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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兔的夏侯紫鹃突然停止了哭声,她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怔怔的看着夏侯嫣,想要上前,却又心生害怕。
夏侯嫣看出了夏侯紫鹃的迟疑,她故作不知的去动白兔的腿,却听夏侯紫鹃突然大声道:“兔儿受伤了!”
夏侯嫣随即笑了笑,一身梅花裙在风中飘荡,单薄却实在有一份傲人的气韵,她冲夏侯紫鹃招招手,道:“兔儿在叫你。”
“真的吗?它在叫我?”夏侯紫鹃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事,挣脱余氏的怀抱,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奔向夏侯嫣。
“你听的懂它说话?”
“略懂一点。”
“它说什么?”
“它说它是被玉帝罚下界的玉兔,因为没了仙力,所以受了伤。”
“它叫我过来要做什么?”
“它说我是好人,又救了它,所以它希望你将刚才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这里的人,莫要让他们冤枉了我。”
众人也不知道夏侯嫣和夏侯紫鹃在嘀咕什么,只觉得夏侯紫鹃似乎和夏侯嫣分外亲厚,夏侯鸢不禁在一旁碎碎念道:“四姨娘何时跟五妹如此熟悉了。”
这话分明是在说给华氏听的,不是说的六妹妹夏侯紫鹃,却独独指的是余氏自己,是啊,才一见面就如此亲厚,难道不是平日里早就关系匪浅才会有的结果吗?
余氏静静的站着,微微有些出神,女儿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即便是对自己,夏侯紫鹃都不曾露出那般真心的笑容,何以对夏侯嫣……有些事她不会解释,也不想解释。
夏侯紫鹃迈着轻盈的小步伐,在众人面前顿住,她一字一句说的分明:“刚才的事不怪这位姐姐,是我自己看到兔儿欢喜想要救它出来,却不小心滑了下去,多亏这位侍女姐姐路过救了我,不然鹃儿现在肯定成了落汤鸡了,呵呵。”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在阳光下绽放,却刺痛了某人的心。
余氏上前一步,搂住女儿道:“喜欢兔子可以和娘亲说,为何要去做那般危险的事。”
夏侯紫鹃被余氏搂的突然,她抬起小脸,委屈的道:“娘亲不是说不让鹃儿没事找事吗?”
余氏面上一窘,抱起夏侯紫鹃尴尬的往一边去了。
夏侯鸢借机讽刺道:“姨娘莫要只想着如何伺候爹爹,也要多找些时间陪陪六妹才是,堂堂夏侯家的六千金,却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只畜生,传出去只怕有失体统,况且你面前的这个可不是什么侍女姐姐,这是你的五姐姐。”
夏侯紫鹃眨巴着大眼看向夏侯嫣,此时夏侯嫣也在对她微笑,府里对她笑的人不多,这个姐姐她却没来由的喜欢,只是她知道今天不能再说话了,随即只是对夏侯嫣礼貌的点了点头。
也难怪夏侯紫鹃会觉得自己是侍女,夏侯嫣自嘲的笑了笑,这身衣衫还是一年前的,她的新衣本就不多,碰上时运不好,被一些姐姐欺负了后,衣衫上还会打几个补丁,这件已经算不错的了,况且夏侯紫鹃在府里并不受喜欢,平日里也是极少走动,虽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实在没见过面,还真是讽刺。
看着华氏未得逞的脸,夏侯嫣欠身道:“嫡母可还满意这个结果?”
