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陆清越,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对于陆清越来说,毫无用处,他留着你一条废柴的命那么久干什么?”旺童上下打量着夏宝丁,继续补刀,“除了这皮相,你还有什么是拿得出手的?”
夏宝丁恼羞成怒,“我怎么就无用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旺童打了个哈欠,“你自己说说看呐,你会什么?”
夏宝丁毫不犹豫,“我能让你疼得嗷嗷叫。”
旺童表情一僵,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夏宝丁说了什么,绕开了这个话题,“你和程皎烟在苍兵军营里交锋了没有?”
夏宝丁摇摇头,面上浮现得意之色,“不过她倒是被我威胁过,我还逼她发了毒誓。”
旺童面露惊异,啧啧称奇,对夏宝丁颇有些刮目相看,“这么厉害?我对你还真是要改观了。”
夏宝丁难得听旺童夸自己,有些洋洋自得,“你肯定想不到当时我有多英勇,程皎烟显然没能想到我能做出威胁她的事来,表情都僵了。”
旺童皱眉沉吟了一会儿,语气诚恳,“你以死相逼了?”
夏宝丁皮笑肉不笑的,在旺童背上用力拍了一掌,又重重捶了一下,旺童哀嚎一声倒在榻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语气狠狠,“夏宝丁,你还真打啊,你就洗白了脖子等着吧,等我恢复了有你好受的!”
夏宝丁好整以暇,“就你这么欠的嘴巴,没等伤口愈合就被我打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伤口开裂的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苍兵退
旺童的伤势算好得快的,在军帐里修养了小半个月,就基本能做些插科打诨的事儿了,夏宝丁就像个小随从一般跟在旺童身后,板着脸让她把药给喝了,旺童却总能找到各种借口离开,偷偷找个草地把药糊给倒了。接连的好几天,旺童在军帐里都能听到一个满脸胡茬的副将在深夜吼着,“谁在营帐草地上拉稀了,给我站出来!”
旺童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只是默默地翻个身继续睡,副将吼得声嘶力竭,甚至破音,旺童还会躲在被窝里偷偷地笑,夏宝丁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白了一眼旺童,翻了身继续睡。
不能和李拓拌嘴的日子无聊坏了旺童,每回进李拓的军帐都有赵长衡和赵辛在商量战事,气氛凝重。但虽然不能插科打诨,旺童对战事进展还是好奇的,从自己的营帐走到李拓的营帐也不容易,索性坐下来一起听一听。
“陆清越得知了我的身份,明日中午要与我谈判。”赵长衡略一思索,“在鹿茫谷险要之地,倘若带兵过多,若他奇袭另一方向,怕是会措手不及。”
“少带兵,也不合适,”赵辛抚着下巴,“倘若他直接在鹿茫谷提出苛刻要求,直接进攻,更防不胜防。”
“此言差矣,”李拓轻咳了几声,“上次树林追击,苍兵损失惨重,自打上次苍兵一败,敌军的士气大大减弱,这几日出战都是我方胜,想来明日中午是求和,而不是袭击。”
“军师所言有理,”赵长衡颔首,“明日中午赵辛与军师镇守此处,由李将军率领五百骑兵与我同去鹿茫谷。”
赵辛不同意,豁然起身,“我不同意,明日我定要与殿下同去,若有危险,也能脱离险境。”
闻此旺童撇了撇嘴,距离上次险些被陆清越砍断脖子一个月都未满,眼下怎么就这般自信起来了。心里虽有些看法,但还是沉住气没说话,静静坐在一旁听着三人谈话。
“殿下,此处由赵辛守住便成,我与你去。”李拓开口,旺童忍不住也开口了,“你怎么去?躺着去,爬着去?”
“军师身体尚未恢复,舟车劳顿,还是不要去的好。”赵长衡看着李拓,旺童在一旁不住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望着李拓语重心长,“太子殿下说的是啊。”
“陆清越为人诡谲,若是中途变卦也在所难免,倘若发生异变,臣在场,愿为殿下分忧。”李拓不为所动,艰难从榻上下来,站在太子面前,赵辛有些为难,不知该劝李拓留下还是劝太子让李拓跟着,叹了口气搀住李拓,李拓抬手阻止,“殿下,并非臣一意孤行,只是事关重大,还是让臣跟去吧。”
赵长衡沉吟,“既然如此,你便在马车内,与我们同去。”
“谢殿下。”
旺童腹诽,谢殿下?都要送死去了,有什么好谢的,李拓是不是傻?
