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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啊就是太小了,你瞧着吧,新姨太太肯定会让你父亲同意的,她巴不得星哥儿带着刘姨娘出府,这才正合她心意呢。”
院子里的人大老爷和星哥儿还在据理力争,姑奶奶也失了兴致,拉着李朝朝去馨兰苑坐着说话。
“听说蓝世子要回京去禀你们的婚事了。”
刚坐下姑奶奶就开门见山的问,李朝朝红着脸说:“不知道,一切但凭父母做主。”
“你父亲也就是给你订个亲,剩下的还是要靠大夫人,只是你母亲现在病着……若是将来送亲她可帮不上忙。”
李朝朝刚才还诧异姑奶奶怎么把她单独叫到馨兰苑,原来是另有打算,她笑了笑,“现在不是新姨太太做主。”
“她不过是个妾,再做主也不能插手你的婚事。”姑奶奶不屑地撇撇嘴。
“可是姑姑都把中馈给她执掌了,可见她实在受宠。”
“哼,我们是各取所需,她要是碍着我,我也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的,中馈嘛早晚是她的,索性给她个面子。”
李朝朝叹服,“还是姑姑考虑的周全,若是她不能帮衬我,朝朝只能靠姑姑做主了。”
姑奶奶脸上立即露出喜色,“好说好说,我是瞧着你那两个哥哥都分出府了,也没人帮衬你,我又是嫁过人的,以后给你送嫁也最合适不过了。”
“那就仰仗姑姑了。”李朝朝听出来了,姑奶奶是想和她一起进京,不过如此也好,正和她心意。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姑奶奶明着暗着跟李朝朝示好,李朝朝也不推辞,“姑姑就是疼我,不过刚才姑姑说两个哥哥都分府,我倒是看着星哥儿的事难办,他是不把刘姨娘带出去就不罢休的,可是父亲又不同意。”
姑奶奶想这事也确实是要抓紧点时间办,就说:“这事我去找新姨太太商量下就是了,她吹个枕边风,你父亲那骚包什么都会同意的。”
李朝朝就笑着告辞了,后来听说姑奶奶去找了新姨太太,她的心就都放在肚子里。
当天夜里,李府新修缮的如画斋里守夜媳妇跑了两趟浴房,房里的娇吟之声才慢慢消停了,沈姨太太坐在自己男人的大腿上,咬了他的胸口,“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刘姨娘!”
“哎哟我的心肝,大老爷我都快累死在你身上了,你怎么还问这种要我命的话。”
“既然如此,你今夜就放那对母子走,反正是他要分出府的,又不是你撵他们!”
大老爷以为沈娇娘是为了白天的事吃醋才变着花样地榨干自己,现在一听原来是用美人计变着法地让他同意呢。
他不由沉下脸,“不行,不能放刘姨娘走。”
沈姨太太见自己这么卖力,大老爷还不吃自己这一套,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这些年实在是委屈,当了外室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进府了,眼看着就能作威作福,怎么还要被一个小小的姨娘压着,之前她还不把刘姨娘放在心上,可是一听大老爷这么坚决,心里更加认定要把那对母子撵出去!不然绝对是个威胁。
她忽然哀戚一声,一个翻身就扑倒床上啜泣,“亏你还说疼我,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是看中她!”
