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孔半仙这次收了惧色,不过张狂的样子也没有了,弯着腰打躬作揖道:“文二公子到底想知道什么?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文旺笑道:“这才对嘛,我向老神仙打听一个人,胡四,你认识吗?”
孔半仙笑道:“我不怎么记人,不过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他长得怎么样,老朽自认为对麻衣神相还是有研究的,所以这人的相貌只要不是太平常,老朽都能认得出来。”
“嗯——”文旺回忆了胡四的相貌,说道:“此人五短身材,白净面皮,尖嘴猴腮。”
身后的陈甲补充了一句,“他的下唇上有一个痣,自称那个是有饭吃的福痣。”
“哦……”孔半仙摇着扇子回忆,半晌笑道:“是了,有这么一个人,来过两次,第一次来时大约是五个月。他买的是助兴药,自成哥哥嫂嫂婚后多年无子,我给配的药,他买了一大包,说是出来一回不容易,我看他穿得齐整,应该是大户人家的长随或者门房之类的人。”
“那第二次呢?啥时来的,又抓的什么药?”文旺急忙追问。
“第二次,就是前五六天吧,他又来了一回,不过这次不是来买助兴的药,而是说哥哥嫂嫂的院子里闹耗子,从我这里买了砒霜,我可是告诫过他好几回,让他留心,别毒死了鸡鸭鹅狗的,毕竟是砒霜一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孔半仙认真地回答。
文旺笑道:“我如果带了来,半仙还能认得出他吗?”
“那是自然!老朽这点眼光还是有的。”孔半仙又恢复了狂样,站在文旺后边的陈甲横了他一眼,他立马瑟缩了一下,转而小心翼翼地问:“敢问文二公子,这个人做什么了?方便透漏吗?”
“这个吗?”文旺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个人从你这里拿的药,里面是加了砒霜的。”
“啊!有这样的混蛋?敢坏我孔半仙的名头?”孔半仙立马脸红脖子粗,“太可恶了,我虽然喜欢钱,还没糊涂到在药里下毒的境地,这是要出人命的!也伤阴德!”
文旺不理会他的嘟嘟囔囔,告知他,合适的时机会带胡四来让他辨认,于是就告辞了。
第二卷满园春色 五十二、惊闻:忠言逆耳利于行
更新时间:2012…12…8 17:50:25 本章字数:2245
文旺回家把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文老爷子,文老爷子这才明白,原来文兴是被小妾和下人给蒙蔽了,不由有了同病相怜之感,叹了一口气说:“我去告诉他吧,他媳妇说他未免不信,这就是纳妾的弊端啊!”
文旺奇怪地看了老爷子一眼,没看出什么来,恭敬地退下,自去找乔翠商量下一步的事。
文老爷子和文老太太相约去告知文兴,他们二人慢慢踱到了文兴和马氏住的院子,时至初秋,虽然天气凉爽,但中午秋老虎日头的威力还是很厉害的。门上侍立的下人看到老太爷老夫人过来,就禀报了进去,不一会儿,马氏就出来了,看到老太太和老爷子大中午的过来,情知有要事,连忙请二位老人进了正房,文兴正在碧纱橱外的大床上将养着,冬哥儿捧着一本书给他念,看着文兴眯着眼,似睡非睡的样子。
冬哥儿见爷爷奶奶过来了,很高兴,正要请安,文老爷子做了一个手势,冬哥儿知道是大人有话要说,于是收好了书,乖乖和小寒出去回避了。
马氏也要回避,老太太说:“媳妇儿就不用了,你在这儿守着吧,免得他一会儿要茶要水的,难道让我们这两个老骨头服侍不成?”
马氏只得应了,在一旁垂着手侍立。
看着文兴并没有睁开眼,老太爷知道他在装睡,那眼睑都一抖一抖的呢!文老太爷说:“兴儿不必要装睡了,我和你母亲过来,并不是责备你的,儿大不由娘,这个道理我们还懂,只是你这次并不是单纯服用了虎狼药导致的,你知道吗?”
文兴点点头,他刚刚清醒过来时,听得侯郎中如此说了,只是接下来春惠和玉平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把他的老底都揭穿了,尤其是当着大大小小的家人奴婢,他无颜以对,只得装睡。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马氏服侍得也尽心尽力,他几次想问问是什么毒,怎么中的,可惜马氏一直绷着脸,他也觉得无趣,只得憋在肚子里,想着自己痊愈了,立马踹几脚春惠和玉平,争着揭爷的短,怎么?不想争宠了吗?
