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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俊脸瞬间沉下,不喜欢她轻忽的态度,搂住她纤腰的手臂收紧,明白表示他的不悦。
“何况,你午膳还没用呢。”
再过两个时辰,就到晚膳的时间了,而她却到现在还未用午膳。她老是忘了用膳的时间,这样身体怎么会强壮。他一直希望她能早日怀孕,有个强健的身体,他会比较放心。
“可是我不饿啊!”她仍是不愿走,坚持己见。
“羽蝶,你就和浩风先走吧,改日再教,不然我怕到时他可会怨我,和他抢妻子。”眼看袁浩风就快变脸了,陆士刚赶忙催促她先走,不然他可真会被袁浩风一怒之下,给轰回去了。
“这……”她仍觉得不妥,踌躇着。
“姐姐你快和姐夫去用膳吧,我们没关系的。”
“是啊!表嫂,你快跟表哥走吧,我们改日再学。”
大伙都注意到脸色已呈阴霾的袁浩风,纷纷开口求她快走。
不再让她有犹豫的时间,强搂着她跨步离去,羽蝶也只好认命地被他带回房去。
待两人远去后,三人才无奈地松了口气。
“本以为表嫂进门,我会多了个伴,现在看来我大概是抢不过表哥了。”若薇首先不满地发难。
“好了,我们接下来继续练武吧!”陆士刚大声招呼。
两个女孩强打起精神,继续方才中断的练武。
回到两人房里,就见小厅的圆桌上,摆满各色佳肴、水果,还有一些她喜爱的糕点。看见这些美食,才觉得肚子真的饿了。
落座后,还未动筷,就见袁浩风夹了满碗的菜,才将碗递给她。
“快吃吧!”
“嗯。”螓首轻点,开始慢条斯理地用膳。
见她秀气的吃相,唇角扬起疼宠的笑容。轻道:
“你要教她们武功我不反对,但自己的身子必须先顾好才行。”
“你别担心,我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粉唇轻扬,对他的关心过度,感到些许无力。
“别净看着我吃,你也快吃啊。”主动地替他夹了菜到他碗里,便不再多言,专心用膳。
“叩叩!”房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后,就未再响起。
这不识相的敲门声,令袁浩风浓眉微拢,为什么每次他和羽蝶独处时,总会有不怕死的人来打扰。
就在他决定置若罔闻时,敲门声又再次响起。他恼火地倏地起身,决定一看是哪位不想活的人,当他脸色紧绷地打开房门,却见到一个畏缩的小身影。
“嗨,表哥,我这次有敲门喔。”若薇吐吐小舌,连退数步,强扯一抹笑和他打招呼。
心里却不免暗咒,为什么是她来请人的,若是换成婉琴的话,说不定表哥脸色会好点。
“你又有什么事了?”黑瞳微愠地瞪着她,不耐地问。
“是……芸姐又回来了,她说有急事要找表嫂。”小脑袋往里头一探,眼光急欲搜寻那抹温柔的身影。
“宋芸来了,她不是回宋府去了吗?”闻言,羽蝶脚步轻移来到袁浩风身旁,疑惑地问。
“表嫂。”若薇大眼一亮,见着她胆子也跟着大些了。“芸姐,她现在人在大厅,她急着要见你呢。”
一股不安猛然划过她心底,惶然的美眸与他相视。
“那我们快走吧!”
她慌忙绕过袁浩风要走,手臂却猛地被一拉扯。对上他深沉的黑瞳。
“我陪你去。”
大厅上,宋芸坐立难安,频频往内探去,嘴里不停地念着:
“若薇怎么搞的,叫她叫个人慢吞吞地,早知道我就自己去找羽蝶了。”
坐于一旁的婉琴也感染到她的不安,试探地问:
“芸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她犹豫地瞧了婉琴一眼,无法决定这事是否该让她知晓。
“宋芸,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又赶回来了?”
一道柔嫩的嗓音响起,让宋芸松了口气,旋身看着来人,急道:
“出事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见着宋芸着急的神情,教羽蝶的胸口急速窜起不安。
“羽蝶。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郭廷和的死与你可有关系?”
她还记得曾陪她深夜一探郭府,也曾听她提过怀疑郭廷和这个人。
“没错。”她一口承认。“但我并没有杀他,是他自知无脸见我,自尽在我面前。”想到当时,她也被他悔悟而自尽的举动,感到惊愕。
“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郭廷和死后,又出了什么事吗?
