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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结了?”甘阁老点头道,“若是真心为三少求亲,那怎么也该对六儿特别亲热才是,你可看着她对六儿有什么特别?”
甘太太摇头,甘阁老继续说道,“她既是不露任何好恶,那只能说明,她在替世子求亲来了,当然不是求六儿这个嫡女,她怎么会给世子求一门添助力的亲事?为夫这样说来,夫人你可明白了?”
甘太太这回是真的听明白了,敢情这平国公夫人为自己儿子,替世子来求亲了,当然不愿意给世子求嫡女,所以态度才这么暧昧不明的,一直以来,倒都是甘太太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了。想到这里,甘太太脸色又沉了下来,“既然如此,她倒是打的好主意,怎么,原来还瞧不上我的六儿配她的儿子了?”
甘阁老拍拍老妻的手背,“所以,我才问你,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了?若是如此,那就是你要舍得六儿给她的哪个姐妹做妯娌,而且这个姐妹还是她的嫂子呢。”
甘太太一听这个就炸毛了,“那可不行!六儿可是我当掌上明珠养大的,哪能叫她受这样的委屈?把她嫁给世子我还嫌委屈她呢,这三少的事……就算了吧,以后就别提了。”甘太太一口否定。
甘阁老微微松了口气,“那既是如此,咱们就该想想与平国公府的亲事……就算了?”
甘太太瞧着甘阁老一副不舍的样子,心里便有了几分明了,“老爷若是不舍,就将您的想法说出来吧,省的我猜。”
甘阁老笑了笑,“这平国公世子,到底是不是如世人说的那般不堪,我看也还未必,这门亲事,咱们却是不好推了,世子都亲自上门来了……”
“哼,我说呢,老爷您说说,这京城这么多人家,有哪家的公子是自己个上门说亲事的,他们府上的后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呢?这样的人家,咱们六儿也不能去,六儿这孩子心性简单,可做不了这样人家的主母。”甘太太心里觉得六娘子哪哪都好,应该配着世上最好的亲事才是,加上对平国公世子的印象不好,此刻更是极力诋毁。
甘阁老不予置评,“世子求的,自然只能是咱们府里的嫡女,凭良心说,就是将三儿六儿许给他,也是咱们高攀了,更别说四儿七儿和九儿了。”
甘太太一听这话就急了,“哎,才刚说的,怎么又说六儿了?”
甘阁老忙说道,“瞧你这性子,几十年了,还这么急?你听我把话说完。”甘阁老急忙分辩,“三儿许了人,六儿不合适,只有再提拔一个庶女记在你名下,养作嫡女了,左不过也只是个名分,这事若是成了,到时候不过多陪些嫁妆罢了,总比把六儿送去受委屈好不是?”甘阁老见甘太太听见记个庶女在名下便有些急,连忙一口气把话说完。
听到不把六儿嫁去,甘太太这才平了平火气,仔细一想,倒也可行,这才说道,“原来老爷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说这个啊,嗬,老爷真是算无遗策,深谋远虑呢。”甘太太出言讥讽道。
甘阁老低下头,“为夫也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为夫这么多年,累死累活的不也是想让你在娘家兄弟姐妹里头能抬起头来?若是为了这个,叫夫人刺我几句,我也受了,谁叫当初是我一个穷小子高攀了夫人你这贵家大小姐呢?”甘阁老这话说来熟稔无比,还带了几丝情意,让人听了心酸不已。
果然,甘太太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当下就红了眼圈,“我何曾怨过你?你这么说,不是陷我于不义?你我夫妻自成了亲,便是一体,你好我才能好。我打小也是受了良教的,哪能这么不明事理?这事,你说如此,那就如此吧。”甘太太到底松了口。
甘阁老真有些高兴了,甘太太又连忙说道,“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这记在我名下的庶女,得由我来挑,总不能挑个让我生气不顺意的吧?”
甘阁老连忙应道,“这是自然,应该的,挑谁,夫人,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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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嫡女?(二更)
甘太太这才缓了口气,“这门亲事,老爷您应下了?”