今天见老太爷和老太太一起赶过来就知道,他们一定又是训话,那老一套的言辞,他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过也无奈,孝道大于天哪!只得装睡希望能躲过这一劫,听得老爷子另有要事,只得睁开眼,满面羞惭。
老爷子见到他这样,叹息了一声说:“兴儿,那天侯郎中的话你知道了,你是中毒,你可知晓是谁下的毒?”
“谁下的?”文兴睁大了眼睛。
“是你的宠爱的春惠姨娘和下人胡四做的好事!”文老太爷说着,语气里有着难掩的愤恨。
“怎么会?春惠不是还怀着我的骨肉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文兴露出不可置信地表情。
“那还说不定是谁的骨肉呢!”老太太冷笑。
“啊?父亲母亲的意思是——”文兴突然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
“正是!”文老太爷叹息了一声,“你那个姨娘在你没回来前就和胡四勾搭上了。”
“我不信!”文兴叫嚷。
“有什么不信的,你问问你媳妇,那个春惠是安分的吗?几年前你不在家时,她妄图勾搭老二,被老二摆了一道,成了全家的笑柄!我那时就发卖她了,你不是又稀罕她,又给赎了回来?”文老太太提起往事咬牙切齿。
“这个儿子知道。”文兴悄声说,其实他心里是不信的,那次他碰巧回来见不着娇俏的春惠,马氏告诉他因为春惠不安分给老太太卖了,他大急,立马亲自去赎了回来,后来春惠哭得梨花带雨,说并不曾去勾搭二爷,是正室娘子妒忌她,故意陷害于她的,文兴于是对马氏又厌恶了一层。以后走时就把春惠带去了任上,知道她和于红梅势同水火,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才送了回来。也知道老太太和马氏不喜欢她,无奈后来新人一个个抬进来,他就丢置脑后了。这次回来,春惠尽心尽意地服侍她,不再那么嚣张跋扈,与玉平几个相处得也好,并且也为自己孕育了孩子,他高兴得不得了,怎么会是不忠于他呢?他不信!
看文兴不信,文老太太发狠,向着马氏道:“你不是知道那天春惠那个贱人和胡四没有回禀就出去了一整天嘛,怎么不告诉兴儿?”
马氏苦笑道:“拿贼见赃,捉奸见双,虽然我理家的第一天春惠姨娘的确和胡四天不亮就出门了,日落才回来,但是我也没有证据啊,只是觉得不合规矩,为了教训她,让两个婆子看着她到了那个小跨院了,儿媳做的也只有这些。”马氏垂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她知道文兴宠爱这些后院的女人,厌恶自己,尽管知道春惠可能红杏出墙,也懒得告诉文兴,自作自受吧,谁让你是花心大萝卜呢!
听得马氏如此说,文兴的眼睛里有了疑虑。
马氏接着说:“昨日后院养鸭子的老严也说起了,说那天傍晚,在后院池塘的大柳树下,他听得有人说话,是一男一女,男的他认识是门房胡四,女的他不认识,听得那个男的叫她‘春惠小娘子’”。
“你胡说!”文兴暴跳如雷,几乎冲下床去打马氏,被文老太太呵斥住了,“孽障!你的小老婆偷人和大儿媳有什么关系?真是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不打满天飞!“
文兴不由泄了气,坐在床边喘着粗气。
文老太爷同情地看着文兴道:“你媳妇说的都是实话,我和旺儿已经问出了原来在西北小跨院看守春惠的那两个婆子,她们承认今年元宵节夜里,偷懒回家,那夜雪下得大,清晨时,她们回来,发现院门口的雪地里有男人的脚印,当时她们顾忌被罚,隐瞒不报,如今才给我给问出来,看来在那时这个贱人就有别的野男人了!”
文兴的眼睛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倘若真的如此,我一定手刃了这个贱妇!还有那个奸夫!胡四和春惠在哪里呢?我要亲自问!”
