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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侯门悍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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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早知如此何必废那么多话耽误我们彼此的功夫。”她就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秀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偶尔还透着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杀她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却觉得这点羞辱远远还不够。

    李朝朝抬起手中擦脏了的秀帕直接扔到了秀娘的脸上,“三姐,我叫你一声姐姐是尊重你,以后别总做些损人不利的事,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切记切记啊。”

    染满血腥的秀帕轻飘飘地落在秀娘的脸上,她却觉得李朝朝像是拿了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心窝子上,她听见心哗哗地在流血,让她体无完肤!

    秀娘没有及时拿开脸上全是自己血迹的秀帕,直到再也听不到李朝朝离开的脚步声,她才缓缓抬起头,秀帕随之落到地上,露出一张布满阴狠的脸孔。

    她不明白,李朝朝那天夜里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今日明明计划完好偷走了她的香粉,到头来却是自己落了个陷害祖母的罪名!秀娘不甘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她决不能让自己白白受了屈辱,李朝朝一定是事先知道什么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威胁自己,想到此,秀娘也顾不上身上灰尘扑扑,跟着李朝朝的方向尾随其后而去。

    也就是在刚刚那番话后,夏荷算是明白了点什么,但她向来不多言多语,就没有主动开口问,可是她做事向来敏感,很快就注意到有人在身后跟着,偷偷拉了拉李朝朝的袖子,“姑娘……后面……”

    “就让她跟着,你只做不知道就是。”

    夏荷镇定自若下来,原来姑娘一切都算准了,她再次深深佩服自己的主子,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面上隐隐有些纠结。

    李朝朝不着急不着慌地往双竹馆的方向走,无意中看了身边一眼,“怎么有话要说?”

    她问得很随意,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像是一点也不担心身后的人听见。

    不过夏荷却不敢大意,再次低声道:“姑娘何苦去羞辱那种小人,会惹了一身骚。”

    “咦?你现在怎么与何妈说话的语气这么像?你认了她当干娘?”

    夏荷哭笑不得,若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早就跺脚了,“姑娘,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李朝朝摸了摸下巴,“听说你是家生子,父母双亡,何妈没有子女,认了她当干妈挺好的,我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姑娘……我明明是说……”

    李朝朝顿住看她,“怎么你不愿意?”

    夏荷彻底投降了,简直是鸡同鸭讲,只要是主子不想说的事,她永远有办法把话题绕到京城那么远去。

    不过这事既然是姑娘主动提的,她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谁看不出来主子十分敬重何妈妈,现在让她认了何妈妈当干娘是抬举自己。

    “我愿意的。”

    李朝朝欣慰地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那就这么定了,等回去我就同何妈讲,等找个好日子给你们结干亲。”

    就在夏荷以为李朝朝把刚才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李朝朝忽然又道:“你认为姑娘我怕得罪后面的小人?怕的话还怎么做你主子。我这是故意的,让她上钩,你瞧她不是跟上来了,你回去把所有人都叫到院子里,记住所有人。”

    跟在后面的秀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她远远地看见夏荷先进了双竹馆,而李朝朝则优哉游哉地走着,看到她那个样子,秀娘的气性就不打一处来,这也是她瞧不上李朝朝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凭什么同样是庶女,她什么也不用做装点柔弱说点好话,母亲就很是受用,她使出浑身解数却出力不讨好!

    秀娘见李朝朝进了双竹馆,院门大开好像所有人都走上前来迎接,远远地她什么也听不见,她只能猫着腰走到另一边的门侧,伸长了耳朵偷听。

    “邢妈妈。”

    秀娘听见李朝朝高昂的声音,心中起了个激灵,哪个邢妈妈?

    院子里,李朝朝直接走到厨房门口一个粗使婆子面前,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热情地拉起她的手,“今天邢妈妈又帮了我一次!”