甘阁老正色道,“兹事体大,没有和夫人商量过,为夫自然不好应下,这不是同夫人商量来了吗?夫人如果也同意为夫的想法,那么,平国公夫人那边,夫人还得斡旋一二,这个平国公夫人看来也未必真的是瞧中了咱家的小六给她嫡亲的儿子,夫人万不可再一头热了,再叫人瞧不起咱们家姑娘,上赶着的买卖可不是什么好买卖。”
甘太太眼神暗了一暗,点头道,“还是老爷想得周到,我也是一时着了相了,这事,的确应该从长计议了,这庶女里头,我也得仔细挑挑才是。”
甘阁老见甘太太已经被自己说服,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这个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既然这门亲事不能弃,那这人选着实应该仔细谨慎才好,要既不堕咱们府的面子,又能显出咱们家的姑娘的好才行。”
甘太太点头,又同甘阁老说了会闲话,二人一直说到天擦黑,才叫人进来摆了膳,和甘阁老一起用过了膳,这才送了甘阁老出了红德院,自往外书房去了,甘太太又让五姨娘去服侍甘阁老,自己却叫了三姨娘在里间说话。
甘太太洗漱过后,穿了细白棉布的中衣靠在床头,叫了三姨娘坐在床尾,一边给自己敲着小腿,一边慢悠悠地同三姨娘说着闲话。
“红玉,你也跟我这么多年了,这几个姑娘,你也都是看着长大的,你说说,小四、小七和小九性子如何?”
三姨娘心里打了个底稿,委婉地说道,“太太您既叫奴婢说,奴婢就少不得大着胆子胡说一通了。依奴婢看,这几个姑娘都是极好的,四姑娘娇媚,性子强,也孝顺您;七姑娘性子柔顺,又极温和;九姑娘嘛,也很是乖巧。奴婢瞧着啊,真是个个都好,要说虽不及三姑娘六姑娘高贵大气,但也差不多少了。”三姨娘拣着甘太太爱听的,先把两个嫡女抬得高高的,这才把每个庶女的好都说了一遍。
甘太太听了果然极受用,嘴里却嗔道,“你瞧瞧你,叫你说实话,你又夸上了,照你这么说,倒都是极好的了。”
三姨娘有些疑惑地问道,“太太怎么今儿想起问这个了?”
甘太太收了笑容,沉思道,“我和老爷想着,从她们三中选一个放在我名下,也当是多个嫡女吧,反正将来也不过是多副像样的嫁妆罢了。”
三姨娘心里吃惊,面上也继续装作疑惑的样子,“太太这是……姑娘们都大了,怎么这会儿倒想起这事来了?”
甘太太叹道,“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思,其实小九刚生下来,那碧莲就去了,你说当时我就把她抱到身边养也不是不行的,不就是和老爷憋着这口气嘛,如今,如今……却也不得不想想,是不是当初就做错了,如果当初就抱了过来,哪有现在这犯愁呢?”
三姨娘尝试地问道,“太太,您是要将九姑娘记在自己名下?”
