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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李拓喘着气稍稍离开,旺童大口呼吸着,推开李拓,夺路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好羞耻,嘤嘤嘤,第一次写强吻,大家将就看啦,有空到微博和旺童Y哥儿聊聊可好?
李拓把你按倒在墙角,呼吸不稳,声音低沉,“不收藏,我可就要吻下去了。”
☆、一夜无眠
一个人顺着街道迷迷茫茫走了良久,旺童的神色困窘无措,想了想,又折了回去,走了一会儿,却见远处有颀长身影遥遥而来,旺童顿住脚步,直至走到面前方才看清,“太子殿下。”
“我只道你与李拓早已回家去了,”赵长衡有些惊异,“从此处回去还有一段路,手中的灯怎么也没了?”
旺童抿了抿唇,口中还带着方才缱绻挣扎留下的触感,摇摇头,讷讷道,“灯,被我丢了。”
“军师呢?为何不送你回家?”赵长衡回头看了一眼,旺童急急道,“别等他了,我们先走吧,他醉得厉害,太碍事了。”
赵长衡欣然颔首,“既然如此,便走吧。”
旺童嗯了一声,在赵长衡身边慢悠悠地走着,垂首负手,颇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赵长衡并未开口询问,一路默默无言。旺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深思里,未曾有过一刹那的回首转身,直至快到书屋,旺童才恍然回神,“太子殿下,我快到书屋了。”
“嗯,早些休息。”赵长衡背过身去,“长衡就此别过了。”
“今日玩得很开心,多谢太子殿下。”
赵长衡脚步一顿,旋即大步离去。旺童推开门走进了屋子,却见有个人影坐在阴暗处,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正是夏宝丁,旺童捂着心口,舒了舒气,“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前厅来做什么?”
“你和太子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怕你吃亏。”夏宝丁起身,幽幽道,“没发生什么吧?”
旺童摇头,却又莫名有些心虚,立于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能有何事?灯会本就结束得迟罢了。”
夏宝丁也有些困了,暗处不见旺童神色尴尬,也就没有起疑,掩唇打了个哈欠,走向房间,“既然如此就睡吧,明日还需早些起来呢。”
旺童称是,一杯凉水下肚,刺激得旺童打了个寒颤,放下茶杯,跟着夏宝丁进了房间里。
虽时间不早,但旺童却偏偏生不出一丝半点的睡意来,夏宝丁呼吸平稳,旺童却翻来覆去无从入眠。
李拓,应该是喝醉了吧?
“长衡你可想明白了,何时最妙?”
“父皇,在长衡看来,此事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你放肆!”
殿内有茶盏触地之音,公公垂首,不发一言,一时静若寒蝉。
良久才听赵长衡声音平稳,“父皇,儿臣自有打算。”
“给我退下!”
“父皇此事还需三思,儿臣告退了。”
天方蒙蒙亮,天边还透着蓝紫色,旺童轻声下床,穿了鞋,洗漱过后坐在后院,怔怔陷入迷思,视线可及有一把剑,素日里旺童若是早起会在后院里练一练剑,但今日旺童却有些纠结。
要不今日不去将军府了?
一时难以抉择,旺童犹豫再三,还是将剑取了下来,抿唇暗思,反正今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若今天见着了,能问个清楚,也好。
林花披着披风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旺童此时已经在后院了,想了想,“你醒了也好,帮娘去买菜。娘再进去睡会儿。”
说完扭头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了门,夏宝丁尖叫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穿鞋走出来,左顾右盼,揉了揉眼睛,“怎么回事?”
“醒的刚好,”旺童拍拍她的肩膀,“把衣服穿好,陪我买菜去。”
两人走在街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夏宝丁挎着篮子,打着哈欠,有些埋怨,“你是属鸡的吗?起得能那么早。”
“你是猪吗?能睡那么迟。”旺童也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我不是睡不着嘛。”
“睡不着?”夏宝丁敏锐地察觉到旺童的不一样,旺童余光里瞥见夏宝丁探究的目光,暗叹不好,往前走了几步。
“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旺童没说话,垂着脑袋负手走在前面,夏宝丁快步追上,“你怎么回事儿?”