    邢婆子两眼发黑,有些不明所以,尤其是被李朝朝太过热情的态度不只没有受宠若惊,反而生出一种惊恐,她想缩回手,却被李朝朝抓得紧紧的,“姑姑姑娘……您您……”

    李朝朝像是全然没看出她的紧张,并对着众人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前几日……啊就是锦娘大婚前一晚,有人要掳走我,还是邢妈妈事先知道此事,她过不了良心的那一关,给我提了醒,我就将计就计,然后让对方着了道,我却完好无损,所以我要当着咱们双竹馆里的所有人给邢妈妈行礼,好好谢谢她呢!”

    秀娘一听这话,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原来……原来是这个老刁奴害了自己的好事,怪不得李朝朝能逃出来!

    她又怕这是李朝朝故意给自己设得圈套,偷偷地从门缝中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就见李朝朝果然给邢妈妈深蹲行礼,而邢妈妈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受了……此时她心中已经再无疑问,果然是那个该死的邢妈妈!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邢妈妈那是吓傻了,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李朝朝身为一个主子给她这个下人行礼,更是让她不知所措,“姑娘,使不得啊……”

    李朝朝低下头收起冷笑,道:“你受得起,不说那日,就是今天,若不是有你在,我又要着了秀娘的道,她想把我送给祖母的香粉掉包,好在你对我忠心不二,拿我另外准备的香粉给她,用反间计对付她!”

    她偏过头,冲着身后的方向冷笑三声,“用我的东西就可以有恃无恐的讨好祖母,又想陷害我,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真是可笑又可悲!”

    余光里,门缝中隐约可见一道嫩黄色的身影,李朝朝知道秀娘就在那站着。

    到了此时,再糊涂的人也听明白李朝朝在说什么了,可是这门里门外每个人的心思都各不相同,双竹馆里其他的下人都猜测到这刑婆子是个吃里扒外出卖主子的,五姑娘话虽然在说以后要多加礼遇邢妈妈,可是那脸上根本不带一丝诚意,而邢婆子也猜测到五姑娘是知道了什么,可听到她这么说又吃不准是什么意思!

    至于门外的秀娘早已恨不得冲进院子里上前掐死那个坏事的臭婆娘,她就说李朝朝怎么逃出来的,原来早就得了信,而今日又故意演的这么一出陷害她!

    只是没想到李朝朝明明什么都知道,竟装得跟没事人一样,简直是拿她当猴耍,实在可恶至极!

    李朝朝那个贱人一定要下地狱!

    早在很多年前,秀娘就打定了这个主意,早晚有一天她会亲自要了李朝朝的命!

    她不会永远那么好命,跑得了一次,绝不会有下一次!

    ※※※

    过了晌午,接到消息的冬月从家里回到院子,夏荷在门口四下张望了一阵,确定秀娘已经走了,才领着冬月进了李朝朝的房间。

    冬月进了屋,二话不说先给李朝朝请安,她方才也听到夏荷说起邢妈妈的事,气得满脸涨红,说着就要掳起袖子去揍人,“看我不剥了那个老刁婆子一层皮!居然敢出卖主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荷拦住她摇摇头,“别冲动,姑娘还没发话呢。”

    冬月去拿眼看李朝朝,见她冲自己笑,“你如此生龙活虎的,看样子病好得差不多了。”

    “托姑娘的福。”冬月羞赧地挠挠头,“我在家养了这小半个月都胖了,我老子娘还让我谢过姑娘咧,她让我带了家里自己晒的地瓜干给您,姑娘别嫌弃。”

    “不会,都是你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夏荷和秋霜对视一眼,心里门清的很,姑娘又用老一招,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摆平了冬月不让她去计较邢婆子的事。

    何妈妈却不那么好糊弄,恨恨道:“姑娘,那个吃里扒外的婆子你就任由她放在自己身边吗?”