“当我回到景阳县时,才知道出事了。郭廷和的妻子,也就是景阳县令的妹妹,央求他替她报仇。她一口咬定那晚见着的是你”凌波芙容“害死郭廷和的,命大哥捉拿你。哪知大哥不从,反倒认定事有蹊跷,因此惹怒县太爷,现在人被关在牢里,并派人四处捉拿你归案。”宋芸一口气说完。当她回到景阳县时,还被四处张贴捉拿羽蝶的告示给吓到了,在打听完消息后,遂冒险地返回傲剑山庄,急欲与她商量对策。
“可恶!我这就回去,说明这事情真相,要他放了宋威。”乍闻这消息,惊怒交加,为了连累宋威感到歉疚。
“出事的还不止这件事。”宋芸口气凝重,看着气恼的羽蝶,叹道。
“把话一次说清楚。”袁浩风搂住羽蝶,为免她冲动,沉声命令道。
“伍宗青失踪了。”
“你说什么,青哥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羽蝶急得拉住她的手,逼问着。
“我到梅园才知道,那日他离升后,也就是到这来找你们,之后就再也没回去了。”
接连的噩耗,让羽蝶顿时失去力气,身子软倒在袁浩风怀里,俏脸上布满忧虑。
“会不会是你那天伤他太重,所以在路途中……他……”羽蝶在他怀里转身,美眸含泪,小手扯着他衣襟,颤声问。
袁浩风脸色阴沉,黑眸含怒地盯视着她眼里的泪雾,粗声低吼:
“你放心,他没那么不济,不会死在半路上的。”
该死的!她如果敢当着他的面落泪的话,他绝对饶不了伍宗青。
“姐姐,大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婉琴急得眼泪止不住不停落下,抽噎地问。
“别担心,姐姐一定会找到青哥的,他不会有事的。”弯身将泪人儿的她轻搂住,不只安慰她更是安慰自己。
青哥不会有事的。
宋芸本身心情也很晦暗,但在见着袁浩风沉怒的神色,不禁吞了口口水,赶紧将搂抱在一起的两姐妹拉开,将羽蝶推入袁浩风怀里,自己则负责安抚婉琴。
“羽蝶,现在我们该从长计议,这两件事都拖不得,必要时还请袁庄主能伸出援手帮忙。”
就怕袁浩风会趁此机会一报私仇而不愿帮忙,这也是她方才急欲将羽蝶推向他怀中的原因。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哭泣。
在面对她含泪恳求的眸光下,即使他想拒绝,最后也只有点头应允了。
袁浩风答应得十分不痛快,但为了羽蝶,也只好勉强自己帮这个忙了。
第九章
阴湿、喑黑的地牢里,位于阶梯的壁上挂着一盏油灯,灯火忽明忽暗,隐约照耀出牢里盘腿打坐的人影。
男人苍白的脸上不停地冒出冷汗,他气息不稳地欲用真气来缓和胸口的疼痛。
蓦地,阶梯上的石门缓缓被推动,走人一抹瘦长身形。
来人脸上挂着一抹邪笑,双手环胸得意地看着牢里的人。
“伍宗青,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宋威因为拒绝捉拿南宫羽蝶,如今已被关入县府的牢里,还有就算你执意不说出她的下落,我也已查到她人在做剑山庄。”
伍宗青倏地睁眼,瞪视着眼前笑着猖獗的人。
那日,与袁浩风一战,他身受重伤。就在他撑着一口气,即将抵达梅园时,却遭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挟持。
而这人竟是原该死了的郭廷和!
他不仅诈死骗了羽蝶,甚至还想将罪名推到羽蝶身上,而今他更想利用他,让羽蝶自投罗网,一网除尽。
此人心思狡诈歹毒,羽蝶竟会天真地相信他有悔过之心。在他自杀时,并无一探真假,才会让此人有机可乘,造成今日他和宋威坐困牢里。
“郭廷和你这个奸险小人,你究竟打算如何?!
“哈!哈!”郭廷和仰头狂笑数声,坦白地告诉伍宗青他的计谋。“我要让南宫羽蝶尝尝被官府追缉的滋味。然后再通知她,她的义兄落入我手中,我等着她自动上门来。十年前,侥幸让她逃过,这次我要永除后患!”
