夏红手里提了个物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并未多说什么,直到两人不见了身影,李朝朝才笑问道:“你觉着秀娘那样子像什么?”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面无表情地回答:“被拔了毛斗志高涨的老母鸡。”
李朝朝忍俊不禁地勾勾嘴角,“形容的真形象,不过你这嘴巴可是学毒了。”
“都是姑娘调教的好。”夏荷恭谨地垂下头,“只是奴婢还没学到姑娘的三成,奴婢若是能再狠心一些,刚才看到夏红没向姑娘请安,我就应该上前一个大嘴巴子抡过去。”
“稍安勿躁。”李朝朝伸出手接过夏荷提着的盒子,“有些事不是动用武力就能解决的,咱们要以德服人。”
门口的小丫鬟掀起帘子,李朝朝独自走进去,就见秀娘正站起来,看到她来了,冷笑地撇撇嘴,似乎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走到老夫人的身边道:“祖母,前几日听见您晚上睡得不好,我就从外面买了一个香囊给您带在身边。”
“你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本来就偏爱穿素雅的衣裳,看着精神比前几日还不济,只是听到秀娘来请安,又赶上李朝朝也来了,才强打起精神来。
她冲着站在一旁的李朝朝笑了笑,“五姑娘怎么也得空来看我这个老人家。”
李朝朝这才上前行礼,“之前孙女就说给您亲自调配一些香料,只是前两日受了风寒,所以才送来。”
“哼,怎么我送香料你也送香料,会不会太巧了些!”秀娘不服气地轻哼,拉着老夫人的手轻摇,“祖母,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您先看看我买来的香囊,虽不是亲手炮制的,但它出自城里最有名的香粉娘娘之手,孙女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为了锦娘的事,老夫人最近不只没睡好,就是连胃口都小了,秀娘的声音偏高,吵着她的脑仁子都疼了。
她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李朝朝注意到老夫人的动作,默默地垂首站在一旁,对秀娘显摆宝贝提不起半点兴趣。
夏红打开手中的八角宝盖,刹那间一股清香盈满了屋子,秀娘素手拿起端放在铜制盒子里香囊递给老夫人,“祖母你瞧,这可是千金难换的贡缎,上面用金丝绣着花开富贵,寓意吉祥呢。”
老夫人把香囊凑到鼻息间闻了闻,果然令她精神一震,萎靡的感觉烟消云散,只觉得有股通灵之气运行在体内,她深吸了口气,大叹道:“果然是好东西,如今能制作出这种香料的人世间罕见,就是不知道那香粉娘娘是什么人?”
这话倒是把秀娘问住了,她有些踟蹰地左顾右盼,正巧用余光瞥到李朝朝那漠然的表情,便认定她是故作不屑一顾,心里不由诧异起来,她到底打什么主意呢?为何见到这香囊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李朝朝根本也不会做什么香囊,其实根本就是买来的!
秀娘在心中不忿地哼了声,等下她到要看看那蹄子如何收场!
老夫人笑而不语,但对手中的金丝攒芍药香囊越闻越喜欢,她突然又叹道:“可惜无法结实她,也不知道这香料的方子。”
秀娘转了转眼珠子,笑道:“祖母不必担心,咱们家不是还有个会做香粉的手艺人,说起来妹妹也快把你的香粉拿出来给祖母看看,虽然和香粉娘娘所制没法相比,但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李朝朝这才抬头看了眼的秀娘,怯怯道:“还……还是算了吧……”
她紧了紧手上的木盒子,“有姐姐送的香囊,我想祖母晚上定能睡个好觉,姐姐是当真的孝顺。”
“别装了。”秀娘猛地站起来走上前,“你那股子狠劲上被狗吃了?这个时候装什么软糯。你是瞧见我来祖母这送香囊,才借机来打个秋风,来表达自己的孝心,其实你这盒子里根本没什么香料吧!”
说完,秀娘的手狠狠地拍向对面,可是连边都没挨着呢,李朝朝忽然哀叫了声,木盒随之掉在地上,里面装着的暗红色的香粉飘在空中。
秀娘看到地上散落的香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这香粉哪里来的?”
因是背对着,老夫人只以为秀娘打了李朝朝还咄咄逼人,于是面露不喜,她想开口训斥,可是在香囊的熏染之中,整个人都虚软无力,对那味道怎么都闻不够似的。
“三姐,你还是先让开,祖母好像不对劲。”
“少给我来这套!”秀娘正和李朝朝对峙,也没看到身后老夫人的脸色,大骂道:“李朝朝,你还没回我话呢!”
李朝朝目光里透着讥讽看过去,“三姐姐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这香料自然是我做的,不然又会是哪里来的?”
秀娘被噎了一下,面上有些讪讪,还没等说什么,突然肚子一痛,对面卷过来一条腿,直接把她掀翻在地,哀叫一声:“哎哟。”
李朝朝收回脚风,眼皮子都没抬,急忙走上前去查看老夫人,“祖母,你有没有怎么样?”
正此时,外面又进来几个人,看到屋里的情景,大喝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不早不晚,时辰刚刚好。
看到来者,李朝朝哽咽了一声,“母亲,您快来瞧瞧,祖母不知道怎么就神志不清了。”
进来的三个人中,大夫人走在最前面,除了带着福妈妈外,还领了一个生面孔的女子。
大夫人还是头次看到李朝朝如此慌乱,几步并作一步走上前查看,果然见到老夫人处在昏迷状态,也吓得不轻,连忙唤了福妈妈去请大夫。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