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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妻子连产三子,最后在生祁益的时候难产而亡,死的时候悬河公还在前线,连下葬的日子都没有能赶回来,直到边关局势稍稍缓和一些,他才得空回来看看自己的孩子,那时候几个孩子都是被姆妈带着,见到自己亲爹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还笑着问他:“这位叔叔是哪里人?是来我们府上做客的吗?”让悬河公伤感许久。
南北两边局势确定之后,悬河公回了相国府,才和这三个孩子亲密起来,但因为政务繁忙一直无法抽身亲自教导,导致这三子竟没有一个能够出人头地,暗自里也极为懊悔,唯有祁苓天资聪颖,颇合他心意,偏偏祁苓无心政事,一心放在浣彩萱身上,也让悬河公操碎了心……说到此处祁苓闷闷不语,连灌了好几碗酒,才怅然道:“其实萱儿很善良的。”
他又开始说他如何和浣彩萱相识,如何和她相知,苏欲晚对这些很感兴趣,一边喝酒一边竖着耳朵听,听到他因为悬河公的命令不准去戏楼而错过浣彩萱生日的时候将碗一摔,拍案骂道:“你这个人也太懦弱了些!女孩子最重要的一天你竟然不去看她,活该她现在满眼幽怨,这么恨你!”说着又愤愤的夺过酒坛,大口大口的灌起酒来。
苏欲晚和祁苓高谈阔论,喝了不知道多少,竟然隐约有些醉意了,看着面前的人都是晃晃悠悠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祁苓开始说醉话:“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醉过酒的,你你你,是不是下药了……。”
祁苓一直在讲话,喝的不多,但脸上也已经开始泛红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酒劲压了下去,笑道:“九小姐说什么呢,是你自己喝得太多了。”
苏欲晚摇了摇脑袋:“不对,你肯定下了药。”说着将碗端起来还要再灌一口,被祁苓一把夺过去了,道:“九小姐可别喝了。”说着就把酒倒了,空碗放在桌上。
谁知苏欲晚此时喝醉了,手中动作极快,手腕一翻就把酒坛抱在了怀中,祁苓见她真的醉了,也不阻拦,稍稍退了一步,淡淡的看着她,眸子变得越来越清冷,最后变得深邃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轻声问道:“九小姐,我问你,我哥哥是你杀的吧?”
苏欲晚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祁苓顿了顿,又道:“方才我与九小姐说了,我这前半辈子都过得太软弱,一心一意想避政事,可如今九小姐有些欺人太甚了,逼着我北国出兵南下,又逼着我爹拆了戏楼让我和萱儿都没有来日可言……我想来想去,想着还是要去见她一面,要带她走,走之前总要为我爹做些什么,看着你今晚醉了,就和我走一趟罢,让我爹看看他一直相信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他说着走到门口,唤了一声“阿跃,马车备好了吗?”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祁苓扭过头来看苏欲晚,只见她喝得烂醉已经瘫软在了桌上,闭着双眼仿佛已经睡着了。祁苓的确在酒中下了药,分量还不小,苏欲晚这个人如此自信,又是让叶檀搬的酒,怎么会亲自探查这酒中有没有掺了东西?他念及此处叹了口气,招招手让阿跃进来把苏欲晚放到马车上去。
苏欲晚头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祁苓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抬着,被送上了马车,然后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她剩下的唯一一点清醒是想让自己爬起来,可是挣扎了半天都使不上半分的力气,意识又沉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谁悄无声息的伏在了马车下面,等到道路边没有灯光的地方顺着马车壁爬了上来,轻轻的跃进了马车,拍了拍苏欲晚的脸,低声唤道:“九爷!”好一会儿没有见到苏欲晚清醒,从怀中摸出一个水袋,水中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闻起来有股子药香,拔开栓子将水全部泼在了苏欲晚的脸上。
冷水刺骨,苏欲晚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大半,吃力的睁开眼只见黑暗中叶檀清冷的眉目,低声道:“回来了?”
