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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蔓睁大了眼,看着墨如渊,她能想到的事情他不会想不到,可是他却依旧让太后当着太后,而且每日忙完政事都会去茈凌宫坐坐。
琏太妃画像被污一事,尚妃想把此事与爹爹和琏太妃关系不洁联系在一起。从小到大,爹爹与娘亲感情甚好,爹爹必定不会把娘亲当作谁人的影子。爹爹说他的命是先皇所救,先皇对宁家有再造之恩,爹爹与先皇究竟经历了何事?
墨如渊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宁蔓自觉失态,低下头,“一些琐事。”
“朕该走了,记着千万保护好自己。”
她福身道,“阿蔓恭送圣上。”
“没有外人的时候,不用虚礼。”
“是。”
她看着墨如渊离开的背影发愣,他究竟是独自一人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阿璇的手在宁蔓眼前晃了晃,宁蔓才回过神来,阿璇笑道,“娘娘,圣上已经走了。”
宁蔓拂开阿璇的手,“你们两个臭丫头,今日我可被你们害惨了。”
阿璇倒来一杯茶水,“娘娘喝口茶水消消气,奴婢今日可是帮了娘娘,奴婢瞧见圣上下了早朝刚回凌墨殿,便向暖风姐姐询问圣上的近况,阿奴婢就想,圣上能亲自接娘娘回宫,听到娘娘派奴婢寻问圣上召幸了哪位娘娘,在哪里留宿,一定会过来看看。果不其然,圣上来了。”
宁蔓狠狠敲了一下阿璇的脑袋,“日后再敢擅作主张,本嫔便将你送去浣衣局洗衣去。”
阿璇自是捂着头,“娘娘才舍不得将这么聪明的奴婢送到浣衣局,日后娘娘若是有了龙嗣,必当与靖贵妃争上一争,这后宫之主究竟是谁还不一定呢。”
听了阿璇的话,宁蔓脸色绯红,“死丫头,没个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5章
次日,倪慧雅早早便来了安宁苑,她道等种子发芽长大时间太久,于是在那片花圃上面种上一些植物,植物的间隙播下种子,这般,才不至于显得太过萧条。
宁蔓看着倪慧雅脸上沾着泥土,掏出锦帕想为她擦去泥土,却被倪慧雅一手抓住手腕,倪慧雅笑道,“莫要弄脏了妹妹的手帕。”
宁蔓的手顿了一下,“倪姐姐如何这般说?”
倪慧雅却依旧笑得微风细雨,“脸上的泥土洗洗就好了,若是用锦帕擦拭,还得再洗帕子。”她轻点了一下宁蔓的额头,“你这宁府千金,定然是不能体会下人的心情,若你为她们多多着想,她们日后必定对你忠心耿耿。”
宁蔓提在半空的心缓缓落地,原来倪姐姐全是为她着想,“谢姐姐提醒。”
“什么谢不谢,还不去弄点清水过来,你真要姐姐像个花猫一般和你说话吗?”
宁蔓终是一笑,“倪姐姐等我。”
此时甚早,阿璇阿紫还在弄早餐,宁蔓朝安宁苑内院的水井而去。倪慧雅褪下脸上的笑,用锦帕一下下擦拭着自己的手,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
卢青道,“贵人,您为何还为她着想,她一心只想着自己,把贵人当作升云梯。”
倪慧雅捏紧锦帕,“卢青,你不懂,本主进宫便是为了她。”
卢青更是满脸惑色,“贵人,此话怎讲?”
倪慧雅将手帕递给卢青,她看着自己刚种下的植物,唇角勾笑,“你不需要懂。”
此时茈凌宫的桂嬷嬷来了,她盯着倪慧雅,“你可是宁婉容?”
倪慧雅婉言道,“本主是惠淑院的倪贵人。”
桂嬷嬷哼了一声,眼高于顶,没有把倪慧雅放在眼里,“我等奉太后懿旨,来带宁婉容前去茈凌宫,宁婉容人在何处?”
她一个小小贵人,太后身边的红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是必然,只是今天,她的心情却格外不快,她的容貌不输宁蔓,就因她的父亲官阶低微,所以她注定是她的陪衬?
她入宫是为她,她受罚是为她,她若将自己真正视若姐妹也就罢了,可是她偏偏将自己视若升云梯。
茶艺课上的黑珍珠,是她故意为之;轩宁宫内,她为她受罚,她竟还在试探她的心;就连圣上的宠爱,她也要偷偷摸摸。
倪慧雅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本主这就去请婉容娘娘过来,请嬷嬷稍后。”
“那就劳烦贵人了。”
话是如此说,可是语气却没有一点客气,桂嬷嬷把倪慧雅当作宫女使唤,当作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卢青跟在倪慧雅身后,她小声道,“贵人,桂嬷嬷真是狗仗人势。”
“罢了,本主一个不受宠的贵人,又敢奢求什么,桂嬷嬷今天已经算是客气了。”
卢青小跑几步凑近倪慧雅,“贵人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般受人欺负?”