甘太太却摇头,“不,这事还得细看看,容我再想想。我瞧着小四和小七也不错,小九这孩子,我这些年看下来,总觉得她眼神有点冷,怕是不不近情的。”
三姨娘转念之间,就明白了这记在太太名下的好处,想着要替九娘子说些好话,但又不能让甘太太听出偏向来,便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道,“太太您说的有理,只是奴婢觉得这冷清反倒是个好事。”
“哦,这话怎么说?”甘太太追问道。
三姨娘答道,“太太您想啊,九娘子可是孤身一个人,冷情也必是因为她一个人惯了,生母早就不在了,四姨娘能待她有什么好?她能倚靠的也就太太您一个人了——奴婢说这话僭越了,奴婢不是在说老爷不好,老爷到底是爷们,后院的事顾及不过来。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大,四娘子、七娘子到底是养在了姨娘的身边,只怕这不冷情的就该多顾着点生母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三姨娘娓娓道来,声音平和,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甘太太仔细地看了三姨娘一眼,这才说道,“倒也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冷情未必不好了。”说完,再瞧三姨娘,三姨娘还是在轻中有重地非常有节奏地给甘太太敲着小腿,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妥,甘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嗯,这话是了,也容我想想,再看看。这事除了你,谁也不知道,你就当不知道吧,平日里也替我多看着点。”甘太太吩咐着,然后才闭了眼,安心地享受气三姨娘的服侍来。
九娘子这边在第二日才收到三姨娘打发小丫头送回来的荷包,那小丫头当着银钏的面丢下荷包,嘟囔了两句,“姨娘说姑娘的荷包做的不仔细,该拆了重做!”说罢就跑了,银钏叫都没叫住,又好气又好笑地拿了荷包进了屋,“姑娘,您瞧瞧,说这荷包不好呢,得拆了重做。”银钏回道。
九娘子哦了一声,接了荷包过来,递了个眼色给银钏,银钏便说着话走到门口,透过帘子看着外头,回头对九娘子点了点头。九娘子这才拿了针线笸箩里的小银剪,顺着荷包的锁边将荷包小心地拆了开来,拿出里头的纸条,细细地看了起来。
看罢,九娘子的眉头便深深地皱了起来,良久,才将这纸条扔进了炭盆里,眼见着化成了会,这才叫了银钏过来。
银钏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忙过来问道,“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九娘子摇摇头,“没什么,你去准备准备,咱们该去跟嬷嬷学规矩去了。”银钏半信半疑地应了,自去准备,九娘子却坐着发起了呆来。
记在嫡母名下?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打着嫡女的名号,将来就是嫁人也能多一份保障,嫁妆也能好看点。只是,甘太太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抛出个这么诱人的果子,定然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呢,需要甘太太给庶女这么大个好处呢?给这么大的好处,势必就要求这么大的利是,要不,以甘太太对庶女这种不上心,任由死活的态度,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要记早就应该在九娘子生下来就记了,何必等到现在?
九娘子伸出手,弯着手指,在炕桌上轻轻地敲了起来,思绪飞快地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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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听话?
平国公府里,澈院里,木生端了托盘进了屋,屋子里的暖炕上,世子姬澈盘腿坐在炕上,正在拿着那本折子,“世子,您的药。”木生递上青瓷碗里装着的黑乎乎的汤药。
姬澈接了过来,一口喝尽了,又接过来一盅白水过来漱了口,这才吩咐道,“将这折子送到国公书房去,告诉平安,这是递到宫里去的。”
木生双手接了过去,忍不住地问道,“世子,您就不怕那老狐狸真的把嫡女嫁给您?”
姬澈微微地笑了,“你也说他是个老狐狸?老狐狸嘛,怎么会做这样的亏本生意。而且,这府里的谁能容得下我娶个阁老家的嫡女?”
木生听了姬澈的话,反而有些难受,但他向来木讷,也不善言辞,只是说道,“世子您岂不是受委屈了?”
姬澈摇摇头“到底谁受委屈还不一定!这京城里的贵女,提起我姬澈,谁不是避之不及的?这世上也不见得有几个有慧眼的。这府里的后院着实太乱,太没有规矩了,确实需要一个厉害主母了。”
木生却不大理解,也看不出那个主子瞧上的小庶女有个什么厉害的,一样的弱女子罢了,只是多了几分气性,到底也不是有三头六臂的,不知道怎么就得了主子的眼缘呢?
木生拿了药碗出去,姬澈自己望着窗外院子里萧瑟的花木,不由想起普济寺那个拎着裙子朝男子下体踢去的那个女子,嘿,小小的人儿,咬着牙,决绝的样子,竟然有这般的胆魄和反应力。还有那次来府里的赏花,那般义正词严,正义感凛然的,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不过,倒是显出了她的几分真性情,倒与他惯常见到的女子不大一样。
刚刚出去的木生却又进来,“世子,平安来了,说是国公爷请您过去说话。”
姬澈皱了皱眉头,“他找我能有什么事?母亲可也在?”
木生答道,“问过平安了,说是国公爷在夫人的郁院说话呢,夫人也是在的。”木生伶俐地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推我过去。”姬澈答道。木生上前去扶了姬澈挪到炕边的轮椅上,将姬澈的长衫下摆放好,又在姬澈的腿上搭了一床毯子,这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