旺童垂眉,“没什么事儿啊。”
夏宝丁满面狐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太子,对你做什么了?”
“他能对我做什么啊,”旺童挠挠头,一直往前走,夏宝丁锲而不舍,“他要是没对你做什么,你现在怎么这副德行了?”
旺童瞥了夏宝丁一眼,斟酌着要不要与夏宝丁说,夏宝丁看穿旺童的犹豫,摆出一副真挚模样来,“我不会到处和人乱说的。”
“你发个誓吧。”
夏宝丁当即并拢手指举起手来,“我倘若说出去,我便永远不能与赵辛在一起。”
旺童瞠目结舌,没想到夏宝丁的誓会这么毒,当机立断点头,“成,我告诉你。”
“我前几天约了李拓到灯会给我救救急来着,昨天我和太子很早就去了灯会逛了一会儿,也没见李拓的踪影,我很气愤,找了一圈也不见李拓……”
“你到底要说什么?”
“李拓亲了我。”
“你说什么?”
夏宝丁扭头看着旺童,旺童尴尬地看向别处,“我说,李拓昨天亲了我。”
“李拓亲了你?”
夏宝丁骤然提高了嗓门,旺童面红耳赤,急忙捂住夏宝丁的嘴巴,“你干什么呢你。”
夏宝丁攥紧了旺童的手臂,“他都和你说了?”
旺童莫名其妙,“他什么也没说啊。”
夏宝丁的表情有些微妙,变化莫测,最终化成了一抹鄙夷,“他什么都不说,你也就这么放他走,你也是好样的。”
“要不然呢,把他杀了?”旺童没好气,“更何况他只是喝醉了酒,我难不成还嚷着要他负责不成?”
喝醉了?夏宝丁的神色又掠上迟疑,“他怎么就喝醉了?”
“我正要说,你不是打断我了嘛。有一家新开的酒楼,太子串门去了,我和李拓就在那儿喝了个尽兴,然后他就醉倒了。”
夏宝丁摸着下巴没了言语,旺童看了她一眼,接着说,“我一会儿去将军府,倘若他在,我就问问,怎么一回事儿。”
“假如他说,他喜欢你呢?”
旺童噗嗤一声笑了,和煦日光下,衬得明眸皓齿,“我想了几种可能性,只有这个没可能。”
夏宝丁没搭腔,认真想了想,“随你的便吧,你家与他家关系这么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比以后见着不自然好。”
旺童点头,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早些去,赶在李叔还没下朝时就把事情问清。”
夏宝丁挎着篮子往前走,“别着急,先把菜买了,吃了早点再走。”
旺童到达将军府时,时辰尚早。没敲门,索性在门口坐了一会儿。未到一刻钟便听有脚步声渐近,大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拍拍衣服起身,旺童见一小家丁打着哈欠拿着扫帚走了出来,笑道,“没睡够?”
小家丁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旺童,“王姑娘早,里面请。”
“早,”旺童抬步往里面走,想了想又转过身,“昨日李拓可回来了?”
小家丁皱着眉头想了想,“昨个小少爷估摸着酉时便出门了,至于何时回来,小的不知。”
旺童点头,往将军府里走,提着剑寻了一圈,也未见李拓人影,有些纳罕。往日里李拓定会起得大早,在府上走动,今日如何连身影也见不着了,莫非还在睡懒觉不成?太阳逐渐升高,同门师兄弟们也慢慢到达,旺童虽好奇李拓究竟在何处,也只得作罢,专心练剑。
练了约莫两刻钟,李慕回来了,指导了一些练剑的技巧,旺童心浮气躁,连李慕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李慕见她不在状态,本想教训教训,却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道,“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旺童摇摇头,“李叔你接着说吧。”
“我觉得你今日有些问题,”李慕把旺童手里的剑夺过,扔在一边,“跟我来。”
旺童“哦”了一声,跟在李慕身后,师兄弟们皆窃笑不已,旺童也无心打嘴仗,只是白了他们一眼,就此作罢。
“说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李慕面对旺童,语气柔和,“倘若是家中有麻烦事,与李叔说。”
旺童抿唇,觉得有些不能直视李慕,这可怎么说?你儿子好像在强吻了我之后逃跑了?