倪慧雅心里一颤,她当然不愿意,“卢青,你可真的瞧见阿蔓首饰里面有一串黑珍珠?”
“当然,奴婢亲眼所见婉容娘娘将一串黑珍珠少了一粒的黑珍珠手链埋在土里,而且奴婢还把这串黑珍珠挖出,给贵人看了。”
倪慧雅眼神坚定了几分,宁蔓,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倪慧雅不甘心做娇花后面的绿叶,我也要做一朵娇花,受万人爱惜,受万人敬仰。
宁蔓刚将一桶水提了起来,倪慧雅便喊道,“阿蔓,茈凌宫的桂嬷嬷来接你入茈凌宫,她说太后娘娘要见你。”
宁蔓手里的水桶一晃,水撒到裙角,她眉头微蹙,上前几步握住倪慧雅的手“姐姐,太后娘娘给上次见了我便晕倒了,这次宣我想必也没有好事,阿璇阿紫不在我身边,请姐姐一定要告诉阿璇阿紫,让她们把这事告知圣上。”
聪明如她,她又何尝不知太后宣宁蔓入茈凌宫没有好事。倪慧雅反握宁蔓的手,同是担忧,“妹妹放心,姐姐一定告诉阿璇阿紫,让她们将此事告知圣上。”
“这位可是宁婉容?”
倪慧雅说罢,身后便响起了桂嬷嬷的声音,倪慧雅将宁蔓的手握得更紧,“妹妹,记着姐姐的话,万事谨言慎行。”
宁蔓点头,“姐姐放心。”
“宁婉容,我等奉太后娘娘懿旨,宣你入茈凌宫,莫要让太后娘娘久等呀!”
宁蔓松了手,可是倪慧雅却还紧握着她的手,似是倪慧雅比宁蔓更加紧张,宁蔓挤出一个笑容,“倪姐姐,阿蔓一定小心,你且放心吧!”
桂嬷嬷又是催道,“宁婉容还磨磨蹭蹭作甚?”
倪慧雅终是放了宁蔓的手,“阿蔓,小心。”
宁蔓跟着桂嬷嬷登上的锦轿,倪慧雅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她慢步走到花圃面前,看着新种下的植物,淡然一笑,“卢青,本主这就去告知阿璇阿紫,婉容娘娘被桂嬷嬷请去了。”
卢青却是万般不解,“贵人为何还要帮她?”
“呵呵……帮她?圣上这会儿还在早朝,就算阿璇阿紫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闯进德顺殿将圣上请出来。”
卢青自是一笑,“贵人英明。”
倪慧雅朝着厨房的方向缓步走去,她缓言道,“不是本主聪明,是太后娘娘聪明。”
宁蔓在桂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锦轿,她扫过茈凌宫的牌匾,茈凌宫似是多年没有修葺,已经显得有些老旧。
桂嬷嬷似是看出了宁蔓的心思,她不悦道,“太后娘娘给一心向佛,生活朴素,不愿劳民伤财。”
宁蔓自是轻言道,“太后娘娘慈爱朴素,是大墨之福。”
“自是,先帝早逝,太后娘娘一人抚养贤亲王与圣上,现如今贤亲王与圣上皆以长大,她又日日念佛,为圣上和贤亲王祈祷,这样无私的太后,史上难以找出一二来。”
宁蔓与桂嬷嬷说着话,两人便已经入了茈凌宫里面,虽是白天,但是茈凌宫里面光线不好,且处处挂着白纱,焚着青烟。
宁蔓转眼四周,走了这么长一截长廊,她自是没有瞧见一个宫女太监,她的双手在衣袖里握紧,这茈凌宫确是奇怪的紧。
风扬起白纱,灌入房间传来呼呼的声音,桂嬷嬷的声音从宁蔓的身后响起,吓得宁蔓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桂嬷嬷又道,“太后娘娘清朴,这茈凌宫除了老奴便只有两个年轻的丫头,老奴服侍在太后娘娘身边,两个小宫女自是照顾着琅琊郡主。”
宁蔓盯着脚下的三寸地,缓步慢行,她问道,“琅琊郡主可好?”
“琅琊郡主活泼好动,太后甚是喜爱,上次之事,太后也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对着琅琊郡主宠爱有加。”说罢,桂嬷嬷长叹一口气,“琅琊郡主可真是这茈凌宫的阳光。”
宁蔓又道,“琅琊郡主可在何处?”
