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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不能说男人肤浅又现实?你说的根本是没能力的男人,因为把不到条件好的女人而强加在女人身上的偏见。“
“听起来有些道理。”他点点头,果然跟她说话很有乐趣。“这种事确实是互相的,不过老实说,对男人而言,条件好的女人特别难搞,要求又多,久而久之就形成刚才我说的那种成见。”
“世界上有那么多种人,你说的也只是其中一种,不能以偏概全。”她可得好好替女性同胞反驳一下。“女人条件好,就代表经济上独立自主,她能养活自己,所以自然也会希望找一个能养活他自己的对象,如果花点时间心力,能找到一个对自己好也看得顺眼的男人,为什么不仔细点挑?这和美丑贫富无关,只是个人观念不同。”
祈伟鄀有所思地望着她。“或许你说得对。”他耸耸肩,如果不刻意找碴,对于她的说法,他确实有几分认可。
“看来你这男人还不算太偏激。”她激赏他的明理,不过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上道的?
“你这女人似乎也还满有想法的。”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刺她一下。“跟小圆球一样伶牙俐齿,一定要辩到赢啊!看来你比较适合当律师,要不要到我的事务所见习一下?”
“不用了,跟着你只会变成另一个无良律师,我读的可是经济。”她差点又跟他吵起来,不过为了避免泄露身分,她硬生生吞下这口气,转移话题,“不是要喂我吃饭吗?我才吃几口耶,饭菜都凉了。”
“明明是你太多话,如果要出书的话,往前翻两页,你的话可占去了大部分的篇幅。”
“哪有!就算要出书,这本书可不是光靠我一个人说话就可以继续下去,我要吃饭啦!”
“请体谅我现在看不到,需要定位一下才能喂你好吗?”
“左边一点,右右右停!再往前二十公分……”两人莫名其妙又开始吵闹起来,但对对方的成见早已消弥大半,而欣赏则大幅增加。
住院三天,也躺了三天的病床,已经到了何鄀璎的极限。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但是她刚才接到一个坏消息,玛丽亚今天休假,而她住院的事情又因为怕父母担心,没有让他们知道,现在四肢剩一肢能用的她,只能寄望祈伟来接她了。
但……他看不见啊!而且他出入医院还得偷偷摸摸的,究竟要怎样把她也一起带出院?
才在想着,病房的门便被推开来,祈伟熟门熟路的走到床沿坐下,连椅子都没踢到一脚。
何鄀璎狐疑的望着他,她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家伙其实根本没失明吧?
由于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祈伟倾耳仔细听了一下,挑眉道:“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又下意识地用手在他眼前挥动。
“因为我知道你想出院已经想很久了,如果东西还没弄好,现在一定迫不及待的收拾,哪还会这么安静的等?”
还真了解她。何鄀璎苦笑,原来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人摸透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请问只有阁下一个人,又必须偷偷摸摸的,该怎么把我运出去?我现在可是走都不能走。”她见他只身而来,就已经开始努力思索离开的方式了。“先用轮椅,然后坐电梯?”
“真抱歉,我们不能坐电梯。”不到不得已,他不想冒任何被认出来的风险。
“那请问我们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她没好气地问。
“走楼梯。”他笃定地说。
“走楼梯?!”何鄀璎下巴差点掉下来,他脑子里的血块,影响的应该不止视力,还有他的智力吧?“你要我用飞的吗?喂,我现在四肢废了三肢,你可别害我连仅剩的一肢都没办法用。”
“你有没有听过瞎子与瘸子的故事?”他没有明说却突然说起故事来。“当他们有共同目标要前进时,瞎子因为看不到,分辨不清方向;瘸子看得到,却没办法走……”
“所以瞎子就背起瘸子,最后到达了目的地。”她懂他的意思了。“你该不是要背我走楼梯吧?”
“聪明。”他一个弹指,转身背向坐在病床上的她。“玛丽亚昨夜已经把你的出院手续都办好了,现在我们只要离开就好。你的手只骨折了一只,另一只情况不严重,应该还能勾住我的脖子吧?”
