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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律略有些失望,随即却又涌起信心来,心道既然能有五个女孩,兴许也能……想着,只觉得自己的担子越发重了,也有些理解为何楚恒会有那般作为了,毕竟眼下他们兄弟都不是只能为一个人筹谋就够了的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早先石清妍、何必问的话:“既是这般,本王便请了余大将军过来细说。”
“王爷英明。”石清妍笑道。
“那何公子轻便吧,外城墙已经动工,许多铺面早被何公子纳入囊中,何公子不如领着人去巡视一番?”
何必问心说楚律果然是过河拆桥,这边叫他给石清妍诊了脉,那边就打发他出去,于是有意笑道:“必问还有几件事,要跟知己细说。”
“不必细说了,再者何公子的字,刚若铁画,媚若银钩,何公子就将保养身子的法子写下来叫人递给王妃,王妃也能将那字迹珍藏,以作传家之宝。”
石清妍扑哧一声笑了,心说楚律也会拐着弯说话了,开口道:“知己,你就不要吝啬写下来吧,此时乃是初春,兴许有桃花开了也不一定,你多去那些个寺庙走走,若是撞上了谁家出来游玩的闺秀,你就不要腼腆地过去搭话,然后不要挑剔地成亲吧。”
何必问笑道:“知己叫必问这般轻易地定下终身,就不怕误了必问一生?”
“知己,我信你,你误不了。”石清妍笑道,心想何必问这人,若安心过日子,哪个女人会不要?
“好了,何公子且去赏桃花吧。”楚律又催促道,将何必问撵了出去,又一脸梦游一般神色地说道:“可见笃信高僧的话也误人。”
“是呢,又不是戏词里,还能当真有人能看出谁命里有什么?”石清妍笑道,伸手摸了摸肚子,将肚子上的衣裳用力向上提,提到衣服绷起来,一个褶子也没有了,便笑着开口:“等过几个月,王爷就能看见臣妾躺在床上,将盘子碗都放在肚皮上吃饭了。”
楚律闷闷地看了石清妍一眼,心道这女人将贤淑、贤惠当桌子腿用了?“王妃,本王早先感慨与老五愈行愈远,如今倒也明白了他的心思。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定也是怕一日我先弃了他,然后益阳府坐大,将中洲府吞下。”
石清妍点了点头,笑道:“王爷看开一些吧,若你们二人此时还在宫中,你们兄弟自是亲密无比,但此时你们已经离开宫里了,各有各的顾虑。”
楚律点了点头,又笑道:“只愿你做事先告诉我一声才好,旁的不提,那五弟妹先向钟将军求亲一事,定然是五弟妹背着五弟先做的。”
石清妍将衣裳放下,笑道:“除了上回子你问我来历的事,我可曾瞒了你什么?”
楚律又听石清妍提起那事,就有些闷闷的。
石清妍握了楚律的手,脉脉地看向他的眼睛,“王爷,臣妾唯一不告诉你的顾虑,就是怕你离开臣妾。”
楚律喉咙一动,心想也是,除了此事,这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能有什么顾虑?
“臣妾唯一前后不一的原因,就是要跟王爷比肩,跟王爷在一起。”石清妍又稍带哽咽地深情说道。
“……过了。”楚律听到比肩二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心说这人只说前一句就够了,非要画蛇添足加上后一句,若要比肩,石清妍就不该投胎在石家人身上,“王妃交代下静乔此去中洲府要注意何事,再替静乔挑几个西院的猛士。本王去寻了余大将军说话。”
石清妍原以为楚律要留下,谁知他撵了何必问走,便立时也要走,笑道:“王爷自己要走,何必撵了我知己走?剩下我一个,只能跟沉水她们说话。”
自从石清妍被太医确诊有孕且坐胎不稳后,孙兰芝、窦玉芬等人都只敢跟着楚静乔身后出银子打醮替石清妍祈福,不敢凑过来,更不敢送了东西来,如此,这蒲荣院便也冷清了,只有楚静徙下课了偶尔过来热闹一些。
“这院子后头有几棵桃花,叫丫头瞧着桃花打苞了,你就请了益阳府的姑娘们来说说话,跟她们隔得远一些就是了。”楚律建议道,心知石清妍有点爱给人做媒,暗道若挑中哪一个,就叫那人嫁给何必问,想来何必问成了家有了人约束,也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惹人厌了。
“王爷说的是。”石清妍自己都不曾去蒲荣院后院转过,见楚律还知道那边有几棵桃花,心里便诧异的很,瞧见楚律要走,忙先令沉水等人退下,又拉着楚律的手,笑道:“王爷,臣妾这一直到生下孩子都不能陪王爷敦伦了,不知王爷有什么安排没有?”