大老爷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心肝儿在那哭,他是当真疼爱沈娇娘的,不然也不会把她养在外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不放走刘姨娘和爱情与情欲没什么关系,心里对她的愧疚是有的,但也没想过什么补偿,完全是为了面子而已。
“娇娘,你别哭,我不是看重她。”
“你还说谎!”沈姨太太捂住脸倒在床头哭个不停,“若不是看重她为何不放她走,我才进府一天,就闹出这么一通,人家只会认为你疼爱她多一些舍不得她走,我算什么啊,还辛辛苦苦给你生了一双儿女,现在被所有人下人看笑话,以后还怎么替你管这个家,我还不如从哪里回哪里去,也省得碍你的眼了。”
大老爷手足无措,一把抱住沈娇娘亲了亲她哭红的脸蛋,“娇娘,都是我的错,你可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是我不好,没有顾忌你的想法。”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沈娇娘细碎的拳打在大老爷的胸膛上,身子还故意在他的大腿上扭动,他们行房事这么多年,大老爷的弱点在哪里,她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她听到大老爷粗重的呼吸,心里越发得意,可偏偏就不让他吃到,“你若是真疼我,今晚就让他们做,反正是李博星自己要走的,你既然心里没有刘姨娘,何必管她的死活,就算这些年为你生了个儿子,给她些钱补偿就是,旁人只会说你仁义,若是把他们强留在府中,你那儿子还不定到处瞎嚷嚷什么呢!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啊,以后让咱们的儿女长大了又怎么看她的娘啊。呜呜呜……”
“是……嗯……”大老爷终于受不了她的折磨,一把搂住她压上去,胡乱地亲吻,“都听你的,听你的。”
沈娇娘破涕为笑,心里不无得意,这才使出浑身解数去迎合大老爷的攻势。
她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年,也多多少少知道些府上大夫人行事的作风,仗着自己是正房所以无所顾忌,不去配合大老爷的口味,可是她为了争忍了这些年,有太多的法子哄得大老爷找不到北,就床事来说就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下不来床,不然她也不会能谋算到今日回到主宅,执掌着中馈,把大夫人都压下去一头。
沈娇娘想自己已经忍了太多年了,她不需要再忍,只要抓住大老爷的心,她就是赢家,她制止不了大老爷身边以后还会有其他人,但却有手段让这些人畏惧自己,也就是刘姨娘跑得快,不然她也没个好。
她想到姑奶奶下午找来和自己的意见不谋而合,就在大老爷的攻势下笑得更加猖狂,这个家老夫人喜欢自己,姑奶奶和自己是一伙的,只要把五姑娘哄得高兴,等她嫁出去,她就无所顾忌,只要大夫人那一断气,她随时都可以扶正,不过决不能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
等大老爷累得昏睡过去,沈娇娘把他的身子擦净,就披了件大氅出去吩咐下去,“现在就让那母子俩滚!”
下人们办事也迅速,连夜找上刘姨娘,把卖身契给她,又让她签字画押从此以后和李府再无任何关系,东西都没让收拾就被送走了,李博星驾着马车转了一圈,在李府的后巷角门外停下。
刘氏掀开帘子看到等候多时的女子,跳下车就要下跪,被李朝朝先一步扶住,“这是做什么!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规矩。”
“五姑娘,奴婢……奴婢谢谢……谢谢你!”
刘氏激动地抹眼泪,李朝朝听得却直皱眉,“您现在已经不是奴婢了,也不要叫我姑娘,叫我朝朝就好。我以后就叫您刘婶如何?”
“好好……是,朝朝多亏了有你。”
“也不能这么说,我实在也没做什么,实在是二哥出息。”
李朝朝让冬月把包袱抗到车上,“此去路途遥远,我知道你们什么也没带,我早早就让人收拾了细软路上都用得到。”
刘氏眨着眼泪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朝朝做事就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哪怕是面对阴谋的时候也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现在居然连他们去哪都想好了?
“五妹,天气冷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李博星脸上也带着兴奋,他的梦想都实现了,虽然早就知道事情一定能成,但是在幸福到达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
其实李朝朝谦虚了,若不是当初她的谋划,李博星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顺利。
眼前分离,刘氏突然对李朝朝有了些不舍,“朝朝,你要多保重自己。”
李朝朝笑笑,“刘婶您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
她朝李博星眨眨眼,两个人到旁边说了一会儿话,李博星点点头,忽然抬头问她,“你可有什么让我转告他的?”