华氏冷哼一声转身而去,其他人也纷纷扫兴的紧随其后,夏侯嫣玉手一抬,冲身后的白嬷嬷道:“嬷嬷,咱们入局吧,好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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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争宠
大家纷纷落了坐,看上去和乐一片暗自里却是风潮暗涌,夏侯嫣无视一切眼光,自顾自的吃着小食。
片刻后,老太太江氏在嬷嬷和侍婢的簇拥下缓缓而来,对于这个老太太夏侯嫣很难做出评价,相比华氏而言,老太太可谓是偷得半日闲,只要府里的女眷之间不是闹的太出格,她从不会过问,可是不过问不代表不知道,比如曾经母亲赫连氏的非人遭遇,她便是装作不知默许了的,甚至连带着夏侯嫣也从不待见,从小到大,夏侯嫣总共见过这位祖母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的出来,可见江氏对于门第和庶出嫡出的问题看的有多重。
总之,夏侯嫣对这个祖母没什么好感。
今日的江氏穿着如往日那般低调,服饰上并不繁复,只是多加的那件短袄明眼人一眼便看出那是不下百金的蜀锦,入秋后蜀锦才下第一批,可谓供不应求,大部分都先供给了宫里,而放眼整个夏侯府,恐怕也只有江氏这里才有如此上乘的锦缎。
江氏入了坐,看着跪了满地的主子侍婢,赶忙摆摆手笑道:“这是做什么,不过家常便饭罢了,都起来吧。”
“母亲,今日是您设宴做东,我们自是沾了您的福气享口福,没什么好回赠的,磕个头算是给您谢恩了。”华氏率先起了身,托着酒便径自走到了老太太江氏的一侧。
“是啊祖母,孙女想您想的紧,以后您可得多设宴让孙女时常都可以见到您。”三丫头夏侯钰旁若无人的跳上石阶,一股脑的钻进了江氏的怀中。
江氏喜笑颜开的摸着夏侯钰的头,说不出的疼爱,阶下的夏侯鸢没好气的瞪着眼,低声冷嗤道:“装什么装。”
随即也扭动着柳腰凑了上去,她毕竟不是夏侯钰的年纪可以撒娇,可是她却实在明白老人家最需要的是什么,一双玉手搭上老太太的肩,小心翼翼的揉捏着,边捏边道:“祖母,前段时间听说您肩膀又疼了,鸢儿特意和老正医学了这推拿之术,以后若是祖母喜欢,鸢儿天天都去给您按。”
夏侯钰虽笑着,眼底却露出不满的瞪向夏侯鸢,夏侯鸢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二人你一眼我一眼的上演着争宠的戏码,倒显得静静而立的夏侯雪份外矜持。
江氏微笑着,眼底是看破一切的精光,她拍拍夏侯钰的头,又拍拍搭在肩膀上夏侯鸢的手,冲一旁的嬷嬷道:“张嬷嬷,国公爷拿过来的蜀锦我记得还有四匹,到时候你派人给两位丫头送去。”
“多谢祖母。”夏侯鸢和夏侯钰面露和悦的同时谢恩道。
江氏假意怒嗔:“你们两个小贼妮子,不就是打着我那蜀锦的主意嘛,瞧瞧这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成何体统。”
“祖母。”夏侯鸢和夏侯钰赶忙一个撒娇一个陪笑的宠溺在江氏左右。
江氏抬眼,看到不远处沉静的夏侯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瞧瞧雪儿,大家闺秀当如是。”
“多谢祖母夸奖,雪儿愧不敢当。”夏侯雪一脸谦逊,笑不露齿,比起夏侯鸢和夏侯钰的确更有大家风范。
江氏越看越觉得这丫头日后势必会给夏侯家带来好前程,不禁赞赏的对华氏道:“你教女有方,我那对凤血玉镯就赏给你吧。”
华氏错愕的怔了怔,她没听错吧,是那对夏侯府祖传下来的凤血玉镯吗?听说只有老一辈真正打心眼里承认了这一家主母的接班人才会送那对玉镯,老太太当着这些人的面如此说,是不是代表……
华氏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心里激动,却赶紧收敛了狂色,只淡淡而有礼的欠身回道:“多谢母亲看中。”
宴会还未开始,便已经上演了一出母慈孙孝的戏码,夏侯嫣冷冷的看着,瞥见一旁的余氏早就黑下来的一张脸还有夏侯敏敏那种既羡慕又嫉妒的眼神,顿觉好笑。
这个家里,要是谁先认真,谁就输了,偏偏有人就是看不明白,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夏侯嫣暗暗冷笑道。
终于,演完了戏的江氏总算有空垂怜下其他人了,她先是询问了萧氏几句,又间接问了问夏侯敏敏近日的情况,都是些不温不火的话,叫人明显感觉的到那份偏心。看到余氏的时候,江氏虽然面有不齿,却还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赏赐了不少珍贵补药,都是平日里极难买到的上品,余氏总算扳回一局,倒也没再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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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量有点少,没到两千,各位原谅我
☆、第二十章 演戏给你看
江氏的眼神终于落在了夏侯嫣身上,最后的位子,偏僻的角落,若不仔细看,也许很难发现那里还坐着一个人,看到夏侯嫣唯唯诺诺的眼神,那身落魄的衣衫,江氏舒展的面容突然紧了紧。
“那是五丫头?”江氏明知故问道。
华氏眼露得意,面上却不露声色回道:“是的母亲,那便是那个孩子。”
“不过短短时间没见,竟也长的这般大了。”
江氏的感叹声在风中绵绵而来,夏侯嫣却听的分明,短短时间?她冷笑,明明已经三年有余了。
夏侯鸢和夏侯钰对于老太太竟然请了夏侯嫣表示不理解,如今见老太太竟然还感叹时光匆匆,好像这些年错过了疼爱夏侯嫣的机会的语气,两人都不满的瞪向夏侯嫣。
“咦?”江氏眼眸一沉,盯着夏侯嫣的衣衫半响没有说话。
华氏在心里冷笑,直等着江氏对于夏侯嫣的不体面大声呵斥,也许还会直接赶出小宴,那样她的目的也便达到了,老爷夏侯博对这个贱种改观了,可不代表老太太也跟着改观了,她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母亲莫要生气,这五丫头向来行为无状,今日小宴竟穿着带了补丁的衣裙,冲撞了母亲还望母亲大人有大量体恤她只是个孩子。”
“回老夫人!尚衣馆的嬷嬷克扣了我家小姐的新衣,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您明察!”