几人商量完毕,又聊了聊京城事务,起身准备散了,旺童着急了,“那我呢?我是去,还是留着?”
“你留着。”
“你留着。”
李拓与太子异口同声,彼此对视了一眼,太子轻笑,“你的伤未好,使剑也无力道,再过几日如何?”
旺童想想也是,第一次答应得这么痛快,“好,那你们要注意安全。”
“你管好自己便成,不要冲动,凡事三思,遇上紧急情况要与赵辛商量商量……”李拓说着说着停了,看着旺童一脸古怪的神色有些说不下去,“怎么了?”
“李拓,你和我娘真像。”旺童笑眯眯的,“啰啰嗦嗦,每天有说不完的话。”
李拓笑了,眉目舒展,风华清俊,“若在说话多少上,你比我像师母多了。”
旺童,夏宝丁和赵辛在军营里走动着,看着行走着的士兵,面色沉凝,除了夏宝丁,两人皆着戎装,就连背上伤势还未完全恢复的旺童也在一大早在夏宝丁的帮助下穿上了盔甲。
他们在等一个消息。
倘若有风吹草动,军营的士兵便要立马出动,飞奔至鹿茫谷,支援被围困的太子一行人。要是能平安归来,正如李拓所预料,那么他们在鹿茫镇军营的日子便到头了。
今日太子与陆清越的一席谈话就决定了接下来的日子,是继续开火,还是暂时休战。
从旺童跟随赵长衡到鹿茫镇军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年,若是说心中不想回家,肯定是假的,但因战线吃紧也从未表达过自己对家人的思念。眼下若能停战,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一定能够回到京城,重新见到王竹林花,旺童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夏宝丁握住了旺童的手,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嘲讽,“你不会要哭了吧?”
旺童没答话,目光遥遥锁定在一匹奔跑的马上的骑兵身上,骑兵下马,旺童和赵辛皆上前一步,赵辛语气急急,“鹿茫谷情况如何?”
骑兵跪了下来,连气都没透匀,憋红了脸,拱手对着赵辛,“禀告赵将军,苍兵今夜便会退离鹿茫山。”
骑兵眸中尽是欣喜与振奋,赵辛用力拍了拍骑兵的肩膀,“有你们的!太子,军师和李将军几时回来?”
“他们方才刚刚与敌军将领交涉完毕,吩咐我先回来报信,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回来了。”
“下去休息吧。”赵辛眸子明亮,努力忍住,却还是喜形于色,扭头对着旺童夏宝丁,“我们再过几日便能启程回京了。”
旺童哆哆嗦嗦,“这是真的?不是骑兵骗我们吧?”赵辛笃定地点了点头,旺童嘴角向下一塌,差点儿没哭出来,吸了吸鼻子就往回走。
夏宝丁跟在旺童身后又是鄙夷又有点儿心疼,“瞧你怂样。就这么想你爹娘?”
“我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你也快点儿,别到时候耽误大家的时间。”旺童走进军帐,把自己的外套里衣一股脑地拧成一团,搁在摊开的大布上,快速地打了个结,丢在一边,夏宝丁看不下去了,走向前,把布袋重新拆了开来,“你要一个人先飞回去?李拓他们回来之后又不是马上就走,着什么急啊。”
“我先收拾好,到时候挎上就能走,”旺童笃定,“也省得浪费时间不是。我不在家这么久了,我娘肯定忙不过来了。”
夏宝丁无语,“你在家那德行,以为我没见过,平时在帐里假如能积极扫扫地我就谢天谢地了。”
旺童又闷声不吭地收拾了一阵儿,夏宝丁就默默地坐在榻边,冷眼旁观旺童这阵儿热度能延续到什么时候。果不其然,还没到两盏茶的功夫,旺童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往榻上一趟,不动弹了。夏宝丁踢了踢旺童的腿,“起来,压着我衣角了。”
旺童起来,换了个方位又重新躺下,深深深深地舒了口气,低声细语,“总算要结束了。”
“你平日里都不说,我以为你都不想回去呢。”夏宝丁在旺童身边躺了下来,怔神看着军帐顶棚,颇有些感慨。旺童对夏宝丁这种看法并不买账,“我平时说了,只是你都不听,打呼噜响得军营里的狗都醒了。”
夏宝丁偏过头瞥了旺童一眼,“那你醒了没有?”