李朝朝淡笑,“没有,你们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来信。”
李博星又重复了一遍她母亲的话,“你还是要多多小心自己,我在京城等着你。”
李朝朝笑着冲他摆摆手,李博星扶着刘氏上了马车,二人坐车离去。
等走得远了,刘氏好半天才止住泪,她看到李朝朝送自己的一大堆细软,里面还放着一大叠银票,对一旁的李博星道:“星哥儿,你要把朝朝当亲妹妹,若不是有她,哪怕我们可以远走,也未必有这样的好出路。”
李博星看了眼那些银票,知道那是李朝朝给自己母亲的,心里更加感动地点点头,“母亲请放心。”
李朝朝刚回到双竹馆,春嫂把手中的信交给她,“姑娘,蓝世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蓝翎羽走没有给她打招呼,甚至没有为了离别而离别,也就没了离别之苦,他们彼此的心已经够苦了,分别就是折磨。
李朝朝打开信封,从里面调出一朵寒梅,信上写道:念,深念,朝朝念。
她突然笑出声来,人家写信都是勿念之类,这只狐狸却是鬼得很。
李朝朝把梅花小心翼翼地压进书里一夜,把信放在枕头下睡得十分安稳。
黑暗中的陈凡见到李朝朝睡得稳当,吩咐身边的影卫继续保护,一个飞身没入了夜空之中,他不明白,这些日子想了许多都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把他留在李朝朝身边。
他看得出来主子对李朝朝的心,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女子。
说李朝朝漂亮确实有那么几分绝色,不过美人他见得多了,更不要说身为京城四大贵公子的蓝翎羽,自然见过不少,而且别李朝朝漂亮得多了,可是他们的深情厚谊却绝不是这简简单单一年才积累起来的,给他的感觉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认得,那种很久以前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因此陈凡不明白,他无意过分主子的私事,也轮不到他管,可是主子回京竟然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他忽然很落寞,有种从此不被受重用的感觉。
陈凡追上蓝翎羽的时候,还是比李博星慢了一步,他看到李博星和蓝翎羽在一旁寒暄,诧异地没有上前,只在暗处听他们说话。
蓝翎羽看着李博星难得地露出笑容来,“是她让你来的?辛苦你了。”
一路风尘扑扑,李博星连追了两天才赶上蓝翎羽的速度,他们走的是官路,倒是不难找到。
李博星脸上略有疲惫,“世子爷让我好找,可累煞我也。”
蓝翎羽让人先安顿了刘氏休息,与李博星在房里喝茶,李博星摆摆手,“喝多了晚上睡不着,明天还要赶路,世子爷可别嫌弃我。”
“她让你跟上来的我怎么会嫌弃你。”
李博星诧异地看他,“你早就知道?怪不得她让我追上来和你做个伴。”
“她没和我说过,不过看到你我就什么都知道了。”蓝翎羽的目光很是笃定。
李博星心里不由叹服,这叫什么?心有灵犀?
他坐在对面静等着蓝翎羽问话,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蓝翎羽拍了拍他,说:“早些睡下吧。”
李博星站起来踟蹰地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她有没有话让我转告。”
蓝翎羽挑挑眉,“她没那么矫情,若是有你早说了,就是不说她让你出现在我身边,已经把想说的告诉我了。”
“什么?”李博星表示不解,他一个大活人又不是一封信。
蓝翎羽调侃道:“她让你给我解闷子,不然难道还是让你来保护我的?”
李博星有些脸红,得,当他什么也没问,这两个人谈情自己就是一个解闷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屋倒头就睡,根本想不明白蓝翎羽和李朝朝到底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虽然勾搭这个词不好听,但是确实有点狼狈为奸的感觉,一个比一个坏。
等蓝翎羽关上门,面上忽然沉下来,对着空屋子喝道:“滚出来!”
陈凡迈了一小步,知道自己犯下大错,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属下来送您回京。”
蓝翎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忍住把手中的茶杯扔过去的冲动,“谁让你来的!”
“回京之路一场危险,属下不放心……”
“你已经不是我的影卫了!用不着你操心!”蓝翎羽口气不善,“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若是李朝朝出了一点问题,你就直接去死,别在我面前碍眼!”
“主子!”
“现在李朝朝才是你的主子!”
“可是您才是最重要的!”陈凡忍不住激动反驳了,在他心中只拿蓝翎羽是主子,是他应该保护的人。
蓝翎羽眯起眼睛看他,“违令者死,去吧。”
那意思是说:你可以去死了。
陈凡跪在地上有些颓废,世子爷到底被李朝朝下了什么迷药,说不定是那种香粉里带着蛊毒?
“世子……属下这就去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