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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姬涟喜不自胜,轻声问道。
陈氏点头,姬涟一把将陈氏拉到自己对面,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陈氏惊讶地问道,“什么事?”
姬涟将陈氏带到榻上坐下,将陈氏抱在自己腿上,“顺贞,有一次我在外头喝酒,喝多了一些,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弟的院子,二弟当时不在家,我就进去讨了杯水喝……”姬涟慢慢地将寅黄的事说了出来。
尽管已经很大度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但真的听到这些,陈氏的脸色还是难看了好几分。
姬涟将头放在陈氏的肩窝里,“顺贞,说出来感觉真好!不管你远不原谅我,我已经不在乎,我只要你别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就好!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遗弃我,离我而去,你也不要开我,好吗?”
陈氏微微心酸,“这事二弟知道吗?母亲呢?”
姬涟摇头,“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随便他们好了,反正我只是这府里的一个笑话,一个卑微的存在罢了……要打要杀随便他们吧,名声这种东西,在过去的岁月里,我已经承受得太多了,无所谓再多一点……”姬涟呓语一般,低声在陈氏耳边说道。
陈氏的眼圈泛红,“你知道,我不图你的这些的……我就是看中了你的人!”陈氏哽咽着说道,“他们会把你怎么样?你是这府里的大爷,就算要了个丫头又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姬涟轻声叹气,“顺贞,你为什么这么好?你真的是上天给我的唯一的安慰,有你这句话,我死也无憾了!”
陈氏忙伸出手堵住姬涟的嘴,“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气!你不会有事的!”
姬涟微微一笑,伸出舌头,慢慢地温柔地蛊惑地玩起了陈氏的手指头,将陈氏玩得是浑身都酥麻起来,陈氏撤回手,姬涟却也不停下来,反而将陈氏一把抱在了榻边的高几上,扯开陈氏的衣襟,将整个头都埋了进去,舌头灵活又肆无忌惮地肆虐着陈氏身前的风光……
陈氏忍不住地低声哼哼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姬涟的头,手指甲都要掐进姬涟的头皮里去了,“爷,别停,我想要你了……”
姬涟这次没有停下,抱起陈氏,推开高几上的东西,一片春色就这么铺了开来……
云收雨尽,陈氏满足地卧在姬涟的怀里,姬涟则侧着身子歪在榻上,抚摸着陈氏的肩膀,陈氏嘴角含春,“爷,您放心,寅黄的事,妾身替您去办,您就安心做您自己的事就好了……”
姬涟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顺贞,不要为难你,没事,大不了我就认了,顶多是挨一顿骂,受点皮肉之苦罢了……那你也可以放心,寅黄的孩子我不会要的……我不能让你伤心……”
陈氏感动地紧紧搂住姬涟的脖子,“爷,有您这句话,妾身什么都值您了……这事,我去办……您放心……”说罢,陈氏又凑上前去,亲吻着姬涟的嘴唇。
姬涟脸上毫无表情,手却轻轻推开陈氏,“顺贞,我要去父亲那一趟,咱们暂且先留着这一回……嗯,等晚上……”姬涟在陈氏耳边轻声低语了起来,将陈氏逗得脸上飞满了红霞,伸手直打姬涟的肩膀。
二人起身来,姬涟整理好了衣裳,先出去了。陈氏自己慢吞吞地理了衣裳和头发,这才叫了寅柳进来收拾,自己则坐在窗前,刚才姬涟坐的地方,沉思了起来。
待寅柳过来请时,陈氏已经在窗前坐了好一会儿了,“奶奶,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陈氏摇头,“没什么,爷呢?”
寅柳说道,“才刚林生过来回,说爷去了长乐侯府了,说是长乐侯世子叫人来请爷去的。”
陈氏点点头,又问道,“我这个月的喝的汤药可都配好了?”
寅柳点头,“配好了,大夫说您月事不调,让您好生喝药呢,您总是推脱,今儿怎么想起来了?”
陈氏啐道,“长舌的丫头!”但还是小声说道,“爷也该有个孩子了,我也得好好调理身子才行。你去把配好的药拿来我瞧瞧,我打算抽空给弟妹瞧瞧,她好像也懂医,我问问她,看这药好不好。”
寅柳不疑有他,答应了,将配好的药一包一包地给陈氏拿进来,“奶奶,这里头的都是配好的。”然后指着另外一包散的说道,“这里头的是一些散碎的藏红花,还是上回舅老爷给您带回来的,说是药性极烈呢!”