叶檀点点头,苏欲晚伸手让他扶了一下,好让自己坐直,接过他手里的水袋,将里面的水一股脑的全部淋下来,顿时酒意全无,杀心已起。
☆、沉沉夜,相印难寻
作者有话要说: ╮(╯▽╰)╭ 你们造我今天掉收了吗。我今天把我的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除了感情戏很少之外都挺好的呀。。。233333333 好吧我错了=。= 我这个星期正在写感情戏。你们不要放弃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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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悄悄的掀开车帘,只见外面夜色浓重,连月亮和星辰都隐没了,只剩下路上燃着的一盏盏的灯,驾车的是时常跟随三公子祁苓身边的阿跃,而三公子似乎坐的是另外一辆马车行在前面,比这辆马车快上很多。
他四周看了看,又将帘子放下了,回头问道:“九爷,好些了吗?”
苏欲晚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我本以为他的药剂量不多,喝一些没关系,没想到他竟然磨得我喝了这么多,若非你及时回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他这是要把我带去哪里?去找相爷揭穿我吗,有证据?”
叶檀低低笑道:“我方才去找相印了,他果然在印上动了手脚。”说着将手心展开,摊到苏欲晚面前。
苏欲晚蹙着眉头去看他的手,只见他手心一片猩红,似乎是被粘上了什么东西,她将那水袋中剩着的一点水全部倒在了她的掌心,试着洗了一下,那颜色竟然分毫都没有淡下去,不由得叹了口气:“祁苓居然连你也算计上了!待会儿我进了清风居,祁苓把你叫过来,让你摊开手心来看,再把相印拿出来印证,一对比相爷就知道你去动了相印,再借此把我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相爷一旦发怒,你我今晚都活不了……”
苏欲晚有些怅然,他没料到祁苓做事情如此之快,竟然想着要反打她一套,此时事情全都混乱了起来,一旦悬河公发现她对相印动了心思,那么绝不会再相信自己,她也再没有借口去解释。
她将眸子合上,凝神细想,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眼见着就要到清风居门口了,看见祁苓的马车已经在外面停靠妥当,祁苓下车径直进了清风居,想必是预料自己还没有清醒,而想让阿跃把自己抬过去。此时莫奈何从清风居里面出来,对祁苓拱了拱手,又将目光投向了苏欲晚的马车。
苏欲晚忽然俯身,抠着喉咙呕吐起来,极为难受,叶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驾车的阿跃听到声音慌忙掀开车帘,看到马车里面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叶檀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叶檀淡淡道:“愣着做什么,没见到九爷醉成这样了吗?”
阿跃应了一声,赶紧跑到清风居里去,准备拿些药出来给苏欲晚救急,走到门口请莫奈何过来帮忙照看一下,莫奈何点点头,往马车这边走来,刚刚走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皱着眉头道:“方才见到三公子就见他喝了酒,我还奇怪为何三公子改了性子,原来是和九爷一起喝的,素闻九爷酒量很好,怎么醉成这样?”
苏欲晚干呕了一阵,勉强直起身来,脸色苍白,摆了摆手道:“别提了,先莫管我,我且与你说,今晚白发鬼会去城南周府,我刚刚陪三公子宿醉,险些忘记了这些事,你赶紧去,和叶檀一起去,晚些误了时辰就要坏了相爷大事!”
莫奈何吃了一惊:“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说着提着剑就往外面冲,跃开许远发现叶檀还坐在马车中,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跟我一起去,多个人多一分胜算。”
叶檀看向苏欲晚,问道:“九爷没事吧?”
苏欲晚点点头:“你跟他去吧,小心些。”说着扶着马车,晃晃悠悠的下了车,只见她双腿发软,站都险些站不稳。叶檀扶了她一把,抬头看见阿跃就要回来了,便让她靠着马车,自己跟着莫奈何奔了出去。
苏欲晚见他走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阿跃抱着些小瓶子跑到苏欲晚面前,一瓶瓶的拆开递给苏欲晚,道:“九小姐先吃些丸子吧,醒醒酒,三公子知道九小姐醒了,请九小姐赶紧进去呢。”
苏欲晚定了定身,将丸子含在口中,让阿跃扶着进了清风居,只见清风居内灯火通明,悬河公站在庭院中似乎在等她,而祁苓侍奉在悬河公身边,见到苏欲晚进来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难测。
悬河公微微颔首道:“九小姐请坐吧,没想到九小姐今夜也未眠。这是怎么了?喝得这么醉,听阿跃说你刚才呕出来了?”