“或许可以。”望着他宽大的背,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认命地把手攀在他脖子上。
祈伟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背起,手臂甚至有余力挂上她的行李,但何鄀璎仍是紧张万分。“背不动不要逞强啊。”
“放心,你身上根本没几两肉,还不足以构成我的负担。”他趁机揶揄她,在背上挨了一记轻击后,他机伶地转移话题。“走吧,领航员,接下来就靠你了。”“好。向左两步,然后向前十步……停,伸手开门……”在何鄀璎的指挥下,两人毫无障碍地来到楼梯口,由于祈伟上下这个楼梯已经很多次,倒也没有什么恐怖状况发生,安静的十几层楼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而不久前还全身紧绷的何鄀璎终于放松了。
走了好几层后,身前的男人额际都出汗了,但他哼也没哼一句,只是默不吭声的一直走。她在心里窃笑,还说她没几两肉呢!明明就累得很。
但他这种辛苦也咬牙苦撑的傻劲,却令她有些感动。就如同对那家恶意的开发公司一样,她知道他从没放弃扳倒它,即使失明了,也不曾自暴自弃。
“祈伟,你知道吗?”她悄悄地将下巴靠上他的肩。“我一直梦想会有一个男人有着宽厚的肩膀,背着我走好长好长一段路……想不到我还没找到那个男人,却被你抢先了。”
她的话令祈伟失笑。“我以前也一直梦想,会有一个美女让我背在背上,走好长好长的一段路,想不到也被你抢先了。”
“我有什么不好?”她微嗔。
“不,你没什么不好。”只是爱生气了些。“相反地,你的个性比我认识的可爱多了。”
闻言,何鄀璎先是有些害羞,但随即想到他现在是把她当成鄀蓝,心情不由微沉。“你……你小时候几乎都和姐姐玩在一起,我跟你差那么多岁,我在扮家家酒时你已经是篮球校队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个性是怎么样?”“我就是知道。”他语带深意,“我确实一开始都把你们姐妹俩当成自己的妹妹,所以了解自己妹妹的个性,是应该的。”何鄀璎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却回想到小时候因为倔强的个性反倒容易受欺负,但只要他知道了,隔天那个欺负人的家伙一定会遭受莫名其妙的恶运。
久而久之,没有人敢欺负她了……或许,表面上爱欺负人的他,内心仍是想保护她的吧?只不过这种保护,每每多带了一点恶作剧的成分。
“喂,祈伟。”她顿时好奇起来。“你从小和我……姐姐一起长大,对她有什么感觉?”
走在楼梯上的脚步一顿。她一定要在这时候问这种危险问题吗?害他差点跌下去。
“尖牙利嘴、容易心软、敏感多疑、固执好强。”他简洁有力地评断。
“我还三民主义吾党所宗哩!你一定要说得这么像唱国歌吗?”她翻了个白眼。“而且听起来都没什么好词,你这么讨厌她?”“尖牙利嘴,但也代表反应灵敏;容易心软,所以好打不平;敏感多疑,因此实事求是;固执好强,代表她不轻易认输。”他露出一个带着些许宠溺的笑。“我这是赞美她,怎么会讨厌她呢?”
算他拗得好!何鄀璎忍不住泛起一个甜蜜的笑,顺着话问:“那你……有一点喜欢她吗?”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祈伟故作神秘地一笑。“我希望这个问题,是小圆球自己来问。你是小圆球吗?”
这话堵得何鄀璎一时语窒,“不说就算了,小气鬼!”谈话间,两人终于到了一楼,祈伟叫的计程车已在门口接应了。上了车后,何鄀璎见他满头汗,本能的拿出纸巾,伸手帮他擦汗。
当她的手碰到他的头时,两个人都震了一下。
祈伟伸手抓住她的柔荑,原应是想把纸巾接过,却迟迟没有放手。
“你……你这招擒拿手可以松开了吗?”她故意打破这种粉红色的氛围,幸好他现在看不到,否则她一定会羞死。
“可以。”他放开她、迳自拿过纸巾擦汗。
就这么一下子的接触,他已经能明白她的心意了。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女人的温柔,是针对值得的人,而他,或许已经离这个目标不远。
回到家后,祈伟轻而易举地将何鄀璎打横抱起,送她回房,而这动作让她心跳不已。
“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她告诉自己他只是想展现风度才会抱她,毕竟她是因为他才受伤。何况她现下就算慢慢挪移,从门口走到房间大概也要十分钟,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但直到祈伟出去了,她耳边甚至还能听到祈伟听见她惊呼时的朗笑,她只好将行李袋拉到身旁,想藉着整理衣物来转移注意力,不过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太早出院了。
她、好、想、洗、澡、啊!可是,没有护士小姐的帮忙,又没有玛丽亚,叫她怎么脱下衣服?可恶,只要能让她自己擦擦澡就好了嘛!
