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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两仪殿?”她的架子端不住,要破功了,荣华使劲板著脸:“你给我带路。”
她实在想不通啊,这算什麽?不是只有表演出“父慈女孝”的气氛就好了吗,现在据承碧说,外面大家都这样传,到这种程度就已经不错了,难道他还想要别的什麽?要说对於承秋她是有意识地保持距离,对於那个根本不知道名字的月华公子,则是打心底里害怕。虽然她对承秋也抱怨说会怕,可是在她心里,承秋与月华公子并不是一个等级的。
兴许是月华公子在宫中积威已深,这小侍根本不顾及她的动作,看起来似乎是如果她不是女皇,他大概会背著她跑的样子。
有这麽急?
虽然面上还是不紧不慢,可是脚步也暗中加快。走了大约有十五分锺,连得她也出汗的程度,总算到了两仪殿,那个风度翩翩又独具威严的男人站在两仪殿门前不远处,有小侍给他端茶送水。
她站在角落里,确实自己全身上下整齐无比也同样具备威严了,这才端起架子走出去。
“父君。”她暗中念著要注意仪态注意威严,一面硬著头皮不去管他打量自己的眼神。
“怎麽额头上都是汗?跑著来的?”月华公子掏出自己的手帕,擦她的额头,“春日最易受凉,你自己也不注意……”
他瞥了眼同样脑门冒热汗的小侍,“这个也是,将他带下去,让他好好休息。”
荣华好奇地瞅他,见他转过头来,自己又马下低下头,“父君是有事麽?”
“两仪殿,若是未经陛下允许,後宫各殿是不能进去的。”
月华公子这话有点不相干,荣华反应了半天,才在一旁月华公子的心腹侍从的眼神示意下明白,他是想让她邀请他进去。
“父君在外等候多时,不如进去喝杯茶吧。”她说完话就想抽死自己,可是对著他的时候实在不知道说什麽话才合适,反正不管怎麽样做,在他看来,肯定都是很不合适的。
月华公子并不同她客气,朝著两仪殿门口的方向走著:“寡君听说你近来都在看历朝历代的女皇笔录?”
“额……是的。”她手里还捏著一本来著,想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自己两手空空,大概是刚才被拥吻的时候太慌张所以丢在那里了?
“你是打算向先女皇学习?”
“唔,我,孤只是想看看别人的女皇是什麽样的……”是不是一个个都像她那麽惨有个太上皇压在上面。
“寡君倒听人说,你最近看得很勤快,一天两三本,依寡君的印象,你看书从来认真,就算是那些粗浅的记录,也要花上一两个时辰才能看完一本。”
“是,是啊。”她莫名其妙,月华公子对这个怎麽会那麽清楚,而且他是在没话找话吗?就说她看书的事情,她都已经是陛下了,看什麽书总不需要他来管吧?
他们已经进入两仪殿了,身後的侍从很是自觉地将门关好,殿内只剩两个人。大概夏西泽已经听到他来了,所以藏起来了。那麽,这里不是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了吗?
心里一揪,好像是某个场景的重演……
“你还真是没怎麽变,一想什麽,脸上就会露出来,难怪那些大臣看不上你。”
又是这种教训的语气,荣华扁嘴:“我又不要嫁给她们,管她们看得上也好,看不上也好,她们见著我还不得三跪九叩?”
这人同承秋果然是父子,一样的反应,轻皱著眉:“这麽长时间就学了这点赖皮功夫?”
她的脸都鼓起来了:“就是这样嘛,只要她们肯干活,就算心里看不上我,我也没关系,因为我本来就不如她们。”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父君说的是。”气氛倒是轻松起来,荣华还是不停地同自己说,要小心谨慎,不要太相信他。
月华公子瞥了她一眼,“身为女皇,首先就需要大臣的敬畏;若是大臣对女皇无敬畏之心,女皇之令便会无法下达。”
“……我暂时也没有什麽要命令的,而且就算有,也和她们有很好的勾通啊。”她低声抱怨,不敢再去看这个不知道什麽原因教育起她来的人。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父亲教训当代女皇如何当好陛下,但好像一般都是女皇去看望父亲的时候发生的,倒没有父亲直接跑到两仪殿里来教育的先例啊……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想到什麽了,瞅了瞅月华公子的脸,不是真的是她想到的那个原因吧?