看着文兴濒于疯狂的样子,马氏有些害怕,不禁往文老太太身后躲,文老太爷知道这种绿帽子九成九的男人都是不乐意戴的,倘若不让他亲自问明真相,只怕他心里种下了病,反而不好,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让他明白了真相也好。
文老太爷于是点头:“好吧,你今日午后就提审那两个人吧,只是别太过生气了,毕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文兴不知神游哪里,竟然没有回应老太爷的话。
第二卷满园春色 五十三、狡辩:巧言织网罗
更新时间:2012…12…9 22:08:13 本章字数:2207
秋日午后,文兴拖着病体,来到了老太爷的书房,现在成了提审野鸳鸯的小衙门了。
文兴先让人把春惠提了过来,春惠大着肚子,被两个婆子挟持了过来。
春惠以为是老太爷和老太太要问话,禁不住腿发软,一抬头看到是大爷端坐到太师椅上,就觉得见到了救星,那眼泪簌簌而下,要不是两边的婆子架着,她肯定就会扑倒在文兴脚下,她哭得梨花带雨,“大爷,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毒?你那么疼奴婢,奴婢怎么会去害你?”
文兴怔了一下,看到春惠大腹便便的样子,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倘若是呢?他不敢想若不是该如何办。看到春惠痛哭流涕,这个在床第之间给自己带来许多快活的女子,真的会有别的男人吗?他疑虑重重。书房里就他和春惠还有两个婆子,文老太爷夫妇早就回避了,马氏也托辞说照顾冬哥儿没过来,文旺夫妇更不用说了,他们不干己事不开口,今天一大早,就领着雪绫和雪聪去附近的庄子上看养殖的鸭子去了。
文兴看着春惠往日娇媚的脸如今哭得眼泪鼻涕一塌糊涂,脸色也黄黄的,虽有些厌恶,但是毕竟是服侍了自己很久的女人,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两个婆子在两旁架着她,免得她一时不慎伤了腹中的孩子。
文兴叹息了一生,对婆子说,“给春惠姨娘搬把椅子,让她坐下回话。”
婆子依言搬来椅子,春惠擦干了眼泪,嘴角微微浮出了一丝笑意,忙给文兴行了礼,坐下。
文兴问:“今年元宵节晚上,你住在哪里?”
春惠一愣,霎时眼里浮出慌乱,虽然立马镇定下来,却被文兴看到了,文兴心里一沉,他贪恋女色,却并不愚蠢,要不然也不会早早中举,虽然当知县碌碌无为,是他自甘堕落,其实他还是蛮聪明的,七八年的知县也不能白当了,不是吗?
春惠镇定下来,慢慢回答:“奴婢因为触犯了大奶奶,给禁足在了西北小跨院,知道大爷你回来才解禁!”她又开始抽抽噎噎起来,妄图将怒火转到马氏妒忌上来。
文兴蹙眉,“我问你元宵节夜里去哪里了?你怎么又攀扯上了大夫人?”立马文兴想起了什么,他问“你为何被大夫人惩罚的?说!”
春惠吓了一跳,敢情那个弃妇把她犯的过错都说出去了,不由得有些惊慌,开始继续说:“大爷打发奴婢从任上回来后,老太太、大奶奶都不待见奴婢,胭脂水粉都没有,奴婢那日想去二爷开的铺子里拿件新款式的衣服,就给大夫人抢白了一通,说大爷在任上挥霍,如今这份家私都是二爷挣的,让奴婢安分些!奴婢当时气不过,大爷在外面做官也是文家的荣耀,怎么能说大爷挥霍呢?”春惠看着文兴的脸斟酌着说,她已经成功地看到了文兴脸上难掩的愤怒,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想抓我的小辫子,我一定让那弃妇和童养媳她们受到刁难,大爷的软肋不就在这里吗?正好,我煽风点火,看他们怎么样?乱了才好呢,说不定能从中牟利,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些黄白之物,到时哪怕和胡四私奔也有银钱傍身不是?
文兴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在任上这七八年,每年他都从家里那万儿八千的银子,也没觉得不妥,后来老爷子骂他,他才收敛了一些,上次回来之前给文旺写信要银子,文旺那小子既没给钱,也没回话,他回家后几次想问,无奈文旺总是忙里忙外的,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这份家私的老二挣的?哼!没有他在官场上混,老二夫妻的生意怎么能那么顺风顺水?他心里想着,全然忘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权力能横贯大江南北吗?文旺的铺子自然是需要政治背景来依靠,不过文兴想错了,文旺可不是依靠的他,依靠的是老爷子多年的旧交,老同窗、老同事之类的,每到一地,文旺必然打听当地官员的好恶,然后乔翠揣摩着送出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