“什么安排?”楚律一头雾水地问。
“就是那事。”
楚律会意,原本想寻了太医去讨教,如今多了个贤惠,不用讨教便知不能了,毫不在意地说道:“本王原就不是十分热衷那事,早先不过是你想,就勉强陪你罢了。有没有,本王当真不在意的很。”
好个正人君子,竟然将早先敦伦的事全推到她头上,石清妍心道莫非人到中年,老婆有喜了也是一个能逃脱床上差事的好借口?
“既然如此,臣妾就放心了。”石清妍大出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胸口,心想当真糟蹋了怀胎十月的丰乳肥臀,竟然遇上一个不懂欣赏的,若换了她是男人,她定然会温情款款地说“娘子,不碍的。世上迂回之法何其多,为夫就爱你这……”正胡思乱想,忽地想到除了丰乳肥臀,还定会有个惊天地的大肚子,且肚皮上还会有许多裂纹,登时就将心里臆想的话抛在脑后,心道能欣赏的人,大抵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葩了。
“嗯。”楚律十分满意石清妍脸上先是焦急后是放松的态度,伸手在石清妍下巴上一挑,待要说一句轻佻的话调戏她,一时又没想出来;但若是径直收了手,又显得尴尬,于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石清妍嘴上的胭脂一划拉,扒拉到她脸上去,然后便收手走了。
石清妍心里纳闷楚律做什么呢,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一下,见手指上有胭脂,不由地失笑,又叫人喊了楚静乔过来。
楚静乔并未过来,就先难得地见孙兰芝过来了。
孙兰芝堆着笑脸过来,瞧见石清妍洗了脸,此时素面朝天的,心里有些微酸,暗道这边都动弹不得了,楚律也不肯光顾她们几个;转而,又想若是石清妍能生下个男孩来,兴许楚律大喜,她们也能跟着沾光多得了赏赐,于是问候了石清妍后,便忙笑道:“王妃,今日奴婢随着三姑娘去王府,看见陆娘子了。”
“她的肚子显形了没有?”石清妍笑道。
“已经显出来了,她说原本要来给你请安,又忌讳着孕妇相见不好的规矩,怕冲撞了,就不敢来。婢妾看他们家迎儿如今性子可人的很,也不似早先那般怕人了。”孙兰芝笑着称赞道,又细细地将陆娘子闲来抄大悲咒送给石清妍的事说了。
石清妍对那佛经也不甚懂,早先叫众人抄大悲咒,只是因为提到佛经,她能够脱口而出的佛经就是大悲咒而已,此时也不知陆娘子抄了大悲咒送她合不合适,但既然陆娘子送了,就是心意,笑道:“下回子你见了她,叫她别累着了,她的心意我知道了。”
孙兰芝将这陆娘子的话说完,又绕着弯子准备提正题:“二姑娘也这般劝她,可是她总不听。说起二姑娘来,二姑娘出了咱们王府,反倒多出了一股子王府里头姑娘该有的气度,说话行事也不差。但管家总有些生疏,王家里头原许多金贵的器具,下头人见冒出一个姑娘家来管事,又欺负她性子绵软,就偷了一些东西,被婢妾清点库房时查出,那偷东西的人又将东西藏在了陆家。二姑娘查出来,就当是陆家下人不开眼见乱偷拿了的,为了大事化小,就说寻回来什么是什么,这事不追究了。陆娘子是做过咱们锦王府庶妃的人,虽说人在屋檐下,她手上银钱又足,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一定要二姑娘好好查,二姑娘生怕得罪人,被陆娘子逼得急了,就掉了眼泪生了气,生气的时候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她原没那意思,偏那几句话打了陆娘子脸,是以陆娘子郁结在心,身上有些不好了。”
石清妍心说吴佩依每常来王府要写琐碎东西,怎地这会子送了大礼过来,吴佩依一向心宽,哪里会郁结。楚静迁人在王家帮忙,也碍不着吴佩依什么事,反倒是这孙兰芝,只怕是碍着她的事了,是以她才会这般殷勤地“替”吴佩依传话,说道:“等二姑娘回了家,我问问她。”