“琅琊郡主自是一步不离陪在太后身边。”
宁蔓点头,墨琅琊聪明可爱,招人喜欢,太后宠爱她也不奇怪,只是她与那地下赌场的红衣男子认识,并且叫她宁姐姐,这就奇怪了。太后离不开墨琅琊,是否也是那人下的一个圈套?
太后在茈凌宫的偏殿设置了一个佛堂,以便每日参拜,宁蔓踏入佛堂里面,太后自是跪在软垫上面瞧着木鱼,手里一串佛祖,嘴里低声念经,比起上次见面,太后憔悴了不少。
太后的旁边,墨琅琊蜷成一团睡在软垫上面,像她的年纪正是嗜睡的年纪,好睡也是情理之中。
桂嬷嬷抱起墨琅琊,小声在太后耳边说道,“太后娘娘,宁婉容到了。”
木鱼声顿了一顿,又恢复如常,“将琅琊带下去,就等在佛堂外面不要走远,哀家有话想单独和宁婉容说。”
桂嬷嬷小声道,“是。”便抱着墨琅琊与两个小宫女退下。
宁蔓盯着面前偌大的观音像,她跪在软垫上面,双手合十,态度即是诚恳。以前她并未见着太后如何对待墨琅琊,今日一见,太后对墨琅琊不像是宠爱更像是依赖,她就连跪在观音面前也不心安,须要墨琅琊陪在身边。就如桂嬷嬷所说,墨琅琊是茈凌宫的阳光。
如此,她便更加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太后日日念经,不是为了给圣上和贤亲王祈祷,她是在害怕。或许琏太妃之死真的与她脱不了干系,所以当太后第一次见她才会被吓得晕厥。
太后缓缓道,“我听熠儿提起过你,说你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可是在哀家看来,你不是天真烂漫,而是心计颇深。”
宁蔓心中一颤,太后口中的熠儿可是墨晟熠?可是墨晟熠为何向太后提及她?她与墨晟熠以前并不相识,尽管她觉得墨晟渊的眼睛很熟悉,不过是和墨如渊相似,是以她才觉得熟悉。
“太后娘娘,嫔妾是圣上的婉容,以前和贤亲王并不认识。”
“这世道真是不公,但凡哀家在乎的东西都会被她夺了。熠儿从小便孝顺听话,可是竟为了你违背哀家的意思。”太后手里的佛珠滚落一地,她转眼盯着宁蔓,目光凌厉,“她夺了圣上,你夺了熠儿,你们为何不让哀家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给章节取名真是我的一个硬伤呀,以后就这样吧!表骂我!!!
☆、第016章
宁蔓被太后凌厉的眼神盯得全身发寒,她不忍将身子往后缩了一缩,“太后,嫔妾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太后的眼神更加犀利,“你不懂?自从熠儿灭了胥国以后,回来便像变了一个人,一年之内上宁府提亲十次,哪个男子会被拒十次依然不死心?就连这次哀家因你病倒,他却还在为你说话,宁蔓,你却告诉哀家你不认识熠儿,你竟告诉哀家你不懂哀家在说什么,你让哀家如何看你?”
宁蔓愣在当场,莫不是尚妃之言,红衣男子之言,太后之言都是对的,她好似真的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爹爹送她入宫,里面另有隐情。
太后盯着宁蔓的脸,表情讽刺,“哀家与琏太妃都输了,原谅先帝爱的不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人,哈哈哈,不过属于熠儿的东西,哀家会夺回来,人也是,名也是。”
太后越说越激动,起身挪步到宁蔓面前,仔细瞧着她,“这个女人哪里好?阿旭以前认为你喜欢琏姐姐,阿旭以为琏姐姐死后你的身你的心便都会到了阿旭这里,但是琏姐姐死后,你却还是不看阿旭一眼,你封了刚出生的墨如渊为太子,阿旭告诉你,阿旭不会让你如意,皇位是熠儿的,熠儿才是你的嫡长子。”
面对太后的疯狂,宁蔓节节后退,太后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她自称阿旭,莫不是阿旭是太后娘娘的小名?而且太后好似把她当作了先皇。
太后手一拂,推到了供桌上的水果,她脸上的既然抽搐了几下,苍老的眼中似是含着泪话,她对着宁蔓跪下,“姐姐,阿旭对不起你,是阿旭在姐姐的香囊里面加了麝香,是阿旭让姐姐早产,也是阿旭买通了为姐姐接生的太医。阿旭本想一尸两命,可是姐姐死了,但是那小孽种却还是活了下来。姐姐,不要再找阿旭了,阿旭每日诚惶诚恐,每日都是噩梦缠身,阿旭梦见先皇,梦见你,还梦见圣上知道了事情的真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