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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看不起苏沁沁出身、态度嚣张的任嬷嬷在狠狠的吃了几个闷亏之后,再也不敢轻视苏沁沁,同她作对,老老实实的尽着自己的本分。见苏沁沁看向自己,忙上前一步恭声回道:“这丫头叫张阿碧,是后院里管浆洗衣裳的。”
“今儿那段时间里去阮妈妈屋子里的,可有她?”苏沁沁点点头,又望向飞燕。
“有,她去给阮妈妈送昨日洗的衣裳,说了好几句话才走。”飞燕点头道荣。
苏沁沁一把将那张阿碧拽了出来,似笑非笑冷冷的瞅着她。
“那,那又如何,”张阿碧这会儿反倒镇定了下来,可怜兮兮、怯怯弱弱望着苏沁沁道:“阮妈妈心地慈善,虽才来了几日,可待奴婢们十分和气,奴婢们都爱同她说话。就为这个,主子便认定是奴婢做的吗?奴婢同阮妈妈无冤无仇,为何要下这等毒手?奴婢冤枉啊!”
“冤枉?”苏沁沁冷笑道:“你为何要做这事,你倒来问我?该我问你才是!”
说着,苏沁沁一把扣住她的左手高高举起,寒声道:“你这只手指甲缝里都有些什么,还用我说吗?将大夫请来!”
众人一阵抽气哗然,面面相觑。没想到苏沁沁果然将下毒之人找了出来,对她的观察能力叹为观止,无不又敬又畏,心头砰砰直跳,虽洗脱了嫌疑,仍是静若寒蝉,不得她开口吩咐,一个也不敢乱动一下。
众人哪里知晓,苏沁沁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将张阿碧揪出来,靠的不是眼睛看,而是鼻子闻。这一项特殊技能,她不想这么快暴露在人前,才有意误导众人,巧巧的使了个障眼法。
张阿碧面如死灰,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声泪俱下哭嚷着冤枉,双手在地上磨蹭着。
“将她给我架起来!”苏沁沁冷冷盯着那双乱磨乱擦的双手。
彩鸳脆声答应,使个眼色,两名丫鬟疾步上前,强行将张阿碧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左一右的架着。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奴婢要见王妃,奴婢要请王妃做主!”张阿碧这回是真害怕了,竭斯底里的喊叫起来,“你不能处置我,我娘是王妃的陪房,你不能处罚我!”
这回,不用苏沁沁吩咐,彩鸳快步上前,一团破布揉进了张阿碧的嘴里,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拉着张阿碧的手细细瞧了瞧,脸色一变,轻轻点了点头,在苏沁沁的逼问下只得说道:“苏侧妃所言不错,这位姑娘指甲缝里残留的的确是砒霜。”
大夫暗暗叫苦,心道这叫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看个病,竟卷入这么个大麻烦来了!
苏沁沁既然将事情做了,每一步都要做好,不让睿亲王妃有半点儿找茬质疑的余地。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苏沁沁冷冷瞥了张阿碧一眼,向那大夫客气道:“还请先生随我去见王妃,实在抱歉的很。”
今日,她不但要惩罚张阿碧,还要当着睿亲王妃的面打她的脸。
“苏侧妃客气!”那大夫知道没有自己拒绝的余地,只得爽快答应。
人证物证俱在,睿亲王妃的脸色一下子阴沉的可怕,抿着唇久久不语。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苏沁沁很体贴的叫人将他做过证的大夫送走,那大夫如逢大赦,差点儿连药箱也不要了,脚步生风,只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王妃救救奴婢,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嘴里的布团一取出来,张阿碧连连磕头,满脸是泪。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脸喊冤?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冤了!”苏沁沁挑眉讥诮。
求生的本能大过一切,张阿碧急中生智,也生出两分歪心眼来,当即忙道:“即使奴婢指甲缝里有砒霜又如何?这怎能证明就是奴婢下的毒?奴婢冤枉!”
睿亲王妃眼睛一亮,素来熟知主子心意的唐嬷嬷立刻点点头笑道:“苏侧妃,老奴觉得阿碧此言也有道理!”
“不错!这看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嘛,沁儿你也太早下定论了!竟有人胆敢对世子乳母下毒,简直是无法无天!你放心,这事我要亲自彻查,定给你一个交代!这张阿碧身有嫌疑,也不能就这么放了,唐嬷嬷,将张阿碧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
“是,王妃!”唐嬷嬷立刻答应,转身就要叫人。
“慢着!”苏沁沁气得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张阿碧是母妃心腹陪房的女儿,母妃不该避一避嫌疑么?母妃问也不多问一句就忙忙叫人将她押下去,谁知道是要查还是要放呢?妾身不服!再者,此事发生在妾身的院子里,怎么好劳动母妃操心?这传了出去,岂不是妾身不孝?世子爷回来,妾身也没法同世子爷交代!”