“父君,我最近只是因为各种事项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没有去重云殿看你……”她低著头忏悔,他会跑来,肯定是因为她太久没有主动去重云殿的缘故了。
“寡君知道你的难处。”
这麽通融?荣华惊诧抬头。
“只不过是害怕罢了。”
她瞪大了眼。
作家的话:
月华公子参上。。
☆、(10鲜币)承秋的问题
她手指抖抖抖,本来想指著这人大骂,後来她深深吸气,深深吸气,拿起小几上的茶杯,颤抖著打开杯盖,喝了口茶。哪里有人做了坏事还想当作什麽事情都没发生?听他刚刚那语气,好像是在容忍她的任性一样。
害怕,她害怕,还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两父子都一样……”她低声抱怨,明明她会害怕是他们的原因,却还要怪她任性不好伺候,任性自大的明明是他们才对。
“父子?你指的是寡君同朱承秋?”月华公子的耳力好的吓人,她明明说得很小声,他还是听到了,唇角掀起,“寡君并无子嗣。”
“什麽?我明明听说……”
“寡君回想起来,大概是先女皇有所查觉,所以一直不愿有寡君的孩子,後来也只能是施了手段让她相信的。”
“……”这段话可绝对不能让承秋知道,因为他是一直将这个当作自己那些行动的理由的。她皱著眉,突然又看向月华公子,“你是在骗我的吧?哪里会有女人怀孕了还不晓得的?”
“晓得怀疑是件好事。”月华公子脸上似有赞赏。
“当面问就很蠢了,是吧?”她都能猜得出他下面要讲什麽了,”我才不相信这种事情,不管怎麽样,总是自己的孩子保险才对,如果承秋是女皇同别人的孩子,你怎麽会放心!”
他微笑,荣华马上偏头不看他,“以我的性子,当然不能让自己有任何把柄留著让人威胁,所以……”
她看著他,这人变态啊!虽然这麽一说,的确是更加有可信度了,但就是这样,才不能让承秋知道吧?那个爱装的家夥,如果真的知道这事……不对,这可是秘密啊,他怎麽就随便告诉她了呢,她疑惑地看向他。
“父……君,你突然将这事告诉我,是有什麽目的?”
她警惕的神情让他的笑容更加明显,“只是顺便说到而已,并没有什麽目的。”
她才不信,以他们这种人的智商,怎麽可能会做没什麽用处的事?他接下来也只是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又说了之前提过无数遍要她强势些的要求,然後施施然走了。
她摊倒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两杯茶,“其实是他太闲故意来玩我的吧?”
擦了擦额头的汗,回想这人刚才说的话,她信了一大半,还可有一小半不怎麽相信。不过说回来,反正承秋肯定是女皇的孩子没错,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可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她还想著是不是最近几天要避免同承秋见面,就被他堵在路上──她想去找谢斯人的。
“承秋……”看著他愈走愈近,她的眉头也皱起来,真是好愁啊。
“陛下就那麽不愿见著我?”承秋看她的表情,有些误会了。
“不,也不是,只是今天已经决定要……”
承秋看到她身後的内史官,“我还担心陛下忙於政事,在两仪殿书桌上睡著,未料陛下已经准备去承香殿了。”
“……”她瞪他,不带这麽颠倒黑白的好不好?什麽忙於睡事睡在书桌上,内史官还在,说不定就会当作她忙於政事的证据写下来啊!而且她是打算去找小谢公子的。
“陛下,那麽一起走吧?”
承秋扶住她,实际上是在拖著她走。荣华则是刻意踩到他脚上,但是这个皮厚的男人根本不介意,虽然握著她的力气变大了些。
於是陛下晚上又驾幸承香殿。
“……”她叹气,“我是想去看看谢斯人的,那家夥虽然嘴上很骄傲,可是这麽长时间都没去看他,他肯定很难受的。”
“你倒是关心他。”
“没办法,他年纪又小,而且还是那种不管就会拼命逼迫自己的性子,我是完全不知道为什麽大家族会养出这种性格,感觉和某人好像啊。”她摊手。
承秋侧目,“是因为他太小了?”