苏欲晚想到这件事情就有些生气,恼道:“相爷养的好儿子,骗着我喝了那么多酒,要不是我酒量好还真要瘫倒在地了!这件事情传出去可怎么得了,要是坏了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我怎么好意思出去跟人家说我是‘千杯不醉’的苏欲晚?”
悬河公看她脸色苍白,说话还是这么利索,不由得失笑道:“九小姐看来精神还很足,我错怪九小姐了,是三儿不对,该罚。却说今晚这是什么了?三儿急匆匆的过来找我,接着九小姐也来了,也不说是因为何事。”
祁苓听到悬河公问起,知道时机已到,往前迈了几步,对着悬河公行了一个大礼,叩拜道:“三儿斗胆,先请爹爹恕罪。”
悬河公多年未见他行此大礼,忽然间心里有些不安,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何意?”
祁苓深深的吸了口气,正欲说话,苏欲晚笑了:“说到这个事情,我也有事想请相爷恕罪。”
悬河公见他们一个神色凝重,一个笑意吟吟却看不透是何意,沉声道:“有什么事且一个个好生道来,三儿,你先说,什么事这么严重?”
“还请相爷召见叶檀。”祁苓道。
苏欲晚心里一动,想着果然如她所料,祁苓知道了叶檀早就心向于她,在相印上面动了手脚,只怕刚刚自己昏昏沉沉不清醒的时候祁苓已经回去把相印拿在了手中,知道相印被叶檀动过,此时只要拿叶檀的手和相印一比对,那么真相明了,后果不堪设想。
悬河公不明其意,看向苏欲晚,道:“叶檀今晚没有跟九小姐在一起?”
苏欲晚微笑道:“本来是在一起的,方才遇见莫奈何,听说白发鬼今晚会动城南的周家,莫奈何便和叶檀一起前去了。相爷也知道白发鬼的武功高得很,两个人一起去胜算才会多上几分。”
悬河公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祁苓,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祁苓沉默了一下,他本来以为叶檀会死心塌地的跟在苏欲晚身边,没料到就在方才会和莫奈何双双离开,此时叶檀一走,没有了对证,空口无凭,就算她说苏欲晚有通敌之嫌也毫无佐证,一时说不出话来,正值斟酌间,只听得外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相爷!相爷!城中□□了,乱军过江,前线已经打起来了!”
说着一个人扑了进来,跪在悬河公面前,哭道:“相爷,白发鬼今晚把城南的周大人杀掉了,并且在城中散布谣言,说北国相印已经被人夺走,今晚将要过江投南,北国名不符其实,已经快要垮掉了!城中民众本来就被廉大人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今晚周大人又被杀掉,府中女眷家属纷纷逃亡想要过河,城中已经乱成一团了!”
悬河公心头一震,抓起那个人来,喝道:“谁散布的谣言?叫余将军过来,带兵镇压城内百姓,先把动乱镇住。前线那边又怎么了?相印又怎么了?给我说清楚!”眸中已经带了怒气。
悬河公本来就带着些不怒自威之气,此时生起气来更是吓人,吓得来报信的人浑身发抖,不敢讲话。祁苓走到他身边低声劝慰道:“爹,你先别急,把事情弄清楚,相印在我身上,谣言说相印已经被人夺走,只要我们向城中百姓摆明相印还在我们这里,谣言不攻而破。”又说了许多安抚的话,让悬河公先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悬河公缓缓的吐了口气,微微合上眼,似乎在凝神思索,睁眼的时候问道:“相印真的在你那里?”
“是。”祁苓赶紧从怀中摸出来那半块玉玺,递到悬河公手里,悬河公摸索半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沉声道:“这相印不对!”说着唤身边的人去把院子里的灯全部熄灭,庭院中顿时漆黑一片,悬河公再把相印拿出来,只见相印也是漆黑一片,浑然没有光彩。
再把灯亮起来的时候,祁苓的脸色已经惨白,低声喃喃道:“不可能,这印我随身携带,这么多天我从来都没有放到过别处!刚才叶檀去拿的那个也不是真印,这,这个……”说着似乎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盯着苏欲晚,只见苏欲晚脸上一片冷清,什么都看不出来。
悬河公脸色也极为难看,半晌咬牙切齿的问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