睿亲王妃气得哆嗦,她没想到苏沁沁会当着众人的面大喇喇将事情挑明,这么一来,她反倒不好回护张阿碧了,不然,定要落个包庇的名声。
堂堂王妃,为何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仅仅是心腹陪房的女儿这么简单么?心腹人做心腹事,光凭这一点,足以让人联想翩翩。
“那么依你,你待如何?”睿亲王妃冷冷盯着苏沁沁,哼道:“屈打成招这种事,本妃不希望府中有发生。”
只要张阿碧一口咬定冤枉,苏沁沁又不能对她用刑,否则她便有了现成的理由收拾她,她倒要看看,她能怎么办!
“母妃所言极是!”苏沁沁淡淡说道:“到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依妾身看,不如送往顺天府,母妃以为如何?”
“你!”睿亲王妃一时说不出话来。
送往顺天府受审?若真把真相审出来,她心知肚明最后丢脸的是谁。
“这等贱婢,还不快快杖毙了留着何用!”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袭月白箭袖、发束青玉冠的夏连华踏步进来,挑眉道:“母妃也糊涂了,谁平日里闲着没事往指甲缝里藏砒霜玩吗?竟敢毒害世子的乳母,若不重罚,这王府中当真无半分规矩可言了!”
睿亲王妃见亲生的儿子质问自己,顿时哑口无言,苏沁沁向他感激一瞥,微微点了点头。
睿亲王妃默不作声,相当于默许了夏连华的意思。
“王妃,王妃,您不能——”张阿碧见睿亲王妃沉默不语,摆明了放弃自己的态度,顿时惊得浑身冰凉,直凉进心窝里头。死亡的恐惧深深的笼罩全身,令她心胆俱裂,不管不顾的凄厉叫喊起来。
只是可惜,才喊出半句,就被王妃院中手脚麻利的粗使妇人堵住了嘴死死按住。
“由着你处置吧!”睿亲王妃强忍着心头怒火,冷着脸斜向苏沁沁。
“是,母妃,妾身遵母妃命。”苏沁沁冷笑,你想撇清,偏不叫你如意!
“拖下去,在院子里杖毙!”苏沁沁冷声喝道:“叫众人都看看,无法无天的下场!”
睿亲王妃眼前一黑,难堪的闭上了眼睛,袖中的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
苏沁沁,她还真做的出来!在她的院子里,当着她的面,当着她一院子一屋子奴才的面,杖毙她的人!
她好悔,是真的悔。悔不该说那句由着她处置的话。
张阿碧本来已经唬得肝胆俱裂,一个小小女子,挨了十几板子已经昏死了过去,再下去十来板子,香魂一缕归天外,顿时没了气息。
众人见了,无不胆战心惊,悄悄望向苏沁沁的目光,不由多了几丝真心恐惧的惧意。
这位世子侧妃,可不是个吃素的!连王妃的面子都敢踩,何况旁人!
立刻,当下,马上,众人自动自发将苏沁沁居住的东跨院划为禁地,有多远闪多远,绝不靠近!即使有事需要经过也宁愿绕远路!
事情发生得太快,张阿碧气绝身亡,她的娘张顺家的才得到消息带着儿媳妇颤微微的赶了过来,闻听噩耗顿时哭死了过去,抱着女儿的尸体呼天抢地,一声声一句句的明着暗着骂着。
苏沁沁顿时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由着她们在王妃跟前这么闹,成何体统!”
“你这黑心肝的毒妇!你——”张顺家的怨毒的瞪向苏沁沁,破口大骂,粗使婆子们如梦初醒,连忙七手八脚涌上去,扇了张顺家的一耳光,将她们婆媳俩喝住,堵着嘴押上前跪在王妃跟前。
章节目录 第181章 半夜又来人
更新时间:2013…8…20 2:20:07 本章字数:3482
“论起歹毒,我可不如你的女儿,什么叫做害人害己?这就是!你还有脸来闹,王府哪一点儿亏待了你们?你们竟教出这样下贱的女儿!”
苏沁沁冷冷一笑,向睿亲王妃深深施了一礼,一字一字大声道:“母妃,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心地歹毒的女儿,这当父母的又能好得到哪儿去?留在府中,怕是迟早是个祸害,不知母妃打算如何处置?”