孙兰芝试探道:“陆先生如今事多不能回家,王爷还派了几十个士兵去王家保护陆娘子周全,二姑娘如今险些害得陆娘子见红,若是王爷知道了,必定会动怒。婢妾想,王家的那边的事,我们孙家就能料理了,也不必再劳烦二姑娘来回奔波了。”
“你的意思,是二姑娘碍着你们的事了?”石清妍直言道,见沉水送了燕窝过来,便端着那碗,又瞄了眼自己肚子,心里想着自己的肚皮能被撑成什么样。
孙兰芝讪笑道:“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婢妾怎么敢嫌二姑娘碍事?”嘴上这般说,心里不信石清妍不知道楚静迁碍事,楚静迁一心觉得是外人,进了王家,就被王家那群管事拿捏住,样样都不敢多开口说一句,叫她这跟着过去的人心急不已。
“王家没来长辈,王家的事样样都该归锦王府操持,孙家虽是王家的亲家,但还没成亲呢,怎么能由着孙家人过去料理王家的事?传出去,岂不是叫人以为我们锦王府叫牛耕田还不给牛吃草,一边叫王钰去打仗,一边还不管他的亲事?”石清妍开口道,不轻不重地将碗放下。
祈年过来,见孙兰芝在告楚静迁的状,就在石清妍耳边几不可闻地说:“二姑娘来了。”
“叫她在外头听着。”石清妍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你妹妹好,但你妹妹还没过门呢,要收拾人等她过门了再说。眼下,是要叫咱们锦王府的姑娘过去学管家的,只怕你跟着二姑娘过去,也没少给她脸色看,叫她识趣吧?”
孙兰芝干笑一声,猜到那个“她”就是楚静迁了,忙笑道:“婢妾过去只是辅佐二姑娘。”楚静迁那性子那能耐,当真叫人难以忍受。
“此次叫二姑娘过去,先是要她明白王府的姑娘出了门,该有的是怎样的尊贵,其次才是打理好王家,即便她将王家收拾的鸡飞狗跳、一塌糊涂,但能叫她明白出了锦王府门,谁家都不敢看小她,她去王家的事也算得上是功德圆满了。”石清妍慢慢地说道。
“但是陆娘子……”孙兰芝忙推了吴佩依出来做挡箭牌,因私心里已经将王家的宅院看成是孙家的,是以见不得楚静迁管家的时候叫人占了王家的便宜。
“我会再叫人去安慰陆娘子,未免有人对陆娘子下黑手然后推到二姑娘身上,王家、陆家连同的巷子门暂时关闭了。王家的人不许去陆家,如此两边不妨碍,陆娘子又不是得罪人的性子,自然没人再去设计陆娘子。”
“……是。”孙兰芝虽不甘心,但此时垂头立着,却也明白自己糊涂了,她不舍得楚静迁糟蹋了王家的银钱,但石清妍这习惯了赚大钱花大钱的人是不在乎王家那点家当的,指不定事后看楚静迁给王家糟蹋的多了,还会从锦王府拿了银子补给王钰。如今石清妍要的就是磨练楚静迁,自己为了一点银子来请石清妍将楚静迁弄走,当真本末倒置了。
“出去吧,明儿个再随着二姑娘出去,记着捧着二姑娘一些。叫二姑娘进来。”
“是。”孙兰芝说道,退到门边,帘子一掀开,瞧见外头不光楚静迁在,楚静乔也在,便讪笑道:“公主、姑娘进去吧。”
楚静乔上下打量了孙兰芝一眼,心想这又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她定以为她得了石清妍的宠,就能将楚静迁狠狠踩死呢。
楚静迁心里恍如惊涛骇浪一般刮过,心里反反复复想的就是石清妍那一句不在乎王家最后被她糟蹋成什么样,都要叫她明白没人敢小看她。
“母妃,怎地为了老二的事这样费神?”楚静乔也听说了替楚律去中洲府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看石清妍要漱口,便顺手递了茶盏过去,又将剩水递给祈年。
“二姑娘听见我的话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回去想想吧,陆娘子虽是没了诰命的人,但陆先生身份重要的很,陆娘子那边,你回头去不卑不亢地赔不是,既要叫陆娘子得了体面,能够下台,也别再叫王家下人将你看扁了。”
“女儿知道了。”楚静迁小心地说道,又为如何不卑不亢费神,早先当着大永侯家人的面做戏已经很是为难她,如今面对的是熟悉的吴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