“感觉上……而且我是真的有段时间没去找他了,虽然有时候还会打发庄十去,但是现在庄十也被我送回到齐思那里,所以他大概会很寂寞很害怕吧。”
“这麽说来,还是我的不是了?”他的尾音轻扬,荣华睨他,然後表情又垮下来。
“怎麽?”承秋看出她这副表情的意思,应该是欲言又止。
“我本来以为你会消失几天的,毕竟离开的时候脸色很臭,”她走近他,“因为你总是莫测高深的样子,所以我总觉得你什麽事都能解决,之前对夏西泽也是那种感觉,可是他都承认自己有心结,我想你其实也是有的吧?”
“……”她还是那个样子,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她了。
荣华看他愣在那里,觉得他是暂时无法接受被捅出有心理问题,撇嘴,“如果不愿意说也算了,因为我觉得你这几天的反应有些奇怪,所以才这样问的……如果能和我说,也许我多少能开导你一下,你这样怪怪的反应让我也很有压力的。”
承秋抬头看她半天,在荣华有点怯步的时候,他终於开口问了:“如果我说有,你能给我答案吗?”
这,这是什麽问题?她又不是真的心理医生,怎麽可能给他一个答案。看著他难得,真是难得迷茫的表情,荣华咽了咽口水,将脑袋里冒出来的“他这表情真可爱”的念头压下,“你说来听听。”
“很久之前,有个小女孩许我一生一世,我当时并未觉得如何……”他说得似乎有些艰难,“如今她说的那些话总在我耳边响起来,甚至让我觉得……”
小女孩许他一生一世?荣华惊疑,首先是觉得此人果然长著张骗人的脸,居然连小女孩也不放过。可是转念一想,才知道他所说的那人,应该是夏王。
“等等,你的意思不会是,当时并不觉得一夫一妻很宝贵,现在在後宫呆久了,又开始向往那种生活了吧?”这个要她怎麽给回答?
作家的话:
前面承秋同荣华的洞房那里,我的确是写了两个版本的。一开始放了一个18禁的,然後又改了一个清水版的。因为清水的比较能衔接剧情啊。如果要看那个18禁洞房的话,放在节日番外资料夹里头了
☆、(11鲜币)心病
“兰陵人称,朱二公子容貌端庄,性情温和,宜室宜家。承秋哥哥,你名声这麽大,上门提亲的人一定很多。”小小的女孩子裹著几层纱衣,挟了颗白子放在棋盘上。
他手中拿著黑子,看著她颇为局促的脸,微微笑道:“听闻是有很多。”
小姑娘的脸有些鼓起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他:“那有你中意的人吗?”
将黑子放下後,他看她:“荣华妹妹这麽关心这件事?”
“唔……”略嫌苍白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神色慌张,眼睛也不敢往他的方向看。
这神色代表的意思自然显而易见,他正想再说几句捉弄捉弄这脸皮薄的小丫头,就见她咬著唇抬起头:“承秋哥哥能不能再等等?等我及笄,就向女皇陛下讨旨。我的封地本是兰陵,及笄後就可授王归封地,承秋哥哥……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红得一塌胡涂,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只能看到她的唇在不停地动。这个懦弱的小姑娘居然会当著自己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很是吃了一惊。一直知道这小姑娘喜欢自己,没料到会这样说,真是的,让他之前想说的那几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这小姑娘比他小上五岁,她现在不过八岁,等她及笄,还需七年。小姑娘不明事理信口开河,他难道还能跟著一起胡闹?他收起笑颜,正经地问她:“我若是再等几年,年纪也大了,挑选的余地也会少许多。你现在提这样的要求,将来能给我什麽呢?”
小姑娘脸还是通红通红,身体都紧张地发抖,眼眶有些泛红,只是双眸清亮诚恳,神色间慎重无比,“我,我,我保证将来府里除了你以外不会有别人,一生一世,就只有你。你,你可愿意……等,等等我?”
她似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