睿亲王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盯了苏沁沁半响“嗤”的一笑,不紧不慢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睿亲王妃心中不由得暗暗大骂张顺家的没眼色,张阿碧都已经被杖毙了,她知晓这个消息就不该再踏进踏进这道门,而是乖乖的躲藏起来!她倒好,自己送到苏沁沁的面前,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体统的哭天抢地、辱骂世子侧妃,单单这一条,苏沁沁就能严办了她、要了她的命!更别提她教出了那样一个女儿!
“这是母妃的陪房,自然该母妃发落。”苏沁沁低眉顺眼道槎。
她又不傻,哪肯接这个话。张顺家的再不是那也是睿亲王妃的陪房,她身为晚辈,还做不起这么大的主。
睿亲王妃微微冷笑,咬了咬牙,冷声道:“将张顺一家统统给我抓起来,张顺夫妇重责二十大板,将其全家逐出王府!”
说毕,斜斜睨了苏沁沁一眼,那意思是,这下子你可满意了扫?
而地上的张顺家婆媳听到睿亲王妃如此吩咐,早惊得魂飞魄散瘫软一团,被堵的嘴里呜呜有声,祈求而绝望的望向睿亲王妃。
“这——”苏沁沁小心翼翼道:“怎么说也是母妃的陪房,这么赶了出去,万一怀恨在心在外头胡说八道,岂不是坏了母妃的名声、坏了王府的名声?”
“大胆!”睿亲王妃忍无可忍,抓起身旁高几上的茶碗狠狠往地上砸得粉碎,大喝道:“苏沁沁,你莫要过分了!”
睿亲王妃恼羞成怒,心肺都要气炸,张顺家是她的心腹,不然张阿碧也不会去做那等事了,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不过是做给人看的罢了。她们一家子前脚出府,后脚自然有人安排,以她们跟苏沁沁之间因此结下的仇恨,将来大有可用之处,睿亲王妃哪有那么傻当真放弃了她们?
可她没想到,苏沁沁竟然如此刁钻难缠!
果然是贫寒小户出来的低贱丫头啊,那心眼儿如此促狭!睿亲王妃在心中暗骂道。
“妾身不过提醒母妃一句罢了,也是为了王府的体面、为了母妃的体面!”苏沁沁顿时委屈,怯怯的垂下头去。
“这么说来,倒是本妃自个不要体面、不顾王府的体面了?”睿亲王妃气得七晕八素,也不管恰当不恰当、合适不合适,一句话冷笑着冲口而出。
苏沁沁垂头不语,微微缩了缩肩,做做小伏低状,看起来似乎是被睿亲王妃给吓得怕了不敢吱声,实则默认了她的话。
“你——”睿亲王妃只觉胸膈作痛,气血上涌,浑身发起抖来。反了反了!即便当初先头王妃在时,她也没有受过这等气!
“母妃消消气,小嫂子也是为了母妃好!”夏连华连忙开口相劝,温润如玉的声音如三月里拂过柳梢的春风,瞬间将人烦躁浮躁的心抚顺了几分。气得乱了方寸的睿亲王妃一双眸子也渐渐回复了几许清明。
“来人,将张顺全家各重责二十板子,灌下哑药,明儿一早发配淮南盐场做苦役,终生不得踏出半步!”夏连华皱皱眉头,面上露出几分不忍,却仍是强迫自己将这几句话说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脊梁骨上泛起一层凉意,淮南盐场是皇家盐场,由内务府直接管辖,还有另一个用处就是惩罚皇室宗亲府中犯了错误的家奴,一旦进去,便算是内务府的苦工,跟原先的主家不得再有半丝儿牵扯,这一辈子是绝无可能再出来的了!
唐嬷嬷在一旁看得发酸,心想五爷自小心肠好,没想到今日却不得不替王妃开这个口,替王妃背下这个舍弃心腹陪房的骂名,真是——
“没听到五爷的话吗?还不带下去!”睿亲王妃厌恶的摆了摆手,众仆妇们如梦初醒,当即将瘫软在地的张顺家的婆媳俩拖了出去,一面又派人去绑张顺父子。
“我乏了,都退下吧!”睿亲王妃向后靠了靠,厌倦的闭上了眼睛。
“妾身告退!”苏沁沁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留,当即规规矩矩的施礼退下。
临走前她顿了顿脚,冷清清的目光淡淡扫过周围众人,微微一笑,随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