越想全身的黏腻感就越重,医院浓重的消毒药水味似乎也还附在她身上。何鄀璎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豁出去,硬着头皮对着门口叫,“祈……祈伟,你有空吗?
能不能来帮我一个忙?“
须臾,救世主出现了,他走到房门边,帅气的倚在门口。“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那个……”一向辩才无碍的她,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言。“我在医院已经一整天没洗澡了……我现在好想清理一下,但脱衣服可能有些困难……”“我明白了,没问题。”帮她脱衣服是吧!他可是非常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先告诉我你衣服的款式,让我知道从哪里下手,免得我一不小心摸错地方,被你冠上色情狂的标签。”
“我穿着衬衫……和短裤,扣子扣到领口前……”她扭扭捏捏地把衣服的样子说了一遍。
祈伟来到她身前,大手才搭上她的肩,她差点尖叫起来。直到他解开第一颗扣子,她已经紧张得全身僵硬。
“放轻松,瞧你抖得像只小猫似的,我又看不到。”这也是他一直暗自可惜的地方。“……扣子解完了,手伸出来。”
她不自然地将手给他,让他小心翼翼的避过她的伤处,脱下衬衫。接下来,他大手伸到她的裤头。
“啊!”这次她是真的叫出来,因为他的大手竟然直接覆在她小腹上。
该死!当初爱买什么低腰裤,现在尝到苦头了!何鄀璎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像颗番茄。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告诉自己他失明,再怎么安慰自己他就算摸,也不见得知道在摸哪里,但当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时,那种尴尬中带着刺激的骚动感,让她无法不去在意。
祈伟越感受到她的不安,就越想使坏。他故意用手在她白嫩嫩的腹部一搔,听到她倒抽口气,才又慢吞吞的解开她的裤头,用极缓极缓的速度往下拉拉链……
“你好了没啦!”她紧张到超想用仅剩的一只脚踢死他。动作就不能快点吗?
“好了。”他也清楚明白她腰部的优美曲线了。
正当何鄀璎想着要怎么移到浴室时,祈伟二话不说又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然后带着僵成冰棍的她来到浴室。
而他承认这是故意吃她豆腐。
“你能够自己洗吗?”他故意问:“需要我帮你吗?”何鄀璎都快哭出来了,但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含泪答道:“麻……麻烦你了,只要帮我洗头就好。”
不一会,他轻柔的力道,让她慢慢接受在他面前裸着身子洗头,渐渐的也认清,还是得靠他洗澡的事实。反正她做足了心理建设,他现在看不到她,而她虽然手无法拿太重的东西,擦擦身体还可以,只要再麻烦他帮她取水就好。
只是……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向他高大拔挺的身形,她不由赞叹起他真是条件好到没得挑了,偏偏一场该死的车祸却毁了他的眼睛……
“祈伟,我现在才知道,身体某个部分不方便,真是很麻烦、很气人的一件事。”她为自己对他做过的恶作剧感到愧疚。“我以前真是有些过分了,所以我现在为之前故意整你的事郑重道歉……对不起!”“傻瓜,我根本不介意。”反而他整她的地方才多呢。
“你一夕之间变得看不到……不会恨吗?”她好奇起他的豁达,“电视剧上不都这样演,变得个性狂暴,怨天尤人之类的?但你似乎相当随遇而安?”“一开始或许会吧,但在知道了一些事实后,就释怀不少了。”这也是他没