李慕见旺童一副恹恹的神采,大掌抚上旺童额头,“该不会是风寒吧?”
旺童把李慕的手掌拿下,重重地叹了口气,“李叔,你儿子好像因为我逃跑了。”
李慕一怔,“说什么呢?”
“今天早上,我来找他,他已经不知所踪了。”旺童边说边打量李慕的神色,“当然,这件事也不能怪我……” 因为他是畏罪潜逃了。旺童没敢说,咽了咽口水,连同这句话一同吞下了。
李慕听得稀里糊涂五里雾中,“这兔崽子不是还在房里睡觉嘛,能到哪儿去。”
旺童唉了一声,刚想反驳,细思一阵,抬起头来,有道理啊。
哪有宿醉醒的如此早的,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么,他一醒,就必须把这件事问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旺童翻了个身,嘟嘟囔囔,不给评论,好坏好坏的。
☆、李拓的心意?
在将军府上练剑将近正午,都不见李拓起床,旺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倘若是宿醉,也早就该醒了,到现在还不起来,是什么道理?
旺童望了望负手站在不远处的李慕,犹豫了一会儿,走向前去,却见李慕拍了拍手,对着一众师兄弟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散了吧。”
旺童脚步顿住,犹豫了片刻,抿唇还是向前,“李叔,李拓不会睡到现在还没起来吧?”
一言既出,众师兄弟都看着旺童,表情古怪,陈焕大着胆子嘀咕道,“莫非师妹真的喜欢李拓不成?”
旺童白陈焕一眼,陈焕笑了,擦擦汗,“师父,我先回去了。”
李慕嗯了一声,陈焕扭头走了,李慕俯视旺童,表情里有深意,“今日这么关心这兔崽子,莫非是真想给李叔当儿媳妇了?”
“想得美,”旺童清了清嗓,皱着眉叉腰看向别处,“我找他有点儿事,只是他为何现在还没起床?”
李慕见旺童神色闪躲,也没问下去,顺着旺童的目光看向李拓房间,视线落于紧闭的房门上,“既然你找他有事,我去帮你瞧瞧。你在这儿站一会儿。”
旺童点头,目送李慕走远,敲了敲门,走进了房间。
不消一会儿,便见李慕走了出来,旺童一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了大概,扭头就走,“李叔,我回家了,改日再来看您。”
李慕在身后徒劳地招了招手,哭笑了一阵儿,从小到大,旺童是越来越不粘着自己了。
旺童一路回家,心中无限感慨,李拓定是昨晚便没有回府,要不然不至于自己一大早来寻就不见了踪影。倘若真是畏罪潜逃了,那自己究竟算是受害者还是始作俑者呢?
旺童琢磨了一路,被这个问题彻底难倒了,倘若爹娘要因此非难自己,那自己是该解释,还是该认罪呢?
转眼到了书屋,旺童走进家门,直奔后院,却见王竹正对着竹椅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竹椅上是何人也看不真切,旺童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王竹扭过头来,“你回来了?”
竹椅上之人也扭过头来,看了旺童一眼,起身道,“王伯伯,我先回去了。”
旺童给李拓让了条路,用余光扫视着李拓,却见他衣冠整齐,面色沉静,仿佛昨晚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一时间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在路过时拽住了他的衣角,“你等等。”
李拓回过头,王竹看向二人,似笑非笑的,“你们要聊便聊,让我先出去。”
旺童不明白王竹此时为何是一副揶揄的神色,走开一些。王竹擦身而过,脚步略带轻快。旺童更是不明所以,只是也无探究的心思,扭头看着李拓,“我们聊聊。”
李拓皱眉颔首,走回竹椅边,旺童抿唇,“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我昨晚饮酒之事?”
李拓颔首,扬眉,“怎么?”
“你醉了,之后的事,你可还记得……”旺童抿唇,目光紧紧凝在李拓面上,李拓平静回视旺童,嗯了一声,旺童只觉得头昏目眩,血气上涌,扶住了竹椅,咬牙切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李拓想了想,“都这样了,我想说什么,你还不明白么?”
旺童一怔,旋即不假思索道,“你什么意思?”
“我……”
林花从屋内走出,喊了一声,“拓儿今天在师母家吃了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