陈氏点头,挥手道,“我知道了,我慢慢看,你下去吧。”
寅柳收拾了屋子便出去了,陈氏自己慢慢摆弄着那包散碎的藏红花,对着窗沉思了起来。
长乐侯府里,世子焦衡的书房,姬涟从马上下来,就长驱直入地进了书房,焦衡正坐在书案后看书,见姬涟进来,头也未抬,只是问道,“你最近可是来得少了!”
姬涟也不答话,走到窗前,看着外头开得正热烈的各色花朵,神情复杂。背后,焦衡的声音响起,“时间很紧,三皇子那边,自有我撑着,可是你府里……”焦衡没说下去。
姬涟淡淡地说道,“用得着你这么大费周章嘛,不过是个没用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三皇子一向奉行即使不为我用,也宁愿毁之安心的想法,难道你不想?你们府里,将来的天下可是我要留给你的!”焦衡不赞同姬涟的说法。
“有的时候,我也想,权势真的就这么重要吗?”姬涟突然冒出一句完全不搭调的话来。
焦衡拧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反悔了?你可不要忘了,你有的今日是谁给你的……还有,你的身子,你以为随你自己吗?”焦衡的声音略略高了几分,透露出几分不虞来。
姬涟轻声叹气,“不过一具枯骨罢了,白白惹了红尘里一厢的烦恼,不要也罢了……”
“你抽什么疯!莫不是被你的傻子弟弟逼傻了不成?”焦衡的声音更加不高兴了起来,“该不会是……”焦衡的声音低了下去。
待到天边晚霞丛生,姬涟才从焦衡的书房里出来,脸色苍白,神情疲倦,拖着的身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极其缓慢的,无奈的慢慢走出了院子,夕阳将他的身影拖得长长的,似乎是一道沉重的镣铐,让他行走缓慢。
晚间,九娘子吩咐了银丹做了极薄的饼皮,并做了十几样的小菜,包括土豆丝、豆芽丝、肉丝还有各种丝等,还特地烤了一只脆皮鸭,指导着银丹用极薄的小刀,将鸭肉片了出来,摆在盘子里,又切了一盘细的葱丝,一起摆在了院子里的桌上。
姬澈从房里出来时,九娘子的兴致极高,一边哼着歌,一边推着姬澈到了桌边坐下,给姬澈介绍道,“爷,您瞧,这是茵娘新创的吃法,我取了个名字,叫春饼,你试试,看看好不好吃!”
说罢,亲自挽了袖子,动手给姬澈摊了一张饼皮,然后搛了各色的丝和片好的鸭肉放在饼皮上,然后卷了起来,递给姬澈,“就这么拿在手里吃,您尝尝!”九娘子期待地看着姬澈。
姬澈并没有马上接过来,反而问道,“你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
九娘子白了他一眼,“我平日里不也是兴致很高的给您弄这弄那吃的吗?今儿有什么不同吗?”
姬澈摇摇头,“嗯,不同,今天你似乎特别高兴,我做了什么让你高兴的事吗?”姬澈非常敏感。
九娘子笑道,“您就别问了,就当是我奖励您的,您很好!快吃吧,这个定要自己动手,才好吃呢!”说罢,不由分说地将卷好的饼塞到姬澈手里。
姬澈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真的是也多了几分高兴,接过饼来,咬了一口,细细地品尝了起来。
九娘子托腮坐在他对面,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姬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皱眉,九娘子马上问道,“怎么,不好吃?”
姬澈没说话,九娘子急了,“到底好不好,你说句话啊,甜了?苦了?咸了还是辣了?”
得不到姬澈的反应,九娘子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凑上前去就在姬澈手里的饼上咬了一口。
“嗐,你这人!”九娘子吃完了这口饼,大笑了起来,“蔫坏!”