“放肆!自家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儿!”华氏怒瞪着出头的白嬷嬷,面露不快。
“原来是白嬷嬷。”江氏面带微笑,眼里却笑的意味深长。
华氏一愣,只知道这白嬷嬷是夏侯博早年就跟在府里的下人,却不想如今听江氏的语气,竟也是旧识。
“老夫人,多年不见。”白嬷嬷福了福身,面露恭谦的笑着。
“原来你现在在伺候五丫头,可还顺心?”
“多谢老夫人挂念,奴婢无欲无求,倒也过的自在。”
“那就好,有空我们主仆也应当叙叙旧,如今我年纪大了,最是愿意看到你这样的熟面孔。”
“奴婢明白,日后奴婢得空,一定去看老夫人。”
二人简单的说着话,华氏却早已气极,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如今倒好,自己竟成了那牵线之人,若是这白氏借机在老太太那里替那个贱种说话,自己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尚衣馆的人如今是这般伺候主子的吗?竟连新衣都要克扣?”
江氏话锋一转明显指向华氏,府里的事宜前前后后都要经过一家主母,难道她会不知道新衣不够数?
“母亲,儿臣已经吩咐了尚衣馆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还是短缺了五丫头的新衣,儿臣……儿臣……”
江氏摆摆手打断了华氏的解释,她如何不知这个媳妇心里在想什么,若是平时她也许并不会追究,可是儿子特意交代了要对那个孩子好一点,好打消她心里多年的恨,从而得到那《神兵谱》,眼下她也只好演出戏给那孩子看看了。
“张嬷嬷。”
“奴婢在。”
“尚衣馆的掌司无视馆规,以下犯上,剁去一只手赶出夏侯府,从此不得入极乐城,其他副手主事的核查有误罚俸半年,重打二十大板,其余帮忙的人一律罚俸三个月。”
“是。”
看着张嬷嬷离去的背影,一时间人人自危,只不过缺了新衣,老太太竟然就剁了一只手,换作平时比这作践的事还恶劣都没见老太太插手,老太太的意思是不是默许了儿子夏侯博对五丫头的宠爱,连带着她也一起……
看来,五丫头夏侯嫣是真的翻身了啊。
华氏在一旁垂着头,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的握着拳,老夫人竟然……竟然为了那个贱种不给她面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日后若谁敢对夏侯嫣不好,便叫那人不好过嘛。
赫连氏啊赫连氏,我能悄无声息的夺了你的宠爱,便可以再次悄无声息的灭了你的女儿,你少得意,就在天上好好看着吧!
小宴正式开始,其间有张嬷嬷完事后送上的断手作为调味剂,一场小宴立刻收敛了不少勾心斗角的锋芒,倒也舒心自在。
白嬷嬷小心的给夏侯嫣布着菜,面上不动声色,唇齿却有意无意的张了张:“小姐如何猜到老太太会替您出头。”
夏侯嫣品着菜,淡淡浅笑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个爹爹喽。”
见白嬷嬷仍然不明,夏侯嫣继续道:“父亲对我突然转变是因为什么?别说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我自己也思前想后了好一段日子,夏侯晏身为夏侯家唯一的男丁,即便平日里作恶多端,却也不至于让父亲事后不过问,唯一的原因就是父亲在欲盖弥彰,我还记得母亲死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他们曾经爱的那般轰轰烈烈为何父亲不知道母亲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