旺童又一次选择性失聪,跳过了这个问题,“你说我会不会一回去,我娘和我爹都老了?”
夏宝丁认真想了想,“很难说,毕竟人不是妖精,时间长了自然会老的。”
旺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话,久到当夏宝丁以为旺童已经睡着了时,才听到旺童吸了吸鼻子,说话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鼻音,“这次回去,我就呆在家里,哪儿都不走了。”
夏宝丁当然知道旺童的意思,原本是煽情的时刻,却被夏宝丁残忍地破坏了,“依我看,还是你不在家的时候,你爹你娘过的开心点儿,真的。”
旺童没理会夏宝丁,心下有一桩大事了解,只觉得浑身脱力,只想什么都不想,躺在军营里大睡一觉,索性闭上眼睛,在榻前阖眼睡去。不消一会儿,军帐里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夏宝丁起身,看了看旺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便给她盖了一条薄被子;自己也重新在榻上躺下,阖上眼睛,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李拓到达时,走进军帐,发现两人都已经睡得深了,榻上桌前散落着两人的衣物,布袋和一些琐碎的小物品,旺童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了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噜声,如同一个人在远处吹着口哨,李拓被这种奇异的呼噜声逗笑,替旺童掖了掖被角,走出了军帐,低声吩咐侍卫,“两人正在休息,莫要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打着呼噜的旺童祝你阅读愉快~
(求评论,给旺童一些动力吧。)
☆、旺童被表白了?
旺童临近回京的几天里,都在思索一个问题。
就这么回去了?谁也不用留下吗?
旺童对于在鹿茫谷发生的一切十分好奇,几次询问李拓,皆讳莫如深,又不敢贸贸然去问太子,憋在心里十分难受,问了赵辛,赵辛也对此事毫不知情,气得旺童直跳脚,张口便骂,“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不问问你舅舅?”
赵辛不似旺童这般好奇心强烈,对此也是反应平平,“殿下若是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我瞎操心干什么。”
旺童挠着头,在军营里瞎转悠,拽住几个小兵,都是没去鹿茫谷的,总算逮到一个当天去了鹿茫谷的小兵。旺童把迷茫的士兵拽到隐蔽处,低声问道,“你知不知道当时太子和陆清越说了什么?”
小兵遥遥头,“殿下和军师还有敌军统帅都是到前面商议的,我们如何听得到?”
旺童泄了气,“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你走吧。”
小兵看着旺童,欲言又止,憋红了脸,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王姑娘,你……可有婚配了?”
旺童困惑地偏过头,打量着士兵,士兵见旺童正在端详自己,白净面容霎时通红,耳根都飞红了,“我叫梁木,家住鹿茫镇千柳巷……”
“梁木你好,”旺童扬手阻止梁木说下去,见梁木面容白净,一副少年样貌,神色有些哭笑不得,“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九了,比你大一岁。”
旺童狐疑地打量着梁木,想了想方想起自己才十八岁,却见他面容清秀,与自己也差不多大,此时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旺童很是窘迫。从未遇到此事,她不自在地看向别处,耳根都红了,“十九,也不大啊,年纪轻轻的,别总想着娶媳妇儿,要先有番事业。”
梁木叹了口气,“王姑娘,你要回京了?”
旺童点点头,生怕梁木没看到,又“嗯”了一声,“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还没等梁木开口,旺童就夺路而逃,梁木伸手在虚空中招了招,“我还有话要说呢……”
旺童慌不择路,不顾身后人的叫喊,一路跑进小树林,夏宝丁端着脸盆,站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李拓走近,见夏宝丁望着小树林站着没动,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夏宝丁把脸盆递给李拓,手指着树林,“旺童刚才跑过去,连我说什么都没听清,不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李拓把脸盆递还给夏宝丁,思索了片刻,没得出什么结论来,“你去看看吧。”
夏宝丁看着李拓离去,心中有些忿忿,帮忙拿着脸盆就这么不情愿?
一声大笑从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