    香尘附和:“可不是,姑娘,您可别轻易绕过她,只要您一声令下,香尘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冬月一听就不乐意了,她就是再迟钝也回过神来,“干啥干啥,说好了那人由我来惩治,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哎哟哟,瞧我这是养了一窝土匪呢。”李朝朝打趣道:“我早就说了,不要让那些恶人脏了咱们的手,自然有人收拾她。”

    她笑着指了指不服气的冬月,“最迟三天,早晚还会有好戏看,你会满意的。”

    冬月这才算露出一点欣慰的笑,何妈妈让她下去给姐妹们叙话,等人走了,她才对李朝朝说道:“姑娘真是好计策,今日用了一招计中计就让两个人的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李朝朝抿嘴轻笑,其实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是秀娘给锦娘献计献策想来个一箭双雕,却让锦娘倒了大霉,虽然解决了锦娘那个大麻烦,但担心事情败露把三姨娘弄疯,又利用三姨娘的亲信来再施一计来害自己,她却用了招顺水推舟,给了秀娘一个有毒的香粉,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后回到院子里让秀娘误会自己和邢婆子事先预谋好的,才能消除秀娘心中的疑虑,如此一来邢婆子也就被她记恨上了。

    “最主要的是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李朝朝的笑中透着冷意,“秀娘是不会放过她的。”

    何妈妈才不在乎一个判主的下场,她岔开话题道:“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人给大夫人递话,她会抓住机会行事的。”

    “人可靠吗?”李朝朝问。

    何妈妈道:“姑娘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不图财的少,更何况她也有求于我。”

    李朝朝对何妈妈做的事向来放心,也不多问对方是什么身份,她走到香案前,边素手调香,边想着心事,方才有人用石子打秀娘,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随意他们二人,他们不方便出现,处理得也算是审时度势,当时她推脱到三姨娘身上也是想试探秀娘,现在看来三姨娘疯了果然另有蹊跷。

    她把手炉里的废香倒在一张纸上收拾起来,何妈妈见到不解地问:“这些香渣倒了就是,姑娘收起来做什么?”

    李朝朝笑道:“有些东西看似没用,其实还可以废物利用的。”

    她又想起今日与夏荷的提议,复又同何妈妈说起,“何妈妈收了夏荷为干女儿如何?我瞧着那丫头是个伶俐人,定能孝顺您。”

    “姑娘又为我操心了。”何妈妈听到此事,鼻子微微泛酸,“一切都听姑娘做主。”

    “这是好事,妈妈可不能落泪让我难过。”

    李朝朝打定主意,就开始与何妈妈商量选到哪一日为好,到了晚上听到消息的众人纷纷她二人道贺,虽没有正式摆酒席认亲,夏荷已经改了口叫何妈妈为“干娘”。

    这一夜双竹馆里人人都喜气洋洋的,倒也没人为邢婆子的事烦心了,这也是李朝朝最乐意所见。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双竹馆外有人咣咣用力地敲打着院门。

    当时李朝朝还没起床,因不用给大夫人请安,她要睡得久一些,就连下人也比别的院落懒散懈怠,外加上两个打扫婆子之一的邢妈妈昨日受了李朝朝的嘉奖,今日本该轮到她开院门打扫,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忐忑了一夜,因此比平常起得晚了。

    听到有人敲门,邢婆子着急忙慌地穿好衣裳跑出去,双竹馆平时也没什么人来,她就料想肯定不是什么主子,不知道是哪个院子里不懂事的下人来传话,不由恼怒道:“谁啊,敲什么敲,一大早的催魂啊!”

    门外敲门的声音顿了顿,邢婆子以为自己震慑住对方,心里更加得意,也没了先前的急切,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裳,才来到院门前缓缓打开……

    然而没等看到对方是谁,就被对面之人抬腿踹了一脚,正中自己的腹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喊了一声:“哎哟,要死人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李朝朝才睡眼朦胧地睁开眼,若说重活一世,她还留下什么恶习,就是有起床气,所以她爱安静,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除非必要,在没有她吩咐是不许任何进她的卧房。

    她黑沉着脸摸到床头边上的银锤敲了一击金磬,何妈妈才领着夏荷与秋霜两个大丫鬟从外面进来,仅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朝朝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谁在外面?”

    方才的声音她们也听到了,只是事先李朝朝就吩咐过她们,有人来闹场子谁也别出去。

    何妈妈往外看了两眼,道:“看着像三小姐。”

    李朝朝哦了一声,没好气地坐在床边上不动弹,几个人也静默着看外面的事态,即使在屋里也能听到秀娘尖锐的声音大骂:“不长眼的东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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