九娘子的心情好了起来,连同姬澈的脸上也消散了一些冰层,二人极融洽地用完了晚膳,刚刚坐回屋里,准备喝茶呢,银钏进来回道,“奶奶,大奶奶来了。”
九娘子惊讶地问道,“大奶奶?来做什么了,这么晚了?”但还是让银钏去请了她,自己对姬澈说道,“爷,您自己个呆会儿吧,我去瞧瞧去。”说罢到了东间。
陈氏进来,九娘子忙迎上去,“大嫂,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陈氏和九娘子一起坐了,笑道,“没什么事,你大哥没回来,我想着你懂医的,想叫你帮我看看。”说罢,将身后丫头手里的布包接了过来,打开来让九娘子看。
“我呢,和你大哥成亲也有好几年了,一直没要上孩子,这不,眼看着你大哥年岁大了,我也不小了,你大哥便托了人,寻了个良医,给我开了这些药,我也不懂,就想让你帮我看看,这方子可还使得?这药量配得可还行?”
九娘子笑道,“大嫂,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啊,只不过略看过几本医书,知道几个药膳方子罢了,这妇人生养的事我更是不懂了,您啊,可是问错人了。”
陈氏也笑道,“那也比我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的强不是?就是不知道,也当做是我来寻你说话吧。”
九娘子这才随手翻了翻,点头道,“都是利于妇人调养身子的,药材也都是极好的,再说了,大嫂,您和大哥都还年轻,也不必着急的。”
陈氏笑笑,“嗯,反正我们爷倒是不急,就是怕我难受,我呢,也尽尽心吧,有了最好,没有也没办法了。”
二人又说了会闲话,陈氏便问道,“怎么没瞧见寅黄那丫头?”
九娘子说道,“她前几日有些着凉,病了,正在自己屋子里歇着呢,大嫂,您找她有些什么事吗?”
陈氏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她一向针线好,我身边的丫头和我一个样,手笨得很,我想求她帮我做几个荷包,打几根络子,她既病了,那……”陈氏也没说话,看着九娘子。
九娘子便叫了银丹进来,“银丹,你去寅黄屋子里问问她,大奶奶寻她办点事,她可起得来?”
银丹对九娘子的意思心领神会,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九娘子的意思本来是暗示寅黄,就借口生病起不来就好了,谁知道,一会儿银丹进来的时候,脸色却是带了几分奇怪,“奶奶,寅黄说她没什么事,就过来了。”说罢,寅黄掀了帘子进来了。
上前给二人请了安,九娘子瞧了瞧寅黄,寅黄脸色蜡黄,但人的精神还算不错,面对九娘子的逼视,竟然也毫无愧色,温顺地立在一边。
陈氏问道,“这丫头,怎么这个模样了?可是病得厉害?那我可不敢托你帮我干活了,回头你要是病得重了,你们奶奶和你们爷该不依了,我身边可找不出这样灵巧又漂亮的丫头来。”
陈氏是玩笑话,可听在九娘子和寅黄的耳朵里都有几分刺耳,寅黄小声答道,“大奶奶说笑了,寅黄没事的。”
九娘子再次瞧了寅黄一眼,说道,“既然你没事,那就跟大奶奶去吧,把大奶奶交代的事做好再回来。”
寅黄应了,陈氏也起身告辞,“那我就先带着寅黄回去了,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她送回来,弟妹也放心就是了,肯定不会太累着寅黄的。”
九娘子笑道,“大嫂说笑了,寅黄能得大嫂的青眼,那可是她的福气,您只管吩咐就是了。”
九娘子将陈氏送了出去,寅黄一直低头跟在后头,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待陈氏走远,九娘子回到里间,姬澈才问道,“大嫂来做什么?”
九娘子说道,“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闲话。”但还是趁着让银丹泡茶的功夫,叮嘱了银丹几句话,银丹这才悄悄地跟了出去。
陈氏带着自己的丫头和寅黄慢慢地走着,陈氏和丫头在前,寅黄在后,二人之间也没有说话,但在走到要拐到涟院去的岔口,陈氏停了脚步,对那丫头说道,“我倒是忘了,爷今儿晚上不回的,那灶上还给他炖着汤呢,你回去和寅柳说一声,叫她看着点,把汤先撤了,回头等爷回来再炖吧。”
那小丫头应了,“可是奶奶您这……”
陈氏摆摆手,“没事,我和寅黄在园子里转转,你先去吧,回头来园子里来接我就是了,再说了,不还有寅黄嘛。”
那小丫头这才先提着裙子往涟院跑去了。
待小丫头走远,陈氏回身,冷漠地对寅黄说道,“寅黄姑娘,走吧。”
寅黄脸色蜡黄里带了几分苍白,也没说什么,跟着陈氏拐进了园子。
五月底的天气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