只要想到十年前,在他和众位狼王寨的弟兄,好不容易用计灭了南宫世家,本以为将会得到一笔宝藏没想到依照藏宝图的指示,却只找到一些孩童的玩意。
当时他差点惨遭盛怒中的狼王寨的人给杀死。之后他隐姓埋名,躲避狼王寨的人,本想就此过完余生的他没想到竟会出现前来索命的南宫羽蝶,将他几已忘怀的旧恨再次挑起。
当年他即知两姐妹逃过一劫,本打算就此作罢,哪知她却找着改名换姓后的他,教他不心生杀念都难。
“你这人倒真是狠毒,在灭了羽蝶全家后,连她也不放过。景阳县的百姓全瞎了眼,竟看不清他们口中的大善人,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奸险小人!”伍宗青气愤地出言辱骂,一想到此人心机深沉,藏匿于此多年,竟没让人发觉他的真面目。
若不是羽蝶,只怕到这恶人死了,全县的人都还被他蒙蔽在鼓里。到时,说不定还为他追颂一个大善人的牌匾。
想到这,就令他愤怒于胸,内伤的疼痛也更着加剧。
得意地看着他灰败的脸色,郭廷和冷笑道:
“多谢你的称赞,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你可是我手中重要的人质,可别到时南宫羽蝶还未到,你却重伤而亡。”冷睨了他一眼,一路狂笑拾级而上,石门再次关上。
“可恶!”伍宗青愤恨地呻骂着。
怨自己受困于此的无能为力,更不愿因他害羽蝶陷入危机。转念一想,害他因重伤而轻易被擒的原凶,不由得再次咒骂:
“该死的袁浩风!”
虽是同是被关入牢里,但另一座牢里的人,却快活得很,一点也没有该有的危机意识。
“来来来!赶快下注,买定离手。”宋威吆喝着围在他身旁的弟兄,一双大眼闪着兴奋的光芒,盖子一掀,笑脸更是得意。
“哈哈!贪财了,这局又是我赢了。”
众人含怨地看着他将所有的钱放入他的钱袋里,有人不满地抗议着:
“老大,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关在这快一个月了,每赌必赢,我们的钱都被你赢光了。”负责看顾他的阿财抱怨着。由于宋威平日做人重义气,对底下的人也多照顾,因此人缘极好。
原本大家知道他被县太爷一怒之下关人牢里,该是沮丧失意,大伙想来安慰一番。哪知反被他拖着下赌。这一赌下来,几乎全被他一人给赢光了。
积了一口闷气,趁现在众兄弟全在换班后,全数来这报到,誓在讨回一口气,倒也让这牢里热闹不少。
只是,没想到平日最守纪律的宋威,竟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其赌术就连赌坊的人也望尘莫及。
大伙看他开心数钱的模样,有哪一点像平日威风凛凛的宋总捕头,只能摇头叹息,有种被骗的感觉。
“去去!自己手气不好,还在那哕嗦什么?”宋威挥手,懒得理会他的抱怨,仍忙着吆喝弟兄再次下注。
“老大,难道你都一点都不担心,大人不放你出去?”阿丁一手边下注,仍忍不住关心问道。
“是啊,老大。”众人虽忙着观看赌局,也忙着附和道。
“你们放心,大人是明理的人。这次只不过是他一怒之下,未曾细想,才会将我关入牢里。等他想通了,自会放我出去。”宋威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担心,反倒安慰起他们。
想他跟随大人多年,自是知道大人是个公正无私明理之人。虽然这次因牵扯到他妹夫的事,让他在盛怒之下,失了判断。但他相信大人的为人,绝不会误枉误判的。
“可是,我看那大人的妹妹,也就是郭夫人,一直在大人身旁哭诉,要大人主持公道。难保大人会失了准则。不相信你的话,到时你和凌波芙蓉可就惨了。”
阿财仍不乐观地提醒,看来已玩疯的宋威,从不知道卸下公事后的老大,竟是这副模样,以后大概都没人敢和他下赌了。
“放心放心,相信老大的话,你还是先担心这局的输赢吧!”
再次掀起盖子,痛快地收起众家兄弟的血汗钱,满意他们脸上惨白的神情。
这会儿再也没有人替他担心了,大伙瞪视着宋威高兴地收起饱饱的钱袋。
“你们看他那玩得乐不思蜀的样子,真是枉费我替他白担心了!”一道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